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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球学魔法》第四百四十六章:黑暗教廷的禁地

作者:洛冰心 字数:906 书籍:我在地球学魔法

  晋江文学城独发

  不见仙踪/文

  回来的路上, 岳或都在心里想好了,对林是非坦白他自小就画画的事。

  如果林是非生气,那他就哄哄他, 多说几遍喜欢他。让他感受到自己很在乎他这个朋友。

  岳或愿意满足林是非关于朋友间和别人不同、甚至超乎寻常的占有欲。

  可现在来这么一出,岳或算是提前知道了林是非生气是什么样子。

  再多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时候坦白。

  不然肯定就不止被揍了。

  哪怕林是非刚才说的话犹如向准爱人表露情.意。

  “林是......林是非......”岳或眼尾红红的,在耳边传来清晰的巴掌脆响的同时,他身体忍不住前倾, 几乎能被瞧见的肌肤全都在用力,“我错了......你别打我。”

  他大腿绷直, 在灯光下形成弧度优美的肌理线条, 蔓延进呈跪卧的膝窝深处, 白得能反光。

  但与之颜色截然不同的便是后腰那两团软肉了, 五指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一片殷红。

  岳或小臂被绕在身后用 T 恤桎梏,没有胳膊可以使用。

  此时被揍,震惊之余只觉得全身都用不上力,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也行。

  他向旁边努力挪腰,非要从林是非的大手下脱离,但林是非自然不可能放手。

  “还躲?”林是非轻拍了下他后腰,语气含有警告意味。

  岳或上半身重量都埋进林是非怀里, 闻言呼吸微顿,眨着湿润一片的睫毛, 果然聪明地不再动了。

  二人之间沉默须臾,没有察觉到林是非再强硬地动手, 岳或才敢浅浅呼吸, 小声:“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揍我。”

  刚才被连续打了好几巴掌, 每一下林是非都没放水收力。岳或是男生, 没那么矫情, 而且小时候经常和人打架,去年还和谭谌互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眼看。

  但打那么狠,他都从来没红过眼眶。

  可今天揍他的人,不是真的欺负他的人,不能和他互殴。

  而且林是非早就说过不止一次,不可以骗他。

  今天确实是自己不对,岳或知道。

  不然他也不会认错那么快。

  可挨打了,哪有不疼的。

  在刺痒的疼痛与极度羞|耻的双重感知中——其中当然是羞|耻居多,岳或只觉得心酸又委屈,眼睛里是真蔓上了层潮湿的水雾。

  他几乎整个身体都缩进了林是非怀里,不抬头看人。

  林是非侧首垂眸,视线落在岳或裸|露在灯光下纤白又细腻的后颈。

  由于岳或低着头,一节圆润小巧的颈骨微凸,很想让人一口咬上去。而且力度要狠些,咬出绯红的牙印,宣示主权。

  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星星这时候就哭,以后可怎么办啊。”林是非突然没头没尾地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闻言,岳或微阖的双眼顷刻睁开,吓得眼球底部都不敢再溢出新鲜的眼泪。

  林是非什么意思?以后?

  什么以后可怎么办?

  难道他以后还要对自己做比今天要更过分的事吗?

  更过分的事......是什么?

  岳或心里没来由地惊慌,说道:“你,你还要干嘛啊?”

  “,现在说,晚上不回来去哪儿了?”林是非没回答那句询问,大手也终于舍得放开岳或的腰身,轻捏住他的下颌让他抬头看着自己,道,“为什么要骗我?”

  侧腰甫一不被桎梏,岳或就下意识将腰往下塌,坐在林是非腿上。

  但两瓣软肉因为刚才的巴掌还在上涌热度,火辣辣的,刚接触到林是非大腿的衣服布料更觉不好受,岳或又不自主地将腰微抬起些许,留出一分空气让其恢复,心里就更觉得委屈了。

  但是除此之外,岳或觉得自己身体有点异样。

  刚才被揍,说实话,他感觉到最多的不是疼,是被林是非用大人教训小孩儿的方式教训,感觉很不好意思。

  而且,他刚才为了避免再被揍,一直往林是非怀里贴,前面某局部就难免蹭到衣服布料。

  来来回回,就很像......

  被抚摸。

  岳或心底微震,他以前也打过不少架,总避免不了摩擦吧?

  但他真不是这种人啊,他真的很正经。

  为什么......为什么在林是非面前会这个样子?!

  他不会是这段时间和林是非玩好兄弟间互帮互助的游戏,玩多了,坏了吧?

  岳或甚至连羞|耻都再顾不上,只惊疑地想悄悄离林是非远一些,打算自行恢复。

  幸亏只有一点点的感觉,没有真站起来。

  “怎么不回答?为什么要骗我?”林是非道,“是在想应该编什么谎话搪塞我吗?”

  “没有。不是。”岳或即刻答到,没底气,但没露怯,“我是去......喂流浪猫。”

  他在身后被衣服拧紧的手腕动了动,想挣脱:“不是故意骗你,是......你刚回国没多久,上次就没有好好陪爷爷奶奶,所以我就想......快点结束聊天,让你好好陪他们。”

  林是非不知道信没信,脸上神情难以被捉摸:“跟谁一起出去的?”

  “是星星的新朋友吗?我以前有没有见过?”这样说着,他的手还意有所指地抚上岳或的后颈,触感很洁腻,让人不舍得再放开。

  岳或被他摸得冷飕飕,总觉得还有未知的危险没来临,喉结下意识颤动。

  而没有第一时间得到他的回答,林是非目光如炬:“为什么不说话?真的跟人出去了?”

  “没有。”岳或和他对视,说道,“真的没有。我自己去喂的,猫猫。”

  “我也没有认识新朋友......真的。”

  说话间,林是非的手放在了岳或腰后那片柔软的部位上。

  岳或身体顿僵,但也没觉得有多不适。

  毕竟林是非都帮他手过,被摸屁|股好像也没什么。

  就是......有点疼。

  直到下瞬间,察觉到林是非在用掌根来回按搓他方才被揍的位置,动作很轻,岳或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用手帮他的屁|股消除此时已经糜红一片的指印。

  不好意思的同时,岳或心下泛软,舒服了不少,还心道:

  你打的,你消肿。哼......让你揍我。

  今天晚上,林是非因为不知道岳或去了哪里,又惊又惧。

  此时能够放松些许,他音色竟然很是沙哑:“。”

  在心底想骂林是非的岳或眨眼乖顺,低应:“嗯。”

  “从咱们做朋友开始,我就喜欢黏着你,希望能够了解你的一切。”林是非深呼吸,再绵长地轻轻呼出,极力收敛周身的低气压,放低语气堪称温柔,“我真的很喜......很在乎星星,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

  “嗯。”不知为什么,听见林是非用这样的语气说这些,岳或竟然鼻头泛酸。

  他从记事起所见过的所有人里,包括自己的爸爸妈妈,都不喜欢他。

  十一二岁看到冯呈被谭谌欺负,他以为他们是同类,想用自己瘦弱的臂膀保护他,自以为是地对他好,想和他成为朋友。

  可最后得到的只是嘲笑与欺骗。

  致使岳或后来再也不敢主动寻找朋友。

  初二遇到林是非,他帮自己打架,岳或感激他,让他免去了自己再带着一身伤回家。

  但岳或从来没想过和林是非成为朋友。他一看就和自己不是同类人。

  林是非对谁都彬彬有礼,处事有道,学习成绩好,讨老师与各种长辈的喜欢,他一定生长在有爱.的.家.庭里。

  可岳或不是。他们没有共同话题。

  但林是非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岳或不和他玩儿,他就老追在岳或后面可怜巴巴地说:

  “我都帮你打架了,你怎么能不理我。”

  岳或想起他帮自己打架时的凶狠,抿唇道:“你要是想欺负我,我可能打不过你。你找别人玩儿吧。”

  在没人在意的岁月里,岳或早已学会该怎么保护自己。

  他从来都不是逞强的人,而且还很是懂得趋利避害。

  明确打不过就跑,实在躲不开那就动手拼。

  而闻言,林是非面上微微一怔,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岳或在说什么,当即正色,非常直白地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我真的就只是很想跟你在一起......玩。以后如果再有人欺负你,你不要动手,让我来好不好。”

  就是听到林是非后面那番堪称保镖发言的话,岳或才动摇了信念。

  从小到大,他真的受够和人打架了。带一身伤回去,沈婉也不会安慰他。

  只会说是他的错。

  可是他明明就没有主动惹过事,都是别人先骂他是孤儿是野孩子的。

  他明明......已经很乖了。

  “我也很在乎你。”岳或低声说道,回应,“林是非,我也很在乎你。”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对我特别好。

  这种好,是岳或在过去的所有时间里,从不敢奢望的。

  不知是不是岳或看错,他觉得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林是非眼尾迅速掠过一抹红,眼里的惊喜几乎要满溢而出。

  但再眨眼那抹脆弱的红便不见了。

  “所以我说过很多次星星不准骗我,你都还记得吧。”林是非没让自己沉溺于岳或说的在乎里面,他要的远不止如此,这点甜尝尝味道就好了,但不能为此驻足不前。

  他想要的是更多。

  闻言,岳或刚被抖落掉的心虚瞬间又重涌回来:“......嗯。”

  “可是星星骗我。”林是非道,“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真的很害怕。”

  他的怕不是装出来的,是自心间渗透出来,侵染至全身。

  岳或这时才发现,林是非的唇色竟然有些发白,脸色也很不好看,好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又或犯病的病人找不到解药而生生压抑住自己的天性,强行让自己成为正常人。

  只不过岳或刚回来意识到自己被抓包了,心里慌乱;被往出租屋带的时候更慌,便没注意到林是非的脸色。

  他没先问林是非怎么了,而是鬼事神差地问:

  “害怕什么?”

  林是非环住岳或的腰身,字句清晰道:“我很害怕星星不再需要我。”

  “害怕你会有其他比我更好的朋友。”

  岳或怔住,不明白林是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还不等他细想更多,林是非便低哑着音色问道:“星星会永远需要我吗?”

  他们又不是恋人,只是朋友而已,会永远都需要彼此吗?

  岳或想,以后的他们都会谈恋爱结婚有爱人吧。

  也不知道林是非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等他有了恋人,林是非对好朋友的占有欲肯定就会转移到爱人身上。

  思及到此,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岳或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酸酸胀胀的,有点难受。

  他垂着眸子,眼睫轻颤,没有开口说话。

  林是非静静地看着他,迟迟等不到回应,眼底的情绪越来越沉。

  而后,客厅忽而响起一声下意识的低呼。

  岳或震惊地看向双腿远离沙发而坠在半空的自己,眸子里全是不可思议。

  他竟然被林是非公主抱起来了!

  岳或惊道:“你干嘛?”

  林是非睨他:“你以为教训结束了吗?”

  “你根本就没长记性。”

  “?!”岳或瞬时挣扎,但他依然没手,使不上力气,无法从林是非怀里跳下去,惊慌失措快速道,“林是非,我真的只是去喂流浪猫,自己一个人。我也没有认识新朋友......而且你都已经揍过我了!你还要干什么?”

  “林是非,林是非你不准再打我了,真的疼......”

  “不打你。”林是非抱着岳或踢开卧室的门,“以后我打自己都不会再打你。”

  此时还不到九月末,最近天气又是大晴天,气温不低,晚上一夜不盖被子都不会冷。

  但就算不冷,岳或也不能一直光着,这多丢人啊!

  他正欲继续挣动,林是非就将他放到了床尾。

  膝盖刚碰到柔软的床,岳或起身就要跑,又被林是非抓住身后的T恤“绳子”拽回来。

  随后,林是非便跟着坐在床沿。不仅如此,他还轻松地掐着岳或的腰,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他腿上。

  而两人的正对面,是卧室的穿衣镜。 在镜面里看到自己光|溜溜和穿戴整齐的林是非,岳或脑子里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次用红绳绑自己的画面。

  脸上“腾”地蔓上血红的颜色。

  岳或下意识并|腿,想从林是非身上下去。

  他眼睛直盯地板,根本不敢再抬头,通红着滚烫的耳尖,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以后我......真的不会再骗你了,你松开我让我下去......林,林是非,别闹了。”

  回答的他是林是非从床边拿出了根红色的细绳。

  材质很软,很丝滑,像水绸缎的质地。

  一看就是新的。

  岳或瞳孔微颤:“?”

  “你......”

  “不要动。”林是非低声制止,同时手上使力不让他并拢。

  他仔细认真地轻抚,等岳或不可直视地紧阖双目,眼睫颤抖得不像话,无法抑制地站起,林是非便用那根红绳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打起蝴蝶结。

  “水绸红绳是新买的。我今天晚上一直等不到你,有点不开心。”林是非说,“用在你身上的东西,都要先经过我的手。”

  岳或微颤不止,咬牙:“林是非,你特么......是变.态吧。”

  蝴蝶结在两个圆间相绕,攀岩而上。

  林是非欣赏不已,道:“星星,你好漂亮。”

  “......滚吧你。”

  “,睁开眼睛。”林是非掐住岳或的下巴,以命令般的温柔语气说道。

  待岳或不得不睁眼,便见林是非在透过镜面用一种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紧盯着他。

  林是非又拿出了工具,是剃须用的。

  岳或心底瞬间升起不详的预感。

  果然,林是非道:“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星星的小星星.....剃光的。”

  —

  岳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总之他一动不敢动,只能维持着方才那种羞|耻至极的姿势任林是非摆弄。

  因为林是非说了:“我劝星星最好不要想着逃跑挣扎,不然会划破皮肤喔。”

  不仅如此,他还说:“不许闭眼,必须看着。不然你就一直这样坐在我腿上吧。”

  “星星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就这样跟我耗下去。”

  这地方太重要了,林是非要是一个手抖那还得了?岳或哪里敢乱动,睁着眼睛形如雕塑,甚至中间还催促:“你快点儿剃行不行?”

  林是非当然不会听他的,就要很慢,边忙边道:“,说,你会永远需要我。”

  岳或抿唇,委屈得不行,还有点气,不想说。

  察觉到此林是非点头,停下动作,抬眸从镜子里安静地注视岳或。

  最终被看得头皮发麻,岳或喉结幅度极小的滚动,说:“我会,永远需要你。”

  林是非道:“谁会永远需要我?”

  岳或:“我。”

  林是非:“名字。”

  “......”

  逼问情节如此熟悉,岳或几乎是顷刻间便想起第一次林是非逼他说喜欢也是这样。

  必须要把他们两个的名字都说出来。

  这次没再走弯路,岳或当机立断道:“岳或会永远......需要林是非。”

  “嗯。星星好乖啊。”林是非夸奖,后又请求,“小乖,以后也要这么乖好不好?”

  岳或回应:“......嗯。”

  “星星。”林是非问,“以后还会骗我吗?”

  岳或摇头:“不会。”

  ……

  一个多小时后,即将晚上十一点。

  岳或装死似的趴在床上,把脸深深埋进枕头,很沉重地在怀疑人生。

  他心里止不住地想,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要是在这时候坦白画画,会被日的吧?

  想到这儿岳或猝然一惊,在枕头里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自我反思。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而且为什么就一定是被*?

  不是,他到底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林是非和他就是好兄弟啊!

  岳或呲牙咧嘴,默默地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依然光|裸的屁|股。

  林是非这个狗,揍他就算了还剃他。

  狗东西。

  为了欲盖弥彰方才的某个特别离奇的想法,岳或急需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不然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绝对不能细想。

  这时,旁边的床垫陷下去一部分,林是非跪坐在床边,俯身凑近岳或,低声道:“星星,要不要我给你上药。”

  “???”

  不就被揍了几巴掌,又不是被打几十大板,上什么药。

  虽然上面肯定有红指印,但岳或刚才盖被子摸了摸,没摸到肿起来。

  岳或闷声道:“不要。”

  而且现在是被打屁|股的事吗?是被剃小星星绒毛的事!

  越想越不忿,岳或隔着被子没好气地控诉:“林是非,我讨厌死你了。”

  他希望林是非再就着今天他不听话这件事而继续责怪他,这样挨过教训的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怼回去。

  他们吵一架,岳或应该就会忘掉自己弟弟绒毛没了的事实。

  但岳或一等两等,三等四等都没等来林是非开口说话,旁边安静得犹如没人。

  岳或觉得奇怪,把脸从被子里薅出来,侧首转向林是非,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又为什么不理自己。但只一眼,就让岳或呼吸霎时暂停。

  他猛地坐起身,不知所措瞠目结舌。

  “你......”

  岳或喉头哽住,瞳孔震颤地看着静默掉眼泪的林是非。

  岳或伸手就去接林是非的眼泪,声音都颤抖了:“怎么了怎么了,你别......”

  林是非眼泪落得很安静,没有丝毫的动静,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但落得很汹涌。

  他平常深邃漂亮的混血眼眸里此时被茫然伤心填满,一眨不眨地紧盯岳或。

  “你干嘛啊......”岳或第一次看见林是非哭,吓得不轻,而且也突然觉得眼睛泛酸,“林是非你别哭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砸在岳或伸手接的掌心。

  林是非泪眼模糊,音色破碎又低哑,不易察觉地哽咽:“明明是星星先骗我的,现在还要讨厌我。”

  “......我的心脏好疼。”他直视岳或的眼睛,说道,“都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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