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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停下吧，别再向上了，我知道你有剑心通明，但这不代表你能走过这九阶。”老者盯着王蓄，低声劝导：“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任何途径可以抵抗，这殒神山主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不是你可以冒犯的，最少现在不能。”
王蓄依然静心恢复，没去理会老者。
他知道老者说的是对的，以他现在的实力想闯过殒神山确实不太可能。
只要给他一些时间，等他修为在突破一些，加上剑心通明与未知剑法必然可以突破这最后九阶。
可，剑心通明是何物，对于他来说剑心通明便要事事顺心，就算明知不可为，也要去尝试去体验。
半响后，王蓄站起身来，轻声问道：“前辈想必也是绝世天骄，那我想请教前辈，剑修到底是一类人还是一种精神，何为剑修？”
老者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还反问他了，轻声笑道：“剑修，就应到手握剑，领悟剑意，熟通剑诀。”
王蓄没去回话，扭头看着最后八阶石梯，眼中并发出一抹光闪，伸手一握，往生剑出现在手中，心中毫无畏惧。
“前辈，在我看来，剑修只是一种精神，是敢于握剑的精神，无论前方道路多么忐忑，无论敌人多么强大，只要阻挡我的路，那我只需一剑劈之。”王蓄侃侃而谈，“我没有多么强大的剑意，也没有这殒神山主人那般强大的修为，我只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只有无论面对任何事情都敢于持剑的胆魄，对我我来讲，这就是剑修，这就是我所谓的剑道。”
说完此番话，王蓄自身气势陡然提升，往生剑发出一声欢快的剑鸣，连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微弱的轻风。
老者明白，这是剑心通明后明悟本心，对于剑道的掌握更深了。
他看着前方那一往无前的少年，心中不由有些敬佩，他曾经也是这种人，只不过最后还是信不过手中的剑，导致剑心崩溃。
能成为天骄的人何其少，每个人年轻时都曾豪言万丈，一往无前，可岁月终究不饶人。
“小子，你是不错，可这些年能走到这最后九阶的人哪一个不是绝世天骄，他们会不明白你说的？”老者顿了顿，突然大笑道：“只是我们在最后关头还是怕了，怕死，也怕手中的剑不在锋利了。”
“去吧，老头子我不在劝你了，在劝就是毁你道心，这是仇人的做法，希望你能成为第二个踏上山顶的人。”
邋遢老者说完，抽出腰间那柄残破的长剑，轻轻抚摸，脸上满是回忆。
王蓄微微一笑，他可不认为自己就是天之骄子，自己只是一位想长生的普通人罢了，如果不是系统可能自己连修仙的资质都没有。
可既罢这样，他也要闯一闯这殒神山。
素裙女子曾经上去过，那他也要上去看看风景。
看看她曾经看过的风景。
最重要的是。
这只是一道分身，就算死了本体也没事。
嘿嘿！
下一刻，调整好自身状态，王蓄毅然迈向下一阶。
瞬间，周围天空一暗，无数血红色流影浮现，渐渐汇聚成一把剑。
这柄血红色长剑散发着一股洪荒般的气息，周身血红无比，剑尖上好似要滴下鲜血一般，铺面而来的戾气使得王蓄也心神一震。
哪怕他有心里准备，心中也不由慌了一瞬，虽然他剑心通明，但毕竟经历的少，此等神剑一看就是在无数杀戮中浴血而出。
王蓄调整心神，缓缓闭住双眼，心中渐渐安稳下来，血红长剑带来的各种不适也纷纷消散。
噌！
随着一道厉剑出鞘之声，血红长剑消失，王蓄没有惊慌，手中往生剑缓缓抬起，施展起未知剑法。
场中轰鸣声响起，两柄神剑在周围激起阵阵血雾，其中有血红长剑散发的，也有王蓄自身的。
毕竟他现在修为还是低了些，虽然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但也不代表就能无敌。
他可不是素裙女子，不管遇见什么都是一剑破之。
一开始，王蓄落入下风，身上密布伤口，随处可见体内骨骼，但随着往生剑挥舞，渐渐未知剑法施展的越来越熟练，也能与血红长剑应付一二。
此刻，殒神山下众多人密布，随处可见悟道大能的存在，这些都是暮仙州宗门的长老与宗主。
一听说殒神山上有人将要登顶，他们连忙赶来想看看是那位同辈，毕竟谁也不信有小辈能走到这一步。
“月儿，你确定闯殒神山这人是生面孔吗？”一位老妪温和开口，身旁站着的便是之前那月袍女子。
此时月袍女子表现的十分乖巧，在老妪面前不敢有任何不敬，这位可是她们宗门的太上长老之一。
传闻数百年前就有悟道实力，也不知这些年修为是不是更进一步。
“是的，常奶奶，这人我从来没见过，好像是第一次来暮仙州，之前还跟别人了解这殒神山的来历呢。”月袍女子连忙开口，不敢怠慢。
“呵呵，看来这位道友可了不得啊。”老妪表现的十分和蔼。
没等月袍女子疑惑，老妪又开口道：“你们小辈不知，这殒神山是有规则之力的，当年殒神山主人不光剑道无敌，自身还领悟了领域，死后这剑意化作阶梯守护山顶，这领域便化作规则之力镇守此处。”
“凡是灵魂大于五百岁的人可进不来，要不然我们这些老家伙虽然有了自己的路，但能看看前辈的路也是不错了。”
月袍女子震惊，那家伙竟然五百岁都不到就有潜力登顶了，之前还以为对方是老妖怪隐藏修为来逗她们的。
这岂不是说，她们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够人家一只手捏的。
月袍女子像是想到什么，连忙问道：“那奶奶你也无法上去吗？”
老妪笑意吟吟的看了一眼女子，解释道：“当然上不去，这殒神山的主人虽然没人知道身份，但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是，暮仙州所有老妖怪加起来都闯不进对方的领域，更别说剑意了。”
“当前暮仙州有一位羽化期大能想上去看看，闯是闯进去了，可还未等踏上石梯，便被山顶激发出的剑意斩杀了，连魂魄都别磨灭。”
月袍女子更加震惊了，眼中直盯着山顶那团血雾，也是殒神山这规则的影响，她们下方的所有人都无法看清上方的情况。
如果刚刚奶奶说的是真的，那这男子也太无敌了吧？
不到五百岁就可以和各大宗门隐士老怪争锋了？
倘若对方真的登顶了，那岂不是说暮仙州要变天了！
“快看，那家伙闯过了！”
周围响起阵阵喧嚣，无数人抬头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