当前位置 首页 男神他总想秀恩爱 第15章 陪她一起去面试

《男神他总想秀恩爱》第15章 陪她一起去面试

作者:颜乐怡 字数:893 书籍:男神他总想秀恩爱

  就在此时,屋上的人影一闪落到了窗口。

  客房宽约两丈方圆,四面长窗上面锦簇低垂,檀木床上绣被锦枕整齐堆放着,桌椅用具,无一不是精工佳料所制,豪华之极。

  房内,云凤玲手握玉拳退在一角,一双睁着恐怖的美目紧盯着床前四尺左右处,一步一步向床边*近的索龙。

  黑衣人在窗前略一停留,毫不考虑的飞身穿入了室内,轻如微尘飘羽,落地了无声息。

  云凤玲面对窗口,一见闪进一人,芳心立时一沉,她知道这家客栈的来历,因此,自然而然的,她以为这骤然间闯入的不速之客,就是索龙为要图谋不轨,而预先安排好。

  一个索龙,她已没有把握对付了,如今又加入一个帮手,她信心更加动摇,一身清白,眼看已难保住,任她云凤玲如何镇定,粉脸也不由为之变色。

  索龙双目本就一直盯视在“瑶台牧女”云凤玲的脸上,一见她目注窗口,神色惊怖,心中就知有异,因为,他事先并没有安排什么。

  心念微微一转,冷笑一声道:“云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平静如常的话声才落,上身倏然一扭,人已侧飘到客室右侧,转身背墙而立。

  动作之前,镇定如常,使人难以相信他事先已知背后被人盯上了,此人心性之阴沉,端的不亚乃叔。

  索龙背抵右墙,一面应敌,消除了腹背受敌之危,心情立宽,星目向窗口一扫,神情不由为之一怔。

  只见正面窗下,静静的立着一个身着土布短衣,剑眉星目,脸上微黑而轮廓完美的少年人。

  第一个印象,索龙觉得此人十分面善,但是,搜遍枯肠,他却记不得此人在何处见过。

  云凤玲一双美目也一直盯在少年脸上,由他面部的轮廓,她相信是梅瑶麟,但是,他的脸色却使她不敢相认。

  谁也没有开口,死一般的寂静,在漆黑的深夜里,特别使人心慌。

  向窗外扫了一眼,索龙第一个忍不住了,脸色一沉,冷声喝道:“阁下深更半夜,东奔西闯可是找不到地方停尸了?”语气阴冷,盛气凌人,使人难以忍受。

  布衣少年星目中射出一抹奇异的光芒,冷漠的一笑道:“银翼雕,你时运真个不济,竟在家门口前行事,被人闯了进来。”语气平静而阴冷,使人闻言心寒。

  “银翼雕”索龙闻声脸色突然一变,他相信自己曾听过这个冷漠的声音,但是,他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这人会是那冷傲异常的梅瑶麟,他相信,他决不会为了进银龙堡而易容。

  云凤玲向前跨了一步,樱唇连启,但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似乎,她不敢相信此人会是那冷傲异常的梅瑶麟乔装出来的。

  “银翼雕”索龙冷声一笑道:“时运不济的只怕是阁下吧,阁下住店没有打听,更不幸的是阁下闯进了我索龙的居室。”

  布衣少年冷漠而讽刺似的笑道:“假如在下说是为了找尊驾而专程来此的,尊驾不会觉得吃惊吧?”

  恰和布衣少年所说的相反,“银翼雕”索龙一闻此言,脸色突然大变,但只一瞬便消失了,微一思忖,“银翼雕”索龙冷冷的道:“阁下一定与本人在何处见过?”

  布衣少年冷冷的道:“不错,你我是老相识。”

  “银翼雕”索龙冷声道:“但本人却认不得阁下。”

  布衣少年缓缓把身子靠在窗缘上,平静的道:“不错,在下相信你认不得在下,因为,如果尊驾知道在下是谁的话,尊驾已没有现时的镇定了。”

  “银翼雕”索龙脸色又是一变,脱口冷声道:“尊驾好大的煞气呀!”

  布衣少年冷笑道:“不是在下煞气大,而是,世间没有不怕死的人,尤其,像尊驾这等饱食终日,无事生非之人。”

  “银翼雕”索龙俊脸一沉,气极冷哼一声,猛然向前跨出了一步。

  布衣少年冷冷的笑了笑道:“索龙,你好似没有先前那么镇定了。”

  “银翼雕”索龙冷声喝道:“尊驾可是专程架梁来的?”

  布衣少年缓慢的直起身来,向桌前走去,冷冷的道:“你我之间,似乎不应该说是架梁。”话落人已走至桌旁,伸手去拿桌上茶壶,从容不迫,犹如在自己家中。

  “银翼雕”索龙以眉一挑,冷声道:“朋友,你不觉得太放肆了吗?”

  布衣少年抓起了桌上的茶壶,冷然一笑道:“在下相信尊为不会珍惜一点茶水,何况……”

  “银翼雕“索龙冷喝道:”朋友,你还是放下的好,索大公子耐心有限。”

  布衣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巾,冷淡的道:“不是耐心有限,而是,惧怕也要有个程度。”

  话落迳自举起茶壶向方巾倒水。

  “银翼雕”索龙一忍再忍,确实是因为还没摸清布衣少年来历,不敢骤然间下手,但是,布衣少年的得寸进尺,却使他不知要忍到何时才休。

  猛然向前飞跨出三尺,右掌就在飞身之际扬了起来。

  云凤玲惊骇的“啊!”了一声。

  布衣少年冷冷的一抬眼,阴沉的喝道:“索龙,你该先认清对方是谁再动手。”声音平静的冷酷,有一种震人心弦的威严。

  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阻挠,“银翼雕”索龙抬起了的右手,竟然无法劈下来,怔怔的站在当地。

  已湿的方巾在脸上抹了一阵,布衣少年另一手的茶壶它放回桌上。

  骤然间,拉下了遮在脸上的方巾,同一时间内,室内传来了两声惊异的声音,叫道:“啊!是你!”

  紧接着二个充满委屈的娇音,凄厉喊道:“麟哥哥…”娇喊声中,床上的“瑶台牧女”云凤玲,已飞身扑进了梅瑶麟怀中。

  “银翼雕”索龙脸上惊怖之色已被妒嫉的怒火掩没了,目注低声抽泣着的云凤玲,他心中充满了杀机。

  轻轻的拍了拍云凤玲的香肩,梅瑶麟平静的低声道:“玲妹,过去的都已过去,从现在起,一切都将好转了。”

  “银翼雕”索龙沉稳的脚步不停的向前挪动着,举至胸前的双掌上,早已聚满了全身的功力了。

  “瑶台牧女”云凤玲娇柔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是,你……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梅瑶麟苦笑了笑道:“假使我不是知道了这边情况的话,也许我会来得更晚些。”

  “瑶台牧女”云凤玲幽怨的娇声道:“难道你都不想我?”

  这一刹那间,她似乎已忘了还有第三者的存在了,也许,她有太多的话想说而忘了还有更重要的事。

  “距离该够了,不到三尺。”“银翼雕”索龙心中盘算着。

  星目中流射着可怕的寒芒,梅瑶麟平静的道:“玲妹,你叫我怎么说……”

  就在这时,蓦然一声暴喝道:“你们到地下去说吧!”声音才到,一轮罡猛无比的狂风已到了云凤玲身后,显然,“银翼雕”索龙在得不到的情形下,是想毁灭了。

  “银翼雕”索龙所以敢出声,乃是相信梅瑶麟二人决难逃脱他的掌握,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行动一直在梅瑶麟的监视中。

  呼轰如雷的掌风中,“银翼雕”索龙身前的两个人影,突如鬼魅般的一闪消失了人影,“轰然”一声大响,梅瑶麟原先立身之后的硬墙,已被硬生生的劈塌了一方,灰尘立时随着回旋的掌风,弥漫全室。

  “哗啦啦!”的石土落地之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刺耳,响声才起不久,院外已传来一个

  沉浑的声音道:“索少爷,里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梅瑶麟心头微微一震,错步闪身重又堵住了窗口,阴沉的道:“索龙,时间到了。”

  “银翼雕”索龙十拿九稳的一掌没有击中二人,立时为之一怔,略一定神,突然狂笑道:“哈哈……梅……”

  梅瑶麟俊脸一变,右手随即一挥,一轮罡风已闪电向“银翼雕”索龙咽喉射至。

  为应骤变,索龙不得不截住下面的话,倒踏一步,向后飘出四尺,人已立身于檀木床前。

  梅瑶麟向院外扫了一眼,冷冷的道:“索龙,留点精力来挽救你自己已定的命运吧,梅某假

  如要使人知道,便用不着乔装而来。”

  话落一顿,冷声道:“时间有限,梅某要动手了。”话落缓缓举步向前走去。

  这时,院外又传来了那人的声音道:“索少爷可在里面吗?”声音显得有点焦急。

  “银翼雕”索龙眸子一转,沉声道:“在里面。”

  “可要手下等进来?”

  “银翼雕”索龙阴沉的一笑,对梅瑶麟道:“姓梅的,现在你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吧?”

  梅瑶麟冷冷一笑道:“不错,梅某早就知道了,索龙,梅某既敢亮相见你,就已想到这一切了,因此,在他们到达之前,尊驾就已落入梅某掌握之中了。”

  “银翼雕”索龙冷冷一笑道:“但愿你能如愿以偿,否则,令尊只怕……”

  梅瑶麟冷声道:“这是你所以能活到现在的唯一原因。”“银翼雕”索龙一怔,突然大笑道:“哈哈……交换?梅瑶麟,你算盘可真打得不错,只是嘿嘿……你不怕万一失手吗?哈哈……”

  这时,院外那人已迫不及待的叫道:“少爷,你再不回答,属下可要进来罗!”

  “银翼雕”索龙暗自一盘算情势,突然双掌一挥,一招“万马奔腾”,骤集全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梅瑶麟胸口拍到,一面大喝道:“进来吧,快!”

  呼轰的掌声,大有排山倒海之势,显然的“银翼雕”索龙是想以凶猛的攻势来拖延时间等待大援。

  梅瑶麟早已料到有这一着了,冷笑声中,身子微微向右一倾,避过正面攻势,左脚猛一用力人已急如惊电一闪,掠入“银翼雕”索龙的重重掌影中,冷冷一笑道:“索龙,只怕他们赶不上送你了。”

  声落右手已向“银翼雕”索龙左手门脉扣到,出手方位十分怪异。

  “银翼雕”索龙早知自己不可能是梅瑶麟之敌了,出手虽急,招式却不敢用老,一见梅瑶麟右手扣到,左手急忙一沉,右掌一招“力分五岳”已向梅瑶麟胸口拍到。

  旁立的“瑶台牧女”云凤玲见状芳心大急,有心出手想助梅瑶麟却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焦急中,美目不期然的向窗外一扫,芳心登时一震,脱口道:“麟,他们来……”

  “瑶台牧女”云凤玲“了”字尚未出口,突听梅瑶麟阴沉沉的冷喝一声道:“佛点迷津!”

  紧跟着,耳边传来“银翼雕”索龙一声闷哼!

  “瑶台牧女”云凤玲闻声才一转眼,突听梅瑶麟沉声道:“玲妹,走!”

  “瑶台牧女”云凤玲才看清“银翼雕”索龙已落入梅瑶麟手中,一只左手已被梅瑶麟扣着,人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向窗外飞射而去。

  梅瑶麟才纵出窗外,院中立时传来一片沸腾似的喊声道:“什么人?站住!”

  “奸细,追!”

  同时,又有人喊道:“先到屋内请示索少爷一下!”

  “对,快!”

  在这时,梅瑶麟已飞身射上屋顶,突听一个阴沉而雄浑的声音道:“索龙已落入敌人之手,你们还不快追,请示那个!”

  人多嘴杂,谁也分不清话是出自何人之口,话声一落,立时有人大喝道:“那么快追!”

  一闻那雄浑的声音,梅瑶麟心头立时一震,暗忖道:“他也来了,今夜之事,只怕多一重麻烦了。”

  转念之间,已拉着云凤玲从“怡心园”的高楼上飞出“伏龙客栈”,跃落镇中。

  深夜的街道是寂静的,阵阵寒风,拂面生凉,梅瑶麟向四周略一打量,侧脸低声问道:“玲妹,到银龙堡从那里走?”

  云凤玲朝北一指,娇声道:“就是那座山。”

  梅瑶麟毫不犹疑的转身向北奔去,边走边向北面打量,只见镇外约十里外,群山连绵,远撑天际,心中不由暗自庆幸道:“幸亏碰上玲妹,要不然,偌大一座龙首山,我到那里去找银龙堡之所在。”

  两人奔行如飞,梅瑶麟思忖之间,人已奔出镇外。

  穿过一片收割后的荒田,地势开始上升,梅瑶麟突然低声问道:“玲妹,你向后看看有没有人跟着?”

  云凤玲微微一怔,跟着转头向后望去,目光一扫,不由一怔,老半天没转回头来。

  梅瑶麟心中陪自冷笑了一声,低声道:“玲妹,几个?”

  云凤玲转回头来,不安的轻声道:“麟,共有五个。”

  梅瑶麟淡然一笑道:“玲妹,可有一个手持巨大板斧的老者?”

  云凤玲闻言一怔道:“麟,你又没看怎么知道,啊,你怀疑是他?”

  梅瑶麟笑道:“不错,正是他,玲妹,这些人不是银龙堡的,咱们得先想法子对付他们。”

  云凤玲急声道:“麟,正前方有处密林,我们可以先到林中去。”

  梅瑶麟道:“别处还有没有?”

  云凤玲道:“别处虽然有,但却要深入山中很远,而且,要经过许多怪石林立、崖谷相间的石坡,不易隐蔽身形。”

  梅瑶麟星目中杀机一闪,平淡的道:“那我们就不入林了。”

  话落略一转身,向东北方奔行而去。

  云凤玲茫然的问道:“梅,你不是说要对付他们吗,我们只有两人,他们的人这么多,这四周山中又都有银龙堡的人,我们走向高处,岂不要腹背受敌?”

  梅瑶麟闻言一怔道:“这四周都有银龙堡的人?”

  云凤玲道:“嗯,到处都有!”

  一丝冷酷的笑意,突然泛上了梅瑶麟的嘴角,他冷声一笑道:“那就更好办了。”

  云凤玲迷惑的这:“为什么?”

  梅瑶麟拉着她飞身跃上一块巨石,道:“玲妹,马上你就知道了。”话落跃上巨石,飞身再向上奔。

  天近三更,两人已奔上第一道坡顶,前面就是一处深谷,梅瑶麟探身向下一望,只见谷内怪石、枯草密布,心中立时有了主意,一拉云凤玲,飞身而落,速度比前时快了一倍。

  一落谷底,随手把“银翼雕”放在一块巨石下,拉起云凤玲飞身向谷的另一端奔去,并不登

  上对崖。

  云凤玲茫然的道:“麟,到那里去?”

  梅瑶麟笑道:“找银龙堡藏在附近的人。”

  “追来的人呢?”

  “自然有人替咱们对付。”

  话落两人已奔出五十丈外。

  就在此时,两人前时落身的崖上,飞落了五条人影,他们向谷中略一打量,飞身直扑而落。

  一段沉寂过后,突然有人闻声道,“银龙堡少堡主在这里,那小子与云丫头不见了。”

  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带人行动不方便,梅小儿先溜了,哼,老夫看你能飞上天去。”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我们带少堡主到银龙堡去吧!”

  “且慢!”

  那女人生气的道:“你拖拖拉拉的干什么,可是要等那小子跑远一点?”

  先前的那人阴沉的冷笑道:“你知道什么?”

  女的闻言大怒,冷声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还不至于让人家把老巢都给毁了呢?”

  那人冷哼一声,强自忍了一口气,道:“你听我把话说完了再发牢骚行不行?”

  另一个人接道:“此刻时间匆促,西门兄有什么高见,何不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那人略一沉思,道:“我们如果把此人送上银龙堡,‘啸云银龙’索天泰固然会着人搜索梅瑶麟,但是,我们此去却与公子之愿有违了。

  因为,我们要是送人去,就表示我们是以诚而来的,决无不帮助之理,一帮银龙堡,势必得罪金凤宫,银龙堡既无归顺之意,而我们却白出力多树敌,天下那有这等傻人?”

  那人道:“此言有理,西门兄可有什么计谋?”

  被称“西门兄”的那人道:“若依老夫之见,我们就地将此人杀死,然后派一人去通知银龙堡,就说索龙已被梅瑶麟擒走了,稍停,‘伏龙客栈’银龙堡的眼线也就追到了。

  他们若发现少主已死,势必把店内所见一切报告索天泰,这笔账自然会全算在梅瑶麟头上,银龙堡一找梅瑶麟,金凤宫势必卫护他,如此一来,咱们岂不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此计果然狠毒,此一言一出,立时就有其他三人附和道:“果然好计,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们下手吧!”

  就在此时,崖上飞落三个老者,三人东张西望的,似乎在寻找什么,谷底的一切,他们似乎并未发现,在三个老者右侧二十丈外的巨石之后,躲着梅瑶麟与云凤玲,他俩比那个老者早到了一段时间,显然,这三人是他俩引来的。

  三个老者东张西望了一阵,才飞身入谷,突然谷底一个阴沉的声音冷笑道:“索龙,这只能怪你小子流年不利,才脱龙潭又入虎穴,休怪我西门奇心狠,只能怪你自己利用价值太大,为了使你死后可以告状,老夫就先解你哑穴了。”

  声落谷底突然响起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号。

  惨号之声才起,崖顶三个老者同时暴喝一声道:“西门奇,慢着!”随声,三人已由三个不同的方向射入谷中,把谷底五人围困中间。

  石后,“瑶台牧女”云凤玲恍然大悟的望着梅瑶麟,惊异的道:“麟,你引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吗?”

  梅瑶麟冷漠的笑了一声,道:“不错,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云凤玲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对索龙不利?”

  平淡的笑了笑,梅瑶麟道:“事情非常简单,自从我知道‘板斧樵隐’西门奇也到了这里之后,我就知道万象宫的势力也伸展到此了。

  万象公子早存了称霸武林之心,而‘银龙堡’不肯归服万象宫也是武林中人皆知的事,一有机会,万象宫岂能放过。”

  “但索龙武功有限,不足以影响大局啊!”

  梅瑶麟轻笑一声道:“正如‘板斧樵隐’西门奇所说的,索龙一死,把祸嫁到我身上,将可引起金凤宫与银龙堡的火拚事件。”

  云凤玲领悟的点了点头,突然,她眉头又一皱,担心的问:“麟,索龙一死,我们岂不没了人质了?”

  梅瑶麟坦然一笑道:“你以为索龙真可以当人质交换人吗,错了,‘银龙堡’的主脑人物,既能把亲生女视同路人,就不能把儿子一同看待吗?

  别忘了,他们唯一的目的是想称霸武林,其他一切,他们都可以忽略不计的,那待,弄巧成拙,后悔可来不及了,这么一做,事情却对我们行动十分有利。”

  “瑶台牧女”云凤玲道:“有利?”

  梅瑶麟道:“嗯,因为现在坐收渔人之利的是我们了!”

  “瑶台牧女”云凤玲至此才完全领悟,一双美目惊异的注视梅瑶麟的俊脸良久,始才娇声道:“麟,难怪武林中人都如此畏惧你,原来,你不只武功高得出奇,机智竟也如此骇人。”

  梅瑶麟平静的笑道:“武林中人都知我机诈。”

  “瑶台牧女”云凤玲摇头娇声道:“因为他们恨你,怕你,所以才如此合你,我不承认这些呢。”

  梅瑶麟淡然一笑,道:“玲,假使你我是敌对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人,都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谷底传来“板斧樵隐”西门奇的声音道:“唉,原来是‘边荒三老’,三位来的正是时候,西门奇正想登门相访呢。”

  三老中一人冷冷的道:“好说,好说,武林中人皆称我弟兄三人是“边荒三老”,西门兄太谦虚了。”语气生硬异常。

  “板斧樵隐”西门奇镇定的干咳了两声道:“咳咳!申兄此来可曾碰到梅瑶麟?”

  被称申兄之人冷冷的道:“梅瑶麟兄弟倒是没见过!但却见过杀害少堡主的主凶。“

  “板斧樵隐”西门奇镇定逾恒的道:“没见过梅瑶麟,贤昆仲又怎么见到杀害少堡主的主凶呢?”

  “西门奇,你把咱申元洪当成什么人了?”说话的仍是先前那人。

  “板斧樵隐”脸色微微一变,虽在十几丈高的山崖上,梅瑶麟仍能看出他已不似先前那么镇定了。

  脸色整了整,西门奇一指地上索龙的尸体道:“申兄可是以为此人是兄弟等杀的?”

  申元洪冷冷的道:“西门奇,老夫相信你不至于健忘至此,你自己方才所说的话,难道现在就忘了不成?”

  “板斧樵隐”西门奇道:“兄弟说过什么对不住三位的话了?”

  申元洪似已忍无可忍,大笑一声道:“哈哈……西门奇,你也是提得起放得下,在武林中叫得响的人物,事已至此,还要如此藏头露尾,不怕武林中人见笑吗?”

  “板斧樵隐”西门奇脸色一变,冷声佯笑道:“申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申元洪冷笑说道:“西门奇”杀害少堡主的不是你是那个?”

  “板斧樵隐”西门奇心头一震,偷眼扫了身侧其他四人一眼,突然冷笑一声,道:“申元洪你可要放明白点,老夫一再相让可并不是怕了你,乃是在真相未明之前,不愿伤了两家和气而已哩!”

  申元洪狂笑一声道:“哈哈…真相未明,西门奇,亏你还说得出口,事实摆在眼前,你我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何必做那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之事。”

  “板斧樵隐”西门奇,似乎已知事已败露,难以自圆其说了,精目一转,凶光闪射,阴沉的一笑道:“申元洪那么依你说呢?”

  此言一出,事态立时突转急下,“边荒三怪”同时向前跨了一步,个个脸色凛重,似已蓄势待发了。

  申元洪冷冷的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西门奇,你要老夫说什么?”

  “板斧樵隐”渝眼向四周打量了一圈,盛气凌人的长笑一声,道:“西门奇久闻‘边荒三怪’武功高绝,在‘银龙堡’中执掌巡山重职,遇事通报从不失职,哈哈……今夜总算有机会领教教一番了。”语气充满讽刺之意。

  “边荒三怪”当然听得出“板斧樵隐”西门奇弦外之音,意存轻蔑,脸色同时一变,齐声道:“西门奇,你得意的只怕太早了。”

  “板斧樵隐”西门奇大笑道:“哈哈……老夫自己固然得意,但却更替三位担心,因为,西门奇已说过不愿伤了两家和气的话了,今夜之事,既然被三位见到了,说不得,西门奇只有先送三位上道了。”

  “边荒三怪”虽知自己三人功力不及西门奇,但仗着人多又在家门口,心中并无畏惧之意。申元洪冷笑一声道:“西门奇,只怕你打发不了老夫三人。”

  话落朝其他二人一打手势,同时起步向场中五人*了过来。

  为怕夜长梦多,“板斧樵隐“西门奇心中早已存了速战速决之意,见状朝其他四人一使脸色

  道:“时间有限,老夫等另有他事待办,三位该上道了。““了”字才一出口,突然飞身向申元洪飞扑而至,掌随声出,一招“狂风骤雨”,板斧划起

  一片锐啸声,电取申元洪咽喉,速度快得令人眼花。

  申元洪手中虽无兵器,动身之前却早已有了准备,见招暴叱一声,双膝微微一曲,双掌自中

  侧分,一式“野马分鬃”,挟击“板斧樵隐”西门奇左右两侧,掌出劲风带啸,功力十分惊人。

  其他二人,一见老大动上了手,也纷纷在怒喝声中飞扑而上,攻击其他四人,急风掌劲,似

  乎并不在申元洪之下。

  “万里红”叶霞见状冷笑一声,道:“我们上!”

  喝声一落,当先扑向三怪老二。

  其他三人自知功力较西门奇夫妇差上一段,略一顾盼,合三人之力,向三怪老三扑了上去。

  一时之间,掌风呼呼,声如雷鸣,枯草乱石飞扬,犹如乱雷,冰雹,呼个之声,更响彻云霄。

  梅瑶麟拉着“瑶台牧女”云凤玲缓缓由石后走了出来,星目向谷中打斗的人扫了一眼,剑眉

  突然一皱,自语道:“边荒三怪竟然如此不济事!”

  “瑶台牧女”云凤玲道:“反正这两方的人都是敌人,谁死也是一样。”

  梅瑶麟摇摇头,不以为然的道:“三怪一死,就没有人回银龙堡报信了,那时,只怕又要劳动你去冒险了。”

  “瑶台牧女”云凤玲闻言粉脸立时大变,脱口道:“我,不!我不去,我永远不再离开你了啊!”

  恰在这时,谷底传来“板斧樵隐”西门奇一声得意的冷笑道:“申元洪,你可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梅瑶麟闻言心头一震,不安的道:“玲妹,你不去只怕我们通盘计划就要白费了。”

  话落缓缓抬起眼来,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对面崖上时,俊脸突然喜色一闪,右手用力一握云凤玲微微发抖的小手,兴奋的道:“玲妹,你不用去了,通报的人来了。”

  云凤玲闻言芳心立时定了下来,急问道:“在那里?”

  梅瑶麟向对面一指道:“那边。”

  就在这时,突听对面崖上有人急呼道:“巡山三老已截住凶手,我们上。”

  云凤玲闻声抬眼,只见对面崖上此时已来了不下十几个人,那当先跃下之人,正是“伏龙客栈”之主,“八臂蛟”戴盛。

  “八臂蛟”戴盛一动身,崖上的人跟着纷纷跃下,突然,申元洪喘吁吁的大叫道:“派两个人…回去通报……堡主……就说,万象宫派人……杀……杀了少堡……”

  话声未落,“砰”然一声大响,带着一声凄厉的惨号,申元洪一个干瘦的身子已然飞跃出七丈多远,落地略一抽搐,便已气绝身亡了。

  “八臂蛟”戴盛见伏又惊又怒,大声喝道:“伍氏兄弟,动身速回银龙堡。”

  声落已当先飞身向“板斧樵隐”西门奇扑了上来。

  一声暴应,崖顶尚未跃落的人中,立时抽身走了两个。

  就在“八臂蛟”戴盛飞身扑出的同时,谷中又响起一声惨号,那与“万里红”叶霞交手的三怪老二也已亡于“万里红”掌下。

  “板斧樵隐”西门奇之所以决定杀害三怪就是怕走漏了消息替万象宫树下大敌,一听“八臂

  蛟”戴盛遣人回去通报,心中大急,而这时,“八臂蛟”戴盛已扑到,焦急之中,大声喝道:“老婆子,过来接住他。”

  声落推出了一招“力平五岳”。“轰然”一声大响,“八臂蛟”戴盛被震退了四五步。

  “板斧樵隐”西门奇已乘机斜飞出三丈,迳向崖上扑去。

  梅瑶麟冷冷一笑道:“玲妹,咱们走!”

  云凤玲一怔,道:“上那去?”

  梅瑶麟拉着云凤玲腾身起步,道:“助那两个银龙堡的手下,脱出西门奇掌握。”声落人已飞出七八丈远。

  翻过谷底,跃上对崖,两人刚落上一块巨石,前面三丈之外,伍氏兄弟正急如奔马般的一闪而过。

  也许,两人心中太过焦急,因此,谁也没发现三丈外现身的梅瑶麟与云凤玲。

  梅瑶麟冷冷一笑,抬眼向伍氏兄弟来路上一望,只见三四十丈外,“板斧樵隐”西门奇正急急如天马行空般的急迫而来。

  梅瑶麟冷冷的笑了一声道:“还好,咱们总算截在他前面了!”

  话落一拉云凤玲,飞下巨石,迳向前面扑去。

  “板斧樵隐”西门奇来势如电,眨眼之间,已到两人身前十丈左右处,梅瑶麟剑眉猛的一轩

  飞身闪出,阻住了“板斧樵隐”的进路,冷森森的道:“西门大侠,久违了。”

  一见有人阻路,西门奇猛吸一口真气定住了前冲之势,抬眼一看,不由心头一震,脱口道:“你!”

  梅瑶麟阴冷的笑了笑道:“不错,是我梅瑶麟,西门大侠吃惊了。”

  “板斧樵隐”西门奇万没料到此时此地碰上梅瑶麟,冷笑一声道:“梅瑶麟,这可是巧合?”

  梅瑶麟冷冷的一笑道:“西门大侠说呢!”

  “板斧樵隐”西门奇,见梅瑶麟神色平静,只当他不知谷中所发生的事。

  他脸色一沉,冷冷一笑道:“不管怎样,你我总算又在此处相逢了,老夫此时尚有点事未办此山之中,你我总会再相逢的。”

  话落错步侧出五尺,让过正面就要动身。

  梅瑶麟冷然一笑,淡淡的道:“西门大侠,这就要走了吗?”

  “板斧樵隐”西门奇才定下来的心情,突又为之一紧,冷声道:“你难道自信能留下老夫么?”

  梅瑶麟冷冷一笑道:“那是以后的事,目下,梅某有一件事,倒是先感谢西门大侠援手之德了。”

  一时之间,西门奇想不通梅瑶麟此言所指的是什么,时间上,又不容许他多想,脱口道:“老夫倒不记得曾助过你什么?”

  梅瑶麟冷冷的道:“西门大侠真个如上健忘吗?此事今夜才做过,怎么就忘了呢?”

  “板斧樵隐”西门奇闻言,心头一震,道:“伏龙客栈老夫追你至此,也算不得什么援手之德。”

  梅瑶麟剑眉一轩,俊脸突然一沉,道:“梅某所指的乃是尊驾替梅某了断了一段公案。”

  “板斧樵隐”西门奇闻言脸色立时大变,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原想设计计算于他,却没想到一切竟然全落在他圈套之中。

  是羞,是惊,亦或是怒,“板斧樵隐”西门奇一时之间自己也分辨不出来,怪石林立,此处无风,但西门奇的苍须却在不停的波动着。

  梅瑶麟冷冷的一笑道:“西门大侠计胜诸葛,只是,可惜梅某无福消受,而西门大侠却自己消受了。”

  深深的吸了口冷气,“板斧樵隐”西门奇强自压住满腔怒火,狂笑一声道:“梅瑶麟,你好奸诈啊!哈哈……”

  梅瑶麟看了身侧云凤玲一眼,道:“此言梅某已不止一次听到了,西门大侠,不要过奖也罢了。”

  “板斧樵隐”西门奇冷声道:“梅瑶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的新仇旧恨怎么解决?”

  一抹杀机闪上梅瑶麟的星眸,冷酷的一笑道:“西门奇,你该等他们到了再说!”

  “板斧樵隐”西门奇厉声道:“梅瑶麟,老夫却等不及了。”

  梅瑶麟冷酷的一笑道:“西门奇,你动手吧,梅某已留你多活太久的时间了。”

  “板斧樵隐”西门奇虽然知道自己决非梅瑶麟之敌,但此时已成骑虎之势,没有畏缩的余地了,此时,他心中盘算着怎么在打斗时脱身。

  阴冷的笑了一声,“板斧樵隐”西门奇,道:“梅瑶麟,今天你我二人,得有一人横尸此地的。”

  话声中双掌之上,早已暗自聚满了功力。

  梅瑶麟心中暗自冷笑一声,淡然道:“那大概是尊驾吧!”

  “板斧樵隐”西门奇故作漫不经心的向梅瑶麟身后乱石中扫了一眼,这一扫之下,他却已找好了藏身之地。

  看看天色,此时该是四更将尽的时分了,梅瑶麟冷酷的道上:“银龙堡的人只怕已经去远了,尊驾该动手了吧。”

  “板斧樵隐”西门奇目中阴光一闪,道:“老夫自然有把握把他们追回来,用不着你梅瑶麟担心,你可准备好了,接招!”

  平淡的话声中突然发招,他相信梅瑶麟绝对料不到自己这等身份的人,会用这种下流得近似偷袭的打法,但是……

  一缕闪亮的斧刃,骤然间划破了夜空,映着淡淡的星光,布起一片如浪似云的光墙,阴冷的寒芒侵入肌肤,这,只是一招“斧开天地”,但在西门奇手中施展出来,威力却大得使人难以置信。

  表面上,梅瑶麟虽然平静如常,实际上,他心头也大大的震荡了一下,他知道西门奇旨在脱身,便他这骤然发难的一招,却使他没有方法不躲。

  念头快如电闪在梅瑶麟脑海中一转,身子向后微微一倾,迎着毫厘之差,从面前划过的斧刃他倒射出一丈多远。

  云凤玲吓得一呆,粉脸上早已冒了颗颗豆大的汗珠。

  这一着却也出乎“板斧樵隐”西门奇意料之外,梅瑶麟没有闪身避招,仍然阻住他的脱身之路。

  在斧刃划空回收的一刹那间,“板斧樵隐”西门奇眼角映上了云凤玲的影子,突然,他想到了另一个脱身之计。

  快得好似没有经过考虑,“板斧樵隐”西门奇巨斧一调,突然腾身射起,直向一旁怔立的云凤玲头顶罩了下来。

  巨斧一挥,形成一道巨轮,一招“八方风云”封住了云凤玲四周退路,左手突伸,直抓云凤玲右手门脉,动作快得出奇。

  这一着又出乎了梅瑶麟意料之外了,星目中惊怒的光芒一闪,暴喝声中,突然飞身拍出了一招“佛网无边”。

  漫天掌影,挟著令人窒息的压力,罩在二人头上,出招虽快,但他却没有把握一定解救云凤玲的性命。

  “板斧樵隐”西门奇旨在擒人,板斧虽快,却无内劲,等他发现爪比斧慢了一点时,梅瑶麟已罩在上空了。

  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西门奇倏然撤掌向后暴射出七八尺远,等他想清梅瑶麟也不敢真的把掌劈下时,事情却已成了过去。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梅瑶麟飞身落在云凤玲身侧,阴冷的笑道:“西门奇,你又失败了一次了?”

  “板斧樵隐”西门奇悔恨交加,怒笑一声道:“哈哈…梅瑶麟,你胜得很侥幸。”

  梅瑶麟冷冷的一笑道:“不错,尊驾如果用斧劈而不用掌爪,梅某动作虽快,也难救得了她或者是尊驾直抓下去,梅某为了玲妹安全,也不会真个出手,但是,尊驾两样都没做。”

  “板斧樵隐”西门奇切齿道:“现在该是你我的最后一搏了,接招。”最后二字原在出招之后,声落招式早已到达梅瑶麟胸前。

  阴冷的笑了一声,梅瑶麟双掌迅捷无伦的一错,身子已急如流星般的穿入重重斧影之中。

  如漆的夜幕中,除了闪闪跃腾着森森寒芒的斧刃外,云凤玲看不清那两道闪动如幽灵的身影那一个是梅瑶麟。

  她,相信梅瑶麟决不会败在“板斧樵隐”西门奇的手下,但是,在事实未证实之前,她却无法松弛她那紧绷着的心弦。

  “嘶嘶!”的斧刃破风之声,是这寂静山野里唯一的声响,但这单调的响声,听到云凤玲耳中,却是那么恐怖。

  恐怖中的时间过得特别慢,此时,天边更加昏黑了,这,也许是接近黎明前的一段最黑的时间了。

  突然,打斗中的梅瑶麟冷喝一声道:“西门奇,时间到了。”

  话声一落,两条人影突然一分。

  “板斧樵隐”西门奇几乎想也没想,身子一转,突然飞身向来路上奔去。

  “西门奇,这里是你横尸之地了,佛点迷律。”梅瑶麟冷笑了一声道。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号声,随着梅瑶麟才落的话声响了起来,“板斧樵隐”向前冲出了七八步仆倒在乱石地上。

  樵夫的生捱虽苦,但却可以保命延年,但是,“板斧樵隐”西门奇却选择了另一条路,为了荣华,他卖上了一条命。

  巨斧之刃,仍然闪着寒光,光芒仍是那么冷森,但是,这里却是那么寂静了。

  梅瑶麟扫了地上的“板斧樵隐”西门奇一眼,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平静的道:“玲妹,我们该走了。”

  “瑶台牧女”云凤玲有点茫然的问道:“到那里?”

  梅瑶麟道:“玲妹,到银龙堡。你可知道家父等人被禁何处?”

  “瑶台牧女”云凤玲闻言惊惧的道:“麟,你要去救他们?”

  由“瑶台牧女”云凤玲那充满惊怖的神情,梅瑶麟的心弦突然为之一震,他相信那地方一定险恶万分,这,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了。

  他,淡漠的笑了笑,道:“那地方一定很难得手,是吗?”

  “瑶台牧女”云凤玲点点头,道:“嗯,那地方是银龙堡最险的所在。”

  梅瑶麟笑道:“银龙堡以地势惊险,障碍天成久闻于武林,那地方既是最险之地,想必不亚于龙潭虎穴。”

  他心中虽然紧张,不安,言辞之间却仍是那么从容。

  “瑶台牧女”云凤玲闻言黛眉微微一皱,她想不通梅瑶麟神色之间何以竟如此从容不迫,怔了一怔,她道:“麟,你难道一点也不紧张?”

  梅瑶麟淡淡的笑了笑道:“玲妹,这些困难早已在我意料中了,事实已成,紧张又有何用,现在,我们该费心思的是如何来解决这些困难。”

  “瑶台牧女”云凤玲脱口道:“麟,你的胸怀令人敬佩,我,我差你太远!”

  随声轻移莲步走到梅瑶麟身侧,轻声道:“如由银龙堡内进去,地势并不险恶,但是,必须有识得阵图的人领路才能救得他们,因为,那里有’天门道人‘法真摆的阵图,阻住了禁地的入口。”

  一闻“天门道人”法真之名,梅瑶麟平静的俊脸为之一变,脱口自语道:“天门道人也在银龙堡?是了,这就难怪以万象宫之雄浑势力,何以一直不敢进犯‘银龙堡’了。”

  自语方罢,星目中突然奇光一闪,迢:“玲妹,除了这一条路外,可还有其他通往禁地之路?”

  “瑶台牧女”云凤玲闻言脸色一变,道:“你要走那里?”

  梅瑶麟道:“是的,玲味,为了众人的安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使银龙堡有所准备,因此我们必须秘密的一试。”

  梅瑶麟笑道:“原先我也这么想,但是,原先我不知道‘天门道人’也在堡中,玲妹,法真机诈之名是武林中人皆知的,此名决非平白得来的,为了众人的安全,我们不能打这场没有把握的仗,因此,我们必须从另一条路走。”

  “瑶台牧女”云凤玲忧惧的皱着黛眉,道:“要走那条路,我们必须绕到银龙堡后,而且,还要过一条宽百丈,水流湍急的翻蛟河而后才能柢达银龙堡高及万丈的绝崖,麟,我相信崖上一定有人防守,我们此去是否能成……”

  梅瑶麟淡然一笑道:“玲妹,天然为障,防守必懈,我们由那里去,总比走银龙堡成功的机会多。”

  “瑶台牧女”云凤玲无可奈何的道:“我们这就去吗?”

  梅瑶麟道:“是的,我们这就走好了,我们赶到那里,银龙堡的人,只怕也全都出来了。”

  话落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云凤玲道:“不回去看看那些打斗的人了吗?”

  梅瑶麟笑道:“我希望银龙堡的人能多支持一会等候大援,玲妹,走吧!”

  “瑶台牧女”云凤玲朝西北方一指,道:“走那里!”

  梅瑶麟伸手拉起云凤玲的玉手,低喝一声:“起!”

  飞身迳向西北方奔去,去势之急,犹如过天流星。

  地势越走越高,漆黑寂静的山野,使人觉得如同置身不着边际的浩海中,永无尽头之期。

  仅凭若原先判断的方向,两人取直线奔行,跨涧越岭,到天色微明时,两人已置身在万峰中了。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轰轰的水流之声,由那沉闷的响声判断,水流最起码也低在二十丈以下了。

  刹住了急冲之势,梅瑶麟道:“前面就是翻蛟河了吧?”

  “瑶台牧女”云凤玲向四周打量了一阵,道:“嗯,前面就是了,河水是横切山石而成的,两侧直立如墙,河水流如奔马,令人目眩。”

  梅瑶麟笑道:“你什么时候来过?”

  云凤玲这:“那时刚到银龙堡,家父尚未被禁,带我出堡散心时来过这里。”

  梅瑶麟道:“你们没有过去?”

  “瑶台牧女”云凤玲道:“过去一次。”

  梅瑶麟闻言一怔,道:“怎么过去的?”

  云凤玲道:“两岸与河中的一处浮丘上有一条长索,相传是以前的土人系上去的,不过,现时已腐朽不堪了,没有武功的人不敢行走。”

  梅瑶麟剑眉一皱,道:“没有人把守?”

  云凤玲道:“没有,因为上游河狭,可以过得去,因此,银龙堡认为没有把守的必要。”

  梅瑶麟闻言心中疑念立除,轻笑一声道:“这就方便多了。”话落拉声云凤玲飞身向前奔了过去。

  五更将尽,两人已到达河边,梅瑶麟抬眼向河面扫了一眼,心中不由为之一震,暗自忖道:“此河果然凶恶。”

  只见,河水浊黄,翻滚如沸腾之水,岸距水面有二二十丈,岸壁如削,直立如墙,毫无攀登之处,河中浮着一处石丘,距两岸各有近五十丈远,丘与两岸,悬着一条铁索,鳞锈斑剥,似乎来一阵强风就可吹断,难怪无人敢行。

  梅瑶麟左右打量了一阵,拉起云凤玲的玉手笑道:“我们过去好吗?”

  与梅瑶麟在一起,云凤玲似乎什么都不怕,柔顺的点点头,“嗯,走吧!”

  梅瑶麟轻笑一声,一把拉起云凤玲,飞身射上铁索,只一个起落,便已到达铁索中间。

  就在这时,突听一个震人耳鼓的声音大笑道:“哈哈……年轻人,久违了。”

  话声一落,浮丘背面突然跃上一个白发老者,此人,豁然竟是“狂侠”任天松。

  梅瑶麟闻声霍然止步,停在距浮岛还有二十丈的铁索之上。

  俊脸微微变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冷冷的道:“任天松,劳你久等了。”

  “狂侠”任天松大笑道:“哈哈……没什么,年轻人,你很镇定。”

  梅瑶麟冷冷一笑道:“尊驾过奖了,任天松,这该不是偶然的吧?”

  “狂挟”任天松笑容一敛,冷声道:“不错,这不是偶然的,但是,你我再见于伏龙客栈却是偶然的。”

  梅瑶麟闻言一怔,突然冷笑道:“当时尊驾没露面,的确很沉得住气。”

  “狂侠”任天松道:“如果老夫露面,梅瑶麟,我们就无法相会于此了,年轻人,武林中人皆知你智计过人,众口烁金,老夫不能不承认。”

  梅瑶麟冷声道:“尊驾似乎有点不太光明?”话落星目偷偷的向浮丘上扫了一眼。

  “狂侠”任天松睑色一沉,冷冷的道:“年轻人,你该知道老夫双掌之上早已凝满功力了,别打那种算盘,你我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谈谈的好。”

  梅瑶麟剑眉轩了一轩,冷声道:“任天松,你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值得谈的吗?”

  “狂侠”任天松大笑道:“没什么可谈的,老夫也用不着费这许多时间了。”

  梅瑶麟冷冷的道:“尊骂以为在下的命运已在你掌握中了吗?”

  “狂侠”任天松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老夫不敢说那种能扭转天数的话,不过,年轻人,你得承认此刻老夫占了优势。”

  梅瑶麟冷笑道:“那尊驾何必再多费时间。”

  “狂侠”任天松大笑道:“因为老夫相信没有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年轻人。”

  话落一顿,沉声道:“不打不相识,年轻人,以你的才智武功,我们如共谋大计,数日之内万象宫必可统扬武林,到时候,年轻人,你我都是平行之人,武林之尊。”

  梅瑶麟闻言一怔,突然大笑道:“哈哈……任大侠,天下识时务之人,莫过于任大侠你了,一代侠客,胸襟的确不同常人,难怪武林中人皆尊任大侠为泰斗,原来任大侠是个如此不重‘名

  ’、‘利’之人,可敬,可佩,哈哈……”

  话落中充满讽刺。

  “狂侠”任天松老脸一红,精目中杀机大炽,冷声道:“年轻人,生死二途你选择那条?”

  梅瑶麟冷冷道:“任大侠莫非已替梅某选好了。”

  “狂侠”任天松冷冷的道:“老夫此时尚举棋不定,年轻人,那要看你自己识不识时务了。”

  声落,充满杀机的一双星眸,紧盯在梅瑶麟俊脸上。

  梅瑶麟冷冷的笑了一声道:“梅某那有尊驾那么识时务?”

  声落突然一掌向“狂侠”任天松胸口拍到,右足用力一点铁索,向岸上倒射回去。

  “狂侠”任天松一听梅瑶麟言含讽刺之意,就知他决不可能加盟“万象宫”,心中早已暗下

  了杀机。

  一见梅瑶麟暴起发难,立时大喝一声,道:“年轻人,这里是你葬身之地了。”

  话落右掌早已闪电迎了上去,同时,左掌也向铁索拍下。

  “砰然!”一声大震,“狂挟”任天松被震得双肩一晃,铁索也在“砰然”大响声中断裂沉

  落河底。

  梅瑶麟腾身倒射出二十丈远,身子已坠了下来,右足向下一点,突然落空,心知铁索已被“

  狂侠”任天松拍断,心头一沉,立时沉声喝道:“玲妹,吸气闭住呼吸。”话落也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时,两人已到达河面,只听“砰然!”一声大响,立时没入河中。

  注视着翻腾的河面,“狂侠”任天松仰天发出一声得意的狂笑道:“哈哈!万象宫的大敌终于除去了!哈!”

  第二声长笑尚未脱口,他好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止笑自语道:“据‘血扇公子’毕三泰之言,此人水中功夫甚佳,为防万一,还是先找到他的尸体妥当些。”

  心念一转,急忙转身飞过铁索,沿着河岸向下寻去。

  就在“狂侠”任天松去后约有顿饭工夫,翻滚的河面上,突然出现了梅瑶麟,梅瑶麟一现身云凤玲也跟着露出水面。

  右手抓着一段系在河岸上的铁索,梅瑶麟抬头向上望了一眼,道:“铁索过于腐朽,只怕无法负担二个人的重量,玲妹,你抓着它,我设法把崖壁上打几个可供藉脚之洞。”

  云凤玲仍有些不安的向对岸扫了一眼,道:“麟,万一你在岸壁半途时,任天松突然出现,那岂不是要受他暗算?”

  梅瑶麟淡然一笑道:“狂侠任天松此时只怕已到下游去找你我的尸体去了,他那会想到我们会在就地抓住了断索。”

  云凤玲道:“他找不到不会回来吗?”

  梅瑶麟星目中杀机一炽,道:“他会回来的,不过那要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那时,我们已从上游到达对岸等他了。”

  云凤玲道:“他不会一直找下去吗?”

  梅瑶麟笑道:“此人阴狠多计,一时之间他虽然想不到这条已断的铁索,但是,时间久了,他一定会想得到的。

  因为,武林人中皆知我深谙水性,河水流速虽急,就是我抵抗不住,也要在水面上浮出几次才能淹死。

  但是,我们在此出现,河面之上,却永远不会有我们露头的机会,时间久了,他自然会想到这段铁。”

  “瑶台牧女”美目中喜色一闪,急声道:“麟,现在我明白了,快,快动手吧!以防万一。”

  梅瑶麟笑了笑,翻腕从腰间拔出龙剑,一手抓住了铁索,挥剑向坚硬的石壁上戮下去。

  “龙剑”乃千古神兵,剑刃到处,石层纷飞,只几剑便挖了一个手足可踏住的深坑,然后用左手抓住石坑,回头道:“玲妹,抓紧铁索,紧靠着岸壁,千万不可向河中漂,以免水流过急,铁索负荷不了。”

  “瑶台牧女”轻应了声“晓得”,梅瑶麟又挥剑在上面挖了个洞,然后,口咬龙剑,跃身抓住较高的一个石洞,跃离水面!

  用脚尖踩住挖好的石洞,用左手运功吸住身子紧贴石壁,运剑挖另一个洞,然后运功游上去足踏石洞再挖。

  为了顾虑云凤玲的高度,每一个石洞的距离,只能有三尺左右,如此由下到上,足足用了近两个时辰才挖完。

  跃上河岸,胸前衣服已磨得发了白,浑身水渍,早已干了,他俯身望着水中的云凤玲,叫道:“玲妹,可以上得来吗?”

  “瑶台牧女”云凤玲娇声道:“可以了!”

  话落左手抓住石坑,放下右手铁索,一阶一阶的向上爬来。

  坑与坑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尺,因此,她上升时,根本用不着吸住岸壁,自然,也比梅瑶麟省了数倍力气。

  岸上的梅瑶麟,直到拉住了云凤玲的玉手,才算松了口气,安心的一笑,道:“‘狂侠’任天松又失望了。”

  话落一把将云凤玲提了上来。

  回头看看那翻滚的河水,云凤玲心有馀悸的娇声,道:“这河里的水好冷!”

  梅瑶麟看看她身上的湿衣,低声道:“玲妹,快坐下来运功把身上的湿衣蒸干。”

  “瑶台牧女”云凤玲道:“你不是要去等‘狂侠’吗?”

  梅瑶麟道:“等你衣服干了我们就走!不然,你会着凉的。”

  虽然,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但却是“瑶台牧女”云凤玲自身都没想到的问题,这种关怀之情,是在自然之中流露出来的。

  “瑶台牧女”云凤玲默默的注视梅瑶麟良久,才轻轻的娇声道:“麟,我永远听你的话。”

  话来缓缓坐了下来。

  当她美目闭上的一刹那,樱桃小口的嘴上,涌上一丝满足的笑意。

  天上艳阳驱走了夜里的寒意,满山鸟鸣也吵破了原有的寂静,死一般寂静的世界又复活了。

  约有顿饭的工夫,“瑶台牧女”云凤玲睁开了美目,抬头轻声道:“鳞,你等了很久了?”

  梅瑶麟笑了笑道:“不太久”

  云凤玲站起身来,道:“麟,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瑶台牧女”云凤玲摇摇头道:“我只听父亲说上面还有一处狭谷可以跃过,但没有到那里去过,还有多远,我也不知道。”

  梅瑶麟道:“那我们就向上走着找吧!”

  话落拉起云凤玲的玉手,向上游急奔而去。

  地势向上急骤的升高,河面也随着距离缩短着,但缩短的并不大,如照此情形推下去,起码还得奔行四五十里地才能缩狭到可跃过的距离,梅瑶麟的眉头不停的皱看,状颇焦急。

  又奔行了约有一个时辰,前面五十丈外的河岸,突然出现一处向河内伸出的突崖,两岸的距离,也跟着缩狭到三十丈左右的距离。

  梅瑶麟见状大喜,低声道:“前面可以过去了。”

  声落两三个起落,已跃上突崖。

  云凤玲向前望了一阵,微带怯意的道:“麟,我们能跃过去吗?”

  梅瑶麟笑道:“可以,不过,这次我们可得同时用劲。”

  话落侧脸望着云凤玲嫣红的粉颊,轻声问道:“玲妹,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云凤玲粉脸一红,轻声道:“你拉着我走,我根本就不累。”

  梅瑶麟道:“好,那我们这就过去吧,等下我喊到三的时候,我们一起跳。”

  话落并肩走到崖边,梅瑶麟轻数道:“一、二、三!”

  “三”字一出,两人同时用劲向对岸飞跃而去,云凤玲生怕用劲不够,跌落河中,这一跳,自然是用上了全身功力。

  犹如天马行空,飞过河面两人同时在对岸距河边还有三四丈远的地方。

  云凤玲回头望了一眼,笑道,“我们用劲用得太大了。”

  梅瑶麟笑道:“大点总比掉到河里去好得多啊!”

  话落拉着云凤玲向下游奔去。

  日近中午,两人来到了河流的另一面,梅瑶麟向四周打量了一阵,拉着云凤玲走到一块巨石后,坐下道:“我们只怕得等等他了。”

  云凤玲紧偎着坐在梅瑶麟身侧,道:“可能他已经来过了?”

  梅瑶麟笑道:“他来过的话,不会这么早就回去的。”

  云凤玲道:“他找不到我们自然要回去了。”

  梅瑶麟笑道:“他不会放心的。”

  话落剑眉突然一皱,好似发现了什么?

  云凤玲道:“也许他已看到我们在挖壁上的洞了。”

  梅瑶麟轻嘘一声道:“轻声点,假使我未听错,咱们要等的人来了。”

  “瑶台牧女”云凤玲一听“狂侠”任天松来了,粉脸立现紧张之色,不安的望着梅瑶麟,轻声道:“麟,你又要与他拚斗是吗?”

  梅瑶麟轻声道:“玲妹,你不愿意。”

  云凤玲紧抓着梅瑶麟的手,道:“麟,我怕!”

  梅瑶麟轻轻的拍拍她的香肩,道:“玲妹,‘狂侠’任天松比你更怕,因为,他知道败的是那一方。”

  云凤玲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唉!何日我们才能平静的聚在一起呢?永远不再与人争执永远没有仇恨的存在,平和的相聚一起!”

  梅瑶麟俊脸上掠过一抹迷茫的神色,淡淡的道:“一入江湖是非多!但愿,但愿那一天能很

  快的到来!”

  云凤玲美目中喜色一闪,脱口道:“麟,你也厌倦了这种生活了吗?”

  梅瑶麟漠然的一笑道:“在我要索的债务未索回之前,玲妹,我是不知什么叫厌倦的,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些我所做的事。”

  云凤玲温柔的偎进梅瑶麟怀里,低声细语道:“麟,我了解你,你的玲了解你。”

  就在这时,河岸铁索旁落下了“狂侠”任天松。

  “狂侠”任天松根本就没料到梅瑶麟已到他身后,一双精眸,不时的注视着对岸,自语道:

  “莫非梅瑶麟登上岸去了?”

  语落又否认道:“不可能,不可能。”

  才否认掉,又疑惑的自语道:“据武林中人说,他水中工夫甚高,河水流速虽急,就是他无法保命,也不可能连一次都不浮上水面上就怪了,咦,那是什么?”

  随着双目突然盯在铁索下的一串石坑上,脱口道:“这些坑莫非就是他挖的?”

  声落举步就要向铁索上跨去。

  就在这时,梅瑶麟轻轻扶正怀中的云凤玲,冷冷的道:“任大侠,你我又相逢了。”

  似乎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骤然间的变故,“狂侠”任天松倏然转过身来,虽然,单由声音,他已知道那发话之人是谁了。

  但是,当他双眼骤然间看到梅瑶麟时,仍不由自主的脱口道:“是你?”

  梅瑶麟缓缓的站了起来,冷森森的道:“任大侠失望了。”

  深深吸了口冷气,“狂侠”任天松又恢复了原有的冷静,冷笑道:“年轻人,你死里逃生,可贺可喜。”

  梅瑶麟冷冷一笑道:“但愿梅某也有机会向任大侠道贺。”

  “狂侠”任天松冷冷一笑道:“有倒是有,只是,年轻人,你把那机会放过了,假使,你也等老夫走上了铁索,那时……哈哈……”

  梅瑶麟冷冷讽刺道:“那是任大侠的特技,梅某不敢效法,不过,任大侠你此时所站的地势非常不利,万一不幸落水,只怕连铁索也拉不着了。”

  “狂侠”任天松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两步,道:“老夫却觉得此处甚好。”

  梅瑶麟冷声道:“任大挟,多走几步与多退几步,你知道没有什么差别,除非,你我易位而立。”

  话气平静,但却冷森异常。

  “狂侠”任天忪老脸一红,冷笑道:“年轻人,你可是相换。”

  梅瑶麟冷笑道:“任大侠以为呢?”

  “狂侠”任天松见识过梅瑶麟的武功,心知只凭一人之力,决难与之抗衡,精眸一转,冷笑道:“老夫相信你不会再蹈覆辙。”

  梅瑶麟轻蔑的冷笑道:“任大侠,你心里明白,就是梅某真个与你换了位置,也不致于再落河中,但是,尊驾……”

  “狂侠”任天松急忙接道:“年轻人,你说得太有把握了,老夫真希望你能付诸于行动。”

  梅瑶麟冷冷的道:“任大侠,梅某记得曾夸奖过梅某机诈,这等激将之法,任大侠不觉得太过幼稚了吗?”

  “狂侠”任天松闻言心头一沉,强自冷笑道:“你我今日总有一个要横尸此地,站于任何方位都是一样,年轻人,你以为老夫值得用计换位吗?”

  梅瑶麟冷笑道:“任天松,你我已非初次交手了,因此,梅某相信你与梅某一样明白,真正交上手,横尸的是那个,因此,你有换位的必要,在这边,你任大夫还有一条败后可逃之路。”

  “狂侠”任天松的心思被梅瑶麟一语道破,心知今日除了一战之外,没有他途可走了,当即把心一横,冷声道:“年轻人,你不觉得太过于浪费时间了吗?”

  阴冷的笑了笑,梅瑶麟缓步向“狂侠”任天松走了过去,冷酷的道:“任大侠,你终于说出这句不得已的话来了,准备吧!”

  “狂侠”任天松阅历丰富,以他与“绝丐”二人之力尚非梅瑶麟之敌,他当然知道仅凭自一人之力与梅瑶麟对抗绝无侥幸之理。

  但环境所迫,却使他失去了选择的余地,为了自己在武林中的名望与地位,他不得不豪放些了。

  见梅瑶麟走了过来,他老脸上神色立时一变,暗把功力凝于双臂,冷冷的道:“年轻人,这该是你我的最后一战了是吗?”

  梅瑶麟闻言微微一怔,突然冷冷的道:“梅某说过要放你三次。”

  “狂侠”任天松正是要*梅瑶麟记起他自己许下的诺言,闻言心头一松,忘形的冷笑一声,道:“年轻人,你的记性老夫佩服,只是,你若遵守诺言,今日之局对你可十分不利,老夫不必顾虑自身的安危。”

  “瑶台牧女”云凤玲闻言芳心一沉,不由自主的跨上一步,脱口道:“麟,对这种阴险狡诈沽名钓誉之人,你还跟他讲什么信义呢,”

  “狂侠”任天松老脸立时一变,似乎生怕梅瑶麟改变初衷,急忙接口冷笑道;“年轻人,此处除了那位姑娘以外,没有第三者,你确实可以不必遵守过去的诺言。”

  梅瑶麟止步站在“狂侠”任天松面前五尺左右处,冷漠的道:“梅某虽曾说过放你三次,但却没保证每次都不伤你,任大侠,今日尊驾虽然无性命之忧,但是,尊骂的躯体,只怕从今以后要缺少某一项了。”

  言辞阴森而冷酷,闻言使人有一种冷冽的感觉。

  “狂侠”任天松先前确实没考虑到这一点,闻言老脸立时一变,脱口道:“梅瑶麟,你想……你想……”

  他不想说“食言”二字,但却无法说出,因为梅瑶麟确实未保证过不伤他。

  梅瑶麟冷漠的盯着“狂侠”任天松紧张的老脸,低沉而缓慢的问道:“任大侠的话好似没说

  完。”

  “狂侠”任天松老脸一红,冷冷的道:“老夫突然觉得没有对你说的必要!”

  梅瑶麟嘲弄的冷笑道:“不是没有说的必要,而是任大侠觉得理由可能不充足是吗?既入江湖,就该重信守诺,把生死置之度外,梅某相信,任大侠一定用这类的堂皇言辞训过后生未

  进,虽然,说这话时,任大伙心中可能不这么想,但是,曾几何时,事实竟然摆在你任大侠面前了,因此,梅某劝你任大侠豪放一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