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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特种兵》第684章 混乱的码头

作者:无冬夜 字数:2724 书籍:都市特种兵

  随云榻就是一个移动的大型房屋,在随云榻的右侧,有一个可供人走上去的、有鎏金扶手的台阶,后面来的姑娘只需要踩着台阶,抓着扶手,便能走上随云榻。

  石清莲来的算是晚,随云榻上已聚起了十几位姑娘,都是花容月貌,豆蔻年岁,一眼望去,莺莺燕燕。

  这随云榻上,康安长公主坐在一把銮金椅上,剩下的姑娘们则分坐在一些长凳上,而在随云榻最中间,那位异国王子正带着几位男舞姬在起舞。

  波斯男子的舞姿柔韧有力,姿态虽媚,但却又带着男人独有的劲力,且只用湛蓝色的明艳薄纱覆体,每每动作时,都能瞧见劲瘦的腰与轮廓清晰的胸膛,为首献舞的波斯王子胸膛间还有一根窄窄的胸线,他舞动时,有汗水顺着胸线落下,一路滚进被薄纱掩盖的腹下。

  石清莲听见她身旁的小姑娘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两眼都盯直了。

  男子起舞,在大奉十分少见,只有小信馆、公子苑那种地方才会有,而在座的都是大奉贵女,家教森严,从未去过那种地方,这还是头一回瞧见这等姿态的男子。

  简直伤风败俗,但是,但是…又…

  怪不得那群男子总爱看女子跳舞,当真是魅艳无双,秀色可餐。

  一曲舞毕,波斯王子便含笑走上来,坐于康安的身旁。

  周遭的其余波斯男子也走上来,挨个儿落座于那群姑娘身旁,为这些贵女倒酒斟茶。

  有那么一瞬间,在场的姑娘们觉得,尊卑贵贱好像颠倒了,在这被薄纱覆盖的随云榻内,她们成了“男人”。

  有些手足无措,但又有些隐秘的喜欢。原来这就是当“男人”的感觉吗?

  有个小姑娘在石清莲的身边轻声嘀咕一句:“我若是男子便好了。”

  人群中,唯有石清莲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身边也有一个波斯男子为她倒酒,她接过来,道了一声“谢”。

  她活了两辈子,倒是比这群小姑娘看的更透彻些,这不是什么当“男人”的感觉,这是掌握”权势”的感觉力的必心。

  不能混为一谈。

  若是女人掌权势,女人便是天,若是男人掌权势,男人便是天,说来说去,不过是谁掌权罢了,跟男女没什么关系。

  她的目光掠过一个个人影,看向了康安长公主。

  />现在的康安长公主,已经隐隐有了上辈子登基时的模样了,嚣张肆意,狂放不羁。

  康安叫她们是来陪玩儿的,这一路上日日颠鸾倒凤也累得很,便想叫几个鲜嫩的姑娘来过过眼,她以前在江南时没人管,吃喝赌样样都学了几分,便叫人拉了几个桌子玩儿叶子牌。

  一群姑娘最开始还放不开,怕举止不合礼数,或者做错了什么,惹康安长公主生气,但实际上,康安根本不在乎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她玩儿起来的时候颇有一种豪气,旁人赢了她,她会“哈”一声,道:“且等我下把赢回来。”

  旁人输了,她会笑着拍手。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单纯之意。

  渐渐四周的姑娘们也放开了,玩耍的声音也跟着开始放大,不过片刻功夫,姑娘们喧闹的声音便透过随云榻的薄纱,欢笑着向外面溢了过去。

  一场玩闹,一直闹到晚间,康安长公主才放人,姑娘们意犹未尽的离开,彼此言语间都多了几分熟络,且对康安长公主的印象也变好了不少。

  虽说长公主总是做一些荒唐事,但是与长公主在一起真的好开心,有一种将世俗的枷锁都抛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感觉。

  而且,长公主也没想象之中的凶蛮,她瞧着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对什么都有热列的好奇心。

  石清莲混在人群中间,看着她们低声讨论在长公主的随云榻上看到的、听到的事情,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一声。

  这些姑娘们喜欢康安其实并不让人意外,因为康安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们都是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但只有康安,身上有掀翻一切的反骨。

  她的野心与胆气在女子中是很少见的,寻常女子,就算是拥有长公主的身份,也不一定会有不顾一切登上皇位的勇猛,且她还有几分聪慧狡诈与眼力,知道该利用谁,知道谁能相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不管是江逾白还是何采,都是很好的棋子,但是该放弃的时候,也绝不会留恋,就像是江逾白出事之后,康安立刻果断的与他割席,她爱的时候轰轰烈烈的爱,散的时候,也绝不留情。

  因此,她的贪婪与恶毒、势利与绝情都显得格外理直气壮——无毒不帝王嘛,想要登上皇位,总得杀几个人才行,谁的登顶之路,不是踩着累累白骨呢?想要什么东西就去抢,挡着我的人都要死,史书就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输家就不配活着。

  与康安做敌人,要经受各种危险折磨与毫不掩盖的敌意和暗害,但是如果与康安做朋友,又会拥有无数的偏爱。

  比如江逾月。

  石清莲记得,上辈子康安登基之后,还给江逾月封了郡主,亲自替江逾月开郡主府,江逾月因此风头无两,康安有什么,便一定要给江逾月什么,她甚至连路边瞧见个糖葫芦,都要给江逾月送去一串。

  这就是康安,好坏都如此鲜明,善恶全凭远近。但石清莲不敢苟同。

  她一直认为,上位者应当是宽容沉稳的,可以杀伐果决,但不应该滥杀无辜,就如同江逾白一样,为了能够继续在京中留下来,就牺牲掉底层百姓的利益,让那些百姓们经受动荡,从而自己获得好处,这样的上位者,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吗?

  为了一己私欲,随意屠杀朝中大臣,这样的皇帝,迟早要将江山败完的。

  她上辈子死了之后,康安也不可能将大奉治的长久的。

  她的念头在脑海中逐一闪过,也渐渐与四周的姑娘们分散开,她们各自都回到各自的马车上去了——今夜他们没有遇到驿站,所以所有马车都是歇在外面的,很多侍卫和宫女没地方睡,便直接在路边互相依偎着,抵御寒风。

  她本欲回到沈蕴玉马车上,但是转瞬一想,这儿可没有客栈,她要是把马车占了,沈蕴玉根本找不到旁的地方睡,让沈蕴玉在外面吹一晚上的寒风,她于心不忍。

  中大“此上二十万岁。她一想于也

  罢了,忍一忍,忍到千重山再说吧。

  她便只让墨言送去一些肉干、糕点、蜜饯给沈蕴玉吃,而她自己回了石家的马车。

  她的马车宽大,因为怕她路途吃睡不方便,里面堆满了各种肉干、水囊、果脯,墨言甚至还想带一箱梨来,日日给石清莲做暖梨汤,但是因为那些梨子都娇嫩,在路上运会磕碰坏掉,也会失去水分,做暖梨汤也不会软糯香甜,所以只能作罢。

  石清莲上了马车后,便唤墨言也进啦,没有驿站,她舍不得让墨言在外面吹冷风守夜,她睡床,墨言睡在马车地上,用厚被子在地上打地铺。

  />

  她父兄们其实都并不是很有野心的人,当然,官来了也都不会拒绝,好东西谁不想要呢?只是他们石家人骨头里就没有康安那种一定要争到,一定要抢来的劲儿,所以做人办事时,都显得温吞。

  这也是他们石家上辈子被满府砍死的原因之一。

  石清莲一想到上辈子的事,便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压得她胸口难受,她在榻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之前她觉得,江逾白死了,她父兄升迁了,他们石家就安全了,但是今天看康安那一副做派,又觉得不安。

  康安一日不死,她就觉得她们石家一日不安稳。

  她一直在床榻间翻来覆去,躺在马车地板上的墨言便问道:“姑娘,怎的一直睡不着?是康安长公主今日为难您了吗?”

  石清莲平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瓷白的小脸在昏暗中微微皱起,满头云鬓堆积,想了想,缓缓摇头,道:“没有,她刻意的忽略了我,叫我去,也是想向我传达一个信息,大概是——停战?”

  她本想说“示弱”,又觉得没那么夸张,只说了“停战”。

  从她重生以来,康安与她的几次交锋中都没占到便宜,现在她父兄升迁,又与沈蕴玉订了婚,在康安眼里,她的重量在逐步叠加。

  康安现在确实还想杀她,但是她已经不是那个能被康安随意揉来捏去的“江夫人”了,现在,她父,她兄,她的未婚夫,都让康安不能忽视。

  所以,康安暂时的和她“停战”了,特意将她叫过去,但是却不为难她,只像是对待普通人一般对待她,给她一种"所有事情都过去了康安长公主不会再来找我麻烦"的错觉。

  别说,康安这个人,还真是有点审时度势的本事的。

  当时江逾白入狱,她果断放弃是一回,何采进北典府司,她又拼死去保也是一回,不同的人,不同的形势,她知道该怎么对待,当时瞧着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后续一看,又觉得康安选的都对。

  石清莲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只道:"罢了,别想她了,她这辈子闹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没了江逾白,康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个人把控朝纲,康安想做女帝,下面那群文臣能把她头盖骨都掀起来,只要康安当不成女帝,她的家人就是安全的。

  墨言听不大懂,只是听话的"嗯"了一声,然后裹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们俩一夜安眠,睡到第二日的辰时,马车都动起来了,她们俩才醒过来。

  车轮滚滚向前行,墨言爬起来,在马车内用炭盆烧了一壶茶水,喂给石清莲喝,石清莲早上向来爱赖床,墨言又拿了零嘴儿给她垫肚子,咸香的果脯,甜甜的蜜枣,全都塞在嘴里,再喝上两大口温水,抱着个话本打发时间。

  马车窗外是明媚的阳光与缓慢向后移动的树条枝丫,她窝在床榻上看话本,墨言在一边烧水煮茶,闲来时坐下随她一起读书,与在听雨阁内无异。

  她一赖便赖到了中午,直接把一些零嘴当饭吃,吃完后,康安长公主又来请马车内的姑娘们去随云榻上玩儿。

  石清莲便爬起身来,穿上衣物,匆匆洗漱过后,去了随云榻。

  今日她到随云榻上的时候,已经算来得晚的了,席间的姑娘们早都放开了玩儿了,一片莺莺燕燕聚在一起玩闹,几个姑娘正在谈笑着给长公主献舞,还有人笑着饮酒,姑娘们都很喧闹。

  她便安静地坐在角落处作陪。

  石清莲敏锐的发现,康安在和一些固定的姑娘打好关系,她有什么东西要赏给旁人,都会优先给那几位姑娘,虽然都是挺寻常的小事,但是都被石清莲记在了心里。

  这几位姑娘分别是陈家的陈三女,顾家的顾二女,李家的嫡女,都是名门出身的姑娘。

  说起来,这位陈家的陈三女当初还是跟陆姣奴一起去宫中花阁时,被带着走的那一位,石清莲记得她。

  那一日全程走下来,这位陈三女最无辜。

  虽说不知道康安长公主为什么突然对这几个人示好,但是本着多听多看少说话的原则,石清莲还是将这几个人的神态反应都——记下了。

  今日也是如同昨日一般的流程,一群姑娘们玩闹到晚间,待到队伍停留在言道上修整后,便分散下了随云榻,回到她们的马车上。

  今日路途中也没有驿站,所以他们还是要在路上停留,但是他们已经靠近干重山了,明日午间,大概便能到千重山间了。

  干重山间有宫殿,到时候便能入住宫殿,不必再窝在马车里了。

  石清莲已经连着两日没瞧见沈蕴玉了,她实在是想念的紧,便穿过一辆

  辆马车与人群,向沈蕴玉的马车内赶过去。

  她远远看见沈蕴玉今天坐在马车的车窗旁,真好!正好被她逮到!

  石清莲在马车外面瞧见沈蕴玉的时候,沈蕴玉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凉凉的扫了一眼跑过来的石清莲,然后“啪”的一声,直接将车窗给关上了。

  石清莲跑得更快了。

  太好了,车窗关上了,外面看不见啦!

  她要扑进马车坐在沈蕴玉怀里啃沈蕴玉脖子!

  但是当她提着裙摆,快步奔向车窗的时候,一阵吵闹声突然传到了她的面前。

  “石三姑娘,请为许某来评评理!”一声怒吼从天而降,石清莲脚步一停,惊悚回头,便瞧见许青回拉着一位男子从一旁的马车后面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许青回脸庞涨的通红,而那位男子———

  那位男子穿着金履蓝纱,外罩了一层毛毡袍子挡风蔽体,但是还是能看见他单薄的胸膛与劲瘦腰间盘绕的珍珠腰链,黑皮白珠,极致的颜色对比,月华一照,光泽闪动,莫名的色气。

  正是那位凤眷浓郁的波斯王子。

  这位波斯王子生的极好,眉目温润,下颌尖俏,他虽是男子,但却有着雌雄莫辨的美,一双眼莹润的像是上好的翠玉,眼眸里倒映着山水人像,他一笑起来,便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此时,波斯王子被许青回钳制着手臂拉出来,姿态虽然有些狼狈,但脸上还挂着几分端正得体的笑容,只小声道:“许公子,康安长公主在寻某。”

  波斯王子有名字,以大奉音译为褚英,但是大部分人都不这么叫,他们都叫他波斯人,偶尔唤一声波斯质子,只有一些官员见到他,会唤他褚英王子。

  比如现在,许青回喊他,便只喊他为“波斯人”。

  “你这个满嘴谎话的波斯人,奴颜媚骨,你只会拿康安长公主来压我吗?”许青回怒道:“你我之间,凭的是公理,今日就算是闹到圣上面前,亦是我占理!"

  "这是怎的了?"抢在许青回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石清莲插口问道。

  这位波斯王子脸上便浮起了几分为难的表情,他瞧了瞧许青回,又瞧了瞧石清莲,大概是觉得石清莲比较好说话,便与石清莲道:“回这位姑娘的话,方才我们去烧水,我

  不小心碰到了许公子的马车,我与许公子赔礼,但,许公子非要我向他的马车下跪赔礼。"

  他好歹也是波斯王子,真要是跪在这里,波斯的颜面也不用要了。

  石清莲听的缓缓挑眉。这就纯属许青回找茬了。

  她再一看许青回,就见许青回一张脸涨得通红,眉目间满是升腾的燥意,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几日来,这位波斯王子与康安长公主一直在随云榻上,他们俩干的那些事儿——马车车队里的人路过时都能听到一两分。

  这是许青回觉得自己脑袋上一片绿,熬不住了,想找人发火。

  康安长公主的身份,让其他人都不敢放肆,但是这个波斯王子不过就是个质子,被波斯送到京城来之后,波斯的人连问都没来问过,宫中的人看人下菜碟,对波斯王子就一直不怎么待见,许青回自然也不怵他。

  不敢打康安,还不敢打波斯王子吗?

  这就跟之前许青回打江照木出气一样,不敢打江逾白,还不敢打江照木吗?

  许青回有点欺软怕硬,还有些冲动易怒,脑子没多少,很容易被挑拨。

  “原是如此。”石清莲被迫当了一回青天大老爷,她先与许青回道:“波斯王子马上便是长公主的驸马了,叫长公主驸马给许公子的马车道歉,怕是老许大人会动怒。”

  老许大人何止动怒?他若是听说了这件事,得给许青回两耳光,然后把这倒霉孩子打断一条腿关回许家这辈子都不放出来。

  许青回肉眼可见的怂了。

  他只敢欺负欺负不如他的人,碰到康安帝姬,他是不敢说话的。

  石清莲转而又去看波斯王子,与她行了一个莲花礼,道:“长公主还在等您,您且快去吧。”

  波斯王子感激的向石清莲回了一个波斯礼,深邃的翠绿色眼眸里涌动着几分细碎的冷光,他转身,抬脚走了。

  他走了之后,石清莲才与许青回道:"许公子,此事你知我知,便别让第四个人知道了,否则定生祸事的。”

  许青回只好憋回去,讪讪的在一旁道:“多谢你。”他方才一时恼怒,现下也冷静下来了。

  石清莲倒是对他抱有几分善意,一部分是出于同情,一部分是因为利用过人家妹妹的缘故,所以愿意多

  与他讲讲话。

  “无碍。”她与许青回行礼后离开,许青回站在原地,又后悔自己的冲动举动,又有些感激石清莲。

  如果不是刚才撞见了石清莲,他真要把这件事闹大了。

  许青回懊恼的想了片刻后,便将此事压在了心底。不能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他想。

  而石清莲也没将这件男子间争风吃醋的“小事”放在心上,她对那波斯王子也没什么恶意,虽然这波斯王子是康安的人,但是显然,波斯王子出现在江逾白之后,与许青回被戴绿帽子的事没有半分联系,是许青回自己过不去那个坎儿,无理搅三分的,她本身倒看得清楚。

  石清莲觉得,她跟沈蕴玉在一起了之后,越发"讲理"了,不管什么事,都先分析立场与因果,而不是盲目的去判断对错。

  她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快步走向沈蕴玉的马车里。她好久好久没有抱到过沈大人了!

  结果她一推开马车的门,却瞧见里面空无一人,方才坐着沈蕴玉的地方什么都不剩下了——可恶,趁她主持公道的时候,沈蕴玉跑了!

  石清莲气鼓鼓的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拿出马车里的笔纸,留了一张张子。

  “有美人兮,见之难忘。”

  “重叠泪痕烛斑驳,人生只有情难离。”

  “问世间情为何物——”

  见不到,那我就来写!

  “一寸相思一寸愁。”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她绞尽脑汁,在沈蕴玉的马车里挥毫洒墨,甚至还画了一副沈蕴玉的半裸出浴图,放在沈蕴玉的案上,表露出她对沈蕴玉身体的思念,然后才心旷神怡的离开了沈蕴玉的马车。

  她的人虽然不在马车上,但她要让沈蕴玉感受到什么叫无处不在,什么叫半夜睡觉都被气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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