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万古第一狂帝 第550章 泽家宣布撤退

《万古第一狂帝》第550章 泽家宣布撤退

作者:墨衣如旧 字数:1849 书籍:万古第一狂帝

  “真是俏娘子了。”

  唐灵捉起面前少女的手, 用蔻丹细细包住指尖,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我记忆里你还是个小屁孩,如今都要出嫁了。”

  一旁的喜娘乐呵呵地附和着皇后说话, 一边快准狠地用几股彩纱在少女脸上绞了几下,为端坐着动也动不了的常意开面。

  细密的疼痛从脸上传来,常意微微蹙了蹙眉, 唐灵便握住她的手, 哄她道:“很快就不痛了,就这一下, 我当年还痛得直叫呢,咱们十娘真厉害。”

  常意闭着眼,摇了摇头, 示意自己不痛。

  唐灵一只手支在梳妆台上, 惆怅地说道:“还没陪我几天, 就要嫁人了。”

  常意失笑:“娘娘, 我只是嫁人,不是和亲。”

  唐灵眨眨眼说道:“那也一样, 谁知道你要嫁给沈厌那小子。我看他那模样,你出了皇宫, 谁知道他还放不放你回来?”

  开面完成,常意睁眼手指微动,示意喜娘退下。

  常意手上染了蔻丹, 不便移动, 只好乖乖坐着, 有些无奈地辩解:“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知道唐灵有打趣之意,却说得她被沈厌这个土匪抢去当压寨夫人了一样。

  唐灵意味深长道:“你不懂我意思——十娘,你还没嫁出去, 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常意轻笑,讨饶道:“是我多嘴。”

  有人在屋外敲门,唐灵头也不回。

  在皇宫里这样敲门的,一听就知道是谁。

  唐灵提高了些声音喊道:“不能进来。”

  外头传来属于小孩哀求的声音:“娘、娘!母后,我想看看新娘子。”

  唐灵笑骂他:“不行,新娘子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

  沈圆子在外头念念有词:“我是小孩,不算男子,让我看看嘛——”

  常意忍不住笑了下。

  沈圆子在外头撒娇卖痴许久,也没得到唐灵的许可,最后还是悻悻然走了。

  唐灵看了门口一眼,等沈圆子走了,才说道:“你现在这样,倒比以前好些。”

  常意好奇道:“我哪变了?”

  唐灵刮了下她泛红的鼻尖,说道:“哪都变了,以前唯唯诺诺谨小慎微,哪有半点鲜活样,现在笑起来都好看了,沈厌那孩子也是,身上没点人气。”

  “你们俩凑作一块,倒是天生一对。”

  唐灵大病初愈,一时还不能适应,她眼里的小孩,一转眼就要嫁人了,她难免唏嘘。

  她笑起来,温柔的光落在眼底,一如当年,又打趣道:“当年你瘦得脱相,人家连你男孩女孩都分不出来,如今在外头,谁见了不得夸一句佳人,怎么不算变化大呢?”

  常意白皙的面庞难得染上浅浅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

  唐灵叹息,拿起一柄木梳。

  少女的头发如黑瀑般垂下,木梳穿过其间。

  唐灵作为长辈替她梳洗完,自有喜婆等人上来为她梳起大婚用的发髻。当今帝后只有一个太子,并无其他子嗣,常意虽然没封什么郡主县主的名分,可大婚一事都是由皇后主办,皇宫里聪明点的人都把她当半个公主伺候。

  喜婆恭恭敬敬地低头,不经意瞥到这位主子的侧脸,朱色的口脂显得她面容更加白皙,让人忍不住再望一眼,美人肤若凝脂、美目盼兮。

  新娘子总是美的,可她活了这么多年,见了无数的娘子,也不禁被面前的女子吸引。

  常意并不是美到倾国倾城、让人忘记呼吸的美人,但她的目光仍然忍不住停留。

  新娘子是从宫里出嫁的,新郎官位高权重,府邸也并不靠近市井,成婚的那一天,仍有许多人来凑热闹。

  将军府门口都装点得一派喜气。

  有官员跟着凑热闹,看到将军府上喜气洋洋的样子,连门口都有小厮为凑热闹的人撒饴糖,哪有平时大门紧闭的冷寂样子。

  他感叹道:“跟沈将军本人实在不搭。”

  有人回他:“若我说,这娶亲一事本就和他不搭,更遑论别的了。”

  程系琅插嘴:“这绝对是别人打点的。”

  在沈厌那人眼中,不能说是看不起,只能说除了常意,他跟本看不到别的人。

  说话的人看到是程系琅搭话,知道他这人最是八卦,又得罪不起,装傻笑道:“可不是吗,府上要有女主人打点,自然不一样。”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锣鼓喧天,在一片嘈杂声中,一匹白马在最前迎面而来,沈厌身着喜袍,霜发上别着金花,一手捉住缰绳,迎花轿而来。

  鼓乐炮仗喧闹起来,人人都在庆祝,倒没几个人真正关注新郎官的模样了,只是在心里讶异了一番,沈厌果真与传闻中一般霜发如雪,只不过不像传闻里那般三头六臂,反而俊美得像个神仙。

  这花轿是按御轿的样式造的,垂下的帘子用的是苏绣并金流苏,围板上都雕着些凤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惹众人不住惊叹。

  婚姻里种种规矩,往往都是夫家给新娘子的下马威,他们俩都是孑然一身的人,自然也没那么多规矩。

  沈厌翻身下马,将轿中的新娘子抱下来,众人一片哗然。

  沈厌不以为意,将人抱在怀里,常意身上凤冠霞帔重量可不轻,在他臂弯依旧如同薄纸。把人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跟平地差不多。

  常意头上戴了盖头,不便视物,却也能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是谁。

  她摸索了一下,抓住沈厌的胳膊轻声说道:“等会还要下地跨门槛和火盆。”

  唐灵给她说过,新娘子牵进门,首先要跨一道门槛,踩碎瓦片,再跨过火盆。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但说起源头,也不过是婆婆想铩一铩新娘子闺房里的傲气,久而久之传下来,也变成了成婚时的吉利事。

  沈厌垂下眼,看她偎在自己怀里,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红盖头下白的刺眼的那一截颈项,嗓子莫名有些发痒。

  盖头上金丝珍珠做的流苏摇摇晃晃,好像在他心头晃似得,好似无数鹰隼在他胸膛横冲直撞,直到甜意胀满。

  比他第一次尝到糖的滋味还甜得多。

  他低声道:“我们家没有这样的规矩。”

  门内的火盆是按女子的身高设的,本就低矮,沈厌身高腿长,一步跨过。

  一直抱到了堂内,须拜天地时才将她放下。

  喜娘等人都是按往常经验操办,哪想到遇到沈厌不按规矩出牌,可这里就属他官最大,常意不说他,没人敢说他。

  一干人等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

  在外头看热闹的人有的不明所以的,小声说道:“这一路抱进门,还不得让媳妇反了天,将来也是个惧内的。”

  程系琅一时憋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哈哈,惧内。”

  沈厌娶了常意,可不得惧内吗,照这情况,怕是只能放眼珠子上疼着,平时怕是说都说不过人家。

  有人说道:“沈将军连火盆都舍不得娘子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程系琅笑得打颤,连连点头,突然想起自己不但没找这夫妻俩要回来银子,还因为凑热闹倒贴进去礼金,又笑不出来了。

  沈厌接过喜娘递来的如意,挑起盖头。新娘凤冠霞帔,肤白如玉,惹得堂下众人又是一阵议论。拜过天地,被张辟等侍女扶进房。

  在外厢,来往的宾客也不敢闹沈厌的洞房,更不敢灌他的酒,只老老实实地看了半响胡笳乐舞,彼此喝了几轮酒,便散去了。

  常意在屋内已经卸了一些头上的繁重冠饰,屏退了其他人。纯金打的头面,上头也不知镶了多少宝石珠子,累得脖子都有些酸。

  听闻别人成婚,闹到晚上也是有的,常意做好了等上几个时辰的准备,却不想听到沈厌的脚步声行来。

  别人的声音她未必能辨识出来,可沈厌的脚步,她太熟悉了。

  常意抬眼:“没人敬你酒么,怎么这么快就散了。”

  门口叮当作响了一阵,沈厌回她:“喝了,封介还敬了我三杯。”

  三杯已是极限了,其他人也不敢对着沈厌那张积威已久的脸硬着头皮灌酒。

  常意了然,起身便看见他端着一个乌木的托盘走过来。

  这事本应由喜娘来做,他们俩倒是有默契,沈厌不愿房里有他人,端着倒也得心应手。

  茶盘里放着一对瓷白的酒杯,尾部系着红线,杯中荡漾着浅黄的酒业。

  沈厌是最不耐烦热闹的人,一天下来,真正想喝的酒也只有这一杯。

  丝竹交奏、鼓乐喧天,世人忙碌攘攘,与他并无关系,他眼里只看得到一人。

  常意倾身,举起酒杯,打趣道:“沈大人,这杯酒这辈子只能喝一次,可得慢慢品。”

  沈厌垂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奈何桥过了,下辈子再喝一杯也无妨。”

  两人身子凑近,常意嗅到他身上极淡的酒味,和往日不近人情略带铁腥的兵戈气味大不相同,拜堂前抱了她一路,身上还沾染了些她身上的熏香。

  他紧挽住常意的手臂,仰脖,缓慢、认真又专注地饮尽了他们俩的合卺酒。

  常意双手将一滴未剩的酒杯放回托盘,退了几步,走到床旁坐下:“还好这事只有一回,太过折腾。”

  她几乎一.夜没睡,若不是脸上还有脂粉,怕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她眼底的青黑。

  沈厌坐在她身旁,一手扶住她后颈,一手为她拆去头上零零碎碎的头饰。他不懂女子的头饰哪里对哪里,常意平时梳头也不这样繁琐,因此拆得极慢。

  婚房里红烛燃燃,两人却安静极了,一个拆,一个便闭着眼乖乖的,常意也不催他。

  等他弄完了,又拿起木梳,捏起她一绺头发梳理,一下一下将头发都梳得整整齐齐,如瀑垂下。

  常意抬头,感觉到他如羽毛般的吻落在额角,不禁睫毛颤了颤。

  她睫毛挣扎了几下,睁开双眼。

  常意感受到他的紧绷,笑起来:”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她以往十几年,都不曾留心过男女之事,但成婚在即,唐灵不可能叫她一无所知。几位教养婆婆轮番上阵,都是一脸忧心忡忡,再三告诫她不可在床上太过顺着沈将军。

  却没人告诉她这样的情况。

  沈厌被她戳破,将她整个身子都抱进了怀里,闭上双眼:“......我怕。”

  温香软玉被他抱了满怀,常意不挣不避,软软偎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满是她浅淡的气息。光是这样把她抱在怀里,便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想象,更别提其他。

  他抓紧了常意的手,常意指甲上染了亮眼的蔻丹,和往常不大相同,更显得白哲细腻。

  也同样易碎。

  她是珍宝所铸,他怕抱紧了碎了,又怕轻了从手中滑落。

  他侧过脸,隐忍地吻了吻常意放在他脸旁边的手。他眼神像是快要烧起来,却又像脖颈被人套了枷锁,链子拴在了她手上。

  常意的手穿过他的发丝,轻轻动了动。

  她想了想,轻声开口:“那我许你放肆一回,好不好?”

  话音刚落片刻,她便知道有些话不该说的。

  到底教养的婆婆还有唐灵都是过来人,千防万防拦不住她自己开口。

  红纱帐垂落,掩住种种春色,却掩不住帐内的胡闹,安静的室内,时不时传出些细细的泣声。常意被他笼在身下,几乎窥视不到半分。

  只有一只手虚虚攀在他背上,指尖用力陷下的痕迹,淹没在陈年旧伤的无数道血痕中,凶狠中又带了几分情迷意乱的春色。

  沈厌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女子纤细的手腕,闲不住似的钻进她的指缝,直到十指相扣。

  他低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别哭”,一边无措地吻她的眼角。

  身体自然的反应被他以为是受了疼的哭泣,常意挣开他密不透风的舔吻,忍无可忍地说道:“我没哭。”

  换来的却是另一个人变本加厉的索取。

  木简粗的龙凤雕绘的大红彩烛都烧了一半,沈厌依旧精神奕奕。

  常意自己想睡也睡不得,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黏腻酸胀的异物感却还在一直折腾着她,她甚至真开始胡思乱想沈厌是人还是妖,依她看来,唯独不像个人。

  她有气无力地踹了沈厌一下,让他滚下去,却被沈厌抓住了脚腕子。

  沈厌神色淡然,握着她脚踝的手却紧紧不放,只是说道:“睡吧”

  他虽是这么说,也得她能睡得着才行。

  直到外头昏黄的光透到了地上,常意才合上眼,疲倦不堪地轻声开口。

  “明日,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