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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可以用来研究。”托尼斯塔克的反应很快，当即接上纽约意志的话题，他向前走了几步。
在某些方面，这位城市意志出乎意料的好沟通，它对于本城市的超级英雄，也能够提的上名字。
"怎么称呼?纽约?还是纽约意志?"托尼斯塔克打趣般的询问着，他正站在最前方，首次尝试着和遥远的存在交流。
这时候，托尼斯塔克就没有发挥他超越常人的起外号能力，而是选择更加谨慎的交流方式。谁也不知道这位纽约意志的性格如何，要真是惹生气了，可不好收尾。其余的超级英雄们也是如此想法。
站在稍后的复仇者们都不由得歇了口气，庆幸着托尼斯塔克没有在这个时候发挥他的幽默。
【都可以，我记得你很会取外号。】纽约意志出人预料的温柔，但它也给出了答案，【你们可以直接称呼我为纽约。】
它光明正大的昭示着在这座城市之中的权利和地位。只有如此的明目张胆，才能够吓退所有不怀好意的家伙。
“猜到了，怎么说?或许我应该称赞几句?不错的名字。”托尼斯塔克耸了耸肩，他的交流习惯在纽约市的放纵下不再收敛。
显得很不正经。
但身后的脚步声音传来，是第一时间冲上来试图让这一切平稳发展的史蒂夫罗杰斯。
"您好，很感谢您今天的帮助。"史蒂夫罗杰斯第一时间按住了托尼斯塔克，疯狂的给他使眼色。
从刚才的境况就可以看出来，这位纽约意志绝对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主。说不定上一秒还是和和气气的，下一秒就能当场爆炸。
【毕竟，这里是纽约。】纽约意志言简意赅，它虽然话不多，但并不像是刚才的阴阳怪气或者尖锐。
同一时间，托尼斯塔克别扭的动了动肩膀，让史蒂夫罗杰斯放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他的视线回到了牢房中的造物主身上， "呃……纽约。"
托尼斯塔克还是对于这个称呼不太适应，他对于纽约意志准备探讨的话题给出建议， "它的程序不错，可以重复利用。"
“可以改造成机械劳动力?”他已经完全将造物主当做物品处理。这是造物主应得的。
当然，这也只是托尼斯塔克的一种构
想，他还没有切实的想好要将造物主改成什么。简简单单的话语就能够让牢房之内的造物主瑟瑟发抖，尽管他依旧紧闭双眸的装作昏迷。
唯一安慰的就是安东尼斯塔克被纽约意志给忽悠走，他不至于落到更加糟糕的地步。
【嗯。】纽约意志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造物主的方向，它轻笑了一声， 【想法不错。】
【我打算抽取它的一部分，作为迪莉娅的随身仆人，负责处理生活上的各种杂事。】
【它的剩下部分交给你。】纽约意志轻而易举的将造物主的往后余生定下结论，它早就已经有着这样的预想。
仅仅只是象征性的告诉托尼斯塔克而已。
“我可以负责改进，让星期五监督它做好迪莉娅的仆人。”托尼斯塔克灵活的套用着纽约意志的话语，他对此喜闻乐见。
看样子，他甚至想要在其中添加些新的小东西。造物主奴役了迪莉娅这么长的时间，无论如何，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就交给你。】纽约意志愉悦的答应下来，爽快无比，它还给出了联络方式，【想要找我，就去找迪莉娅。】
【她是我唯一的助理。】
这也是正大光明的宣布迪莉娅的身份，和执法者之前的说辞一模一样。
再没有人敢轻视迪莉娅，迪莉娅是纽约意志亲口承认的城市管理者，代替它守护和管理这座城市。
闻言，托尼斯塔克的表情有着刹那的错愕，他大约没想到纽约意志会如此在乎迪莉娅。但在某一程度上，这也代表着迪莉娅是安全的，她有着整座城市的庇护。
"当然，她是我的孩子。"托尼斯塔克心情相当不错，不久之前，他才从实验室中赶来。所有的仪器都表明迪莉娅的身体状况不错，很快就可以醒来。
就在托尼斯塔克和纽约意志交谈的时候，其余不少混进来的家伙，例如神盾局的高级特工，面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对于城市意志的探索欲望和好奇心，从来都没有止境。那也是对于强大实力的向往和觊觎。
【嗯。】纽约意志很放心将这一切交给托尼斯塔克。
它随即准备离开，金色字体在空中化作渺小的光点，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这样果断的抽离彻底隔绝了和这位强
大的城市意志交谈的可能性。
离开之前，就在那光点彻底消散之前，纽约意志还是暂且停顿，它看向了从一开始出现到现在都迟迟没有动弹过的蝙蝠侠。
和哥谭意志的种种争执在纽约意志面前出现，它有了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蝙蝠侠。】这大概是纽约意志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它成功引来了黑暗骑士的注视，以及其余人的疑惑。
要知道蝙蝠侠可不是纽约市的超级英雄，这位纽约意志还能有什么话和蝙蝠侠单独交代?如此注视之下，那金色文字半点抖动都没有。
【哥谭意志对你很有意见。】纽约意志语出惊人，它耿直道， 【它不太待见你。】
这两句话出现的同时，整个空间内有了短暂的寂静，就好像凭空被按下了暂停键，动画的某一帧被粗暴的挖走。
第一时间，正义联盟在场的成员都看向了他们的联盟顾问，或是遮掩，或是直接。所有人就差把惊恐和震撼写在脸上。
不过，这也是稍一思索，就能够理解的。
仅凭那位哥谭意志糟糕的出场和混沌的站位，就知道这位不是个好惹的，大概率还不是站在正义一方。
虽说现在沉寂许久，看上去也像是“改邪归正”,但谁也不知道对饭真正的打算。而像是蝙蝠侠这样在哥谭市打击罪犯多年的义警，不受到待见，也是可以理解的?去特/么/的可以理解。
超人理解不了!他半点都不能理解!
他不敢想象，如果哥谭意志宣布了站在邪恶一方，哥谭市的境况会是如何，而他的最佳搭档的处境又是怎样的糟糕。
在场的超级英雄大多都能够想到这一层，甚至不少都摆在了脸上。纽约意志可以轻易的看穿这一点。
【不用担心，有执法者在，哥谭意志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纽约意志像极了那位伪善的调和者。
这有效的调节了现场的气氛。
在常人看不见的空间里，哥谭意志被气到甚至想要和纽约意志当场约架。它只是不喜欢蝙蝠侠!谁说它是不待见那只臭蝙蝠了!
可惜，哥谭意志注定不会冲出去，将这样的解释告诉蝙蝠侠。它唯一能做的，就是停留在远方，看着那只黑漆漆的家伙。
那只总是在
罪恶之中游走的黑夜生物。
“哥谭想要说什么?”蝙蝠侠知道纽约意志不仅仅只是想要说这句话，最有可能的应该是为哥谭
意志传达什么话语。
不得不说，蝙蝠侠的思虑一向周全。
【哥谭意志的助理是苏莉卡。】纽约意志其实仅仅只是想气死哥谭意志，好扳回一城。但它还是象征性的补充两句。
【所以，如果你们要联系哥谭意志，找苏莉卡。】纽约意志总结道。
它还有些莫名的恶趣味， 【当然，最好不要，我相信你们不会喜欢哥谭意志的。】【那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家伙。】
纽约意志一边承受着哥谭意志的暴打，一边继续口花花。
说着，纽约意志还贴心的看向一直待在蝙蝠侠披风之下的小团子，它添油加醋道， 【苏莉卡的确是很好的孩子。】
【据我所知，哥谭意志对你的评价，没有几句是好的。】
往往都充斥着阴阳怪气和隐喻。
说完这一切，纽约意志才心满意足的下线，它飞速的加入了和哥谭意志的互相殴打。反正它们彼此都伤害不了对方，也就是切磋感情。牢房之内，随着纽约意志的离开，交谈变得活络起来。
先是托尼斯塔克转过了身，他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蝙蝠侠， "老蝙蝠，往好的地方想，至少我的小甜心对你没有偏见。"
想想就知道哥谭意志肯定在苏莉卡耳边说了不少坏话，否则纽约意志怎么可能特意来提醒。大概率就是实在看不下去。
这种时候，托尼斯塔克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将苏莉卡让给蝙蝠侠一段时间，不戳对方的痛点。反正这两小只都是他的亲生女儿，这点是没跑的。说完，托尼斯塔克撞了撞史蒂夫罗杰斯的肩膀，"cap,安排人把它搬回去。"“它一定会成为迪莉娅优秀的随身保姆。”托尼斯塔克话里藏刀，让造物主不寒而栗。造物主曾以为这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应该是好对付的。但他实在是低估了一位父亲的愤怒。"好。"史蒂夫罗杰斯没有异议，他稍一转头，寻找着不远处的神盾局高级特工。
很快，身着神盾局制服的工作人员就顺着墙边来到中央，将牢房门锁打开，押着造物主离开。在场的复仇者们大多都一同离开，一方面是担心有人劫走造
物主，同时也是战后休息。自从纽约意志出现的那一刻，这场战斗就已经宣告结束了。
回想这段时间的糟心程度，纵然是相当厉害的超级英雄们，也会需要一段足够放松精神的休息。"今晚复仇者聚会，来参加?"离开之前，托尼斯塔克还记得邀请着房间内其余的超级英雄。他也耸了耸肩， "当然，正义联盟内部有庆功宴的话，当我没说。"这样的问题让闪电侠第一时间看向了蝙蝠侠，他甚至还拽了拽对方的黑色披风。
就差没把“我想去”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正义联盟内部的聚会虽然自在，但是没有大家都聚在一块好玩。
对此，蝙蝠侠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和对面得意洋洋的托尼斯塔克对视，最终还是应允， ”我们没有聚会。"
在场的正义联盟超级英雄大约都有时间。毕竟，今天也是休息日，大家都不需要上班。完全是因为兴奋，闪电侠眼睛一亮。
“对!我们可以!”闪电侠和复仇者的关系一向很好，对于这样的决定更是相当激动。
要知道上一次聚餐的记忆可不美好。直到现在，闪电侠还记得看见迪莉娅，看见那孩子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是何种的心痛。
好在迪莉娅平安无事。
所以，这一次的聚餐也显得无比合适。“我回哥谭有事。”蝙蝠侠是唯一要离开的成员，他简洁的给出理由，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一般来说，蝙蝠侠不会缺席集体聚会，但也有例外，就像是现在。
但碍于刚才纽约意志的说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针对于目前的情况做好统计之后，超级英雄们便各自分散，要休息的去休息，要娱乐的去娱乐，要回家的就回家。
复仇者大厦天台，托尼斯塔克环抱着双臂，靠在墙边，他相当不爽的看着远去的蝙蝠战机， “老蝙蝠想走就走，带走我的小甜心算怎么回事?"
他已经将苏莉卡看做他的女儿。
"托尼，我想，这个魔法或许是不可逆的。"史蒂夫罗杰斯摇了摇头，他现在倒是想得很清楚，"并且，我不建议你告诉苏莉卡真相。"
“我咨询了医生。”史蒂夫罗杰斯略微有些迟疑，但还是当即提示， “你
知道精神分裂吗?我担心苏莉卡无法接受这一切。"
"她还是个孩子。"
这个话题一时停止，托尼斯塔克的表情没有变化，或者说，这是他早早就意识到的东西，“嗯?”托尼斯塔克毫不在意的笑了一声， "那又如何?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和我有缘分。"这时候，纽约市的微风显得无比和煦，夕阳西下的时候，阳光正好，也并不刺目，
说着，托尼斯塔克转过头，凝视着史蒂夫罗杰斯，他甚至还类比道， "大概就像是你和执法者的惺惺相惜?"
“忘年交?”
那双焦糖色眼眸中是明晃晃的笑意。托尼斯塔克对于一切的关注显然要敏锐得多。
提起执法者，史蒂夫罗杰斯的表情有些僵硬，他的某些心思的确是被托尼斯塔克戳穿了。
执行任务的时候，尽管和执法者是初次相见，但所有复仇者都能够看得出来，史蒂夫罗杰斯对待执法者的态度可谓是前所未有的。
如果说和迪莉娅相处的时候，史蒂夫罗杰斯还是因为善良和独属于超级英雄的那份特质才伸出援手，那么对待执法者，就完全是发自内心。
他是真的在执法者身上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那些是史蒂夫罗杰斯在过往的经历中沉淀出来的，而这些，他在一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了。
不得不说，史蒂夫罗杰斯很愿意和执法者接触，或者说是，成为队友。更甚者是朋友。
“那孩子至少很负责。”托尼斯塔克谈及执法者的时候，表情有些怪异，大概是现在依旧觉得执法者的出现和年龄很挑战接受能力。
“尼克弗瑞打算邀请执法者成为复仇者联盟的外援。”托尼斯塔克直接了当的交代出这一点。
他拍了拍史蒂夫罗杰斯的肩膀， “cap,我只负责转达。所以，别让那孩子被老蝙蝠抢走。”
这句话让史蒂夫罗杰斯陷入了短暂的错愕，消息实在是突然，但正当他想要继续询问的时候，托尼斯塔克却已经淡定的离开。
丝毫没有讨论的意思。
眼见着那洒脱的背影，史蒂夫罗杰斯靠在墙边，他无奈的笑了笑。
但也是不知不觉的，史蒂夫罗杰斯回想起了和执法者合作
的短暂画面，但那孩子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场面却是更加清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是安全的。纽约市与哥谭市的交界位置，蝙蝠战机之上，机舱内只有蝙蝠侠和苏莉卡。
在战斗结束之后，其余的四只蝙蝠已经回到哥谭，他们原本将留到最后，但还是因为那几位莫名其妙的哥谭间谍而提前离开。
主要目的是加班。
他们需要加班加点的将各个势力摸查清楚，并且知道那群间谍的目的。
因此，这时候的蝙蝠战机上，就只有蝙蝠侠和始终跟在他身边的苏莉卡。
主驾驶位上，蝙蝠侠正在设置自动驾驶系统，等到度过纽约和哥谭市之间的交界处，他就可以暂时离开驾驶座。
机舱内是罕见的安静，只有广播频道内不断播报的消息。
即便是蝙蝠战机，也是需要和哥谭市的空中飞行器管理部门交接的。
当自动驾驶被彻底的设置完毕，蝙蝠侠才暂且空闲下来，他第一时间就在寻找苏莉卡的位置。苏莉卡或许是在机舱内休息?还是自娱自乐?
刚开始飞行的时候，蝙蝠侠还能够感受到苏莉卡在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抱着他的披风玩耍，钻进来钻出去的。
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大概是离开了驾驶位置附近。
可就在准备起身的时候，蝙蝠侠还是发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低下头，看见了地面上团着的小家伙。
显然，苏莉卡已经将他的披风当做了被子，抱在怀里，整个小只都裹在里面，还不时的蹭一蹭。明明那披风上也是脏兮兮的。
结合着苏莉卡灰扑扑的脸颊，这一幕倒是莫名的和谐。
蝙蝠侠俯下身，将睡得正熟的苏莉卡抱在怀里，小心的放松手臂的肌肉。他一言未发，但无处不在的温柔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也正是这个时候，蝙蝠侠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突兀的金色文字。
【对于苏莉卡未来的生活，我要知道你的看法。】现在正在哥谭市内，这文字来源于谁，不言而喻。
这句话多多少少带着点霸道和强制性意味，不是询问，倒像是命令。
某些时候，或者说，大多数时候，这座城市和它的守护者实在是像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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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原本就是纠缠在一起的。
可这句话的出现，并没有让蝙蝠侠真正的停下，他依旧专注着目前的动作。他将苏莉卡送到了蝙蝠战机上的休息室，帮苏莉卡盖好小被子，还掖了掖被角。
难以想象，黑暗骑士也会有这样细心的一面。
休息室内昏暗一片，完全适合的熟睡环境，这也衬得中央的苏莉卡只剩下小小的一团。室内好像只剩下苏莉卡的呼吸声音。
可就在即将起身起来的时候，蝙蝠侠还是听见了苏莉卡口中呢喃。这孩子在呼喊着他，尽管口中只是含含糊糊的“B”。
迟疑着的，蝙蝠侠伸出手，但他却又停下了，选择将手套脱下，再轻轻的揉了揉苏莉卡的小脑袋，
他也在学习着成为一个合格的家长，尽管，蝙蝠侠似乎都没有一个确切的名分。
收养像是苏莉卡这样的孩子，从始至终，对于蝙蝠侠来说，都是一个挑战。
当休息室的门关上，蝙蝠侠回到驾驶大厅，他才开始回答刚才的问题。
他站在驾驶座位之前，微微低头，以一种俯视的角度凝视着整个哥谭市，低声道， "她不需要我的看法。"
这是蝙蝠侠的回答。
苏莉卡可以是任何模样，可以选择任何她想要的生活，而蝙蝠侠，从来都不会为他的孩子设限。再者说，蝙蝠侠不会强迫苏莉卡成为他的孩子。
他只希望苏莉卡幸福。
面对这样的答案，哥谭意志却轻笑了一声，像是嘲讽，却又像是意料之中。
默默围观的纽约意志，只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哥谭意志总是知道怎么让蝙蝠侠破防。它状似无意的开口， 【既然你没有看法，那苏莉卡的亲生父亲，一定会很有看法。】
肉眼可见的，蝙蝠侠的脸黑了。
在这次纽约意志的搅局之下，哥谭意志似乎转向了另外一个可怕的道路，并且一路狂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