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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三十年》第235章 填空题

作者:大茶碗 字数:2335 书籍:飞越三十年

  为什么她眼神呆滞,表情恍惚?

  凌溯说完这番话便仔细观察她,忐忑之余,担心她可能一拳打过来,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接招的准备,因为自己这次的要求,实在是唐突大了。

  可她没有动作,半晌才见她眼睛眨了眨,然后一寸寸低下头,他出了委屈的味道,心里慌乱不已,忙道:"我知道伤了娘子自尊,娘子是世家大族出身,不是随便的女郎。我原本真没想过婚前对你怎么样,可今日今日是没有办法了,陛下逼我退亲,我迫不得已才扯了谎我不想退亲。"

  居上知道他会错了意,以他的脑子,应当不出她这是在害羞。

  她扭动一下身子,微微别开了脸,"郎君在向陛下回禀的时候,其实就没怀好意,是吧?"

  凌溯说没有,"我只想应付过去,当时考虑得没有那么长远。但事后再细思量,这个借口破绽太多,好在有阿娘挡着,尚且能瞒上一阵子。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哪日陛下派太医署的人过来,到时候补救就来不及了。"

  说得十分有远见,简直找不到一丝拒绝的理由。居上说我明白了,"就是两头都不耽误,一面继续装有孕,一面让自己真的有孕,是这个意思吗?"

  明明得很透彻,这个反问多少有点自谦了。

  凌溯尴尬道是,"反正你我二月里就要大婚了,不差这三个月。你放心,今后我一心一意对你,你我之间,绝没有第三人。"

  居上听着,心里开出花来,其实她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婚期就在眼前,为了保住这段婚姻,提前两三个月办了那件让她想入非非的事,也没什么要紧。

  很想豪迈地大喝一声"好",但又怕太不含蓄,于是她继续扭过一点身子,不拒绝也不答应。

  凌溯额头沁出汗来,这刻心里七上下,唯恐惹她生气。

  他战战兢兢伸出手,轻轻拉了她一下,"娘子,委屈你。"

  居上心下大喊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作为过太多偏门话本的女郎,对这种事一直深感好奇。况且她也喜欢凌溯,和喜欢的人共同探讨,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于是抿唇笑了粉扑-儿文=~学)笑,眼里带上三分柔旖,"郎君,我们真是恩,办什么事都有商有量。"

  凌溯却开始反省,其实有些事不用说得那么清楚,太清楚缺乏美感。像今日长史送来的那本上画的,也就是闺房中闲谈,不知不觉间倒在了榻上,一切水到渠成,那女郎也不曾生气。

  然而这套手段用在面前的人身上,恐怕不合适,首先他很怕她的乱拳,遂道:"这是人生大事,我总要先征询你的意思,若你觉得不好,那咱们就再想其他办法。"

  居上道:"还有其他办法?我没有了吧!"担心他又临阵退缩,立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依郎君的意思行事。"

  凌溯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宽宏大量,果然是一心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啊,实在令他感动。

  他颤声说好,"那就今晚粉】扑-儿文=~学!?"

  居上压住了直要上仰的唇角,持重地颔首,"就今晚粉】扑-儿文=~学!。"

  约定了,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下了,凌溯觉得浑身凝滞的血液又流动起来,流得异常欢畅。

  "娘子稍歇一会儿,我回去沐浴"因为害羞,那眼睫愈发深浓如海,他边说边依依不舍站起身,"我去去就来。"

  居上说好,目送他快步出门,到这时一口气才重又续上,大喊药藤:"快快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接了令的婢女们忙碌起来,浴桶里添加了好多香料,坐在里面泡入味了,起来后又换上寝衣梳头擦牙灯下刚出浴的小娘子,皮肤细腻得上等羊脂白玉一样。

  傅上一层粉,颊上带着好气色,用不着上胭脂,那双明亮的眼睛就是最好的点缀。

  药藤站在一旁伺候,等人都退下了,她才为难地问:"今晚粉】扑-儿文=~学!上还要婢子值夜吗?我听四娘子房里的巧娘说,但凡贴身陪嫁的婢女,都不避讳那个。"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居上扭头了她一眼,"你平时射猎这么广?"

  药藤说是啊,"婢子是小娘子的心腹,得打听清楚自己的本分,以便更好地侍奉小娘子。小娘子说吧,别怕婢子难堪,婢子为了小娘子,肝脑涂地不在话下。"

  虽然忠心耿耿,但居上没有打算让她留下,"药藤啊,你长期值夜辛苦了,今晚粉】扑-儿文=~学!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我这里一切稳妥,你放心吧。"

  既然这样,药藤也明白了,"那过会儿婢子把内外的人全都遣走,小娘子随意。"

  居上点了点头,发现药藤真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等一切清理干净,人也都退出去了,居上回身到案前,给自己斟了杯清酒。

  就算壮胆吧,虽然她的想法很狂放,真正行动起来还是差点意思。这时候就必要借酒助兴,酒至微醺正好,半醉半醒下凌溯,他会更好。

  举步上寝楼,连楼梯都爬得缠绵。绕过屏风推窗,那边灯影幽暗,有个身影来了又去,忙得团团转。

  真不明白,一个男人家到底要做多少准备,这种事对于男子来说应该不难吧!

  居上观望半天,楼上的影子终于移到了楼下。伸出脑袋在一眼,他已经梳洗完毕换了衣裳,脚下匆匆往这里来了。

  心跳如雷,来了来了!高兴虽高兴,但也有点慌张。

  居上在屋里旋磨,想站在楼梯前等他算了,太主动,不矜持。想坐在案前装镇定太假了,这种时候什么,要也避火图啊。

  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干脆跳上床,一头扎进被窝里。然后侧耳听楼下脚步声,人进来了,却一直在楼下徘徊,因为不确定她是不是睡着了,还轻轻叫了声"娘子"。

  他就不能不请自来吗,什么都约法三章多无!居上嘟嘟囔囔抱怨。可她要是不应他,他怕是又要回去了。为了完成大业,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妃地位,一切都得豁得出去。

  于是撑起身回应:"郎君,你上来呀。"说完尴尬地动动脚趾,颇觉得羞耻。

  凌溯上楼的脚步声传来了,一级一级走得稳健。很快一个人影移过来,斜斜映在纱罗帐上,犹豫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挑开了帐帘。

  啊,今夜的太子格外秀色可餐。刚沐浴过的人,浑身都透出爽朗清冽的气韵,远山般的眉眼朦朦地,因为羞涩,甚至有些不敢正眼她。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不知什么时候褪下了罩衣,只着寝衣站在床前。那寝衣的交领大开着,大半胸膛尽在眼底,练武之人胸腹的丘壑啊,简直让人想在其中打个滚居上移不开视线,慢慢朝里面挪了挪,带着笑意赞叹:"郎君好身材。"

  凌溯赧然微笑,"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做了四个月未婚夫妻就如此了解她的秉性,将来长久做夫妻,那还得了!

  不过也有妙处,就是懂得投其所好。他展示一下身材,居上就心花怒放,暗中庆幸不已,老天诚不负我,给我送来这样一位雄健但纯洁的郎子,就算婚前越雷池,也甘之如饴啊!

  拍拍床沿,"郎君快上来,别冻着了。"

  凌溯两上绣床,都与她有关。第一次在辛家留宿,女郎的精致柔美铺天盖地,让他明白了身在绮罗丛中是什么滋味。但仍是不足,因为身边空空的,没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现在,她就在眼前,这才是真正的绣床,床上坐着他梦寐以求的人。他忽然感慨不已,过去二十五年白活了,活得那么简单,活得那么粗糙。他的太子妃是上天派来救赎他的,也或者是他过去年月太孤寂了,让他知道什么叫暖玉温香。

  上床,坐到她身旁,她穿得很单薄,隐约可以窥见其后乾坤。他口干舌燥,"你平时睡觉,也是这样穿?"

  居上说不是,"今日故意穿得好些,和平时不一样。"一面邀他进被窝里,"暖和吧?"

  他点点头,"很暖和也很香。"

  居上见他局促,温声安慰:"别不好意思,人生大事嘛,闭闭眼就闯过去了。"

  他听后失笑,"这话不应该我对你说吗?我可是男人,你才是女郎。"

  居上说:"这种时候,还论什么男子女郎?"边说边伸出臂膀,"来抱抱。"

  他闻言偎过去,其实最初的那段距离是最难逾越的,只要靠近了,心防就被突破了,然后半梦半醒、昏昏沉沉,一切顺其自然。

  迷乱中找到嘴唇,迷乱地亲吻。这回比之前更懂技巧,让居上惊喜地意识到,太子殿下不简单,他到底是怎么无师自通的?

  天底下有这样一种人,生来聪明,什么事都能办得很好,太子殿下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居上迷迷糊糊想,一切都听他指引吧,好像他有点在行。自己呢,思想上很伟岸,行动上很娇小,毕竟女郎,认识上还是存在盲区的。他既然敢在帝后面前大言不惭说她怀孕了,那么怀孕的过程要经历什么,他应该已经偷着预习过了。

  太子殿下按部就班,章法不能乱,把从画本上学来的步骤很仔细地照做了一小部分,果然点燃了今晚粉】扑-儿文=~学!的气氛。

  两个人都面红耳赤,那种心脏蹦出体外独立跳动的感觉,是以前从来不曾体会过的。

  再去探索,居上却抱住了自己,"这是什么戏法,还带这样的?"

  凌溯也很迷茫,但他知道有些事必不可少,且男子都向往。于是无奈且丧气地拨动着指尖的锦缎,"图上是这么画的,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

  居上戒备地着他,"你没蒙我吧?"

  他满脸真诚地点头,"我拿项上人头作保。"

  说的怪吓人的,那就姑且相信他吧。

  然后呢,慌乱间抱住了他的脑袋,吃吃笑起来,"这怪招,太可笑了粉扑-儿文=~学)。"

  正全情投入的凌溯,艰难地从窒息里抬起头来,"这有什么可笑的,是人伦啊!人伦!"

  好吧,人伦还是要遵守的。居上重又闭上了眼睛,这种事到底要认真品味,心里嗟叹着,他往后就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了,药藤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也都不如他。

  抬手抚抚他的脊梁,紧绷的肌肉,在掌心虬结。居上的眼睛开启一道缝,帐顶啊,灯火啊,都是虚幻扭曲颤动的。

  他那双眼愈发深邃,深渊一般要将人吸附进去,"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居上十分感动,"你我夫妻一体,我定不会负你。"

  但愿她说话算话吧,能改了那见一个一个的毛病。虽然他知道她的,大多时候只是纯纯的欣赏,但作为一个有家有口的女郎,对丈夫以外的男子青眼有加,也很让人难以接受。

  接下来的事,想必不用仔细描绘了,天人合一不外乎如是。反正遇见的困难很大,大得让居上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对这种事产生兴,明明一点都不好玩。

  凌溯却觉得自己的魂儿已经从头顶上飘出去了,忽然间直上九霄,又忽然从云霄坠落过后如天塌地陷,一骨碌坐起身来,不敢置信这就完了?

  居上见他如临大敌,也跟着坐了起来,"郎君怎么一脸见鬼的模样?"

  凌溯受了很重的打击,"何加焉说"

  居上一听便嗔起来,"这时候你还想着何詹事?"

  "不是"凌溯无法从震惊里挣脱出来,"何加焉说,怎么也得半炷香,我这才"

  这才多久?一弹指?想想便欲哭无泪,十几年军旅生涯,人就这样毁了!

  居上见他懊恼,言之凿凿宽慰着:"何詹事分明在胡说,其实男子都这样。"

  凌溯难堪地向她:"你怎么知道?"

  居上挠了挠头皮,"我觉得就是这样。"说罢靠过去,在他耳边说,"郎君扎得我很疼,上说确实会疼,这不是印证了吗。"

  "扎"这个字眼用得很巧妙,让凌溯又一次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原来自己对她而言,只是被扎了一下。

  他垂头丧气,居上见他这样,掀起被子指指床褥,"你,该有的一个不少。"

  床褥上的东西她熟他也熟,大家都是过画本的人,就不要装什么懵懂纯洁了。

  他舒了口气,"可能确实这件事就是这样。"

  居上说对嘛,"不要有负担。"说着探手来搂他,"郎君,长夜漫漫,才刚开始,嘻嘻。"

  她是能吃痛的姑娘,因为时间短暂,还没来得及退缩,事情就结束了,所以刚才的一切对她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凌溯叹了口气,把她拥进怀里,"你说得对,夜还很长。"

  找来一件衣裳把弄脏的地方盖上后,双双躺下了。刚才一番折腾,被窝里冰凉,凉了便于反思,他开始一环一环回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弄得这样收场。

  居上倒觉得没什么,刚才耗费了好些精力,实在有点困了。对她来说,这件事圆满完成了,自己以后就算名花有主,这个郎子反正也跑不掉了,挺好的。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男子的自尊心,凌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这样英勇的战将,为什么在床笫间一败涂地。何加焉的半炷香成了他心里难以跨越的鸿沟,他不解、不屈、不肯认输。身边的人偎在他肩头,已经睡着了,他却双目炯炯毫无睡意,这个问题要是不解决,他实在觉得很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

  "娘子"他小声唤她,侧过身道,"我们再试一次,好吗?"

  居上"唔"了声,也不知听没听明白。

  重按着流程再走一遍,年轻就是好,照旧电光火石,兴致盎然。但这次与前一次不一样了,居上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想喊被他吻住了嘴,实在忍无可忍,狠狠把他翻倒在一旁,气急败坏地说:"你扎疼我了,你知不知道!"

  一切以自己为主的女郎就是这样,不存在太多的将就,但这一翻把凌溯摔懵了,"上次不是疼过了吗,怎么还疼?"

  居上气恼道:"我都听见皮开肉绽的声响了,你这田舍汉,怎么不轻一些!"

  当朝的太子殿下,这一刻终于沦落成了田舍汉。他惨淡地坐起来,垂首道:"上写的,第二次差不多就好了,所以我放开手脚"

  居上险些没一拳砸过去,"你这是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越说越气恼,简直要迸出泪花来。

  他听她声音都扭曲了,慌忙上来安抚,"不住,我莽撞了对不住,你别生气。"

  居上才知道这种事根本毫无意义,嘟囔着说:"上都是骗人的,我再也不相信了。"

  再这人,简直杀父仇人一样,本想把他赶走,但见他可怜的模样,外面又冷,赶回东院成会冻出毛病来,只好勉强让他留下。

  "快睡吧。"她指指身侧,"保证不再扎我,可以让你在此间过夜。"

  凌溯已经别无所求了,只说:"让我抱着你。"

  抱着问题倒不大,居上自发偎了过去,贴在他胸口喃喃:"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凌溯"嗯"了声,"等我明日再仔细图解,可能是哪步不曾做好。"

  不过壮年男子不容小觑,动辄滚烫。居上起先不习惯,后来适应了,胳膊凉了便拿来捂手,手感上佳,可以合握,所以人的身体真奇妙,没有一个地方是白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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