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完沈韧的这个好字,顾慕云脸颊火辣辣的烫。
害怕沈韧收到回复后会发一些让她面红耳赤的消息打趣她,她迅速退出和沈韧的聊天页面,打算接下来无论沈韧给她发什么消息,她都装不知道,不点进去看。
恰好这时她中意的其中一位摄影师给她发消息,询问她最近有没有空,邀请她到店里去,当面沟通。
顾慕云想了想,自己明天也不是很忙,下午可以提前下班,就跟对方约了明天下午四点半见面,拍婚纱照这种事,还是要认真和摄影师沟通,做好准备的。
简单的和对方聊了几句,退出和摄影师的聊天页面,顾慕云小心翼翼往微信置顶消息那里瞥了眼。
刚刚和摄影师聊天的时候,她就收到了沈韧发消息的提示。
纠结了会,她还是决定勇敢面对人生,看看沈韧给她发了什么。
虽然可能会看到让她耳根发烫的消息,但她觉得如果装没看见,沈韧回家后可能会当面问她。
相较于当面在沈韧那双深邃眼眸的注视下回答他一些烫嘴的问题,她觉得还是微信上回复比较好点。
手指上滑点进沈韧微信,看到他发的消息后,松了口气。
【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不用等我,跟陈姨说一声,不用做我饭。】
还好,只是告诉她晚上不回来吃饭,并没有继续发一些色气的消息。
顾慕云抬手拍了拍自己脸颊,回复:【好。】
回复这个好字的心情,比刚刚那个好字的心情,轻松多了。
她拿着手机下楼,看到陈姨在厨房里,正在准备食材做饭。
听到她的脚步声,陈姨回头看她,笑着问:“工作做完了吗?”
顾慕云嗯了声,看她手里舀了碗米,问道:“是要煮米饭吗?”
“是的。”
陈姨看她脸颊泛红,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碗,紧张的朝她走过来,“皎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顾慕云看到陈姨担忧的表情,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还有点热。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
陈姨准备找体温枪给顾慕云测体温,想到自己脸红的原因,顾慕云隐隐觉得自己脸颊更烫了,赶紧拦着陈姨,“我没事,没有不舒服,可能是天太热了。”
她不可能告诉陈姨自己脸红的真实原因,只能信口胡诌。
陈姨还是不放心,坚持找了体温枪给她测体温,确认她没发烧,才松了口气,回厨房继续做饭。
顾慕云被陈姨这一波操作弄得脸更红了,差点忘了自己下楼的目的。
“陈姨,韧哥今晚不回来吃饭,您不用做他饭了。”
沈韧晚上经常不回来吃饭,陈姨早已习惯,应了一声,把已经舀出来的米倒回去一半。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一些羞耻的画面,顾慕云没回楼上,站在厨房门边和陈姨聊天,看她把米倒回去一半,只剩下一点点米了。
虽然她饭量不大,但她看陈姨碗里的米,估计几口就吃完了,委婉提醒,“只煮这一点米吗?”
似乎不太够她吃。
陈姨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知道她没做过饭,估计不知道这一点米煮出来能盛一碗多,笑呵呵的给她科普:“这米生的时候和煮出来的不一样,煮的时候加水,米粒吸了水以后颗粒变大,就这一点,能煮出来一碗多,估计你都吃不完。”
顾慕云听了陈姨的解释,尴尬道:“那是吃不完。”
她一般晚上吃半碗多点。
阿姨看她不好意思,笑着说:“你没煮过米饭,肯定不知道这些,不过你也不需要懂这些,你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命,现在我做饭给你吃,以后我退休了,沈总会请新的保姆照顾你,即便是你夜里想吃东西,保姆不在这边,酒店都不送餐,有沈总在你身边,他就是自己下厨,也不会舍得让你下厨房的。”
顾慕云道:“我下过厨的,我给韧哥做过醒酒汤,不过他嫌弃不好喝,让我以后都不要再做了,我不是命好,是太笨了,从小到大,学什么都慢,不像阿姨您,无论什么菜式,您一研究就会,酒店大厨厨艺都没您好。”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叹气,“韧哥身边都是聪明人,只有我脑子不怎么机灵,以前韧哥辅导我作业的时候,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叉烧。”
陈姨被她逗得哭笑不得,“瞎说,沈总怎么会嫌弃你,他最疼你了,不让你做醒酒汤,是舍不得你下厨。”
顾慕云愣了下。
韧哥说她做的醒酒汤不好喝,不是嫌弃她,是舍不得她下厨?
她抿了抿唇,端起陈姨刚递给她的水杯,低头喝水。
还没来得及细想,陈姨继续感慨道:“你那双手,细皮嫩肉的,可不能做厨房里这些粗活。”
“咳......”
顾慕云呛了口水。
“哟,怎么呛着了,慢点喝。”陈姨伸手轻抚她后背,给她顺气。
顾慕云脸憋得通红,垂着头,对阿姨摆了摆手,“没事,您不用管我,我上楼了,等会做晚饭您叫我。”
她现在听不得别人说她手细皮嫩肉的话,尤其陈姨还加了句,不能做厨房这些粗活,会让她忍不住想起沈韧早上调戏她说的那些话。
她放下水杯,转过身,小跑着上楼。
陈姨看她被火烧了屁股似的仓促背影,不明所以,从厨房里探出头,对她叮嘱:“上楼梯慢点,当心摔。”
“知道了。”
顾慕云穿着拖鞋,咚咚咚跑回楼上,去浴室打开水龙头,用手捧了把凉水洗脸,给自己的脸颊降温,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点。
晚饭后,顾慕云先去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看到二十分钟前陆瑶给自己打了两遍微信视频,当时她在浴室,没接到。
坐到沙发上,顾慕云给陆瑶发微信视频,对面很快接通。
“皎皎。”屏幕上,陆瑶笑容灿烂的给顾慕云打招呼。
“我刚刚在洗澡。”顾慕云向陆瑶解释了下没接视频的原因。
陆瑶:“我猜你可能在忙,沈总在你旁边吗?”
顾慕云:“没有,他今天加班,你下班了吗?”
“下班了,在吃饭呢。”陆瑶把镜头转了一下,给顾慕云看桌子上的菜,很丰盛,还摆了两瓶红酒。
顾慕云没在她的餐桌上看到其他人,问道:“你一个人吗?”
“对呀,今天开心,庆祝一下,本来想请你一起吃的,但我下班就不早了,怕打扰你和你老公的二人世界,就没叫你,改天请你吃饭,感谢你让我拿到了沈韧的采访。”陆瑶冲她暧昧的挑了下眉。
顾慕云:“不用了,我都没和韧哥说什么,是他主动接受你采访的。”
“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接受我的采访呀,不然他都不知道我是谁,怎么会让他助理联系我,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说他不行了,他可太行了。”
顾慕云听到陆瑶夸沈韧,有些得意,“我韧哥是不是人很好?”
陆瑶:“是是是,你韧哥最好,我本来都没想找你帮忙的,毕竟他从来不接受采访,不想让你为了我为难,没想到只是跟你聊天被他听到,他就直接安排人跟我约时间了,我还以为他听到我跟你说他有隐疾,要在心里把我拉入黑名单了呢。”
顾慕云手托着腮,“那当然不会,我韧哥不是那幺小气的人,他完全没跟你计较,还说你是我闺蜜,他不能得罪你呢。”
陆瑶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你家里有酒吗?”
“有呀,怎么了?”沈韧的酒柜里有很多酒。
陆瑶端起面前的酒杯,冲着她举了下,“我必须得跟你喝一杯。”
她们俩遇到开心的事情时,经常会一起喝酒庆祝一下,不过每次都只喝一杯,不会多喝。
“好,你等我一下,我下楼拿酒。”
楼下陈姨已经走了,家里只剩下顾慕云,她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倒了一杯,坐到客厅沙发上,举起酒杯,和陆瑶隔空碰了下,仰着头,一饮而尽。
和陆瑶聊了会,挂断视频,沈韧还没回来。
顾慕云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想到自己在微信上答应沈韧的事,耳根又烫了起来。
昨晚,她全程闭着眼睛,中间好多次韧哥问她要不要睁眼看看......
越回忆细节越羞耻,顾慕云不由自主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知不觉,顾慕云将一整瓶酒都喝光了,她拎起酒瓶,看到酒瓶已经见底的时候,微微瞪大眼睛,有些惊愕。
她喝这么多了吗?
完了,韧哥跟她说过,饮酒要适量,不能多喝,平时不能饮酒,开心的时候才能小饮一杯。
她喝了一整瓶,韧哥回来她怎么交代啊。
她手捂着脑袋,开始发愁,也不知是愁的,还是酒意上来了,她脑子开始发飘,意识逐渐不受控制。
沈韧推开家门时,人才到玄关处,就闻到空气中浮动的酒香。
顾慕云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搂着怀里的抱枕,另一条手臂垂在沙发边缘,头发披散在身后,贴身的睡衣包裹着玲珑曲线,领口下滑,露出圆润的肩头。
沈韧走到沙发旁,目光落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喉结微动,俯下身,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睡梦中的小姑娘受了惊似的,脑袋不安的在他胸口蹭了蹭,沈韧呼吸一窒,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闭着眼,没有醒,放轻脚步上楼。
走到卧室床边,轻手轻脚把她放到床上,准备直起身的时候,发现她手指攥着他西装外套,他握住她手,想把她手拿下来,刚一动,床上的小姑娘眉头就皱了起来,沈韧动作顿了下,放开她手,解开外套纽扣,把外套脱了下来。
去外面倒了杯水,加了蜂蜜,又拿了体温枪,再回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刚刚还搭在枕边的外套,被她抱在了怀里,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外套,睡得很沉。
把蜂蜜水放到床头,用体温枪在她手腕上测了下,没烧,站在床头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拿了衣服,去外面的浴室洗漱。
顾慕云这一觉睡得很沉,翌日睁开眼时,脑袋还很沉,意识停留在昨晚喝酒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沈韧的外套,吓了一跳。
很明显,她昨晚喝醉直接睡在了客厅沙发上,是沈韧把她抱回来的。
她心里喊了句糟糕,不仅喝多了酒,还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最重要的是,她昨天答应过韧哥的事也没做,也不知道韧哥有没有生气。
她摇了摇手腕,不酸,没有任何感觉。
卧室里没有沈韧的身影,她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踩在地上,鞋都没穿,便忙着下楼查看沈韧在不在家,走到楼梯口,余光瞥见站在阳台上的高大身影,她抬腿往阳台走去。
走近几步,就听到阳台上传来沈韧的声音,他捏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听起来像是发飙了。
顾慕云从来没见过沈韧动怒,在她心里,沈韧是个泰山压顶也能不动声色的人,她本就做错事,害怕沈韧会说的,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就听到他在发火,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阳台上的沈韧正在训斥下属,这几天他特意腾出空留在南城,计划陪顾慕云沟通沟通摄影师和设计师,为拍婚纱照做准备,这是大事,马虎不得。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前阵子在国外谈好的板上钉钉的项目,那边的副总在酒局上喝多了酒,睡了对方总裁的老婆,现在不仅合作不成,对方还迅速联系了他们集团的竞争对手,要他亲自过去道歉。
他执掌集团多年,什么情况都遇到过,这样的糟心事还是头一次碰到,气得他把举荐那位副总的下属都骂了一顿。
这事必须要他亲自过去处理,能不能处理好,他心里都没底,毕竟是人家的正牌老婆。
张让已经给他订了机票,他等会就要走,皎皎昨天醉了酒,还没睡醒,小姑娘早上起床不刷牙不给亲,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接她喝了一整瓶,韧哥回来她怎么交代啊。
她手捂着脑袋,开始发愁,也不知是愁的,还是酒意上来了,她脑子开始发飘,意识逐渐不受控制。
沈韧推开家门时,人才到玄关处,就闻到空气中浮动的酒香。
顾慕云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搂着怀里的抱枕,另一条手臂垂在沙发边缘,头发披散在身后,贴身的睡衣包裹着玲珑曲线,领口下滑,露出圆润的肩头。
沈韧走到沙发旁,目光落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喉结微动,俯下身,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睡梦中的小姑娘受了惊似的,脑袋不安的在他胸口蹭了蹭,沈韧呼吸一窒,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闭着眼,没有醒,放轻脚步上楼。
走到卧室床边,轻手轻脚把她放到床上,准备直起身的时候,发现她手指攥着他西装外套,他头:“我知道。”
沈韧瞥见她颤抖的手指,语气温和的哄她,“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喝酒不好,容易误事,知道吗?”
顾慕云想到自己昨晚答应过他的事,讪讪点头,“知道。”
沈韧拉住她颤抖的手,安抚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说:“没事,下次不喝醉就可以了。”
顾慕云:“嗯。”
沈韧哄完人,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见时间已经不早,司机还有十五分钟就到,转身去浴室。
顾慕云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眼站在洗手池前的沈韧,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喝酒,误事这两个词语组合在一起,她总觉得他是在说,昨天她答应的需要劳累她手的事被耽误了,纠结片刻,慢吞吞的走进浴室。
沈韧正在用剃须刀刮胡子,时间很赶,他没有多想,往旁边挪了挪,给顾慕云让出位置。
洗手池的尺寸足够两人一起洗漱,顾慕云站在他身边刷完牙,把牙刷放回杯子里,默默的站在一边,听着沈韧用电动牙刷刷牙的声音。
片刻后,沈韧牙刷的声音停了,见顾慕云垂首站在自己旁边,整张脸泛着红,以为她是喝了酒后不舒服,垂头询问,“皎皎,你怎么了?”
顾慕云没吭声,目光往他看了眼,小步挪到他背后,从他后面抱住他,手掌贴在他腰上,一点点向下。
沈韧愣了下,温声道:“皎皎,是不是不舒服?”
还是没有回应。
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刚刚训下属的时候,被她听见,吓到她了,正准备哄人,就感觉一阵柔软的触感从要命的地方传来。
他呼吸都不稳了,“皎皎,摸哪呢。”
顾慕云:“昨晚我是不小心睡着的,答应你的事现在做,可以吗?”
沈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