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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极品领主》第二百五十章 支线任务:魔域生物图鉴

作者: 字数:2192 书籍:网游之极品领主

  这个案子里, 有对巨大财富的贪婪,有对上位的野心,有对别人牺牲的无感甚至蔑视, 有人冲动,动机明显,有人为别的人别的事而来, 有人心里藏着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切入口——

  比如尸骸。

  苏懋将自己的验尸记录呈给太子, 在对方看的同时,继续慢慢剖析自己想法:“从抛尸目的来看,第一次埋尸,是为了掩盖痕迹, 这个人很可能在两个死者嘴里问出了点什么东西, 不欲别人也知道,那保护秘密最好的方式是什么?是死人。”

  宫中偶尔失踪一个宫女太监,算不得什么大事,甚至可能都不会有人下心思找,直接将名字勾了便是,埋于偏僻之地, 不叫外人察觉, 此事便能悄无声息的过去。

  太子:“此后, 凶手本没必要再管。”

  苏懋笑出小虎牙:“是啊,可谁叫凶手丢了东西呢?这东西越重要,凶手就越会抓心挠肝,越得时刻盯着宫中动向, 甚至主动关注关注询问信息, 一有机会, 就立刻准备去挖。”

  而所有挖填兴造之事,都归内官监管,所以是谁,对宫里内官监特别关注,甚至会主动请缨帮忙呢?

  这可就不难查了。

  苏懋迅速写在一边宣纸上,准备稍后给归问山。

  “凶手挖回失物,自然是高兴的,”写完,他继续往下想,“可自己行踪也难以抹去,尸骨一旦暴露,自己也有暴露危险,遂这个时候,尸骨不可以被看到,彼时凶手能挖那里,定是那里在正在大兴土木,人来人往,人多眼杂,不能再将骨头埋在原处,只能转移,遂原坑附近,只留下了些碎骨和布片——非凶手不能全部转移,实在是时间有限,且事过境迁,骨头散掉,难免忽略一些。”

  太子颌首,缓声道:“对凶手来说,怎样转移收益更大? ”

  苏懋眼睛更亮:“虽已过去很多年,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两个死者同时失踪,再有两具尸骨一起被发现,被联想到的可能性就算有一成,也是有风险的,那如果分开呢?如果将两具尸体分开抛埋,是不是连这一成的一成也没有了?”

  聪明人,办事必然更谨慎。

  凶手会想,只要分开抛埋,就算之后被不小心挖出来了,再倒霉一点,上面要追究,那要去寻找的,只会是漫长岁月时光里,单个失踪或死亡的人,不会想到同时的两个……

  怎么想,这个可能性都很合乎逻辑。

  但苏懋说完,仍然蹙了眉:“可那一坑埋下的,分明就是两个人啊……”

  又有点说不通。

  太子微摇头:“那是你。”

  苏懋抬眸,仍是不解:“我?”

  什么意思?

  “坑中挖出尸骨,保存将近完整,有头颅有四肢有躯干,”太子视线滑过少年清澈干净的眸子,似有淡淡笑意,“任谁来看,都会觉得是一个人。”

  苏懋怔了一下,好像也对?

  这个时代的验尸水平有限,根据骨骼分辨性别年龄的技术并不成熟,就算有厉害的仵作,也是在外面官衙,皇宫不是办案的地方,并没有储备此类人才,所以好像……他自己就是那个漏洞?

  如果不是他在,就算亲眼见着了尸骨被挖出来,这里的人也不会认为一具骸骨分别是两个人的半身,性别年龄相貌特点可能也看不出来,更不会找到死者身份,一点点把案子查到这个地步。

  “那凶手为什么非得把男女的两个半截拼成一个人?为什么不每个人是每个人……”

  话音未落,苏懋就停了。

  太子喉头微动,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想通了?”

  “嗯,”苏懋老实点头,“凶手自己……大概也没看出来。”

  尸体入土多年,没有棺椁保护,土质也不怎么友好,分解是比用棺材深埋的尸体快的,白骨化进程加速,在五六年后挖开时,已经看不出本来的尸体模样,如果当年掩埋时也没太过心,动作过于粗糙,尸体姿势也不怎么好的话……

  凶手挖开坑,大概也是头皮一麻,看不出哪个是哪个的上半身,驭严一言哪个是哪个的下半身的,只能随便拼凑。

  整件事,凶手其实做的都很漂亮,想法也很周到,奈何宫里多了个苏懋,有些失误根本瞒不过去。

  太子刚看完的验尸记录放回桌上:“宫女吕梅芝的死因,是左胸心脏致命伤,凶器是匕首?”

  “是,我在她肋骨后方发现了锋利利器留下的白色伤痕,”苏懋道,“凶器看起来刚刚好刺入胸后,能抵到她肋骨,遂我认为很大可能是匕首,但仅止如此,没有更多,这个凶器没有更多特殊痕迹在尸体上有表露。”

  估计也难找。

  但只要找到了——看它属于谁,凶手就必是谁。

  “还有一样东西——”

  “凶手曾落在坑里的东西。”

  苏懋还没说完,太子就接了话:“此人曾丢了这样东西——五年。”他视线滑过对面少年亮如星子的眼睛,话音慢条斯理,“一个非常重要,足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消失了五年,别人可能偶尔会问一声,可能未察觉,但这个东西消失了五年,复又出现,所有人都会看到。”

  苏懋就笑:“那要是,没人看到呢?”

  “不可能。”

  太子看了他一眼,淡笑摇头:“若一个人为一件失物担惊受怕多年,因为此物遇到过亲人熟人的诸多问询,多次绞尽脑汁想理由,烦躁难堪,而今失物寻回,怎会不迫不及待在众人面前佩戴几次,让大家知道他没撒谎,东西一直都在,只是没想起来戴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

  苏懋不禁鼓掌,每个人的行为习惯都是有逻辑可查,有动机可探的:“只要咱们查一查谁有这种东西……”

  太子颌首:“这倒不难,孤可安排。”

  本案和一般人命案不同,发生的时间过去太久,太多线索,比如现场痕迹,嫌疑人的时间线,作案凶器的查找等,都很难查找拼凑,只能顺着人物关系,动机,细细往回捋,所费精力要比以往更甚。

  现在人物关系捋顺,清晰可见的下一步侦查方向有了,甚至凶手的面容已经渐渐清晰,只剩更多的细节佐证,稍稍可以放松一些了。

  苏懋转着手中茶盏,有些漫不经心:“殿下说,宁娘子和檀盛之间,是否有情?檀盛对宁娘子的事,知道多少呢?”

  查了这么多,此二人的交际却是寥寥无几,若非他起了疑心,故意引导,宁娘子估计连那几句似是而非,看是暧昧的话都不会说。

  “不知。”

  太子摇了摇头:“孤只知道——檀盛洁身自好到了一种程度,在别人眼里,他几乎视女人为洪水猛兽,几乎一辈子与成亲无缘了,他却从不说不会成亲,每次长辈提及婚事,他都说还不到时候。”

  不是拒绝成亲,不是拒绝女人,是还没到时候,还没有遇到他想娶的人。

  这也很微妙啊。

  苏懋总感觉:“他怕不是就是在等宁娘子?”

  可就算等到了,会不会也有漫长的路要走……毕竟从身份上,两个人是天壤之别,这里的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荆国公府会不会不允许?

  “宁娘子闺名是什么?”苏懋问,“只知道唤她宁娘子,却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太子:“宁凌雪。傲气凌云的凌,下雪的雪。”

  很好听的名字。

  苏懋喝了口茶,缓缓道:“感情的事暂且不提,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不过这个命案到现在,延的这么深,闹的眼花缭乱,那件最重要的东西——西域商图,在哪里呢?”

  这个东西,每个人都在争抢,每个人都在提防别人争抢,自己没有头绪,就想办法闹点事出来,借别人的表现,看清东西在哪,可到现在,仍然没有丝毫痕迹,难道它只是一个借口?

  总感觉不太可能。

  那如果它其实就在眼前,那是握在谁手里呢?

  苏懋悄悄看向太子。

  太子很聪明,知道他在说什么,更知道他在问什么。

  宫中命案与外界发生的不同,就比如他遇到的这两桩,都非单纯的爱恨情仇,细究原由,都与朝堂形势,皇子夺嫡挂钩,皇子们都很沉得住气,案子查至现在,都没什么动静,大概是想先等待个结果,太子呢?

  他是否也不甘心,是否也在暗中谋划一切,是否对所有形势了然于心……

  苏懋怎么想,都不觉得太子真的无欲无求,游离在权力集团之外,光那几次救他就不是,太子其实有很多东西藏在心里,谁都没有说。

  明明能做到这么多事,却始终不高调,甚至让别人以为整个废了,不必再担心。

  他之前曾经怀疑过,太子被废,是真的不行,还是对有些事有些人失望了,不想了,不在意了,直接放弃了,现在看……或许并不是,太子会不会借机崛起?

  苏懋知道自己视线过于探究,容易被发现,只多看了两眼,就快速收回了视线,垂下了眼角。

  不过太子还真是帅,尤其在朦胧烛光里,软化了过于刚硬的线条,连眼神都看着格外柔软,比起君子玉润,更像君子风流,让人看多了就有点……流口水。

  “可还想查案子?”

  正在流口水时,他听到了这样的问题,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嗯?”

  太子看着他,瞳色深深,一如夜空墨色:“孤问你,以后可还想再如这两次这般,辛苦查案,所得却不多?”

  “想啊。我不会别的,只会这个,总要学以致用,时光才不会虚度么。”

  苏懋笑了,手掌托着下巴,眉眼弯弯:“但我更期望我没活儿干,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人们安居乐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脸,我就算天天闲坐着喝茶,骨头都锈了,还是会更开心。”

  太子低了眸,似乎并不意外听到这样的答案:“这么高尚?”

  “倒也不是。”

  苏懋执壶,伸手给太子添茶:“人生已经这么苦了,总得畅想点美好的东西,才能拍拍自己的脸,目视远方,继续趟着前方荆棘走下去。”

  “当然如果这种美好真的存在就更好了……”

  可惜人性复杂,人心难测,凡有阳光在处,必有阴影,不管多文明的社会,罪案都一定会存在。

  “咦?”

  也许是倾身往前,距离近了,苏懋闻到了太子身上的味道:“殿下身上好香……是桂花?”

  “哦,可能是这个。”

  太子微一拍手,门口就传来脚步声,一溜小太监由鲍公公带着,送了桂花酒上来,不仅有桂花酒,还有精致小菜,干果,点心,以及月饼。

  苏懋眼睛睁圆:“月饼?”

  太子没忍住,曲指弹了下他额头:“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

  苏懋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好像是中秋?”

  他迅速跳下贵妃榻,跑到窗边,探出头去一看:“哇——”

  果然月大如盘,皎皎流光,笼罩在大地万物,如纱朦胧,如雪净白,月色极美!

  他不是不知道今夕何时,昨日小郡王离开皇宫时,还特意提了一嘴,他只是下意识不想过中秋,因为在这里,没有想团圆的人,没有想分享心事的环境,索性就不过了。

  可如今看着这样的月色,闻到空气中淡香微醺的桂花酒,烛光笼罩下怎么看怎么好看,恰似君子风流的人,他很有些意动,这样的中秋为何不过,不过多可惜!

  他回到贵妃榻,发现自己跑去窗边的动作简直多此一举,太子寝宫的窗子够大,今夜也不冷,窗子开的够大,月光本就能照进来,这个位置赏月竟然刚刚好!

  “殿下是全天下最好的殿下了,外装朝野,内怀民安,心系大事,也体恤属下,这杯我敬你!”

  苏懋给太子满上一杯桂花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干!”

  完全没有忐忑的问太子需不需要陪,这些酒菜和月饼是不是有自己的一份,因太子这架势,根本不做它想么。

  太子眉微挑:“你才见过几个殿下。”

  就说他是最好的。

  不过他也没拒绝,同苏懋一起,饮了这杯。

  桂花酒听着雅致,闻着淡香,入喉却也是酒的辛辣,只细品后,得到一份回甘,这份回甘缠绵悠远,淡香馥郁,配着窗外霜色月光,能让人的心跟着安静下来,回想起很多岁月里的往事,曾经的心情。

  只一杯酒,少年就愁了眉眼。

  太子问:“怎么了?”

  “没什么。”

  苏懋垂眸,沉默的给太子和自己重新续上一杯桂花酒:“我只是想了那位薛将军。”

  这次遇到的整个案子,好像都是别人的事,别人的生死,别人的争抢,别人的打算,同她无关,但细究前缘,却都避不开她。

  “小姑娘在边关那么久,会不会觉得委屈?我听殿下所言,京城中人都说她是一个大家闺秀,全然不像在沙场打滚的皮猴子,也没有太多男孩子的顽皮性格,在家侍奉祖母,照顾嫂嫂,不怎么爱出门,感觉是一个很恋家的女孩子……”

  “恋家的女孩子,都喜团圆,可她去了战场,马革裹尸,再也没有回来。”

  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慢,最后轻不可闻:“那两年征战,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每逢中秋月圆时,她会不会想家,会不会……想尝一口桂花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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