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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爷:王妃,又盗墓啦!》第1129章 去慈云寺

作者:自由凤 字数:1851 书籍:启禀王爷:王妃,又盗墓啦!

  傅天河在走廊上找到带队老师:“老师,要填什么表?”

  “填表?没有啊。”带队老师略显诧异地转过身来。

  “哦哦刚才有同学说你喊我过来填表。”傅天河挠挠头,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传错话了。

  带队老师:“不过你来得正好,帮我统计一下大家的房间信息吧。”

  傅天河:“行。”

  十多分钟后,傅天河忙完了老师要求的活。

  他回到餐厅,拿起放在自己位置上的两瓶水,还特地拧了下瓶盖,确定都没拆封,才放心地把它们带走。

  出门在外必须要注意,拆了封的饮品和食物,一旦离开自己的视线,最好就不要再食用了。

  傅天河回到房间,预定的是双人标间,他和在训练队里的好朋友张志明一个屋。

  进屋第一件事,烧水喝。

  看到傅天河拿着壶去卫生间里装水,先烧一壶当做清洁,张志明还调侃道:“这么讲究啊。”

  傅天河:“那可不,谁知道这壶之前被人煮过什么东西?万一煮过袜子怎么办?”

  张志明:“停停停别说了,恶不恶心啊你?”

  傅天河用滚水把壶洗干净,才倒入了晚饭时领到的那两瓶水。

  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喝点温水,万一再非常不凑巧地喝凉闹肚子就完蛋了。

  水在烧着,看到傅天河趴在床上,神情严肃地抱着手机不断打字,张志明不免好奇:“跟谁聊天呢?”

  傅天河:“朋友。”

  张志明:“朋友?朋友至于是这副表情吗?”

  “是跟陈词。”傅天河终究还是说了实话,“他不是一直在帮我补习嘛,也给我做了一些后续的计划,其中就包括在比赛中取得成绩,申请国家一级运动员。”

  张志明:“那你肯定能行啊,你八百米不是早就建议一分五十四了,三千米也是达标的吧?”

  傅天河:“是啊,但是具体不还得看比赛时候的发挥么。”

  张志明:“肯定能行的,别发愁嘛。说起来陈词也真够牛的,不光自己成绩那么好,还能把你也带起来。”

  “他就是牛。”聊起少年,傅天河不由得露出笑容,“要不是认识了他,我可能到现在还在混日子呢,靠体育成绩考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之后再找个厂子上班。”

  张志明叹息:“唉,说起来我也真该向你学习,但每次看到课本上的内容我都头疼,还是老老实实地考体育吧,以后到学校当个体育老师也挺好的。”

  两个人在房间里随意聊着,打算早点休息,为明天的比赛养足精神。

  最先感觉到不舒服的,是张志明。

  “我怎么肚子有点疼?”

  “啊,不会吧?你今天上过厕所没?”

  “上过了啊。”张志明眉头紧皱地感受片刻,倒嘶一口凉气,“不行,我得去趟。”

  他从床上跳起来冲进卫生间,几秒种后,傅天河听到了一门之隔后轰轰烈烈的动静。

  闹肚子?

  傅天河颇为担忧地靠近门边,问道:“你没事吧!”

  张志明痛苦□□着当做回答,显然肚子很疼:“操,怎么回事啊!”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脸菜色。

  傅天河:“赶快想想是不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东西?”

  张志明:“没有啊,我这几天连零食都没吃,每天就光吃饭喝水,难不成是受凉了?”

  傅天河百思不得其解:“也不应该啊,以咱的体质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得这么巧受凉?”

  两人正讨论着张志明不舒服的原因,突然间,傅天河的肚子猛得一疼。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绞痛,来势汹汹,一下子让傅天河浑身都紧缩起来。

  “糟了,我也有点肚子疼。”

  “啊?!”张志明震惊地瞪大双眼,突然有了非常不妙的猜想,“不会是……我们吃的饭里有问题吧!有人在饭里下毒?!”

  类似的情况在体育比赛中早就不算稀罕,国际赛事上都有过全队食物中毒以至于惨败而归的情况,甚至还有赌.博集团为了控制比赛,买通队医向队员下毒。

  短短十几秒钟腹痛就上了一个等级,傅天河当即冲进卫生间。

  张志明大感不妙,立刻拿上房卡前去告知带队老师。

  结果他刚跑到带队老师的房间门口,就被第二波汹涌袭来的腹痛侵袭。

  张志明拼命敲着门,带队老师终于把门打开,一脸蒙圈懵逼地看着外面的学生。

  “怎么……”

  没等老师把话说完,张志明就身子一矮,冲进了老师房间,直奔卫生间而去:“老师,我用一下你们厕所!”

  带队老师敏锐察觉到了异样:“怎么回事,你闹肚子啊?”

  张志明的回答伴随着别的动静:“不光是我,傅天河也肚子疼。”

  “什么?!”带队老师当场愣住,神情瞬间变得焦急严肃,“你们俩有乱吃东西吗?”

  张志明:“当然没有,除了正常的吃饭喝水,哪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吃别的啊。”

  老师意识到了异常,立刻去问队伍里的其他同学情况如何。

  他挨个敲开门问过一圈,大家都表明一切正常,感觉挺好的。

  奇怪,就只有张志明和傅天河有事?

  带队老师回到房间,张志明一脸虚弱地从厕所里出来,俗话说得好,好汉也抵不过三泡稀屎,严重的腹泻绝对能以最快速度让人元气大伤。

  “带我去你们房间看看。”

  孙老师跟着张志明进屋,听到卫生间里“哎哟喂”的叫声,就知道傅天河肯定疼得够呛。

  他迅速地检查过整个房间,最终目光定格在桌上的烧水壶,以及两个空的矿泉水瓶上。

  这几瓶水都是他今天晚饭时集体发下去的,为了保险起见,他没让学生们喝酒店赠送的水。

  孙老师先是凑到壶里闻了闻,然后询问张志明:“这两瓶水之前被拆封过吗?”

  “没啊,傅天河当着我的面拆的。”

  张志明也百思不得其解。

  孙老师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用强光照着空塑料瓶,一点点地转动,在非常靠近瓶口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针孔。

  “看这个。”

  “什么?”

  张志明努力瞪大眼睛,终于注意到了那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孔:“有人往这水里加了东西?!?!?!”

  “先别声张,我这就去查监控。”

  孙老师沉声道,他突然想到晚饭过后,傅天河过来找他,说是有人喊着登记表格。

  “先让李老师带你们去趟医院,拿着这瓶子做个化验,你们俩再检查一下身体,千万别再出什么大事。”

  傅天河这时才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多少也听到了孙老师的话,比起身体上的不适,心中的寒意更让他通体发僵。

  怎么会有人故意往他的水里加料?

  “快去医院吧。”孙老师拍拍傅天河的肩膀,“查血再输个液,看看能不能让情况稳定下来,放心吧,老师肯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傅天河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前去找李老师。

  他肚子里翻江倒海,但脑子里更乱作一团。

  意外来的那么猝不及防,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傅天河和张志明又跑了好几趟厕所,才终于顺利抵达医院,急诊能做的检查项目比较有限,医生就根据症状和可能的情况,暂时给两人止泻。

  并肩坐在椅子上输液,傅天河苦笑道:“对不住了兄弟,连带着把你也害了。”

  张志明摆手:“你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要道歉也是那个加料的人道歉。反正以我的成绩估计连半决赛都进不了,也不会影响到什么,倒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还可以吧。”傅天河也说不准,反正他的肚子一直都在疼。

  平心而论,傅天河感觉自己跟队伍里的其他同学相处得都挺好啊,大家平日里有说有笑的,傅天河完全想不到会是谁对他痛下毒手。

  他甚至开始思考会不会是酒店里的其他客人或者来自别的学校队伍,他不愿意相信凶手会在所认识的朋友里。

  傅天河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是和陈词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定格在他答应陈词今晚会好好休息的那句话上。

  他不知道该怎样和陈词说。

  毕竟这场比赛是他和陈词共同期待了很久的——顺利地结束,然后凭借成绩申请上国家一级运动员证书,当做暑假自主招生的荣誉奖项之一。

  傅天河的心态一直都很好,之前去参加比赛,也不是没过失利。

  但他顶多就是当天难受片刻,很快就能缓过劲来,毕竟自己还年轻,还有很多很多的机会。

  他特别能看得开,习惯把生活中遇见的所有烦恼都当做过眼云烟,不然的话,他从小到大经受过那么多意外和磨难,很难顺利地熬过去。

  但这次不一样。

  一想到可能要打乱陈词为他悉心准备好的计划,傅天河就难受得要命。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陈词说。

  那就干脆先别说了。

  万一输液之后情况就能好起来呢?万一他明天比赛时的状态不会被影响呢?万一他突然小宇宙爆发,同样取得了好成绩呢?

  虽然心知希望渺茫,但傅天河还是祈祷着老天爷能够站在他这一边,让奇迹发生。

  输液期间,傅天河和张志明轮流去跑厕所,他再一次喝到了电解质水,只是这一次的电解质水喝下去,远比陈词给他配置的,要苦涩许多。

  输液到将近凌晨一点,两人才回去宾馆,其他队友们早就休息了,只有李老师还陪伴着他们。

  傅天河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跑了将近十趟厕所,明显感觉到四肢酸软无力。

  他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两位带队老师安抚道:“先睡觉吧,甭管怎么样,明天该比赛的还是比赛,至于今天这个事,老师肯定会给你们讨一个说法。”

  傅天河并不急着去弄清到底是谁故意害他,他现在只想抓紧时间赶快睡觉,看看能不能把状态养回来。

  只可惜输液的效果并非立竿见影,夜里他还是又跑了两趟厕所,肠胃被迫清空,整个人接受了一场从内而外的彻底排毒。

  翌日清早,站在比赛场地上,傅天河的两条腿都在发软。

  一夜没休息好,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毕竟年轻力壮,精神头比较好,但腹泻带来的身体的负担可太重了。

  直到这时傅天河心中仍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万一他仍能迸发出身体全部的潜力,表现得还可以呢?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的奇迹太少太少了。

  也许他当年从死神手中夺回来一条命,再加上有幸遇到陈词,就已经用光了这辈子的所有运气。

  傅天河跑出了他有史以来最差的成绩,甚至连半决赛都没能进入。

  数月以来的所有艰苦训练,都是为了这不到两分钟的八百米。

  通过终点线,傅天河逐渐减速。

  直到此刻,他的情绪还相对稳定,只是抬头看向观众席时,眼中流露出几分迷茫。

  带队老师满脸担忧地过来,抬手按着傅天河肩膀,傅天河的呼吸还很急促,刚才他确实拼尽了全力,只可惜和正常状态时相比,缺少了太多力气。

  “没事儿天河,今年下半年还有锦标赛,到时候咱一样可以去申请运动员。”

  傅天河摇了摇头,对着带队老师扬了下唇角:“我没事的老师,我先去趟卫生间,后面的项目应该是跑不了了,麻烦帮我办理一下程序吧。”

  “好,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傅天河点点头,在带队老师担忧的注视下,先去了更衣室。

  其实傅天河一共报名了三场项目,一个800米,一个3000米,还有一个是4x400的团体接力。

  但根据刚才的情况来看,后面的项目已经没有去比的必要了。

  傅天河甚至都觉得那3000米自己有可能坚持不下来,为了避免赛时再闹肚子,他连早饭都没吃,甚至都不敢喝水。

  至于团体接力,傅天河不能参加,自然会有其他队友替补。

  只是替补队员的成绩不如傅天河,团体赛的最终成绩也会因此受到挺大影响。

  他进更衣室拿到手机,然后才到卫生间,把自己关进最后一个隔间里,反锁上门。

  傅天河坐在马桶上,他今天睡醒之后就没吃没喝,肚子里空空如也,就算要闹肚子,也没东西可闹。

  傅天河坐在马桶上发了五分钟的呆,才把手机举到面前,解锁之后,打开和陈词的聊天界面。

  今天是周六,这个点陈词应该在学习或者写游戏的文案剧情。

  聊天界面上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今早陈词向他问好,祝他在比赛中发挥出真正实力,让他不要紧张。

  傅天河没说他大概被队友下了毒,也没说他一直在闹肚子,夜里都睡不安稳,只是单纯回了个“好”。

  只可惜,最后的微弱希望也被无情地击碎了。

  傅天河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陈词。

  但迟早都是要说的。

  这事根本就瞒不了,更何况如果老师查明,肯定会做出合理的处置。

  傅天河深吸口气。

  最后按下了视频通话的按钮。

  忙音比傅天河想象中的还要短暂,以至于他都没能做好心理准备,也许陈词的手机就放在身边,时刻等候着他发来一手消息。

  视频画面中出现少年的平静面容,同样也在右上角浮现了他自己略显憔悴的脸。

  陈词接通得太快,傅天河就算打好了腹稿,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说出。

  看到傅天河此刻的表情,陈词眉头轻不可察地微微皱了下,敏锐地意识到他情绪不对。

  ……是没能取得理想的成绩吗?

  陈词当然有想过这种可能。

  发挥失常其实是很正常的事。

  考试的时候可能一念之差就看错小数点,把某个字符意外写错,甚至出现那种怎么检查都检查不出来错误的情况。

  更何况是体育比赛呢。

  就连备受瞩目的奥运冠军,也都会有出现失误的时候。

  而傅天河说他一共会参加三个项目,陈词有看过赛程表,现在这个点,800米预赛才刚刚结束。

  正常情况下,就算傅天河单纯只在800米里失误,以他的性格,也会立刻着手去准备下一场3000米的比赛,更何况后面还有关乎其他队友的团体接力。

  所以说,应该是出现了什么比较严重的情况,至于傅天河不光800米没能发挥好,还会影响到后面的比赛。

  身体出现问题了吗?

  陈词思考了两秒钟,在体育生对他开口之前,主动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少年嗓音很轻,不提成绩,也不提比赛,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直接把傅天河击溃了。

  他花了那么久组织语言,去思考该如何向陈词表明事情的经过,来说明不是他不想努力,而是身体真的出现了问题,如果强行跑下去,可能会出现更糟糕的情况。

  可陈词竟然就在这么短短几秒钟内,把所有都猜到了。

  一滴水落在屏幕上,和长久以来磕碰出的屏幕裂痕,一起模糊了界面中少年的面容。

  傅天河赶紧用手去擦,结果越擦越多,越擦越模糊,到最后屏幕都开始晕出五彩炫光,他再难以看清陈词的表情。

  然后,他听到扬声器里传出少年熟悉的轻轻声响:“别哭啊。”

  傅天河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发出一声呜咽,双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脸。

  每天只睡四个半小时,连吃饭时都在看仿佛天书般的英语;课间休息的工夫除了上厕所和接水,屁股几乎焊在凳子上;每天长达近四个小时的高强度体育训练,跑得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鞋和袜子烂了一双又一双,练到腿上的肌肉结块,然后自虐般将其松弛开来,睡觉的时候筋都在抽痛……

  这些痛苦日复一日的持续,无论美术生、体育生还是普通高考生,都有着各自无法言说的绝望。

  但真正让傅天河情绪崩溃,并不是这些。

  路是他自己选的,既然如此,他就不会后悔。

  只是他觉得自己辜负了陈词的期望。

  少年实在太过优秀了,他必须拼尽全力,在没有任何失误的情况下,才能勉强追赶上他的步伐。

  傅天河知道,如果想要申请国家一级运动员证书,他肯定还有机会,比如说今年下半年的锦标赛,只要他的水平不退步,达到要求只是迟早的事。

  可陈词计划里,他应该是要在暑假夏令营的自主招生之前完成这些,让手中的筹码更多。

  陈词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看着傅天河在崩溃中哭泣。

  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没见傅天河情绪失控过,虽然遭受过那么多的意外,但体育生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他总是用一副热情开朗的笑脸面对大家。

  陈词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现在这个时候,肯定是让傅天河把情绪发泄出来为好。

  镜头无意识地产生偏移,对准了天花板,陈词只能听到傅天河压抑的哭声,他仍紧紧盯着屏幕,想要在体育生重新出现的那一刻将其捕捉。

  傅天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他明白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且还是最丢人的面对方式,但他就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过分汹涌的情绪对他而言实在陌生,以至于初次袭来时,傅天河甚至都不懂该如何控制。

  脑子很懵,昨天一夜都没休息好,本来就精神不济,这下更是因为哭而缺氧,半边脑袋都突突地钝痛起来。

  傅天河早上起来后就没喝水,他担心如果再哭下去自己会脱水,几分钟后,慢慢地强忍住了眼泪。

  情绪终究还是因此得到了些微平复。

  傅天河重新看向手机,陈词正抿着唇,眼尾也有些发红。

  陈词并非情感充沛善于共情之人,可看到傅天河哭到这个样子,也忍不住难过。

  但陈词控制得很好,他知道自己必须得绷住,最起码在傅天河最崩溃的时候,局面不能变成两个人抱头痛哭。

  而且还是隔着网线抱头痛哭。

  “好点了吗?”陈词轻声问道。

  傅天河点点头。

  “是不是脚扭到或者肌肉拉伤了?”陈词终于问起原因。

  在他的认知中,最可能影响到比赛状况的原因,就是受伤了。

  这对练体育的人来说基本上无法避免,就算再怎幺小心,也会有受伤的时候。

  傅天河摇头,嗓音有几分哽咽:“我应该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陈词一愣,但也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

  他神情浮现出几分诧异,压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意外。

  谁会给傅天河专门下毒呢?

  “昨天晚上吃完饭,我拿了老师发给我的水回宿舍,烧完和住在一个房间队友喝了,结果我们两个都开始闹肚子,老师检查完发现是我的那瓶水上有针扎过的小孔,他过去查监控了,我们到急诊输了液,但情况还是不太好,今早我都没敢吃饭喝水,生怕跑的时候再肚子疼。”

  陈词安静听着傅天河倾诉,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非常稳定,而就是这种稳定,带给了傅天河无形当中的支撑。

  “然后刚刚八百米我跑了有史以来最差的成绩,后面的三千我觉得应该跑不了了,我怕我中途……”

  傅天河说到这里,哽咽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头,让他难以发出声音。

  “先去吃点东西,喝点水吧,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求自己,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陈词很不会安慰人,遇见各种情况,他顶多是沉默着陪伴,或者直接提出解决问题的建议。

  他绞尽脑汁地想要劝傅天河别难过,看开点,但又觉得自己没这个资格,毕竟被严重影响到的人,并不是他。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立刻去到傅天河的身边,用陪伴当作安慰。

  但体育生接下来的话语却出乎陈词预料。

  “对不起。”

  陈词愣了愣,甚至没能找出这句话的主语和宾语。

  片刻之后,他才试探地问道:“为什么要向我说对不起?”

  “你给我做了那么详尽的计划,花了那么长时间给我补习,帮忙提升成绩,结果轮到我自己努力的时候却掉了链子,明明尝试了那么久,却没能把计划如期地完成,我、我辜负了你的期待……”

  “辜负了我的期待?”

  陈词思考两秒钟,大概明白了傅天河在意的点。

  少年眉峰略微松弛,唇角扬起轻不可察的弧度,似乎是露出无奈轻笑:

  “这是你的比赛,现在出了问题,最难受的人明明是你啊,干嘛非得说是辜负了我的期待,还向我道歉呢?”

  “傅天河,你才是受害者,你不需要对任何人道歉,反而是那个害你的人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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