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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不说我爱你》藏在心底多年的那些事(楼少棠篇)

作者:方糖不甜 字数:3325 书籍:抵死不说我爱你

  照夕不由苦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下山了,否则我定在路上等着你,我们一同走,有个伴儿多好……”

  丁裳挤了一下鼻子道:“谁稀罕!”

  照夕心中十分不得劲,当时皱了一下眉,心说真怪,我也没有得罪她呀!

  当时又笑了笑道:“得了!算我错了,我点上灯,我们再好好谈谈!”

  丁裳低叱了声:“不许点灯,谁与你多谈,我这就要走了!”

  照夕怔了一下,甚为不解道:“你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你说说看!”

  丁裳冷笑了一声道:“为什么?我问你,那女贼白雪尚雨春是你什么人?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刚才在楼上……”

  说着又掉了两滴泪,气得用脚重重地在桌子脚上踢了一脚。

  照夕叹了声道:“人家不是贼,你不要乱说,我只是……”

  才说到此,忽见那丁裳哭着跑上前,她猛然伸手,“叭”的一掌打在了照夕的脸上。

  管照夕哪会想到这姑娘竟有这一手,一时不由被打了个满脸花,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却见丁裳咬着牙,流着泪,又似有些惊慌害怕的样子道:“你既然和女贼来往,我们谁也不谈了,我走了。”

  照夕这时不禁大怒,他猛然走前了一步,恨声道:

  “你怎么打人?不谈就不谈!”

  丁裳一连退了几步,她脸色苍白,张大了眼睛,听了照夕的话后,她点了点头,抖颤地道:“好……好……我走!”

  她说着娇躯一扭,已穿窗而出,沉沉黑夜里,顿时失去她的影子。

  照夕心中仍然焚烧着怒火,他用手摸着那半边被打的脸,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丁裳也太欺人了!

  他慢慢走到了窗前,夜风由窗口刮进来,令他微微感到苏醒。这一切都令人不敢想象,忽然他似有所悟,猛然扑到窗口,叫道:

  “丁裳!丁裳……”

  可是黑夜里,再也看不见那个天真的姑娘了,照夕不由叹息了一声,慢慢又走回到了房中。正在百感交集,却听见门外有人轻轻地敲门道:

  “管相公!管相公!”

  照夕答应了声,却听见文春的声音道:“谁到相公房里来啦?”

  照夕懒声答道:“没什么人,你去睡吧!”

  文春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声奇怪,这才悄悄而去。

  她去了以后,照夕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他点上了一支蜡烛,仰着首想着心思,不禁又深深后悔不已。他忖道:“我也太不对了,何必和她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这一下她怕不伤心要死!”

  想着又长叹了一声,又想到了丁裳千里迢迢追随自己,可见这姑娘内心是如何的爱着自己,如今……唉!

  想了一会儿,又不由转想到了楼上的尚雨春,暗暗忖道:“为什么丁裳要说她是女贼呢?她不是一个大家闺秀么?”

  想着不禁心中烦乱如麻,暗暗忖着自己出道未久,却又惹了一身感情债,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

  他立刻打了一个冷颤,顿时就好像由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吓得由床上一翻而起,他暗暗叫道:“好险!管照夕呀,管照夕,如果你真要和这尚雨春弄下了什么不了之局,将来你还有何脸面,再见那江雪勤?”

  他想到这里,真是如大梦初醒,当时匆匆由桌上笔筒内,抽出了一支毛笔,找了一张纸,蘸了些墨,在纸上草草地写上:

  “雨春姑娘妆次……”

  写到这里,他又有些犹豫了,想到雨春刻下仍在伤中,我竟忍心抛下她不顾么?

  他紧紧地锁着一双剑眉,想了良久,终于一咬牙,暗忖:

  “看来她的伤已不妨事了,我如再呆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如若传言出去,试想我将有何脸见人?我还是当机立断,快些走吧!”

  于是,他再也不多犹豫,下笔如飞的接着写道:

  “旅途适逢其会,得识姑娘,并承不耻下交,善意接待,衷心感慰实深。贵恙已无大碍,至多旬日当可照常行走,愚兄本应亲侍病榻,以谢知遇之恩,奈因归心似箭,家园路遥,不克久留,午夜思及,去意已决,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叨在知心,不敢琐琐言谢,匆布

  敬请坤安

  愚兄管照夕行午夜梦回留上”

  写完了这封信后,他又从头看了一遍,虽觉得有些地方词不尽意;可是也不敢表明得太清楚了。当时把这封信,用砚台一角,平平地压在书桌子上,插上了笔,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伤怀。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昼夜,可是在自己一向平静无波的心井上,似已泛起了一层波纹。

  推开了窗,见天上已透出了些微明的颜色,天马上就要亮了。

  到了此时,他也不再犹豫了,当时一按床沿,如同一只巨鸟似的,已飘身窗外。他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似有无限的依恋;可是他终于跺脚而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晨风寂然的街道上,管照夕飞快地驰着,他唯恐走不成,所以他行驰得非常快。

  一个时辰之后,他已来到了市街之上。

  这时天还没有大明,只有几家赶破车的,拉着青菜往菜市上去。照夕又行了约十二分钟,才找到先前那家客栈,天还没亮,也不便打门,他干脆越墙而入,见店内一片寂然。偏院里已经有人起来了,一个小伙计在拉着风箱,升着蓝焰焰的炉火,另有一个围着围裙的伙计在推磨。

  照夕轻轻走到自己那间房间,推门而入,想了想此处也不便久留,还是早些离开的好,遂把东西整理了一下,这时耳中仿佛听到窗外有马嘶之声,一少女口音嚷道:

  “快算账!快算账!”

  一个伙计答应着道:“姑娘!这么早您上哪去呀?”

  那姑娘不知又说了些什么,照夕没有听清楚,他暗暗奇怪道:“想不到还有人起得比我早呢!”

  当时仍然低头整理东西,所谓东西,也不过是他脱换下来的几件旧衣服;还有些银子。旧衣多已破烂,也不便再穿了,只把银两打点一下,系在身上,把那口剑,用布包缠上,也背在背上,这才开了房门,扯着嗓子大叫道:“店家!店家!”

  他叫了十几声,才见由前院跑过来一个伙计,这伙计正是替他去当东西的那个伙计,他口中连连道:“来啦,来啦!”等到了照夕身前,不由发着怔,用手摸着脖子道:

  “我的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昨晚上上了门,我看你这屋里还没人呢!”

  照夕含糊答道:“我刚回来,这就要走,你给我算算账,还有,能找一匹马不能?”

  这伙计翻着眼道:“奇怪!天还没亮呢!怎么你就要走?这么早哪儿找马去呀!马房还没人。”

  照夕皱眉道:“那就算了!怎么方才我听见马叫呢?”

  这伙计龇牙一笑道:“我的爷!那是人家丁小姐自己的马;而且昨晚上就由棚里牵出来了,就拴在这棵枣树上。”

  他用手指了一下那棵枣树道:

  “你看,拉的到处都是屎,没办法,人家是姑娘家,咱又不好说什么……”

  照夕这时怔怔地发着呆,暗想莫非真是她么?那可真是太巧了,差一步……

  当时问那伙计道:“你说的那个丁小姐,是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挺高的个儿,剪的短发?”

  那伙计咧着一张大口笑道:“可不是,一点不错。相公!这姑娘你认识?”

  照夕当时也不及答话,飞步就往门口跑去,后面的伙计大声叫道:

  “走了!来不及了……”

  照夕也不理他,穿过了一进院落,来到门口,只见小街寂然,哪还有丁裳的影子,他不由得跺着脚,连连嗟叹不已。

  那伙计还追上来问长问短,照夕不耐烦地付了房金,遂扬长而去。

  到了晚上,又到了开封地面,这地方可是热闹极了,但照夕也不敢久留,在一家小客店里住了一夜,第二天花了七两银子买了一匹瘦马,遂又向前疾驰赶路。

  他备足了充分的干粮,放马在这黄土大道上走着,马行一日,到了晚上就到了“封邱”镇城,看看人马,全成了一色黄色,加上汗水,愈发像是掉到了泥潭中。

  封邱地面上繁华得很,因为这地方紧邻冀省,两省来往的人很多,从山东菏泽、曹县等地方来贩卖府绸的商人也很多,大街上极为热闹。照夕实在走不动了,只好找了一家小店住下。好好地洗了一个澡,一个人走出店外,凑巧这家客店对面就是一戏馆子,演唱的是豫省地方戏河南梆子,戏码贴的是《三骑驴》、《甩大辩》,前来看戏的人极多,他因没看过这种戏,一时好奇,也就挤了进去。

  那时戏馆子,可不像如今这种式样讲究,乱哄哄的,抽旱烟的,卖瓜子的,泡茶打手巾把的,满园子乱吆喝。

  整个大厅里,约有二三十张八仙桌,都坐满了人,正中还有一层布幔隔开。前面坐的是当地几个有身份的人物,左面有青布围开一小片地方,那是专门给女宾坐的地方,坐着七八个当地娘儿们和大妞。

  照夕因是单身,见前面一桌有几个空位子,他就走过去坐下。同席的是两个上年纪的老头儿,正在兴致极浓地谈着,就听一个道:“这常三妞是白九莲的嫡传门人,她唱的是豫东调,咱最喜欢看她的樊梨花挂帅。来到咱这地方,贴三骑驴还是头一回,不知怎么样?”

  那另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胖老人,闻言笑得两只眼眯成了一道缝,一面点着头道:

  “错不了,既是白九莲教出来的,错不了。白九莲当初在开封唱的时候,我常看。

  三骑驴我也看过,不过要说拿手,还是《三上桥》,身段好,甩大辫也不赖,辫子舞的是真好!”

  二人一问一答,谈得津津有味,照夕坐一边,可是一点也听不懂。

  须臾开锣,也仿照京戏一样,闹了一阵台子,然后才启开幕帘,这时一个检场的,在台上贴一张红纸,上面写着“真驴上台”,一时大家都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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