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此幕,秦风也是趁机微笑道:“源于天雷镇魂幡的毒素,就算你的实力再强,没有极强的火焰来焚烧毒素,也无济于事。”
秦松当即骇然,阴雷毒他听说过,本身就是雷霆殿专门为气宗及其以上境界准备的毒药,和雷霆殿的灵器或者功法融合,威力更深,原本修行者进入气宗之后,就算没有了灵气,也有异常强横的肉身,可这阴雷毒最毒的就是不仅仅是针对修行者的灵气,连肉身也能影响,令人防不胜防!
“你怎么拥有阴雷毒?雷霆殿的东西,你只是拿到了天雷镇魂幡,就立马掌握了?”
秦松紧紧盯着秦风,一边想要驱除毒性,一边想要知道真相。
对他而言,秦风在一瞬间懂得运用雷霆殿的毒素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即便是天才,学习也是需要时间的!
但这一幕真实发生在眼前,所以他实在是慌了,现在他已经发动叛乱,失去力量的后果是很糟糕的,甚至连逃窜都变的很困难。
“我需要跟你解释这么多么?我是出来扩张势力的,不是天桥下说书的,你有这些疑问,不妨烂在心里,去问阎王吧。”
秦风看着秦松,冷冷一笑,接着原本还打算嘲讽他几句,就听见旁边一个年轻人的惨叫声,不禁把目光偏移过去。
那惨叫声正是由郑离阳所发,现在他直接被被萧冲派出去的那名年轻高手抓在手中,虽然极力挣扎,可始终没有起到效果。
此刻他看向那名青年的目光就仿佛看着一个妖怪,充满了惊恐。
之前保护他的上百名弟子在一瞬间就被这名萧家高手击垮,作鸟兽散,几个忠心耿耿的本想将那萧家高手围住,给郑离阳争取时间,最后直接被一掌爆碎成血雨,部分血水直接溅洒在了郑离阳的脸上,当场就把他吓得快要晕厥!
“秦公子,你要的人我带到了。”
那萧家年轻人先去给萧冲复命,然后萧冲来到秦风的身边,直接命人把郑离阳扔到地上,看都不看一眼,对他而言,这实在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他也很好奇秦风要做什么。
“混蛋,你们这些家伙没长眼睛么?天罗宗副宗主是我三叔,动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郑离阳被扔到秦风面前,身体还在颤抖,却是故作凶狠地看着秦风,放起狠话。
秦风仿佛没有听见郑离阳的威胁,对着萧冲笑了笑,随后转身对着秦松说道:“如此看来,这人果然跟你有些关系。你要扶持的是副宗主,副宗主又是他的三叔,按名义来说,这家伙也算天罗宗的继承者人选了,只是这资质实在是不敢恭维。今天你的确失败了,不过主要原因不在我,还得多亏萧家主出手。”
闻言,萧冲也是略感好笑,这种时候秦风来介绍他,不久等于转移仇恨么?
不过之前秦风被偷袭他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戏,这会儿被说几句,似乎也没什么。
说起来他也不清楚秦风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动用阴雷毒的,即便在雷霆殿,阴雷毒也是属于高阶层的东西,不是核心弟子不可能接触到的。
“咳咳,你这小子,本事不大,运气却是真的好!那萧家的消息,连我都是一知半解,没想到你居然连萧家家主也能请动,还是个真货!”
秦松看着和秦风并排站着的萧冲,脸色煞白。
原本他有些不相信秦风有能力邀请到真的萧家家主,但现在看来,眼前的萧冲的确很有高手风范,冒牌货是装不出来的。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没有意义,如果你愿意配合,回答我的问题,我还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你。你一个天罗宗三长老,不为宗主效命巩固地位,扶持副宗主是闹哪样?而且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那个副宗主在那里,该不会他已经被你***,成为傀儡了吧?”秦风目光注视着秦松,沉声问道。
“你一个外人,关心天罗宗的事情干什么?不过你既然问了,老夫也不介意吐露几句,扪心自问,你觉得薛存义他有什么资格统领天罗宗?”
秦松发出冷笑的声音,他知道如果什么东西都不说,会加速他的灭亡,毕竟秦风和薛存义都不会放过他,与其负隅顽抗,不如说些话拖延时间,来个金蝉脱壳。
此刻薛存义也走了过来,脸色冰冷,周围人似乎都感觉到了他的愤怒郑离阳在薛存义的气势笼罩下,则是更加噤若寒蝉。
“你倒是说说,本宗为何没有资格统领天罗宗?”薛存义来到秦松身边,立定,冷冷问道。
“论心计谋略,你不如上代宗主,论潜力修为,你连当年的杜自医都比不上,完全是个嫉妒贤能的庸才,靠着宗门传承才上位!你也有资格质问老夫?”
秦松满脸的浄狞之色,他的真实身份是秦家的大长老,而不是天罗宗的三长老,乔装易容已经是放低姿态了,此刻计划落空,看着薛存义,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杜自医?难得你还记得他。但你即便为他效命,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薛存义冷笑,引导秦松看向周围。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原本听命于三长老一脉的弟子半数被杀,剩下的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大量尸体倒在镇魂崖上,浓郁的血腥气息充斥着四周,秦风看着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薛存义,多说无益,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好在,今日的胜负仅仅是一时的。”
秦松冷哼一声,说完这句迟迟不语。
秦风目光落在重新秦松的身上,此时的秦松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势,整个人似乎加速了衰老,但却有种怪异的感觉和气息流露,一时半会儿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不是一时的?呵呵,难道你以为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翻盘不成?本宗有时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是老糊涂还是受人蛊惑,沈威三长老,你只在宗门仅有的几人地位之下,一个宗主之位,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去争,还不是帮自己?似你这把年纪,帮人夺得了宗主之位,能享受到什么?”
薛存义看着秦松,一边说话,一边摇了揺头,他实在是不懂,秦松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秦松闻言,只是打了个哈欠,之前的惊怒消失不见,整个人看上去透露着一股疲惫和佣懒,便听他道:“你既然这么怀疑我,觉得我的做法很难理解,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视线中的三长老早就换了个人?哈哈哈,不过严格说来,其实也没有多大区别,就算没有我横插一脚,原来的三长老与你翻脸也是迟早的事情。那家伙表面对天罗宗忠心耿耿,实则心底怨言很多,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说过他才应该接任天罗宗的宗主,只有他能带领天罗宗走到更加强大的位置。而你薛存义,能力有限,任人唯亲,难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