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想站起来也不容易了,你已经在老身的奇功神力的有效控制范围内,你已经失去施妖术的机会了。”
“真的?哦!我真的不能动了,玄门秘学定身法。”舒云脸色渐变:“你藏在桌底下的手,已用可伯的太阴指力,制了我的任、胆。
胃、肾、肝、牌六条主经脉,这就是所谓的定身法。
老大娘,你的太明指力的火候,已臻纯青境界,已可无声无息制人于丈外了,唯一不足的是,你必须先有充裕的时间运动。
你的长处是,可以连续发指绵绵不绝攻击,比天罡指穿云指一类刚猛指力一发即衰,再发即竭的指功厉害多多,难怪你敢说比太阴七煞强两倍,其实该说强上三倍。老大娘,你是老一辈的凶魔八手仙婆。
你偌大的年纪,你何苦替响马卖命?就算打下了江山,该封你什么王呢?女魔王吗?还是……”
“小辈牙尖嘴利,可恶!”八手仙婆愤怒地咒骂,举杖隔桌敲向他的脑袋,似想敲破他的天灵盖。
八仙桌突然掀起,杖势反而后退,骤不及防的八手伯婆,被桌压翻在地,作梦也没料到被定身法制住的人,居然会出手反击。
舒云飞跃而起,重重地端落在倒翻的桌底部,把被压在下面的八手伯婆,压得突然阔气,厉叫倏止。
“不招不架,只是一下。”舒云跳至一旁,像在唱小调:“老大娘,你只要一下就够了。”
话未完,他疾退文外,闪在门侧,拉开马步戒备。
五道淡芒自后堂口破空飞出,是针形的细小暗器,快得几乎令人肉眼难辨,射入泥壁内无影无踪。
如果舒云退慢一刹那,不挨上三两针才是怪事。
香风入鼻,帘子一掀,丽影人目。
两位侍女打扮的少女首先踱出,青衣长裙不施脂粉,显得清秀明慧眉目如画,十三四岁小巧玲现。
可是,小腰肢下竟然各佩了一把华丽的饰剑,和一只盛暗器的革囊。
谁会想像得出,这种秀美可人天真活泼的小姑娘,会是杀人玩命的母大虫?
人刚现身,四只小手齐动。
淡芒漫天,破风的丝丝厉啸,令人感到头皮发咋,那漫天的芒影,也令人眼花撩乱不寒而栗。
满天花雨洒梅花,每一把可发五枚牛毛针。
舒云身形疾闪,在针雨及体之前,闪电似的掠出门外去了。
小厅狭窄,他不敢在内冒险,出去再说。
“好啊!玩暗器?”他站在外面的小院子里向内招手:“出来吧!在下陪你们玩玩,暗器对暗器,满天花雨洒金钱,正好应付满天花雨洒梅花。”
两侍女疾掠而出,轻灵迅疾速度惊人。
“小芬小芳,不可鲁莽!”屋内传出银铃似的,极为悦耳的娇唉胄。
但已来不及阻两侍女鲁莽了,叫声未止人已近身,舒云的两枚制钱,已切入袭来的第三次外雨中,以不可思议的奇速反击。
“啪”一声怪响,一名诗女的右辔突然崩散,断了的发丝纷纷飘落。
另一名侍女的右譬也崩散了,是被制钱割破的。
侍女梳的是双丫警,这一来,头上成了不等称,难看已极的怪发型了,未断的长长秀发从右肩披散下来,掩住了半边面孔。
“哎呀……”两侍女惊叫着骇然止步。
舒云不逞能,不接针雨。针雨到达的前一刹那,他已到了两侍女的右侧方,闪动之快,无与伦比。
两侍女根本没看清他是怎样移动的,惊骇之余,也不曾发现他已经近身,等到发觉身旁有人影闪动,已来不及应变了。
他毫无男子汉的风度,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情怀,身形急问中,一手一个擒得结结实实,反勒住两侍女的脖子挟牢。
他身材高,两侍女双脚离地。叫不出声音来。
四只晶莹洁白,但可以杀人的小手,拚命抓拉勒住脖子的铁臂,双脚也不住踢端勾续全力挣扎。
“像一对小野猫。”他大声说。
门口出现一位绝色红衣丽人,梳宫辔云鬓堆绿,美丽的面庞薄施脂粉,更增加三分颜色,那双清澈如深潭的明眸,具有无穷的魅力。
红罗水袖春衫披了小坎肩,火红的格裙轻轻地款摆,那灵活的小蛮腰走动时,呈现出诱人的扭动和优美弧形。
又衬上那高耸的酥胸,整个人热得像一团火,一举一动皆发出动人的韵律,一颦一笑,皆流露出吸引人的绝世风华。
散发出蓬勃的青春气息,与令人目眩的四射艳光。
在这种偏远、古朴、守旧的小村庄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衣裙华丽如仙,明艳照人的绝色美女。
如在平时,真可以弓没一场骚动,至少也会引起一阵惊扰。
这一带有许多许多有关狐仙的神话,人们对狐仙又敬又怕,称之为仙而不敢称之为妖。即使胆大包天的登徒子,提起狐仙固然心痒痒地,但也心中发虚毛骨惊然。
“你要夹死她们了。”红衣女郎的笑容动人极了,一面说一面莲步轻移接近:“和这幺小的小丫头计较,你好意思?”
“她们年龄虽小,那双小手可不知沾了多少血腥。”他双手一松。
两侍女跌落地面狼狈不堪,像是瘫痪了。
“她们玩针玩得出神入化,但不知女红的手艺,是否比她们的杀人手艺高?她们的手艺大概是你教的?”舒云一面说一面迎上。
“我红娘子从不教女红。”
“啃!你算了吧,姑娘。”他大笑:“哈哈!红娘子我曾经见过,那是去年岁末的事了,在徐州,你别唬我。
天下百姓怕红娘子,我不怕。她没有你美,也比你年长几岁,马上马下甚至在床上,她都有一股杀气令人受不了。女人玩弄杀人家伙,毕竟不是什么可爱的事。”
“唔!你像真的知道红娘子呢。”
“谈不上知道,当然也不是茫无所知。哦!我,你一定知道我叫……”
“宋舒云宋爷。”
“好像我宋舒云已经成为名人了,真是值得高兴的事。能请教姑娘贵姓芳名吗?我总不能叫你做红娘子吧?”舒云的神情,表面是谈笑风生,相当的洒脱,其实深怀戒心,暗中留了神。
对任何陌生的对手,他都怀有强烈的戒心。
“我姓李,小名慧慧,你不会知道李慧慧是何人物,但你一定知道这代表什么。”红衣女郎手一挥,从腰中抖出一幅白绢:“认识吗?”
那是一幅一尺宽两尺长,洁白如雪的纱巾,上面绣了一头展翅飞舞的火凤凰,红白两色极为醒目,对比强烈。
展动时,那只栩栩如生的火凤凰,似乎真的在飞舞,洒出一朵朵熊熊烈火,满天烈焰象征着烈火燎天。
在火中飞舞的凤凰,火凤密谍的标帜,飞龙秘队的最具威力、最神秘难测的特道密谍人员。
在组织系统上,火凤密谍并不受飞龙队直接指挥。
在江湖朋友的心目中,火凤密谍只是传闻中的一个秘密组织,知道底细的人聊聊无几,没见人!
也有人说,该组织是女悍匪首领红娘子,手下的女兵组成的,红娘子的铁骑所至,几乎所向无敌,据说就是得力于这批密谍事先混入各城作内应。
舒云脸色一变,轻松的神情一扫而空。
“老天!”他脱口叫:“你们果然要往这条路上来,这要死多少人哪!”
“龙飞九五,重开混饨之天!”李慧慧朗声高呼:“这是白衣军堂堂正正的宗旨。逐鹿天下,哪能不死人的?宋爷,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非常欢迎你参加我们的飞龙秘队,意下如何?”
“抱歉,在下对打江山逐鹿天下毫无兴趣,我宋舒云的日子过得很如意,也没有称王称霸的野心。”他断然拒绝:“你们就是用这种手段,逼得惊鸿剑家破人亡的,李姑娘,不必枉费心机。”
“你”
“在下向那位老大娘所提的两个条件,姑娘藏身堂后,想必听得一清二楚,在下不再饶舌,尚清姑娘答复。”舒云语气渐趋强硬。
他心中明白,火风密谍出现,这一带的兵劫已经注定了!
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无法回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其他的事已经无关宏旨了。
“本姑娘不可能答应你……”
“那就只好各尽本能了。”他开始拔剑。
李慧慧身后,老大娘已跃然欲动。
小芬小芳两诗女并未受伤,已恢复元气,双剑出鞘堵住两侧,形成一个三方堵截。
远处蹄声如雷,马蹄践踏桥面的声音特别响亮。
“宋爷,不要愚蠢得妄想凭你一人之力,阻挡咱们上万大军。”
李慧慧也拔剑:“天下滔滔烈火燎天,正是我辈成大功立大业的好机会。
本队需要你这种豪气干云,气吞河岳的英雄豪杰共襄盛举,女子金帛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宋爷,我希望和你携手合作……”
“我不赞成你们的作法,就算我愚蠢好了。阻挡不了你们的兵马,至少我可以增加你们攻城掠地的困难。
在县城侦查了三四天,你们的人都躲起来了,你必须承认你的人对在下深怀戒心,不敢公然活动。
你这位主脑人物出面将在下诱来,已经说明你们已失败了一半,你们将很难一举将德平城攻下来。
你我已经没有多谈的必要了,你做说客的才能还不够份量。
出手吧!李姑娘,在下恭候,不是你就是我。”
“你的确给我们带来不少困难。”李慧慧凤目中涌起无穷杀气:“由于你转向捕头旱天雷下工夫,西河镇的子弟兵已受到进一步的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