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大时代的梦 第六十二章 手工打铁(1)

《大时代的梦》第六十二章 手工打铁(1)

作者:莞简妤 字数:3819 书籍:大时代的梦

  蓝桉家里换了一个新的铁锅,她的妈妈说,“这次买的锅跟以前的不一样。”

  蓝桉问,“哪里不一样?”

  妈妈说,“这次的铁锅是铁匠手工打的。”

  旧行当三般苦,打铁、撑船、磨豆腐。过去虽然苦累却曾经盛极一时的打铁营生,即将消失。

  中国古代冶铁较早,农耕时代的打铁行当曾经是乡村八大匠人之一,在村头或镇尾基本上都有铁匠铺。

  那些打铁师傅身板好,手艺巧,干活的姿态也煞是好看,在昏暗的房间驻足观看,只见师傅们乒乒乓乓用铁锤敲打一件件精美的铁器,然后放进冷水里一激,坚硬无比。

  “打铁还得自身硬”,一点不假,打铁匠的身子骨都比较好。打铁是男人的活儿,这是因为没有力量不能打铁,没有胆量不敢打铁,没有吃苦精神不愿打铁。

  打铁的人还很重视自己产品的信誉,有名的铁匠师傅还会在产品上留下自己铁匠铺的“LOGO”(徽标或商标)。

  铁匠铺的装备很简单:一个烘炉,一只风箱,一方底气十足的铁砧。烘炉的炉膛空间很大,风箱紧贴在烘炉旁,在人力的推拉中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于是炉堂上的煤火便越烧越旺。

  铁匠铺一般只有两三个人:掌钳的老铁匠和抡大锤的两个徒弟,精练而简约。打铁的过程又分为“上手”(师傅)和“下手(徒弟)。

  直到现在,人们还常常客气地说,“我给你当下手”,就是指做助手的意思。上手经验丰富,右手握小锤,左手握铁钳,在锻打过程中,上手要凭目测不断翻动铁料,使之能将方铁打成圆铁棒或将粗铁棍打成细长铁棍。

  老铁匠是上手,他就得把握烘炉火候,只要老铁匠的铁钳将火红的锻件一夹出,站在铁砧两旁的下手——徒弟便在老铁匠小铁锤的引导下抡起大锤“趁热打铁”。老匠的小铁锤打哪里,两个徒弟的大锤也精准地打在哪里,于是金光四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农业生产和家里使用的金属器具,如锄头、铁搭、镰刀、耙子之类的农具,或家用的锅铲、菜刀之类,都是由铁匠铺的打铁师傅完成的。

  过去有歌谣曰:“丁当、丁当、打铁的匠人拉风箱,通红的铁块锤子夯,火星子一迸明晃晃,小锤点,大锤夯,扑哧一个火星子,烧了大姐的花衣裳。”

  还有一首民间歌谣吟唱道:“张打铁,李打铁,打把剪子送姐姐,姐姐留我歇,我不歇,我在石桥脚下歇,螃蟹把我耳朵夹个缺缺”,这些歌谣充满了人间温情,回味无穷。

  今年55岁的邓如林是利川市南坪乡大田村人,祖传的打铁手艺在他这儿已经30余年。如今,徒弟李崇福也跟着他打铁10多年了。虽然生意并不景气,但老邓一直舍不得丢弃这门手艺。

  让老邓遗憾的是,随着社会的进步,这种铁匠铺已经越来越少了,他们的产品只在偏远的乡村有那么一点点市场。

  恩施90后铁匠:背了这“锅”,就要传承老祖宗手艺!

  复兴传统铁艺,只是田欢的开始。他想把老祖宗留下的手艺都留下来、传出去。

  暖阳下,林间,一张桌,一壶茶,一个人。

  风起,地上积着的枯叶经风一吹,飞扬起来,旋转、飘舞。喝着自己锻造的铁壶泡出来的茶,心绪便随那茶雾缭绕而上,轻松、自在。

  这样的场景,曾经的梦境,已照进田欢的现实。

  田欢,自称铁娃,利川90后土家青年。家族世代铁匠,自小耳濡目染,虽念了大学,却对打铁情有独钟。

  “我寻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在家乡打了四年铁的铁娃觉得,浮世三千,各有所爱,可以心系一尘物、一园田、一舍山。而他的至爱尘物,便是铁器。

  “叮当,叮当!”每天清晨,利川市南坪乡大田村一处院落里,风箱拉起,火苗升腾,打铁声断断续续。这种传统的铁匠铺工作场景,对现代都市人似乎太陌生,但对田欢来说,再平常不过。

  4年前,田欢还是一名刚从大学毕业的北漂。日日喧嚣单调的生活,让他始终找不到归属感。

  直到有一天,田欢无意中看到日本手作大师制作的一组铁器,古朴精良,售价高达数千元。震惊之下,儿时的记忆被唤醒了。

  田欢祖辈是利川有名的铁匠,曾祖父、祖父铿锵的打铁声,风箱拉起的熊熊火苗,伴随了他整个童年。后来,随着现代工业的发展,手工铁匠活儿逐渐落寞,家里的炉火熄了。只有少数村子里,还偶尔传来零星的叮当声。

  “日本铁锅受欢迎,就在于手工做得漂亮,我就想,如果把我们土家打铁的手艺学会,也能造出‘中国好铁锅’来!”2014年冬天,重拾祖传打铁手艺的创业梦想,在田欢心中升腾。

  田欢回到老家,骑着一辆破旧的二手摩托车,田欢半年时间走遍利川所有村庄。最后车散了架,他寻访到十几位民间老铁匠。

  田欢说要学打铁,师傅们都不信,老铁匠唐运国更是头摇得像拨浪鼓。

  其实,田欢心明如镜。他学的是打铁技术,最终要做的,是把土家打铁技艺融入到现代工艺设计产品当中,让古老的土家文化焕发新活力。

  风雨无阻地每天“报到”,让师傅们看到了田欢的真心,终于有一天,他敲响了人生第一锤。

  信任,只是开端。老铁匠们过去打的多是农具,而田欢想要的花器、铁锅、茶器,都特别讲究传统工艺与现代美学理念相结合,这需要更长时间打磨。

  为打一口时尚美观的好锅,田欢和师傅们摸索了3年,拜访了好多家制锅厂商,做了成百上千次实验。田欢对产品的要求十分严格,甚至可以说严苛。

  比如铁锅,开口1.5CM的误差,肉眼难辨,他却也要全部敲碎重做。“铁娃公社”摆放的那些成品铁锅,都经历了选铁、取样、开板、烧火、捶打、成型、淬火等十几道工序,最多的捶打了2万余次。

  如今,利川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铁艺制作技艺”的牌子,挂在了田欢“铁娃公社”墙上。

  锅打出来了,往哪儿卖呢?

  起初,田欢背着铁锅一家家店铺推销,处处碰壁。

  “世上三行苦,撑船打铁磨豆腐。”铁娃背的锅越来越沉。

  有一天,坐在山谷小溪边歇脚,他看到那清澈的溪水像一面镜子,照出铁锅与青褐色的石头,还有水底那沉积的小石粒和发黑的树叶,竟浑然一体。

  静水流深,原来锅是有灵性的啊!

  此后,山谷、溪流、树林、渔船,都是天然道具。他拍下一张张充满质感和时尚气息的铁器铁艺图片,发到微博上,添进100多个微信群里,每天更新。全国各地展会,田欢更是精心布展。

  慢慢地,第一张订单来了,第二张订单也来了,一传十、十传百,口碑出来了,订单像雪花片,越来越多。

  现在,田欢每个月铁锅销量都有七八百口,茶具、花器、各种铁器小摆件也卖得不错。这些产品不仅进入大都市,还有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的订单。

  田欢今年的订单已破万口,价格从多元不等,是普通铁锅价格的10倍。他认为,手工打造的铁锅是有温度的,不仅炒菜味道独特,同时也极具收藏价值。

  4年辛苦,铁匠师傅们有了回报。当初创业,田欢欠下师傅们几十万元工资。而今,大田村铁匠李兴奎一年收入,就是往年的3倍,南坪村牟来江师傅则把在外打工的两个侄儿喊回来,加入铁娃公社。

  去年12月,田欢被表彰为“大美利川好青年”。不久前,他又在中国武汉短视频影像节上当选“年度十大人物”。

  复兴铁匠铺,仅仅是田欢的开始。家乡那些纯天然的食材、精致漂亮的竹器木器,不应该被埋没在山沟里,他要把土家老祖宗的手艺都留下来、传出去。

  打铁又怎样?打了36年的铁,一年卖出8万把,还入选了非遗名录!

  “打了大半辈子的铁,这太正常了。”17岁那年,周光兴跟着父亲开始学习打刀,19岁进入镇上的铁器厂,工厂倒闭后,他辗转多地,最终在成都市天府新区太平镇开起刀具厂。

  眼看它闹热,又眼看它凋敝。曾经,打铁还是门吃香的手艺活,仅太平镇就有十几家铁匠铺,天还没亮,镇上就响起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如今,繁华的生活中,已经难以安放一炉烧得红通通的熔炉。

  闲暇时,周光兴会在自家铺子前点根烟,发发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跟铁匠这行当一样,年幼时努力跋涉,壮年时到达顶峰,而后逐渐没落。他希望能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这门手艺,至少不要逐渐被时间碾压殆尽。

  不过最近,他觉得这个目标有点盼头了。经过20天的公示后,太平镇“周家刀”被纳入天府新区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事情,已基本敲定。

  在当地政府的推动下,“周家刀”生产传承基地将在太平镇小堰村投入使用,“我会一直打下去,这就是我的一口气。”

  经过反复的锤打,一把纯手工菜刀基本成形,周光兴给刀开刀刃抛光

  背靠龙泉山脉,天府新区太平镇是个传统农耕经济小镇。从成都市区出发向东,仅仅1个小时车程,眼前的景致就从喧闹都市变为乡村小景。

  周家刀藏在小镇路边,门口招牌并不显眼,沿墙放置的三层铁架上,摆放着各种刀具,切片刀、斩骨刀、水果刀……再往里走,不大的院子里几乎没什么人走动,叮叮当当的声音从近处传来。

  “快进来。”三个满脸胡黑的人咧嘴一笑招呼着,映着橙黄火光,他们的白牙和黑眼珠在闪光,眼睛特别亮。

  铁匠周光兴和徒弟们正在打刀。

  走进炼铁房,时间瞬间穿梭回上个世纪。一个铁制的鼓形风箱,一炉烧得红通通的火,墙壁到房顶被熏得黑黢黢,地上随处散落着钢铁和石块,烟灰、木屑相互覆盖,不远处角落里,一些被淘汰的炼铁物什已结上蜘蛛网。

  墙壁上用粉笔写满电话号码和名字,都是简单的姓氏,“张”、“王”、“李”,这是周光兴的顾客。

  周光兴在打夹钢刀,一个徒弟用手拉得风箱呼啦啦地响,周光兴将烧得通红的铁从炉子里夹出,另一个徒弟将12斤的大锤举过头顶再重重砸下,瞬间火花四溅。

  “等下要在铁中夹钢。”在铁块中间砸出一条缝隙,周光兴和徒弟配合默契,将已经被折叠锻打多次的钢放入,形成钢铁复合块,新的捶打重新开始。

  千锤百炼,这样一把菜刀,从最初选择材料到最后锻打成形,需要百余道程序。周光兴很自豪,他自信自己打出的每把菜刀,使用寿命都在20年以上,甚至可以到30年。

  “吱啦”一声,将钢铁复合块伸进冷水里,冒出白烟,锻打还在继续。“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在这样的声音里干了快40年,周光兴的耳朵有点受影响,儿子周浩每次给父亲打电话都在“吼”,“他不大用得转手机,现在用的还是老人机,因为铃声响。”

  好钢用在刀刃上,嵌入铁的钢,在一次次的锻打锤炼后,会形成刀刃,夹钢刀易磨、耐用,如果完全手工锻打,周光兴和徒弟一起,一天最多可以做出七八把,更多时候,他们都用空气锤进行这项程序,但是效率也远不及机械化流水线的生产。

  “现在的人都很少见到铁匠铺子了。”周光兴的妻子叶秀华笑容爽朗,曾有不少偶入游客,见到这种略显古老的炼铁环境,都在惊呼,“这年头还有人在打刀?”

  “打,怎么不打!有人就要做饭,做饭就需要这样一把菜刀。”叶秀华总是这样熟稔回答。

  和叶秀华回答的一样,周光兴打了大半辈子的刀,多数是菜刀。他捶打出的刀,没有武侠中,那些刀客心惊魂飞的狂傲杀气,而是脉脉生活里,一餐一饭的温情烟火。

  周光兴的爷爷是铁匠,除了手工打刀外,在那个战火年代,还要锻造一些民兵武器。从17岁那年周光兴跟着父亲周廷学习打刀开始,他举起的铁锤就再也没有放下过。至此,周家三代铁匠人。

  19岁,周光兴进入太平镇铁器厂,正是厂里红火的时候,这边车间里工人还在叮叮当当的忙碌,那边供销社的车就停在厂外等着运货。

  每个月发两双工作手套,准时发工资,那时周光兴,做梦都想着怎么把刀打得更好,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工作,还带给他莫大的光荣和自豪。“厂里发肥皂,我一路在手上甩着回家,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工作很好。”

  到了90年代后期,铁器厂在市场经济和机器打铁的冲击下,逐渐式微,最后倒闭。周光兴舍不得这门手艺,辗转之下,他将铁匠铺开到太平镇。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