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老身出困之后,把本身功力,倾囊相授!”
“哈哈,白发红颜,你被禁数十年而不能自脱,论功力只怕也有限!”
“你敢轻视我老人家?”
“事实本来如此!”
“不死书生,奇门之术并非功力所能抗衡,这点你明白吗?”
“唔!““另有附带条件,老身有一宝库,所藏尽是价值连城之物,只要送你少许,便可享受终生!”
“如你脱困之后反悔呢?”
“者身可以发誓!”
“免了,区区没能力破这奇阵!”
“好小子,你不干?”
“无能为力!”
“听着,老身出困,第一个杀你……”
吴维道心中一震,只此一句,就把女魔凶残的个性表露无遗,这魔女如一旦脱困,而被“金龙帮”利用的话,天下便要更加大乱了。
这魔女既是师父所禁,身为徒弟当维护这禁制。
据“鬼手秀才申叔和”说,破阵的人明晚到,这必须设法阻止。
“白发红颇”再次厉声道:“不死书生,你想好了没有?”
“没什么好想的了!”
“哼!很好,你活不了一个月的……”
“一个月之内你准能脱困?”
“老身脱不了困也会有人收拾你!”
“哦!对了,你说过有位孝顺儿子。”
“你给老身滚!”
“你不说区区也该走了!”
说完弹身奔离现场,远处村落中,已传来鸡啼之声,看来是夜尽更残的时分了,他在坟场边缘寻了个隐僻场所,闭目打坐调息养神。
不久,天亮了,阳光又普照大地。
吴维道深知这附近都是金龙帮势力范围,只要自己在一热闹处所现身,必难逃那些密探的耳目,虽然无所畏惧,但总是惹厌。
于是,他避开了人烟稠密的所在,朝荒僻之处而行。
约莫走了十余里地,来到一家独立的农舍,他心念一转,穿越交错的吁陌,向那农家走去。
将及篱笆,两条黄狗狂吠着扑了出来。
“大黄、二黄,不得无礼,走开!”
喝话声中,两条狗夹着尾巴跑到屋后去了,一个独臂老从,现身出来,单手一扬,笑面迎人的道:“少师父何来?”
这称呼使吴维道怔了一怔,但随即恍悟自己夜入“金龙帮”总舵,冒充一蒙面剑客,那袭黑衫仍罩在外面,没有脱掉,而“师父”二字,是一般非武林人中,对江湖武师的通称。
当下一抱拳道;“小可贪玩野景,信步而来,可否叨扰一餐饭?”
“哦,这有何不可,难得光临,请进!”
“小可无礼了!”
“没有的话,请进!”
进入草堂坐下,小童献上了茶,独臂老人到后边张罗了一下,出来陪客。
“老丈高姓大名?”
“不敢,小老儿叫尤允中!”
“哦,尤老丈!”
“少师父如何称呼?”
“小可只是个游学之人,姓吴!”
“啊!那该称吴公子!哪里人氏?”
“豫西山中人!”
“过谦了!”
两人谈了一阵话,两个庄稼人摆上酒食,老人请客人人座,道:“野蔬粗肴,不成待客之道,公子勿怪!”
“哪里!哪里!冒昧打扰,十分不当,还请老丈原谅哩!”
桌上鸡鱼肉腊,排了七八式,吴维道心中很觉过不去。
主人举杯敬客,连尽三杯。
吴维道忽觉脑内一沉,不由疑云大起,难道这酒有什么古怪?尤老头定睛瞄了吴维道几眼,神色很不自然,更使吴维道犯疑,故意直着眼,晃了两晃,…
独臂老人口里叫道,“倒也!倒也!”
吴维道双目一闭,倒在椅背上。
脚步声中,有人进入堂屋,一个粗嗓子道:“爹,放倒了?”
“嗯!”
“怎么处置?”
“看衣着,十有九成是‘金龙帮’爪牙,先搜他身上,证实他的身份,以免错杀无辜。”
“是!”
吴维道突地睁眼坐起,道:“老丈,好酒!”
“呀!”惊叫声中,独臂老人脸色剧变,骇然退到一侧,另两名庄稼汉子装束的人,也惊得呆了。
吴维道曾食过“龙涎果“,体内已具有辟毒之能,这区区蒙汗之药,当然不算回事。他本满怀杀机,后来一听老者别错杀无辜那几句话,气就平了。
“老丈,尽管放心,区区并非金龙帮弟子!”
独臂老人期期地道:“公子……不是……”
“不是。”
“方才三杯酒,已算超过了应用之量,怎地……”
“区区对毒略有心得。”
“啊!公子!小老儿……的确该死……”
“老丈不必自责,江湖中本是如此,老丈审慎行事,怕伤及无辜,这一点区区倒觉得无亏武道。”
老者躬下,,惶然道:“公子不罪,小老儿却感无地自容!”
“不必,请入座吧!”
“是!是!”转头向两壮汉道:“下去,换酒!”“这两位是令郎吗?”
“是小犬,不成器!”
“好说!”
尤老头的儿子,把酒壶擞下,连杯子也换过,两人重新把盏。
“公子,恕老夫说直话,你不似游学子?”
吴维道爽朗地道:“当然不是!”
“怎会来这荒僻之所呢?”
“办事!”
尤老头敏感地一震,道:“可否请问办什么事?”
“私事!”
“哦!那就不便问了。”
“老丈似乎专与‘金龙帮,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