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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强但我想咸鱼》僵持的战斗

作者:十二月的愚者 字数:3754 书籍:我很强但我想咸鱼

  倒不是他太老实,怕亲热,而是夫妻在亲热时,少不得有些关于私人的“秘密”,外人绝对无法“冒充”,一旦露出“破绽”,后果将难以收拾。

  何凌风打从踏进卧房那一刻开始,心里便像十五只吊桶打水——忧心如焚,片刻难安。

  他既不能拒绝同房,唯一办法,只有“拖”,随手取了一本书,坐在窗前“细细批阅”。

  书里写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心里只盼冯婉君早些睡,眼睛望着书本,耳朵却在倾听内室的动静。

  梅儿收拾好床榻,早就反掩房门退去了,偏偏冯婉君就是不肯先睡,一个人在内室“悉悉索索”,不知在摸弄些什么。

  何凌风内心焦急,只好装作体贴,道:“婉君,你累了就先睡吧!这几天你也实在太辛苦了。”

  冯婉君道:“你呢?”

  何凌风道:“我还不累,想把这几页书看完了再睡,你就不用等我啦!”

  不料这番话,却引来了一阵脚步声,冯婉君反而从内室走了出来,含笑道:“究竟是什么书?让你看得这样入迷?连觉都不睡了?”

  何凌风道:“是一本——。”

  才说了三个字,忽然脸一红,急忙住口,匆匆将书卷起,直恨不得寻个地缝塞进去……。”

  可惜太迟了,冯婉君一伸手,将书夺了过去,道:“好书也给我看看,干嘛躲躲藏藏……。”

  话未毕,两朵红云陡地飞上了脸颊,把书用力一甩,啐道:“该死!原来是这种混帐书。”

  敢情何凌风心不在焉,顺手从书架上抽出来的,竟是一本“野叠曝言录”。

  这种书收藏在年轻夫妻闺房中,本来是很平常的事,坏只坏在何凌风不该此时此地取出来看,这一来,倒变成火上浇油,弄巧成拙了。

  看来,今夜要想“风平浪静”度过,只怕是不能够了。

  何凌风假作哈哈一笑,掩去窘态,站起身来道:“好,不看书了,咱们去后花园走走好吗?”

  冯婉君既未赞同,也未反对,只低头揉弄着衣角。

  柯凌风推开通往花园的纱橱门,仰面深吸一口气,道:“多美的月色,如此良夜,早睡岂不可惜。”

  冯婉君仍然没有开口,只轻轻伸过柔美,挽着他的臂弯,含情脉脉依偎在他身边。

  天上月华如银,园中花香拂面,夜凉似冰,玉人依怀,这情景,不知会羡煞多少人。

  何凌风却丝毫领略不到其中美妙情趣,他所感受到的,只是心乱如麻,苦无善策度过今夜这一道“难关”。

  “夫妻”俩踏着月色,在花园里绕了一匝,冯婉君似有些“衫薄不胜寒”,整个身子紧紧依偎在何凌风怀中,步履瞒珊,娇慵无限。

  何凌风不是鲁男子,几乎有些把持不住了,只得在一条石凳上坐了下来。

  甫坐下,冯婉君便斜躺进“丈夫”怀里,轻吁一口气,低声道“七郎,还记得去年那场无妄之灾吗?”

  何凌风一怔,竟答不出话来。

  好在冯婉君并没有等他回答,又自己喃喃接道:“去年春天,也像现在一样,是个好美好美的月夜,也只有咱们两人,坐在庐山小天池畔赏月……。”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何凌风忙笑道道:“怎么不记得,庐山风景的确与众不同,所以诗中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冯婉君道:“我说的不是庐山风景,是说你被毒虫叮咬的那件事。”

  何凌风又是一怔,他可不知道杨子畏曾被毒虫叮咬的事,只得含混地道:“是的,庐山那地方什么都好,就是毒虫太多,很讨厌……。”

  冯婉君掩口笑道:“那该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异想天开,好好的忽然要下天池去捞月亮,月亮没捞着,背上却被毒虫叮了一口,第二天就化脓红肿,害得后来还开刀挤脓,留下一道疤痕,你还记得吗?”

  伺凌风苦笑道:“记得,记得,唉!当时我只为了好玩,谁想到会那么倒霉。”

  冯婉君挥手轻轻抚摸着“夫婿”的面颊,无限歉意地道:“其实,都是我惹出来的祸,是我叫你去捞月亮的,当时咱们都有些醉了。”

  何凌风忙顺着口气道:“本来嘛!不醉也不会做那种傻事。”

  冯婉君道:“我原只是说说罢了,谁知你竟当了真。”

  何凌风道:“你说的话,我怎敢不当真呢!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搭梯子去替你摘几颗下来。”

  冯婉君柔声道:“七郎,你真的那么听我的话?”

  何凌风道:“当然——。”

  话出去,他就知道不好了。

  冯婉君问这句话,显然只是个“引子”,因为她的手已从面颊滑落到何凌风的颈项,而且,正顺着领口,伸向胸膛、腰胁……。

  那柔软的手,就像一条蛇,蜿蜒进入他的衣角。

  何凌风既是“丈夫”的身份,自然不便拒绝“妻子”的亲热,但如此下去,“后果”堪虑。

  他只好假作怕痒,扭动了一下身子,隔衣轻轻捉住那只手,低笑道:“婉君,别这样,被丫环们看见了会笑话……。”

  冯婉君用鼻子“嗯”了一声,道:“丫环们早就睡了,七郎,解开衣服,让我摸摸那个疤痕,好吗?”

  这可不是闹着好玩的,他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疤痕,一摸之下,准砸!

  何凌风急道:“反正就是那么一道疤,有什么好摸的呢?来,婉君,咱们聊聊别的吧!……”

  冯婉君道:“不嘛!我喜欢摸嘛!你一向都让我摸的,今天怎么不肯了?”

  何凌风道:“不是不肯,我是怕被丫环们进来撞见了不好。”

  冯婉君道:“告诉过你啦!丫环们都去睡了,没有人会撞进来。”

  何凌风道:“就算没有人,这儿可能也有毒虫,再被叮上一口,可不好受。”

  冯婉君娇嗔道:“七郎,你从来都听我的话,事事都顺着我的,今天是怎么啦?”

  何凌风呐呐道:“我……我……。”

  冯婉君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摸摸。”

  她可是说到做到,左手用力一勾何凌风的脖子,右手已迅速探进他的衣服内,绕过胁下,伸到了背部……。

  何凌风欲拒不能,急得头上冒出冷汗来,心里暗道:“完了,这下什么都拆穿了……。”

  谁知冯婉君的手停留在他的背部,并没有任何“意外”的反应,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似怜惜,又似满足地喃喃地道:“多可爱的疤,这是你替我捞月亮的纪念,我要一辈子抚摸,永生永世不让它离开我的手指……。”

  何凌风听得惊诧莫名,当场呆住了,他万万都想不到,自己的背部居然真有一个疤痕—

  —。

  一个跟杨子畏完全相同的疤痕。

  他从未在庐山小天池捞过月亮,也从未被毒虫叮咬过,疤痕从何而来?难道自己竟真的是杨子畏?

  难道何凌风真的已经死了?

  难道……。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要想查证事实真相,只有去问小翠。

  小翠是“凤凰妓院”挂牌的妓女,任何人都可以去找她。

  何凌风却不行。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堂堂九曲城“天波府”的主人,自然不便轻易涉足花街柳巷,去见一个妓女。

  为了隐蔽行径,何凌风特意披了件黑色大氅,头上戴一顶阔边大笠帽,用那宽大的帽沿,压住大半个脸。

  等到鼓楼已经响过初更,才低着头,跨进了“凤凰院”的大门。

  龟奴见有人上门,连忙扯开嗓子叫道:“见客——。”

  刚喊了两个字,嘴里忽然塞进一块硬梆梆的东西。

  一冰冷雪亮的银子。何凌风勾着脖子,低声道:“别大声,也别嚷嚷,告诉我小翠在不在?”

  龟奴先是一惊,待吐出来看清楚,不禁由惊而喜,急道:“在!在!在!”

  何凌风道:“房里有客吗?”

  龟奴道:“有!有!有……。”

  突然想起这话似有未妥,才连忙改口道:“老客,您问的是——”

  何凌风道:“西跨院的小翠姑娘。”

  龟奴“哦”了一声,傻笑道:“原来您是问小翠?没有,没有客人,小翠姑娘已经下帘子不见客了,而且,现在也不住在西跨院了。”

  何凌风道:“噢!为什么?”

  龟奴道:“老客,您八成儿是外地人吧?还不知道小翠出了事吧?”

  何凌风道:“出了什么事?”

  龟奴神秘地道:“这种事,本来不该随便对客人说,不过,小的看老客您是个好人,不忍心瞒您,依小的愚见,‘凤凰院’标志姑娘多的是,您老随便挑一个,都比小翠强,千万别再找她了。”

  何凌风道:“找她便怎样?”

  龟奴道:“不瞒您老说,小翠最近出了件霉气事,一个姓何的地痞,喝醉了酒,突然暴毙在小翠房里,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再进她的房门,老妈妈才叫她暂时歇了生意,搬去后院居住……。”

  何凌风道:“那姓何的怎会突然暴毙呢?”

  龟奴道:“谁知道,反正那小子终日游手好闲,吃酒耍钱,不是个好东西,八成跟谁斗殴受了伤,或是黄汤灌得太多中了酒毒,外人可不管这许多,只知道他死在院里,就说是‘痛快’死的,害得小翠险些吃上了人命官司。”

  何凌风道:“说这话的太缺德了,就算是‘痛快’死的,这也是他自己该死,怎能怨上小翠。”

  龟奴道:“说的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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