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这个杀手有点冷 第四百章 年青人的夜晚

《这个杀手有点冷》第四百章 年青人的夜晚

作者:饼干渣 字数:1043 书籍:这个杀手有点冷

  他们知道无情自有分数。

  无情是不是真有“分数”:一种对付温文人或对抗“声毒”的方法?

  不知道。

  但无情有盒子。

  ——一个白可儿刚交到他手上的锦盒。

  无情突然打开了盒子。

  盒子原来不大,只差不多一本书的样子,但一打开来,却不断的也迅速的变大,就像一册串连着的竹简,一旦张展了开来,一层又一层,一页又一页,瞬间已长大得足以把无情遮掩起来。

  本来是一个盒子,现在变得像是一具屏风。——也许,不同的只是:屏风大抵是四扇折门,多至八扇不等,但这口盒子“倒出来”的至少有七八十页。

  页上都密密麻麻写着字。

  ——写的是什么内容,一时间,谁也看不清楚。

  但眼急而快的,还是看到了几行字,大概也只能够来得及意识到:

  这是经文!

  ——到底是什么经文,那就谁也来不及看清楚,纵看清楚的也不一定能看得懂了。

  经文已展了开来,并且护住了无情。

  无情就在那些书页内。

  书页是经文。

  这样说来,无情就像是人在盒中一样。

  那就够了。

  不管那经文的内容是什么,书页是用什么材料制造的,它却偏偏能完全掩护住了无情,使他免于“声毒”的侵害!

  惊雷无声。

  无声的惊雷。

  钱光乍亮。

  乍灭的钱针。

  美丽的事物大抵都是不久长的。

  璀璨也是。

  ——璀璨若长久,那就不理不璨了。

  也许,灿烂之所以为灿烂,就是因为它灿亮之后,很快就要腐了烂了。

  温文的“钱音声毒”就是这样。

  很灿亮,但不久长。

  一闪即灭。

  如流星,自长空,划过。

  他的音符之毒在街心如一个无声的爆炸,即炸即收,旋爆旋灭。

  一切平伏。

  无情无盖。

  他的手一抖,书,又收回到盒子里。

  盒子依然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盒子。

  不大不小的一只盒子。

  就像是一本书。

  虽然只是一本书,却不一定是一本普通的书——有些书因为作者的才识过人,使它成了铄古震今、惊天动地、流芳百世、经典之作。

  是有这样的书。

  真有这样的人。

  这样的事。

  无情一收了书,书还原为盒,他就把盒子往身边一放,双手十指已搭上膝上的筝弦。

  他说:“好个无声之毒。”

  温文道:“却毒不倒你。”

  无情道:“我听了你的,我的也要请你赐正。”

  温文道:“你弹,我听。”

  他虽然这样说,可是,神色再也不轻松,不从容。

  不是他不想轻松、从容,而是轻松不起来,从容不下去了。

  如果说,刚才无情应对他“钱毒”的神态是如临大敌,而今:他面对无情的筝声却似是大军压境,生死关头,更是肃杀异常,半点松懈不得。

  无情的神情却变得若有所思。

  有所思。

  他思想的时候神态很俊,甚至有点悄,很有一般静若处子之美。

  那是婉约和冷峻的合并,一向深思熟虑得近乎深沉的地,这时候却似是一个正在恍概括梦的孩子,又似是一个正在仿佛思慕的少年。

  所思为何?

  何为所思?

  他正在寻思的时候,手指已拔动了筝弦。

  不徐。

  不疾。

  看似如此,但一个一个音符,却很快很疾,既准确又酣畅的“流”了出来。

  音乐“流”得很淋漓,但指法看似不怎么快。

  因为弹者自在。

  自得。

  这音乐听似并不怎么,但直击人心,又深得人心,令人听后心中有一股舒美,一种感动,足以把一切四个字堆砌的形容词句,都为之打破,撕碎,不但派不上用场,只令人觉得俗不可耐。

  这就是无情的筝。

  他的音乐。

  他心灵的流露。

  ——可是,他却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地弹筝?

  只是他十指纤秀有力,一弦一弦的拔了过去,很快的,也很自然的,甚至也很自负的,就已拔到了筝弦最外、最细、最高音处。

  那儿的三四条弦,特别幼细,在阳光映照下,也特别亮丽,像银针,像绿剑。

  音乐弹到那儿,突然间,大家都听不到声音了。

  万籁皆寂。

  杂声全隐。

  ——众弦俱寂,无情手中指下,成了唯一的高音。

  最高调的乐音竟是无声的!

  ——无声的高音!

  6.千呼万唤的无声

  琴有弦。

  弦却无声。

  人有情。

  出手无情。

  本来这口筝正弹到高情处,却似突然忘了情;本来乐声正奏到浓情时,却忽然成了薄情。

  就像奏者指尖的一记失手。

  留了个大白。

  也如美妙舞者的一次失足。

  落了个大空。

  又似浪子的一次薄幸。

  伤了女人心。

  这筝乐一路“流”到水穷处,正不见雾不见水,却见柳暗花明,恍如一片幽香,细细碎碎,净净踪踪,袅袅绕绕,娇娇娆娆,终于成了千呼万唤的无声,迂回在身,纠缠在发,徘徊在衣,缠绵在心。

  那是千呼万唤。

  却无声。

  无息。

  温文人却大惊失色,为之屏息。

  他温文的笑容已转为一脸肃杀,突然撤手,拎出两面旗帜,往前往后,一向左向右,各自一甩。

  旗衣割风,发出尖锐的呼啸。

  然后温文发出一声断喝,各把旗子往青龙,白虎二方位一插,右手一翻,指缝亮出七八根银针,马上嗖嗖连声,飞弹而出。

  他发出了暗器。

  ——向他自己!

  他身上、肩上、乃至喉上、脸上的要穴,连着了七八枚针,他还不甘心,左手食中二指骈伸,一连在自己身上疾点了几处穴道。

  然后他才喘了一口气。

  长长的一口气。

  无情这时也停了手。

  不再弹下去。

  筝止。

  他仍端坐,双日平视温文。

  温文这才恢复了笑容。

  可是他现在的笑意,己带了三分尴尬,三分不安,和四分敬畏。

  “好筝,好指法,好明器。”他说,“好个‘相见争如不见,有情却似无情’的‘相见筝,无情针’手法!”

  无情道:“承让,兄台银针封穴,旌旗摊道,空前绝后,破绽绝灭!阁下只撤出两面龙虎旗,要是连杀手锏‘三面红旗’一齐发动,只怕我早已给你清除出街口了。”

  温文人苦笑道:“没有用。”

  无情目光如电,飞梭似的在街心两旁巡扫下一眼,扬了扬眉,道:“哦?”

  温文人惨笑道:“就算我把和老弟的‘一面王旗,两面龙虎旗,三面大红赤未旗’一齐示出来,只怕也不能把你请回轿子里去!”

  “和老弟”当然就是他的胞兄弟:温和人。

  他们两人在“老字号”里是“哼哈二将”,在洛阳温晚麾下也常焦不离孟。

  ——就像后一个班辈的“金童”温渡人和“玉女”温袭人一样。

  不过,这一次,温和人却似没有来。

  温文只独自一人。

  温和并没有跟他联手。

  无情肃然道:“文兄过谦了——若加上他们二位,只怕在下想回到轿子里也在所不能了!”

  话一说完,他就出手。

  他一出手,就是左三枚“活杀透骨钉”,右五支“暴雨梨花钉”!

  迄今为止,无情一直都没有主动出手。

  ——温渡人、温袭人攻击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主动出手。

  ——连温文人出手之前,他也没有抢先出手:他一直都只足在还击而已。

  可是这次不同。

  他抢着出手。

  ——难道,这次的敌人,还要比温文人,温渡人、温袭人加起来都更可怕?更可怕得多!?这才迫得他争取先机,先下手为强!?

  他在打“活杀透骨钉”!

  打的方位是黄裤大街左旁(亦即位于无情左侧)的一个摊子:

  那是个卖绍兴紫砂茶壶、茶杯的摊子。

  摊子后有一个人。

  老人。

  ——不,严格来说,他应该是个年青人,但从样子看去,却甚风霜、沧桑,举止神色,都像是一个老人。

  这老人居然没有在长街格斗时走避,反而出在茶具摊子后面,正在挥笔记事。

  他信笔疾书,写得那么用心、用神,一面写,一面还抬头看场中的一切变化,好像非常享受,也十分投入。

  无情的三枚透骨钉,正是打向这名“老人”!

  这“老人家”是谁?怎么能令无情主动出手,且一出手就如此不留余地?

  黄裤大街虽然是主要官道,两旁住的大多是大户人家,非富则贵,但凡是热闹之街巷,必百店林立,商贾云集,乃至小摊贩也特别多,这是闹市旺地的恃色。

  这儿也一样。

  既然街道之左有摊档,右边也不例外。

  无情的五支梨花钉,就是打向那“老人家”的对面(也就是无情的右侧)。

  对面的摊档:

  那是一家卖鸡蛋、鸭蛋、鹅蛋、乃至鹌鹑蛋的地方。

  总之,那家摊子什么蛋都卖:

  东主是一个年轻人。

  ——不,严格来说,这是一个样子长得非常年青、有活力。生气勃勃的“老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