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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
两位副考官愣住了。
众考生也愣住了，抬头茫然而疑惑地看着田达。
是说考试满分？
谁满分？
“白霁……满分！”
全场寂静三秒，所有人都错愕地瞪着白霁和田达。
然后哗然。
所有考生面面相觑，脸上全是震惊和不明所以。
这才开考多长时间，就有人补方成功了？
还是满分？
你他妈在逗我？
这一刻，白霁也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了。
怎么这些人反应这么大？
难道说……我交早了？
同一时间，巡视们开始维持考场秩序，但不时看向田达和白霁的眼神，表现出他们同样错愕不已。
二位副考官也懵了。
田师兄……在开玩笑？
不可能啊。
但有人拿满分这事……也不可能啊。
两个不可能相冲突，我们该信哪个？
一位副考官出声道：“田师兄，那个……”
话音未落，田达便将白霁试卷递给他：
“张曲岚、甘成承二位副考官，我对白霁殿试第一轮结果评分为30分，现由你们进行核查。”
这是规定程序，通关者需其他两位考官再次审查。
现在，全场所有眼睛都盯着两位副考官，静候他们结果。
希望这个结果，是一个误会。
但张曲岚仔细审阅后，脸上出现了和田达刚才一模一样的表情。
震惊、疑惑、骇然、不可置信、目瞪口呆……
他又将答卷递给甘成承，事情再度上演。
两人在对视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我张曲岚，判为30分！”
“我甘成承，判为30分！”
于是，全场再度寂静——又再度哗然。
乃至群情激愤！
“不可能！”
“这是作弊！”
“泄题了！”
……
之前和白霁对呛的灰袍师兄，脸上写满愕然。
那个白霁……拿到了满分？
这才几分钟！？他是怎么做到的？绝对这不可能！
想到自己之前冷嘲热讽……他只能安慰自己，这个白霁有问题！元命殿一定要查出来！
否则……否则什么他已经不敢想了。
其余人的态度和他差不多。
没人相信白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补全残方。
白霁若有这实力，还用坐下面考试？
直接坐考官位去吧。
这结果简直荒唐！
而作为主人公的白霁，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件惊世骇俗的事，开始后悔了。
妈的，交卷交早了，一不小心装了个逼。
本想低调，结果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但木已成舟，为了灵石，自己的装的逼含泪也要装完。
“肃静！”田达突然起身喝道，声若洪钟，响荡大殿，震得众人噤声。
他环视一圈，双目精光有若实质，盯得众人目不敢视。
“此题由元命殿主亲出，只经过我们三位考官之手，不可能泄露！
且殿试通过者最终会由殿主亲自面试，若真有问题，届时定会露出马脚，绝不可能瞒天过海到最后！”
考生们不再做声，但内心多少不服。
在他们看来，这其中分明有诈！
只期望元命殿能查明真相，否则他们竞争的名额，就凭空少了一个！
但不管接下来如何发展，白霁的表现已然让他们倍感压力。
殿试变得愈发激烈残酷。
田达接着对白霁虚手一引：“随我来。”
……
长廊内，田达走在前方，白霁跟在身后。
“事关重大，我开门见山地说，你……真没作弊？”
白霁顿时不悦：“我光明正大、凭实力做出来的题，何来作弊？”
他瞪着田达，一脸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穿越者用系统，那能叫作弊么？
“我就问问。但若真有问，谁都救不了你！”田达接着转移话题，“前方就是第二关了，我们去吧。”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院落中，此地摆着十几口鼎、一排巨大的药柜，还有一位须发皆白的清瞿老者闭目打坐。
田达见老者，立刻行礼恭敬道：“田达见过师叔。”
“嗯。”老者哼了一声，闭目老神在在道：“怎么现在就来了？旁边的人是？”
“他是通过第一关的弟子，名为白霁，我带他来参加第二关。”
“嗯？”老者猛地睁眼，双目精光乍现、炯炯有神，“这才开考几分钟？你提前了？”
“我按时开始，并未提前。”田达递出白霁答卷，“这是他的答卷，请师叔过目。”
老者接过答卷，扫视两眼，顿时面露惊容：“这……真是你答出来的？”
“是。”白霁点头。
“你是哪脉弟子？”
“玄凌脉。”
老者眼睛微眯，沉吟道：“玄凌脉么……”
田达此时向白霁介绍道：“这位前辈是元命殿副殿主，你叫他袁殿主既可。”
白霁一惊，立刻恭敬道：“弟子白霁，见过袁殿主！”
“嗯。”老者点头，“开始炼丹吧，鼎任选，药材在那边。”
“那晚辈告退了。”田达作揖。
“去吧，出了结果我通知你。”
田达离去后，白霁开始炼丹，老者再次闭眼，但神识却牢牢锁定住白霁。
白霁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控之中。
刚才田达传音告知，白霁可能有问题，望老者仔细监督。
老者认同田达疑虑，他也不信白霁能在短短五分钟内给出完美答案，所以神识紧盯白霁，看白霁到底有何门道。
若白霁真是个了不得的天才，也毋须指望极品丹药那种稀世珍品，炼出上品总不过分吧？
白霁这边，先去取药。
尽管所有药材他都未曾见过，但他现在不仅对丹方上的每味药都无比熟悉，更是在实际看到药材后，细致入微地知道所有药材的具体性质，哪些药效更强、更适合搭配、更适合炼丹！
选材是炼丹的第一步，药材的好坏搭配，对丹药有直接决定作用。
因此对丹师而言，挑选药材是炼丹的第一大难关。
为规避被人类使用，很多灵药在漫长岁月中进化出“内敛藏拙”的能力，明明灵力充沛、药力强盛，但一般手段却探查不出来。
甚至有些灵药，将自己伪装成普通花草，非特殊手段根本检查不出来。
所以对丹师来说，挑选药材是一个技术活。
这就是为何药仙灵女对丹心玄体，有无可估量的辅助作用。
此外，有时并非药性越好越适合炼丹。
比如殿试丹方里，有大量性质相冲的药材须要调和，因此还要讲究各种药材间的药力平衡。
若一味药材药力过强，而性质相克的另一味偏弱，那不仅会大幅提升炼丹难度，也会降低丹药药效。
所以此时挑选药材这关，就比寻常炼丹要难得多。
但对白霁来说，当他开始炼丹的那一刻，便感觉有股冥冥之力降临身体，告知、甚至操控他如何选药、如何炼丹。
毫无疑问，这是dlc的力量。
白霁便由着这股力量行动。
很奇妙。
明明是自己在控制身体，但又感觉有其它力量介入。
既主动，又被动。
就这样，白霁毫无犹豫地挑选出一味味药材，然后娴熟处理。
在他看来，自己挑选的药材，同时兼顾药性高与平衡，能将丹药药性推至最高。
一旁的袁殿主此刻虽无反应，但内心已经掀起波澜。
第二关所有药材都是他亲自选取，对它们的药性再了解不过，心中已有一套最佳配比。
而白霁的药材配比，竟与他心中的高度一致！
他贵为元命殿副殿主，自然知道其中困难。
搭配出一副好方不难，但想达到完美，远超普通丹师能力范畴。
而白霁甚至都没仔细辨别的过程，直接一挑便挑出一套堪称典范的配方，让老者错愕震撼。
不是老者配不出来，而是这种速度……他都只能勉强达到！
若非这配比绝不可能是随手挑出来的，老者甚至认为白霁选材时根本没认真挑过。
这么可能？他怎么做到的？
老者虽疑惑，但依旧不说话装高手。
白霁很快处理完药材，开始正式炼丹。
他先取一批灵石置于炉底，又以起火符点燃灵石，进行温炉。
这么做是以灵气温养丹炉，丹炉外壁的繁复纹路是一种法阵，作用之一便是锁住灵石燃烧的灵火气不外泄。
看着那些燃烧的灵石，白霁有些心疼。
刚才拿在手里时，系统蹦出一条条提示：
【是否兑换灵石（3257炁）】
【是否兑换灵石（7269炁）】
【是否兑换灵石（5410炁）】
……
白霁估摸着，投进去的灵石就有两三万炁了。
这还只是温炉，后续还要更多，少说也有三四十万炁。
虽对元命殿来说，这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对白霁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都够买新dlc了。
过了一会，仿佛福至心灵，白霁又在炉底添入“阳灶木”，随即揭开炉盖，置入元阳龙须兰。
阳灶木属阳，可使炉火变为阳性，以激发元阳龙须兰的元阳药性。
原本没有温度的灵石之火立刻狂躁炽烈起来，白霁马上通过炉底机关调整火候大小，使炉火处于恰到好处的程度。
此时老者已经凝神起来。
虽和后面的过程比，现在的操作根本算不上复杂，但他却看出了些门道。
过了一会，阳灶木燃尽，且元阳龙须兰药性刚好激发到白霁想要的程度，他接着将伏定木投入炉底，待稳定后，又投入真清草，以调和炉药阳性……
相比其它丹方，殿试丹方的炼制过程要复杂和困难得多得多。
单论调和药性，难度甚至达到了八九级丹方的水准。
阴阳正邪药性的反复调和不仅在炉药，还在炉火。
一个搞不好，很可能会因炉火性质相克而炸炉。
出题者的初衷之一，就是考察考生能否在炸炉中，迅速找出问题并解决。
但现在，白霁的炉药一如他的操作，平稳安定。
他的每个动作仿佛都经过精心计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鼎炉情况也被他牢牢掌控，每个步骤下的炉药情况都完全符合预期。
既不超过一丝，也不缺少分毫。
看得一旁老者心潮彭拜。
完美，堪称完美！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严丝合缝，每个细节都处理得毫厘不差，所有和炼丹相关的要素都被这小子牢牢控制住！
甚至连一些不确定的随机因素，都莫名契合他炼丹。
仿佛他就是丹炉的绝对主宰！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