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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十二阴差》第三百零八节 升法坛

作者:漏网的小鱼儿 字数:2719 书籍:长安十二阴差

  怪和尚气若游丝,神情憔悴地盯着老吉。

  他忽然道:“你他娘的……混帐。”

  老吉神情黯然。

  他以为自己的事师傅一概不知。

  但他现在才知道,怪和尚其实早已知道其中的一切。

  老吉忽然跪下,然后横剑自刎。

  他自刎时剑势快如闪电,根本就不容许任何人去救他。

  他死在自己的剑下。

  他自刎,谢罪江湖……

  (三)

  故事已近尾声。

  这个故事的结局不太圆满,并非“大团圆结局”。但有点值得庆幸的,是怪和尚居然没有死。

  把他从死亡边缘挽救过来的,居然是被林静静封住了穴道的铁凤师。

  铁凤师虽然给林静静封住了穴道,但铁凤师毕竟是铁凤师,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已暗中运气把封住的穴道冲破。

  他冲破穴道之后,立刻就从马车里跳出来。

  这一来,又把黑公鸡吓了一跳。

  何方神圣,竟然忽然从马车里跳出来?铁凤师向他笑了一笑。

  “别怕,我可不会骂人。”

  他很快就找到怪和尚。

  当他看见怪和尚的时候,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怪和尚已变成了死和尚。

  幸好怪和尚虽已垂死,但却没有真的死掉。

  铁凤师连运用内家真气,护住怪和尚的心脉,并且给他喂下一颗保命丹。

  这颗保命丹果具灵效。怪和尚在半个时辰之后,又再睁开眼睛。

  “哈哈!洒家究竟是在阳间,还是在地狱?”

  铁凤师“呸”一声,道:“你伤势才稍为好转一点,就这么风骚,难怪你叫怪和尚了!”

  连怪和尚都可以幸保性命,叶梧秋的伤势当然不成问题。

  但令他最痛心的,却是老吉。

  在此之前,他怎样也想不到,老吉竟然会变得这么可怕。

  又是一个夜寒露重的晚上。

  叶梧秋身上的衣囊不再那么单薄了。

  在他的身上,披着一袭灰狐长袍。

  这一袭长袍,是他的师妹花了半年时间,为他缝制的。

  长袍温暖。叶梧秋的心更温暖。

  他的师妹只有一只手。

  右手。

  正唯如此,这一袭长袍的价值更觉可贵。

  他终于回来了。

  他立誓以后永远都不与她分开。

  她相信他。他们彼此信任,他们的手更温暖。

  雪夜。

  呼延擒立下了大功,获得府台大人的赞赏。他的官职又晋升一级。

  在扬州碧鸿楼上,呼延擒举杯与铁凤师痛饮。他们喝得很痛快,

  司马纵横也在碧鸿楼内,但他却没有喝酒。他不喝酒,并不是不想喝,而是不能喝。

  为什么他不能喝?因为他们在猜拳行令,结果司马纵横赢了。

  他们猜拳没有人想赢,只是想输。但司马纵横却赢了,所以,他没酒可喝。

  江湖上的胜负赢输,岂非也是这个样子?赢了的不一定真的赢。输了的也不一定真的输。

  既然如此,人们何必把胜负看得那么重要呢?

  就在铁凤师和呼延擒喝得最兴高采烈的时候,他们手上的杯子突然同时碎裂。

  碧鸿轩上,一个人大声笑道:“这么细小的杯子,怎能喝得够瘾?”

  这人居然是怪和尚。

  怪和尚没有死,双掌的伤势也已痊愈,而他的酒瘾也更大了。

  “伙计,拿四罐十斤装的竹叶青来……”

  司马纵横叹了口气。

  这一夜,看来还是免不了要喝酒。

  人在江湖。

  酒在罐中。

  直到碧鸿轩打烊之后,他们还在喝。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们尽欢。

  他们没有辜负这一个美丽的雪夜……

  寻绝命毒酒杀黑衣剑手

  (—)

  初秋,夕阳下。

  一辆骡车,懒洋洋地来到了木头城。

  木头城虽以木头为名。但这里并非盛产木材之地。

  在木头城方圆三百里内,除了木头林之外,到处都是土壤肥沃的田野。

  这是鱼米之乡,百姓的生活历来都过得不算太坏。

  木头城虽然并非大城镇,但木头城主却是一个名震武林的大豪杰。

  他号称“铁肩”,复姓皇甫,单名一个义字。

  皇甫义的肩膀也和平常人一样,并非坚硬如铁。

  但他何以被誉为“铁肩”呢?

  所谓铁肩,其实是皇甫府门前两道石刻大字的其中二字。

  这两道大字是少林寺高僧铁指大师,用大力金刚指“写”上去的。

  那是十个笔画苍劲,令人叹为观止的字。

  那十个字是:

  ——铁肩担道义,武林第一人。

  这十个字,铁指大师是衷心之言。

  皇甫义自从三十年前出道于江湖以来,为中原武林主持过不少正义之举,他为人嫉恶如仇,处事大公无私,这是江湖中人人都知道的。

  同时,皇甫义的武功,就算不能称为天下第一,但能够与他相提并论的武林高手,恐怕也不会太多了。

  所以,这十个字虽然“威风”一些,但从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闲言闲语,

  木头城能够有皇甫义这种大豪杰做城主,百姓自然是拥戴万分。

  即使是官府中人,对皇甫义也是尊敬万分的。

  但近来,皇甫义很少公开露脸。

  据说,皇甫城主这几个月来,吃的饭少了,睡眠的时间却比以前增加几乎一倍。

  城主好像有点不愉快。

  但除了皇甫义之外,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郁郁寡欢。

  (二)

  骡车缓缓驶进木头城后,天色开始渐渐昏暗。

  驾御这一辆骡车的,是个白发苍苍、脸上皱纹既多且深的黄衣老汉。

  看他的样子,无精打采的,似乎带着病容。

  车上载的全是不值钱的干稻草。

  这堆干稻草堆放得很高,但却没有用绳子缚着。

  黄衣老汉把骡车停在一间酒馆的门外,拴好骡子,然后就一跛一拐地走进酒馆里。

  原来他的左腿不善于行,难怪他手中要拿着一根青竹杆了。

  黄衣老汉走到酒馆的柜台前,问掌柜先生:“有酒吗?”

  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不但是掌柜,同时也是这间酒馆的老板。

  在木头城中,他的人缘很差。

  他的人缘不佳,主要的原因,是脾气太暴躁,动不动就骂人。

  黄衣老汉第一句话就问掌柜“有酒吗?”店小二阿耀闻言,登时眉头一皱。

  这是酒馆,门前老大一个牌匾,写的也是一个斗大的“酒”字,同时酒馆中堆满一坛又一坛各种各类的酒,这黄衣老汉如此一问,岂不是多余得很。

  阿耀在这里已工作了十年,老板的脾气怎样,他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他几乎已可肯定,这个黄衣老汉必然会被臭骂一顿。

  但奇怪的事发生了。

  酒馆的老板居然没有发脾气,反而笑眯眯地对黄衣老汉道:“除了毒酒之外,小号可说什么酒都有存货。”

  黄衣老汉却叹了口气。

  他重重咳嗽一声,半晌才道;“老朽想要的,正是毒酒。”

  老板愣了,继而抱拳笑道:“老丈要买毒酒,未知有何用处?”

  黄衣老汉叹息一声,然后才缓缓道:“老朽老了,早就不愿再活在世上?”

  老板仿佛吃了一惊。

  黄衣老汉又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江湖大乱,老朽本该责无旁贷,却偏偏又无能为力,像老朽这种人,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老板微笑着,道:“看老丈的样子,似乎背后有人追杀。”

  黄衣老汉道:“不错!”

  老板道:“既然如此,你何必要喝毒酒?干脆死在追杀者之手,岂不妙哉?”

  黄衣老汉道:“别再噜噜嗦嗦,你还是把毒酒拿出来罢。”

  老板道:“这里根本就没有毒酒。”

  黄衣老汉道:“如果没有毒酒,何以老朽在三里之外便嗅到一股毒味?”

  “毒味?”

  “不错,是毒味?”

  “毒也有气味?”

  “别的也许没有,但十三太保绝命露就有一种毒味。”

  老板不再说话了。

  他忽然从柜台下,捧出了一坛酒。

  酒坛上有一张白色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

  这两个字是:“十三”。

  老板缓缓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把酒坛的大酒塞拔出。

  酒香立刻四溢。

  黄衣老汉忍不住脱口赞道:“果然好酒?”

  老板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他冷冷地道:“既然知道这是好酒,何以还不把它喝下?”

  黄衣老汉朗声一笑,大声道:“喝,老朽当然喝……”

  但他喝酒的方法很特别。

  他并非用口喝,而是用一只干枯的手掌。

  只见他双掌一齐向酒坛推去

  “波”的一声,酒坛碎裂,瓦片四处飞散,酒液如泉水般涌出。

  老板的脸色更深沉,但却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

  他只是冷冷地说出了十三个字:

  “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宰掉!”

  “宰掉”这两个字刚出口,酒馆门外,酒馆厨房之内,分别出现了四个人!

  但他们最少有一点是完全相同的。

  那是他们的手指,和他们手中的剑。

  他们每个人都只有八根手指,左右手的尾指都不再存在。

  而他们用的剑,每一把都是三尺三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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