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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第一狂帝》第一千二十四章:神武金枪的威力

作者:墨衣如旧 字数:1820 书籍:万古第一狂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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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布政使司大街上,几个身穿各色官袍的官员领着一群杂色衣裳的仆役,正在和把守的兵卒对持。

  “全城戒严,我等为何不知?”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速速放行!"

  "按察使大人在此,尔等竟敢冒犯?"

  "要知道那可是太子殿下,你们想谋反不成"

  几个年迈体弱的官员,凭着一股正气,竟将一众身强体壮的兵卒逼得节节败退,若非之前下了死命令,这些人已经闯过去了。

  这般情形,是卞青等人当初万万没想到的。

  “大人,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

  布政使司里,卞青声声冷笑:"当然是继续拦着。再命人去问问司马长庚,他那的事办没办成?若是办成,一切皆好,不过几个老匹夫,权当被江洋大盗杀了,若是没办成,动静越闹越大"

  剩下的话他未说,对方也不敢问,匆匆下去了。

  ·

  颜宅

  纪景行已是浑身浴血,火把的光亮照耀在他的铠甲上,折射出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陈越白也是鸡贼,见太子如狼入羊群,又见有人着太子的铠甲发愣,就忙命人去找来铜盆,让手下们哐哐哐敲着铜盆,并大喝起来。

  "此乃当今太子殿下,尔等见到还不快快下跪。"

  "司马长庚,你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司马长庚,你谋害太子,意图谋反,是要灭九族的大罪,你们也要随他一错再错?"

  随着这一声声呼喝,明明对面人数众多,却被逼得步步后退,眼见一步步退出他们用人命填出来的大门外。

  站在前面的兵卒们,俱是惊疑不定地着眼前的人,又去那铠甲上随着火光跳跃的龙可是真的。

  司马长庚自然不会任人'污蔑',冷笑喝道:"小小一个端王世子,竟私下越制用五爪金龙纹,纪劼你还说你没有意图谋反。"

  他索性继续扣帽子:"端王世子私藏弓弩铠甲,豢养私兵,意图谋反,尔等速速拿下此人,是时立下大功,必升官加爵。"

  见还是没人敢动,司马长庚的亲兵上前去踹一名兵卒。

  "还不快上!"

  "可大人,他--"

  陈越白忙又道:"司马长庚,连你的手下都不敢信你,到底谁真谁假,明眼人皆知。无缘无故你联合卞青紧闭城门,又驱逐百姓,打着缉捕江洋大盗的幌子,偏偏竟强闯织造大人的私宅。

  "你明知太子殿下微服私巡在此,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显就是意图谋反,想谋害太子。别你亲信众多,可天下没有不漏风之墙。

  "你恶行昭著,视活人为无物,堂而皇之,当众行凶,混淆黑白,即便今日我与太子殿下被尔等被诛杀在此,这黑夜里还藏着无数眼睛和耳朵,你真以为你的恶行能隐藏下?事后你必会被陛下清算,死无葬身之地!"

  斜对面宅院里,墙后面竖着两把梯子,梯子上蹲着两个人。

  一听这话,那老爷便恨不得晕过去。

  他怎知道黑夜里还藏着其他耳朵?

  "快走,快走

  他无声地又是斥骂,又是给下面扶梯子的下人打手势,真后悔自己没忍住跑来什么热闹,也不知等会儿会不会被灭口。

  因为陈越白的威胁,司马长庚的脸色极为难。

  暗夜下,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火光后闪烁,似乎每一道目光都不可信任。

  对方说得没错,这暗中还不知藏了多少眼睛耳朵。打从错估对方实力之始,又久攻而不下,他们就事败了。

  即使今晚事成,还不知走漏了多少风声出去,事后必然遮掩不易,可如今他已经骑虎难下。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解决,只要能速速解决掉这些人,这附近不过几户人家,来一场大火便足够湮灭一切

  "妖言惑众,贼子狡诈!来人,杀一人赏银千两,诛首者,赏银万两!"

  陈越白还是低估了司马长庚的狠绝,以及这些底层兵卒听说有赏银后的激动。

  谋反确实是大罪,但拿到银子天下都可去得,往深山老林一藏,藏个几年,谁还认识自己是谁?

  再说,命令是大人下的,即使事败,他们不过受人蒙蔽。而且这么多人,还没有听说过谁事败,连下面的小卒子都一并杀了的。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杀啊',本来已经后退的兵卒们再度涌了上来。

  疾风司的人忙上前抵抗。

  陈越白哭丧着脸,道:"殿下,要不你先走,属下留下来抵抗,留得青山在不怕柴烧"

  纪景行踢了他一脚,道:"行了,别装了,你听--"

  听什么?

  阵阵喊杀声中,还夹杂着一股震动。

  这股震动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十分微弱,却让陈越白渐渐露出喜色。

  他一抹脸上的血,大声喝道:"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援兵到了。"

  几乎是秋风扫落叶。

  黑甲军的到来,让司马长庚及其附庸瞬时土崩瓦解。

  也是之前陈越白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兵卒们本就下手畏畏缩缩,一对方援兵来了,还是大名在外的黑甲军,一众军官兵卒们俱是肝胆俱裂。

  谁还敢反抗?

  无人敢反抗!

  司马长庚也是果决,眼见事败,眼见到来的是黑甲军,根本不给人擒下他的机会,便横剑自刎当场。

  见此,那些还在犹豫的兵卒们,纷纷扔下兵器,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屋里,陈女医亲手给孩子清理了身体,又用襁褓将其包裹好。

  刚出生的婴孩,像浑身脱了皮的猴子,又红又皱,连眉毛都还没长出来。

  颜青棠撑着虚弱的身体了,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生下的孩子。

  "怎么这么丑?"

  明明她和纪景行长得都不丑啊。

  见她表情震惊,陈女医失笑:"刚生下的婴孩都是如此,生下来的时候越红,红色褪去了越白,以后定是个白的。"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是莫姑姑的声音,夹杂着几个婢女的惊诧声。

  "您现在可不能进去,这满身的血,先去沐浴洗漱,更了衣再进去。"

  "是大人回来了?"

  素云忙去门边了,回来后表情怪异道:"是大人,莫姑姑说大人太脏,不能进来。"

  "怎么太脏?"颜青棠错愕。

  "大人穿着铠甲,浑身都是血,踩了一地的血脚印"

  丫鬟们都是女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还是莫姑姑和雪竹几个镇定,忙把人拉

  走去沐浴了。

  "外面怎么样了?"

  这些素云可不知道,不过大人既然回来了,外面应该没事了吧?

  很快,纪景行便披着刚洗过的头发,身上还带着水汽走了进来。

  "棠棠"

  "我没事。"她半靠在那里,神色温柔,"外面应该没事了吧?"

  "没事了,援兵到了。"

  他嘴里说着,眼睛却在她身上巡睃着,想伸手去摸她,却又不敢下手的样子,仿佛她是一个易碎品。

  "既然没事了那就好,你孩子。"

  经由她的提醒,他才发现她身边还躺着个小东西。

  像个小老头似的,被裹在襁褓里,一双眼睛紧紧闭着,脸上的皮子又红又薄,感觉碰一下就会破。

  果然,他也露出嫌弃之色。

  "这是咱们的孩子?"

  颜青棠笑了起来:"陈女医说,长两天就白了。"

  下一刻,她被人紧紧抱住。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我之前在外面听你"

  其实她一声没吭,只有痛到极致才呜咽的几声,相反素云和鸳鸯两个丫鬟的话最多,一直哭个没完。

  可只通过这些,他便能猜想她当时的情况,真是拼尽了全力才没贸然闯进来。

  感觉有热流打湿了她的颈窝,本来还想嘲笑他一下的,她不禁也住了声。

  她其实知道他后面一直守在窗外。

  "好了,我没事。当时确实很疼,但生完就不疼了。"她安抚道,轻拍着他的肩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平静,抬起头来。

  哪还能出什么异常,只是眼睛有些红。

  "你不用管外面?"怕他不自在,她岔开话题道。

  纪景行这才想起,他见黑甲军来后,就转头回来了,根本没管外面的事情。

  "我还要出去一趟"

  "你放心去,我没事。本来打算睡一会儿的,陈女医让我吃些东西再睡,你不要担心我跟孩子"

  正说着,院中又响起一阵嘈杂声。

  须臾,两道沉重但又极具规律的步伐在门外响起。

  对方的步子很重,似乎扛着什么重物。

  行到门前,步子停了下来。

  只听得一阵铠甲鳞片撞击声,地板咚的一声响,有人在门外跪了下。

  "黑甲军左卫指挥使尉迟都,参见殿下。属下等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赎罪。"

  门外,几个丫鬟愣愣地着单膝跪在那、仿若一尊庞然大物的黑甲将领,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门里,颜青棠侧头向纪景行。

  纪景行回她。

  "殿下?"

  "棠棠,你听我解释"

  颜青棠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额角。

  "你快别解释了,快去忙吧。我实在是累了,要先睡一会儿。"

  说着,她滑入被子中,躺了下来。

  "那我先去忙?"

  他站在那,见她确实没有生气的样子,才犹犹豫豫出去了。

  屋里的动静,传入尉迟都的耳里,简直兜鍪都要惊掉了。

  因此之后见太子殿下从屋里出来,一改平日的雍容矜贵,反而迟迟疑疑心事重重,他反倒不诧异了,只是一脸怪异。

  一直到两人走出去后,纪景行才恢复一贯镇定从容。

  "外面如何?"

  "司马长庚畏罪自杀了,属下已命人带队前往布政使司平叛。"

  "死了?"纪景行蹙起眉,"倒是便宜了他!"

  布政使司大街

  闹成这样,住在附近的其他官员又怎可能不知。

  只是有人还知晓让下人趁乱出来打听情况,还有人即使明白了什么,也龟缩在府里,权当不知。

  郭南山心急如焚,眼见这些兵卒还挡着不让,他怒从心起,凭着一介苍老之躯往面前挡着的刀尖撞了过去。

  幸亏颜瀚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郭大人,你这是要作甚?"

  "苍天无眼,奸臣当道,天日昭昭,这伙人竟要谋害太子,我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梁!陛下,老臣无用啊"

  郭南山这副模样,惹得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官员俱是老泪横流,一边去扶他劝他,一边怒斥还挡着不让的兵卒。

  "快让开!"

  "你们这是助纣为虐!"

  眼见闹成这样,把守的兵卒依旧抿着嘴低着头挡在那里,颜瀚海心中也是焦虑至极,他正要开口让众人去堵布政使司衙门,逼着卞青出来。

  就见不远处街上,匆匆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可不正是一身朱红色官袍的卞青。

  "你们都在做什么?还不速速撤去路障,给诸位大人放行?"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谁让你们设障阻拦诸位大人的?到底是谁下的命令,谁竟敢下这种命令"

  斥完,他忙又面向众人解释道:"我也是才收到消息,那些蠢头兵丁竟然连我都敢拦,实在是荒唐至极!"

  面对这一番唱念做打,其他人面上都是惊疑不定之色,郭南山和颜瀚海却对了个眼色。

  这是在做什么?

  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另有目的,想把众人骗走?

  二人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很快答案就给到了面前。

  众人感到地面传来阵阵地动,四周本就寂静,显得这地动格外明显。俄顷,一个不见尽头的方阵踏步而来。

  夜色正浓,全凭着众人手中的火把和灯笼照亮。

  乍一去,这些全副甲胃的人似乎从黑雾中而来。

  他们穿着黑甲,步履一致,前排是盾手,后排是矛手,两侧则是刀手极致的黑衬着森冷的白,刀枪剑戟之间,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

  "停!"

  话语还在空中盘旋,这些兵卒已经令行禁止,在一个重跺步后,停下步伐。

  一个黑甲将领策马走上前来。

  几乎是瞬时,众人脑中便冒出一个名字。

  黑甲军。

  这黑甲军乃陛下亲兵,总数不过一万,却可一万抵十万。所用盔甲兵器无不精良,其中有一半是骑兵,另一半则是重甲兵。

  黑甲军的威名可不是因是陛下亲兵而铸就,而是当年跟着陛下南征北战打出来的,打得四方夷族无不闻黑甲军而色变。

  如今大名鼎鼎的黑甲军,竟来了苏州。

  郭南山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哪还能见到方才老泪横流的凄惨模样,他面露激动之色,喊道:"你们来的正好,快去"

  但比他快的还有一人,正是卞青。

  "诸位来的正好,本官刚才得到密报,都指挥使司马长庚竟密谋想杀害太子殿下。也是本官得到消息太晚,又被一群兵丁所阻"

  郭南山目瞪口呆,着卞青一顿巧舌如簧。

  其他人也都是面色怪异。

  可值此之际,形势不明,也没人当面去戳破。

  倒是领头的黑甲军将领,似乎很有耐性,竟听着卞青把一通话说完。

  "卞大人,说完了?"

  卞青一愣,下意识道:"诸位

  "拿下!""

  瞬间,从后来上来几个穿着黑甲的兵卒,将卞青按倒在地。

  他似是还想挣扎,可哪敌得过手如铁钳的兵卒,官帽在挣扎中掉落在地,宣告着他即将迎来的结局。

  "文官--"

  高坐在马上的黑甲将领摇了摇头,似十分不屑:"你要是能如司马长庚那样,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司马长庚怎么了?众人心生疑惑。

  可听到这句话的卞青,却顿时瘫软在地,再无挣扎。

  黑甲将领下了马来,向众人。

  "诸位大人,我乃黑甲军左卫副指挥使贺梁,奉命前来平叛。如今事态不明,还请诸位大人先跟本官的手下去歇息一二,待事情查明,自会放尔等归家。"

  闻言,几个官员面面相觑,但也没说什么。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提刑按察使司衙门前。

  这时,已经有人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个个都是一身官袍,官帽却戴得七倒歪,显然是匆忙而至。

  "大人,我等也是才收到消息"

  可对这些人,贺梁就没这么好的脸色了,照本宣科说了一番让众人先跟下去休息的话。

  说是休息,在这地方休息,明摆着是关押。

  至于之后能不能出来,那还要有没有牵扯到今日的事中。

  见此,之前那些跟郭南山一同来的官员,本来心中还有些怨言的,此时怨言全无。

  都用上平叛了,来这次的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一众人再次庆幸之前郭南山带着颜瀚海找上门时,可能为了心中大义,可能为了忠君报国,可能也是推脱不掉,出头露面了这一次。

  要不然,这一次都危矣。

  一夕之间,苏州城大变样。

  三司的官员几乎全部被收押,甚至苏州府衙乃至县治在苏州几个县的县衙,以及可调用的苏州卫,以及下面的巡捕营、巡检司。

  但凡是个官的,都被押了起来。

  窦风是在清晨到达的,正好带着人接管了城里的巡防。

  一时间,偌大的苏州城风声鹤唳,几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不管牵扯进去的,没牵扯进去的,当晚知道此事的,不知道此事的,都知道这次的事闹大了。

  郭南山、颜瀚海等人,因救驾有功,当天早上就被黑甲军恭恭敬敬送了回去。

  一个继续领着按察使司,一个暂领布政使司,不过当下这副局面,公务几乎停摆,也没什么事可做。

  颜宅被重清理了一遍,所幸当初建得结实,虽是满目疮痍,但暂时还不影响使用。

  尉迟都本是建议纪景行移到布政使司,或者织造局办公,但纪景行并不同意,就把办公之地设在了颜宅。

  以至于前来禀事或者求情之人,都能到当晚是何等惨烈。

  怪不得,怪不得会怒成这样!

  这般情形怒成什么样都不为过。

  而众人并不知道引起众说纷纭的太子殿下,此时正在打地铺。

  那日纪景行离去后,颜青棠并没有睡下,还如之前说的那样,先吃一些东西,再睡。

  莫姑姑给她端了一碗熬得粘稠的红枣小米粥,配着一碟炒得清爽的叶菜。

  她就着小炕桌吃完,又漱了漱口,方才躺下睡了。

  这一觉睡得不知时日,待她醒来卧房里很是静谧,孩子不在她身边,而床前多了一个正在打地铺的人。

  说是打地铺,实则因为床是拔步床,相当于睡在地板上。

  对方睡得很熟,睡姿也很老实,仰躺着,双手交握放在腹部。哪还有平时缠人的模样?

  颜青棠就躺在那着,直到把打地铺的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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