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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贞观一书生》第三十章 入狱

作者:张围 字数:1735 书籍:大唐贞观一书生

  任登龙神色一转,竟然笑起来:“不错,是这么说的,实际上你是走了,名义上我们的行动你却曾经加入,所以你维护我们,即是维护你自己,明白么?”

  欧阳淳无可奈何的道:“我明白……”

  任登龙仍在微笑:“但是,老五,小童在与你密商这件事的时候,不也同时赋予你一个任务么?一朝银钱到手,你该做什么善后呀,目下辰光业已延宕甚久啦……”

  眼皮子跳动了几下,欧阳淳强笑道:“二师兄,该做什么我知道,只是至今还逼不出印记,那善后如何做得?”

  任登龙目视范苦竹,阴沉的道:“我再问你一次,范苦竹,你是自己把东西交出来,抑是要我们逼你交出来?”

  范苦竹淡淡的道:“二位如何逼我交出?”

  任登龙向欧阳淳下令:“用‘错脉手’,老五,我不信他是铜浇铁铸!”

  “错脉手”是一种十分歹毒的内家制敌手法,功能错脉绞筋,逆血截气,一旦施于人身,则百骸欲裂内腑翻腾,其痛苦不亚于生刮活剥;这种功夫,武林中有数家大同小异的出处,“幻翼门”所传,尤为入木三分!

  嘿嘿一笑,欧阳淳竟有几分自我满足的形态:“这玩意曾对外人使过几遭,的确有效,却料不到有一天会冲着咱们师哥下手,说起来真叫遗憾,真叫遗憾……”

  任登龙催促着道:“不要唠叨,老五,快下手、快拿钱、快了结!”

  用力吸了口气,欧阳淳双手微曲有如鹰爪,慢慢逼近炕前,眼神凝聚,隐现血光——

  低喟一声,范苦竹幽幽叹道:“罢了,印记给你就是。”

  欧阳淳双爪做势欲落,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恼怒;他恶狠狠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先是谈条件,后又瞎扯淡,磨时间把我当猴耍,早知你这样犯贱,一上来就该下手整治你才对!”

  任登龙大声道:“快取印记,少说废话!”

  欧阳淳怒目瞪视范苦竹:“说,印记藏在哪里?再要拖延,我马上就叫你识得厉害!”

  范苦竹平静的道:“我的金箭和弦索你置放何处?”

  一怔之后欧阳淳悖然色变:“姓范的,你还想玩花巧?我要的是印记,你提你的兵器做什么?”

  范苦竹道:“印记就藏在金箭底座的杆心暗洞内,只要扭旋箭翎,你就可以得到那枚竹字花押印记……”

  欧阳淳半声不响,连忙转到炕前火眼前面,蹲下身来伸手进火眼之内掏摸,很快便取出一只金光灿亮的长箭,与一条黑色的、极富弹性力的牛皮绞索。

  金箭长约三尺有二,粗似核桃,通体烨烨炫丽,箭镞尖锐;黑色绞索扯开正比人身,若拇指粗细,稍加留意,便可明白绞索的径圆恰配金箭的尾翎嵌口。

  将绞索弃置于地,欧阳淳迫不及待的便去扭转箭翎,这时,站在他后头的任登龙突然有了惊人的动作——身体挺前,双掌在如此短促的距离内暴挥十三次,十三掌的过程连成一个形式,掌掌有力,着着凶狠!

  欧阳淳做梦也没想到他的二师兄会在此情此境之下向他痛下杀手,他完全不曾防备,丝毫未具戒心,因而任登龙的十三掌就结结实实的整个落在欧阳淳的身上,不但力透劲贯,更无一掌落空!

  凄厉的号叫着,欧阳淳的身体猛烈的旋翻滚撞,每次旋翻一口鲜血,每次滚撞一声痛嚎,这一切的怖栗情景,又在刹那间归于寂然。

  炕上,范苦竹闭着双眼,眼皮却在不住痉动,这样的结果,他早已料及,只是当状况真正发生,他又觉得无限的悲楚无奈……

  任登龙从地下拾起金箭,先不去转动箭翎,他望着范苦竹冷酷的道:“你明白会是这么一个收场,对不对?”

  范苦竹睁开眼睛,看了看房角那边蜷曲着的欧阳淳,而斑斑血迹溅印周遭,猩赤刺目,空气中甚至还飘荡着鲜血惯有的那种铁锈味,绝情伤情,最是此刻;他胸隔间宛如梗塞着什么,胀闷得想呕……

  任登龙又阴森的道:“老五太贪,定力又差,这种犹豫优柔之徒难以成事,却乃祸患之源,所以必须除去;范苦竹,如果是你,大概也会像我这样做……”

  范苦竹的形色冷静得出奇,说话也冷静得出奇:“二师兄,但我不是你,从我出生到现在便不是你,将来也永不可能变成你,人和畜牲总有分别,不能混为一谈!”

  额门上的筋络暴浮,任登龙长长吸了口气,硬是把自己的火性压住:“你想激怒我,好死得痛快一点?范苦竹,你错了,让我们慢慢消遣,我们的时间长得很……”

  范苦竹太息着道:“老五真是可怜,他从小就资质差颖悟不足,长大了没有半点进展,却多添了一份贪婪外加一份糊涂,他居然会相信一个欺师灭祖的禽兽,一个残害同门的孽畜,与虎谋皮的下场便是杀身之祸……老五只要稍稍深入盘算一下,就不该上这种当!”

  任登龙狞笑道:“套句你的话,他也不是你!”

  范苦竹道:“从你突然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有了预感——老五恐怕要遭殃,因为你一亮相,即已表明几个事实:其一,你必然参预了这桩阴谋;其二,你必是来察探老五行事的结果;其三,从老五见到你的反应看来,老五以前并不知道这里面有你一份,你不惜让他知道,更不惜任他取到财物远走高飞,则结论只有一个,二师兄,你根本没有打谱留着这张活口!”

  任登龙粗厉的道:“说得对,只可惜老五没有你这么聪明,即使你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

  范苦竹低沉的道:“所以我不提也罢……”

  举起手中金箭端详着,任登龙目光怨恨,喃喃的道:“就是这只箭,这只箭抑压了我多少年,委屈了我大半生,这是只邪箭,毒箭,冷箭……我要毁了它,连它的主人一起……”

  范苦竹忽然和悦的说:“二师兄,你且莫诅咒我的兵器,我还有点小小疑问,是否可以请教?”

  放下金箭,任登龙耶揶的道:“你尽管问,范苦竹,在我而言,你已经算一个死人了,对一个死人,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范苦竹很能把持,毫不激动的道:“陷害我的这件事,是二师兄你的筹划,还是小童的计谋?”

  任登龙坦然道:“老实说,是小童的手笔,直到有一天我发觉他对凤凤的态度不正常—

  —那是你在牢中的时候,——才生出疑窦,经过再三观察,旁侧敲击之下,小童始露了口风,他有这个打算,我也有我的苦衷,正好可以配合起来各得所需。“

  微微点头,范苦竹咬了咬下唇道:“凤凰和他……是凤凰自愿?”

  任登龙戏狎的大笑:“这个我倒没有问过,可惜你也没有机会问啦;范苦竹,你却不妨想想,如果凤凰不是自愿,一个巴掌如何拍得响?”

  面容扭曲了一下,范苦竹沙哑的问:“如今,凤凰和小童正在一道?”

  任登龙道:“好像是吧,我已有一阵子没有看到凤凰了,你知道,妇道人家惹上这种事,总归难以为情,免不了闪闪躲躲,遮遮掩掩……”

  范苦竹沉默了,一颗心不仅在滴血、更宛如被毒蛇啮咬着,被利刃剥割着;在整个事情的过程中,只有一项疑点他不能解开,除此之外,全盘状况已昭然若揭——身处此情,心受此煎,其感触不单是寒天饮水,尚有着难以承接的绝望与颤栗!

  任登龙表情诡谲的道:“你还有什么话要问么?我已答应过你,对于一个死人,我不会吝啬于唇舌的施舍……”

  定了定心,范苦竹道:“小童现在何处?”

  任登龙冷笑一声:“怎么着?你还想打他的主意?范苦竹,恐怕你是听多了洗冤雪恨的故事,看多了游侠异志的闲书,现实生活中,哪来这等的奇迹巧遇?眼看着生死只在一线,你就不必再为身后操心了!”

  范苦竹低沉的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敢于启问,假若我能以脱险逃过劫数,你也不会回答了;二师兄,莫非你还在乎一个要死的人?”

  任登龙大声道:“当然不在乎,就算你不曾受制,我也不怕你,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你!”

  所谓“色厉内荏”,大约就是任登龙现在的模样了,范苦竹心中有数,说起话来便更形谦和:“兄尊弟卑,你对我自是无须顾虑,尤其对于一个生机渺茫的卑下帅弟,就更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二师兄,那你为何不能告诉我小童的隐藏所在?”

  任登龙悻悻的道:“小童人在‘大鹏楼’;你知道他的下落,又能将他怎样?充其量剩个瞪眼磨牙罢了!”

  范苦竹仔细的问:“就是三芝岩往南十二里地的大鹏楼?包揽七府六十三县地面骡马驮运生意的三才帮全寿堂全老爷子的堂口?”

  哼了哼,任登龙道:“你明白这是谁的堂口,乃再好不过,就凭你,只怕还惹不起全老爷子!”

  范苦竹道:“就算我惹得起,我现在又如何去惹他?二师兄,莫非在你的下意识中,认为我尚有生出的机会?”

  眼下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起来,任登龙突兀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努力摒拒这种预感,尽量让回答的声音提高放重:“你不用作梦了,范苦竹,你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实际上没有,我的下意识中更没有,你必须死,而且还要死透死绝!”

  范苦竹有些疲乏的道:“二师兄,我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你该怎么做也可以行动了——但求二师兄念在师门一场,下手的时候给我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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