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猛听得人说话,就是早就知道这进而住着人,心里已做准备,但在这等场合,以这等虚弱的声音发出,他仍是吓了一大跳,而且他刚刚并没有看到人呀!
无限转过身来,又没有看到人影,正欲问那人在哪里,又听得一声重重的,长长的呻吟,令他毛骨悚然。
“你是谁?在什么地方说话?我怎么看不见你!”无限一连问了三句却换来的仍是一声痛苦的呻吟之声。
不过,这次无限地听到了呻吟之声正是从剥皮机下发出的。
“吓!莫非这人让虽人剥了皮?”一想到把人活生生剥皮,无限心生寒意,但他生来大胆仍是一步步地向那剥皮机走去。
打开机包,无限不敢相信他,果灰看见一浑身赤裸,血脉凸现的人,从形貌上断定当是男人,根根肌肉凸现,倒极是健壮,便却给人把一张外皮悉数剥下,鲜血淋淋,狰狞骇人致极。
无限一见之下立即把伸出的,欲抱扶那人的双手缩了回来,怔怔地,一连声道:“你……你……”就是说不下去。
那人见得无限神态,一声苦笑,只是脸上没有皮肤,肌肉扭曲,神情更是骇人,幸而无限从其笑声中,听出他并没有敌意,笑声虚弱,充满无依与无助,理多的还是无奈,归真比哭还要难听力分。
“你……你这……这是……”无限结巴着问道:“是谁下的手?如此毒辣!”
那人摇了摇头,摇得极是缓慢,断断续续地道:“小……小兄弟,你……认……认不识天……天行者?”
无限点了点头,却发现在这极冷的气候下那人身上的血液并没有结冰,不由问道:“你是练过武的?”
那人点了点头,不过微弱得像根本就没动过一样,无限还是看了现来,又道:
“这等气候下,能保持血液不冻,你一定身怀异化潜能,对不对?”
那人又点了点头。
无限又道:
“以你这自功力,是谁有能耐把你弄成这样?赤天?”
无限心恨赤天,只道天下所有的坏事都只有这赤天能干出来,自也只有这赤天会干坏事一般,当他一见到这人的惨状时,就想到一定是赤天干的。此时,终是禁不住问出了口。
谁料,出乎无限的意料的那人竟是摇了摇头。
“谁……是谁干的?”
无限追问了一句,语气无比激愤,大有生吞活副干出这等惨酷事的人一般。
那人张了张口,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无限连忙把耳朵凑近那人嘴边,屏息静气地听着,但虎吼连连,只听得几个断续的,无法衔接的音符。
无限一愤之下,从地上捞起一块坚冰,五指一使劲,把坚冰碎成无数小块,反手挥出,无数的尖锐破空声中,铁笼中的刚刚还怒吼连连的猛虎,顿时悉数被击穿头颅,倒毙笼内。
那人见状,忍住疼痛,向无限投来赞许的一瞥。
无限可顾不到这么许多,见众虎一死,立即追问道:“快说!是谁干的,我给你报仇!”
岂料那人却断断续续地道:“小……小兄弟,我不要……不……要报仇……”
“什么?你不要报仇?”无限这下惊得让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他实在想不到有人被别人折磨致此,竟不想报仇。
但,他却分明见到那人沉重地点了点头,无限不由心中一凉,暗想:莫非这不是有负于人家,先前也曾把别人折腾到这等情形。
那人似是一眼就看出了无限的心态,道:“我……我不知……不知道仇家是……是谁奇#书*网收集整理,他们好象……好象不是人一般……”
“不是人?那是什么?”
无限问道。
那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无限忙道:
“那,他们是否住在这里?我现在就先去宰了他们!”
起身欲走之际,忽听得那人焦急地连声道:“别……别……别……”
“为什么?”
无限实在不明白这人到底怎么搞的,竟不让别人给他报仇,问话之间,颇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忿忿之色。
但他还是蹲下身来,听着那人道:“我……我……小兄弟,我不……不成啦!求你给我做……做一件事?”
“什么事?”
无限问道道,恼中暗暗祷告:千万不是什么罪恶的坏事,否则我无限既不忍心在这等情形下,拒约一个频死的人,又不能昧着良心去害别人。
幸而那人道:
“帮我……我捎……捎几句话给……给天行者,好……好……好吗?”
那人一连说了七八个“好”字,才总算把这句话说完,一听到“天行者”这三个字,无限便想到他亲手杀死自己父亲——天狼时的情景,厌恶之情油然而生:“竟要我去跟这个畜牲说话,真呕人!”
但,他一见那人在等待他答应的,焦急的神情,心中一软,忙点了点头。
见到无限点头,那人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道:“他……他的娜……娜娜真正的身份便是……便是蓝慧星之……之孙女,是……是阿霜的妹妹,叫……叫……蓝露……”
无限问道:“就是这个?”他一听到这人焦忿神情,原以为是一件什么重大的一致关重要的军事情报,岂料听到耳里,竟是如此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甚至有点愚昧的话,心中不由大是失望,暗暗咒骂这个人临死之际,仍关心于这等小事,真是蠢笨致极。
“真是傻……”无限心中一想到,口中几乎便说了出来,幸而一见那人的惨样,话到嘴边仍是硬生生地缩了回来。
那人又似猜中了无限的心事一般,道:“告……告诉……”后面的话却因伤势太重,虚弱得根本就续不下去。
无限忙用左掌贴在那人的气海穴上,以一股柔和的力量,缓缓输入其体内,助他护住经脉,保存一口气。
那人感激地看着无限,无限道:
“我现在带你去找医生,他们的技术一定能救活你的。”
那人摇了摇头,借助无限输入的力量道:“小兄弟。我……我已给他们挑断经脉,震伤……伤了全身穴道与脉络,就算……就算医术再……再进一百年,也求不了我啦……”
无限见到这人的样子,知道他说的倒也是实话,是以不再坚持带他走的想法,问道:“他们的功力竟可震伤你的经脉,照情形猜测,你的异化潜能当有二十级左右,已是很少有人能对付得了你们啦?他们又怎么弄伤你的?”
那人点了点头,示意无限猜测得不错,嘴里知道:
“他……他们是趁……趁我与天行者……者……斗伤后……后下手的!”
“卑鄙无耻!”无限听了忍不住骂道,岂料那人却道:“以……以他们的科技,当是……当是能……能伤得了我的。”言下之意,就是否定无限骂的“卑鄙无耻”那句话。
无限见这人可怜,也不想与他辨驳。便默默不作声,一面向他体内输入力量,以保他暂时不死,一面认真地听道那人说话。
那人道:“我……我对……对不起……起阿霜……”
“都什么时候啦!还说这等话?有什么事就快交待吧,能做的,我全都答应给你办!”无限打断那人的话道。
那人听了感激地看了看无限,道:“告诉天行者,蓝……蓝雪便……”
“蓝雪??”无限一听到这两个字,几乎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道:“你也认识蓝雪?她没死么?现在在哪里?”
无限一听到蓝雪的名宇,立时失态,弄得那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很快就明白了,原来这人只是以前认识阿雪而已,便道:
“你说你自己的吧!”
那人点了点头,道:
“蓝雪便……便是娜娜的小妹,娜……娜还有一个姐姐,就……就是蓝霜……”
无限点了点头,道:“还有吗?”
那人又道:“请……请他转……转告我兄弟……我……我对……对不起他……他……我错……错……”一句话未完,头一歪,已然死去。
无限失望地把这人放下,只感到什么事情如谜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唉,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无限叹了叹气,转县步出冰洞,向另我的几个洞内搜去,除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他从没见过,也从不知有什么用的机器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进而的人,一定会回来的,我且持在这里,抓他们几个,问个清楚明白!”
无限主意一打定,便找了个床铺,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待他醒来时,太阳已升起了老高。
他四处一走动,没有发现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便撕了一块虎肉,烤着吃了,静待这里的人回来。
可无限直等了三天,算来离开国大典的日子己不远了,无法再等下去,只得换定离去。
这几日内,无限找遍了这巨大山洞内的每个角落,除了一架超高速的单驾驶战斗机他懂一些,什么东西他都不明白。
他索性驾了这架战机,认准方向,向北飞去。去完成他这一生的第一个使命——杀赤天。
洞内的人是谁?为何变成这样?
是谁害了他?
无限能否杀死赤天?
无限于公元二二四九年十二月三十一号中午,驾机到达了距离帝都几百公里的荒漠上。
这里经太阳的照射,积雪平已化去,一片黄沙,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但,无限的心中却在隐隐作痛,这里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