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阴棺娘子 第114章 你在哪儿

《阴棺娘子》第114章 你在哪儿

作者:西极冰 字数:2249 书籍:阴棺娘子

  楼崖不再与池云镜废话, 直接擒住他的肩。

  池云镜反抗,银白剑光毫不留情攻向楼崖,楼崖的笑声含着冰冷怒意:“长本事了,脾气也见长。”

  不见楼崖作何应对, 剑光在碰到他的前一刻骤然消散, 楼崖强行带着池云镜回悬云峰, 打开一间静室的门, 将池云镜关进去。

  楼崖用灵力封住门, 同一时间,门扉发出巨响, 是里面的池云镜在攻击。

  “在你恢复正常前, 我不会放你出来。”楼崖淡淡道。

  门扉支离破碎, 但楼崖的灵力仍然牢牢封锁着,不被动摇分毫。

  慢慢的,里面重归安静,池云镜别无他法,听进了他的话。

  两个时辰后,夜幕依旧深沉, 四周连鸟兽鸣叫声都无,静得可怖。

  池云镜平静的声音响起:“师尊。”

  待在静室外的楼崖抬眸,池云镜就站在支离破碎,被青色灵力封着的门后, 神色冷静,一如往常, 仿佛从未有过心魔, 他就是靠这样一直隐瞒着师尊。但现在, 池云镜的鸦发散乱, 未曾重新束好,随便一个昆仑境弟子过来,都能发现他的异常。

  楼崖缓缓开口:“你向来心性坚韧,滋生心魔已经令我意外,我本以为只要你有心,克服心魔不成难题,这不会变成你晋升元婴的阻碍,但如今看来未必。”

  “两个时辰,你花的时间比我预想中久。”

  池云镜是想快点克服心魔出来,越这样反而心越乱,陷入挣扎。

  楼崖想到了这点,“你竟会受困于如此简单的问题,着实令我失望。”

  “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在想什么。”

  “我可以解决,不劳师尊费心。”池云镜只道,“我能否去铸器峰了?”

  楼崖闭了闭眼,不耐摆手,“你去。”

  “弟子告辞。”池云镜行了一礼,身化剑光离开。

  楼崖倚着墙席地而坐,从乾坤戒取出一壶酒,仰头正欲往口中倒,忽然若有所感:“捉阳?”

  明黄剑光落到楼崖面前,剑光消散,现出捉阳峰主的身影。

  “我没打开悬云峰的结界。”楼崖道,“你又擅闯进来。”

  “你一直将我拒之门外,我不闯进来,无法找你比剑。”昆仑境剑道造诣最高者,非楼崖莫属,就算捉阳峰主才大乘期,与渡劫期的楼崖实力天壤之别,也偶尔会来挨打,对她有所收获,“我听闻云镜与他的小师弟在长青街发生冲突,击伤了小师弟,究竟发生了何事?我见你的心情也不好。”

  “是与阿沐有关吗?”

  “云镜为何会借楚朗风的剑,当初他明明果断拒绝了。”

  楼崖无意对外人详说,只道:“云镜滋生了心魔。”

  捉阳峰主惊道:“云镜竟然会有心魔?”

  “我比你更意外。”楼崖喝着酒,“或许,我从没真正了解过这个弟子。”

  *

  池云镜赶回铸器峰。

  “你来来回回的,我看着都累。”心魔今晚心情不错,语调都是上扬的:

  沐玄仍躺在床上睡着,池云镜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注视沐玄半晌,池云镜终于反应过来,抬手束好散乱的发丝。

  “女为悦己者容。”心魔哼笑,“男人也是。”

  半个时辰后,沐玄的长睫颤了颤,缓缓醒转。

  “阿玄。”池云镜出声。

  沐玄迷迷糊糊问:“你没事吧。”

  池云镜语气和缓:“没有。”

  “那朗风呢?”

  池云镜放在膝上的修长手掌收紧,沐玄眸中带着熟睡刚醒的茫然,没有发现。

  楚朗风正在药鼎峰治伤,但不该说出来,平添阿玄的担忧。

  而且,楚朗风的伤没有大碍,在药鼎峰治疗,好得会更快。

  池云镜道:“他也没事。”

  “你说没事就没事吧。”心魔凉凉道。

  “先前怎么回事。”沐玄侧过身看他,“你在参悟剑诀,怎么忽然跑到长青街?”

  池云镜简洁道:“心魔发作。”

  “很好,别人都是真话只讲一半,你只讲四个字。”心魔道,“你掌握了凡间男人欺骗妻子的精髓,甚至青出于蓝。”

  池云镜蹙了蹙眉,今晚的心魔实在聒噪。

  沐玄问:“你仍在受心魔烦扰?” 池云镜点头。

  沐玄苦恼:“这该怎么办?”

  池云镜轻声道:“阿玄多陪我说些话。”

  陪池云镜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确实可行,免得他只能听心魔吵吵,沐玄问:“你一直待在这里?”

  池云镜道:“之前回了趟悬云峰。”

  沐玄点了点头,“楼崖该知道这件事了,有没有责骂你?”

  “不算责骂,但我应当会受罚。”池云镜道,“阿玄不怪我?”

  “是心魔影响的你,我自然不怪,你也不必自责。”沐玄知晓池云镜的心魔有多厉害,“我帮朗风挡剑气,一是他不知为何分心,我的傀儡身体受些损伤,总比他重伤来得好;二是不希望你们间真正见血,你铸下大错,那可是你的小师弟。”

  “看,阿玄不完全是偏心楚朗风的。”心魔鼓动池云镜前往长青街,如今又作出好人模样,往池云镜心上插刀子,“你还是铸下大错,辜负了阿玄的好意。”

  沐玄说着,有些困了。

  身体损伤太多部位,已经停止运转,沐玄目前不便脱离,待在受损的身体内,又容易乏累。

  “睡吧。”池云镜轻握住他的手。

  沐玄疑惑抬眸,池云镜解释:“该补充阳气了。”

  “你现在的状态合适吗?”沐玄的眼皮开始打架。

  “无碍。”池云镜道,“给出阳气作为弥补,我心中更安稳些。”

  池云镜看上去确实没什么问题,他都如此说了,沐玄便没有拒绝,阖上眼睛。

  沐玄熟睡后,池云镜握着他的手缓缓收紧。

  睡梦中感觉到美味的阳气,沐玄无意识渴望更多,向池云镜靠近,冰凉脸颊贴住他的手背。

  美味阳气的源头变得僵硬,骨节凸起,硌得不太舒服,沐玄闭着眼睛,露出浅浅不满的神色。

  下一刻,少年的手臂放松下来,沐玄犹觉得不够,变本加厉用另一只手也抓住池云镜,还觉得他身上的布料碍事,将池云镜的衣袖拉了上去,脸转而贴上少年线条凌厉的手臂。

  为了扒紧食物,沐玄的上半身近乎悬空,这种睡姿不舒服,池云镜动作缓慢准备将他放下,沐玄误以为食物要逃,手拽得更紧,张口轻轻咬住池云镜的手臂。

  池云镜顿时不动了。

  沐玄感到更充沛的阳气在皮肤下流淌,蠢蠢欲动想咬破皮肤,但潜意识知道不能做得过分,只能用牙尖磨,恋恋不舍舔了舔,然后松开。

  池云镜继续将沐玄往下放,终于将他平放到床上,如此简单的动作,少年却像很累,轻轻喘息,胸膛微微起伏,耳尖红得快滴血。在沐玄再度露出不满的神情前,池云镜将指尖放入他唇间,给他咬着。

  衣袖没有放下,手臂被沐玄依赖地抱住。

  少年瞳中浮现微不可查的满足,结合脸上的绯色,莫名有丝病态。

  *

  翌日,悬云峰主殿。

  这里常年搁置,无人使用,殿内空荡冷寂,主座旁两尊栩栩如生的鲛人雕像举着没有点亮的灯盏,窗户仅开了一扇,光线昏暗,池云镜跪在殿中央,身形高大的楼崖站在他面前,被窗外透进来的一束光照着,发丝由青色缎带束起,深邃英俊的五官显得冷肃而威严。

  “你无理击伤小师弟,按律当罚。”楼崖手持玉制戒尺,“云镜,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池云镜道,“弟子甘愿受罚。”

  戒尺狠狠抽中他的背,池云镜轻微颤抖,抑制住涌到喉咙的闷哼,背后衣料晕开血迹。

  “你心无同门师长,目无法纪,虽然有心魔影响,但你自己也有顺从心魔,放任心魔之嫌。”楼崖道,“罚你二十鞭。”

  话音未落,又是一下。

  池云镜的雪衣满是血迹,背脊依旧挺直。

  直到二十下结束,池云镜已然冷汗涔涔,脸色苍白,用手撑住地面缓了半晌,才虚弱起身。

  “回去吧。”楼崖道,“下次不要再犯。”

  池云镜垂头行礼:“弟子谨记。”

  离开主殿,池云镜找个地方脱掉沾满血的衣服,用剑气销毁,然后给上半身缠满绷带,换上一件水火不侵,不会染血的新衣,服用丹药令脸庞有了点血色,才回到暮寒居。

  沐玄正漂浮在门外张望,等他回来。天工长老将沐玄与傀儡分离,傀儡放在铸器峰慢慢修。

  看柯响那上心的样子,不出两三日便能修好。

  “怎么样。”沐玄从头到脚打量池云镜,除了脸色微微苍白外,没看出有什么,“楼崖怎样惩罚你的?”

  池云镜道:“没什么。”

  “不可能。”沐玄忽然上前,半透明的双手搭上池云镜肩膀。

  池云镜微微紧绷,有点想后退,心魔嗤笑:“装什么清白纯洁。”

  沐玄凑近少年闻了闻,笃定道:“你身上有血味。”

  他是饮血的怨魂,池云镜的血液对他又犹为特殊,就算池云镜用不透血的绷带缠住伤口,他依旧能嗅到隐隐约约的甜香。

  “不许再隐瞒。”沐玄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沐玄用鬼气拉着池云镜进屋。

  来到池云镜的房间,沐玄按着他坐在床沿,“把衣服脱掉。”

  池云镜犹豫,沐玄道:“都是男人,你就把我当成兄长,没什么可害羞的。”

  心魔道:“你弟弟想上你。”

  池云镜心生愠怒,冷声呵斥:“住口。”

  “不愿意承认吗。”心魔道,“行吧,你就自欺欺人下去。”

  仿佛是为了显得坦荡,否定自己有见不得人的心思,池云镜缓慢解开腰带。

  沐玄硬生生看出种逼良为娼的感觉,仔细一想,以池云镜的性格,不会愿意在别人面前脱衣,但池云镜受伤都瞒着不让人知晓,不这样做,沐玄担心他的伤会一直拖着,不上心治疗。

  池云镜背对沐玄,脱掉的衣袍堆叠在腰部,露出满身的绷带。

  沐玄操控鬼气帮他解绷带,解到后背时遇到阻碍,绷带与池云镜背部血肉黏连到一起。

  “你怎么没处理好伤口,就这样缠绷带?”沐玄不高兴。

  “抱歉。”池云镜轻声道,“让阿玄担心了。”

  心魔呵呵笑道:“心里是不是偷着乐,疼痛都变成了蜜糖。”

  沐玄干脆利落切开黏连部分,池云镜一声不吭,但疼得身体微微紧绷。

  血液不停流淌,沾湿被褥,看见池云镜后背的惨状,沐玄吸了口气,上面血肉模糊,不剩一块好肉。

  戒尺打出的都是皮肉伤,不会伤及经脉骨骼,但会不停流血,疼痛难当,就是为了让犯错的弟子牢记教训。

  池云镜完好的部位肤如雪玉,毫无瑕疵,冷汗与血液打湿的墨发贴在上面,像用墨水在上面勾勒一笔,美不胜收,愈发衬得后背伤势惨烈,沐玄拿来药膏,小心翼翼给他涂抹。

  接下来两日,池云镜一直待在屋内养伤。

  沐玄禁止他乱动,更不能去练剑,每日买补品带回来给池云镜,若不是池云镜拒绝,沐玄能喂到他嘴里。

  “池云镜,你真是不争气,到手的机会都推出去。”心魔道,“我懂,你是觉得在炼器峰那晚轻薄了阿玄,心中有愧,但想想你得到甜头时的心情,这种小节要紧吗。”

  池云镜不再理会心魔的蛊惑,那日他打伤小师弟,在阿玄入睡时做出无礼之举,铸下大错,皆因为心魔作祟。

  “行。”心魔懒洋洋道,“都是因为我。”

  见池云镜逐渐好转,沐玄放心去找楼崖。

  来到湖心居,正在喝酒的楼崖问:“云镜怎么样了。”

  “好些了。”沐玄道,“我没想到,你对他下那么重的手。”

  楼崖不是该疼惜爱徒,手下留情么。

  “云镜犯错严重,不得轻饶。”楼崖道,“而且他执迷不悟,该敲打一番。”

  喝完杯中酒,楼崖取出玉戒尺,搁在桌上。

  沐玄问:“这是何意?”

  “曾经我有错,父亲都会责打于我。”楼崖眼里醉意朦胧,看着戒尺回忆道,“如今我犯再大的过错,都没人这样。”

  楼崖年幼时,父亲常说的就是:“崖儿,你须得强大起来,楼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家族的荣誉,全都在你肩上。”

  “若你能渡劫成仙,更是光宗耀祖,达成楼家无数代的夙愿,家族将随你一同得道飞升。”

  楼崖每日都去练武场,家族其他子弟也在那里修炼,有时累了,便会互相谈笑,玩耍打闹。

  他朝那里望了一眼,父亲便道:“崖儿,专心。”

  楼崖每日修炼到很晚,父亲也会陪伴教导他到多晚,从不懈怠。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会从内到外感到疲惫,一日深夜修炼归来,母亲房里的灯还亮着,楼崖想去找她,父亲从背后叫住他:“崖儿,从今往后不要再依靠你母亲。”

  “修炼不止在于身,还在于心,心性强大起来,你才能是真正的强者。”

  “别人不是你的依靠,相反,你会是楼家的依靠。”

  楼崖道:“是,父亲。”

  有时楼父的严格,令一些族老都看不过去,开口劝说。

  楼父偶尔会给儿子一点休息的时间,但有一次,楼崖出了家门,回来晚了。

  楼崖回来时,父亲坐在正堂主座上,脸色冷沉。

  “父亲。”楼崖解释,“我与石家二子同去参加拍卖会,回来迟了。”

  楼父恨铁不成钢:“石家二子是不上进的人,也不被家族指望,你怎会与他结交,被他带着厮混?”

  “一个月前,我在外撞见石家二子得罪了人,助他解围。”楼崖道,“这并非厮混,我在拍卖行开拓了眼界,还拍到了对修为有益的物品。”

  “每场拍卖会都会提前出清单,发到各大家族手里,你需要什么,家族可以为你买下。”楼父重重拍了下桌案,“开拓眼界,以至于浪费了修炼的时间?这是本末倒置!”

  楼崖忍不住争辩:“晚归半个时辰,父亲何至于此。”

  “半个时辰而已?你可知顶级世家的天才有多少,他们的修炼资源何等丰厚,楼家是小世家,资源方面已经远远落后,你断不能再落后一分一秒。”楼父道,“崖儿,你可明白?”

  楼崖最终低下头,“我明白。”

  到后来,楼崖外出历练,获得更大自由,那些规矩戒条也像刻在他的骨血,不容违反。

  然而,他终究还是令父母与家族失望。

  雾霭剑折断,堕为鬼修的楼雾逃离,楼父大发雷霆:“传家宝葬送,而你道心破碎,楼家的一切就这样毁了!”

  毁掉的不止是楼崖与楼雾,还有家族上上下下的心血。

  自那以后,楼崖与父母的交流寥寥,他进入昆仑境,与家族的联系也不剩多少。

  凭借过人天资,楼崖终究修炼到了渡劫期,家族在他的庇护下蒸蒸日上,就算他一直停留在渡劫期,也够了。

  父亲再见到他,都是称呼他为:“大人。”

  楼崖道:“父亲不必如此。”

  然而楼父坚持:“你如今是玉典剑,也是家主,在外人面前,礼不可废。”

  母亲找到他,泪流满面:“崖儿以前从不喝酒,如今也学会了借酒消愁。”

  “成仙是所有修士的梦,娘亲知道,那不止是楼家的追求,也是你的,可是现在,你该如何成仙?你离成仙仅有一步之遥,又远如天堑,该是何等可望而不可即的折磨。”

  “事已至此,以前你被约束着不能做的事,如今都随心去做吧。”

  然而,他早已没有想做的事。

  收几个徒弟传承衣钵,让他们完成飞升的梦,以后代替他庇护楼家,倒还不错。

  湖心居的白帘在风中猎猎作响,楼崖引发部分心魔,喃喃自问:“我该如何成仙。”

  即使收了徒弟,他终究还是放不下。

  况且,他对徒弟产生违背伦常的感情,合该受万人唾骂。

  若楼崖孑然一身,自然不怕唾骂,可楼家与昆仑境不能名声扫地,受人耻笑。

  没有一人能来惩罚他,他只默默任由心魔加深。

  “要成仙,得先算清内心的账。”沐玄用鬼气拿起桌上的玉戒尺,“伸出手来。”

  楼崖闻言,将手伸向沐玄。

  沐玄在他掌心抽打,皮开肉绽。

  沐玄明白楼崖的意思,他内心对于自己的过错倍感煎熬,需要人来惩罚,就像他罚池云镜那样。

  然而,楼崖是高高在上的渡劫期大能,不方便也不愿找人倾诉,见过他心魔发作狼狈一面的沐玄,显然是不二人选。只是沐玄至今都不明白,为何他偏偏能助楼崖克服心魔,用的方法还特别简单。

  罢了,原因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获得楼崖的交换条件。

  惩罚完,楼崖的神情放松了些许。

  正当沐玄觉得今日到此结束,不必再做别的事,楼崖又伏到他的膝头,青丝铺散。

  好吧,大棒打完还要给颗甜枣。

  沐玄像往常那般,轻拍男人宽阔的后背,直到楼崖彻底清醒过来,与他拉开距离。

  每次由沐玄帮忙化解完心魔,楼崖都会不自在,今日格外明显,连无事发生的样子都有些装不下去,血肉模糊的手掌握紧,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你可以回去了。”

  沐玄走前,楼崖交给他一枚乾坤戒,里面装着许多上品灵晶。

  “这是你要的。”楼崖道,“你不必再为傀儡身体的消耗而烦恼。”

  沐玄道:“多谢阁下。”

  “无需言谢。”楼崖道,“互惠互利而已。”

  沐玄心情不错,带着报酬离开湖心居。

  他没有回暮寒居,而是改道前往药鼎峰,准备探望一下楚朗风。

  沐玄已经知道,当日他昏迷后,池云镜还是打伤了楚朗风。

  他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令池云镜再给了楚朗风一剑,池云镜也不愿告诉他。

  池云镜已经受了师尊惩罚,还向楚朗风赔了罪,认错态度良好,沐玄也不再说什么。

  楚朗风有没有接受池云镜的致歉,沐玄倒不知详情。

  沐玄猜测,楚朗风应当会接受,毕竟池云镜是他的心之所向。

  原著里楚朗风是如何痴恋池云镜的,沐玄印象深刻。

  而楚朗风对他产生异样情愫,应当是长久相伴带来的错觉。

  楚朗风那晚表现异常,沐玄察觉到了端倪,他不准备逃避或者冷处理,一句话不说与楚朗风拉开距离,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他将楚朗风当做弟弟看待,今日探望楚朗风,也是打算开解他,同他讲清楚。

  然而,药鼎峰弟子告诉沐玄,楚朗风今早已经离开。

  楚朗风在逃避见他。

  沐玄犹豫着是去找楚朗风,还是给他一点时间冷静。

  他心不在焉往外走,迎面撞见了池云镜。

  池云镜正在他离开药鼎峰的必经之路上。

  沐玄讶然:“你怎么找到我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