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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与魔之血》第十一章:坦白

作者:愿洞察之父理解我们 字数:1040 书籍:密与魔之血

  凌菲一听欧阳五纹决定拒受群芳之后的荣衔,正合自己的心意,不禁喜笑颜开,目光向柳南江投以一瞥,道:“柳兄,这师徒两人的脾气倒是和小弟一样。”

  柳南江正想着心事,也没有细听凌非之言,随口答道:“此人大有来头,千万不能放过。”

  凌菲大感茫然,忙问道:“柳兄!什么千万不能放过?”

  柳南江猛省自己失言,忙改口道:“秦堡主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丑老者。”

  凌菲冷哼一声,道:“可是他却困不住这位心罗万机的丑老人……咦!柳兄你看,他们要走了。”

  柳南江一看,丑老人和欧阳玉纹业已双双来到台下,丑老人向秦羽烈告别道:“吃饱喝足,老头儿要告退了。”

  秦羽烈满面笑容,道:“粗茶淡酒不足为道,此时明月正圆,如此美酒良宵,尊驾舍得就此离去吗?”

  丑老人哈哈一笑,道:“这月亮和灯笼差不多,没啥希奇!”

  秦羽烈也哈哈笑道:“真是快人快语,难得尊驾海量,秦某还要奉敬三杯。”

  丑老人道:“盛情谢过。老头儿心直口快,多留恐扫了堡主的赏月雅兴。”

  秦羽烈道:“无妨!无妨!秦某极愿与心直口快之人交往。”

  丑老人神色一正,道:“如果堡主真不在乎老头儿直言,今日叨扰酒食,无以为报,临行之际,有几句直言相赠,不知堡主愿不愿听?”

  秦羽烈道:“秦某洗耳恭听。”

  丑老人—字字如敲金击玉般道:“古语说得好,如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所谓双手遮天者,也不过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秦羽烈神情一变,冷声道:“还有吗?”

  丑老人道:“误入邪徒之辈,大都因为萌生贪念,务望堡主今后凡事多细想。”

  语罢,一拉欧阳玉纹,转身就要离去。

  秦羽烈面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沉声喝道:“慢走一步。”

  丑老人停步回身道:“早知堡主你听后怫然不悦,老头儿就不该直言无忌了。”

  秦羽烈筹脸沉道:“请算驾将话说清楚一点,秦某有何贪心之为?又贪了些什么?”

  丑老人哈哈一笑,道:“请堡主无以为意,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语罢,又待转身离去。

  秦羽烈再有多深的涵养,至此也无法容忍,一声暴吼,拦住丑老人去路,神态怒不可遏,道:“原来尊驾今日与会,是消遣秦某的……”

  丑老人耸肩一笑,状极轻松,道:“若谈消遣二字,据实奉告,老头儿无此雅兴。你心中之病,我老头儿知道,老头儿我所指为何,你心里有数。当众说穿,对你我双方都无好处。”

  语意虽甚含糊,却字字如巨槌般敲中了秦羽烈的心坎。当即心头猛震,多少年来,就是要找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如今遇上了,岂肯就此罢手?

  当下心念一横,沉声道:“我‘祥云堡’不是任人撒野扯野的地方,话说清楚了再走。”

  丑老人冷哼一声,道:“天下无处不可行,也无人能留得住我老头儿。”

  话声中,身影一斜,已然越过秦羽烈身傍,向广场出口处走去,欧阳玉纹紧紧在他身侧相随。

  秦羽烈一声暴喝,单臂电出,仗以出名的“困龙八抓”如闪电般施出,一把将丑老人后在领抓个正着。

  柳南江正以全神贯注他俩的动静,此时不禁低呼道:“秦羽烈果然不凡!”

  凌菲也咋舌道:“这是什么手法?好快?”

  柳南江又低呼一声:道:“凌兄快看!”

  原来那丑老人的后衣领被秦羽烈抓住后,仍然前行如故。若按常情,丑老人虽不至于被抓得身形倒退,那件短夹衣势将撕裂。孰料“叭”地一响,突衣的衣领竟从秦羽烈紧握着的手掌中挣扎出去。

  秦羽烈骇异不已,举座群豪更是震惊难禁。

  只有凌菲喜不自胜地道:“柳兄!你看如何?秦羽烈简直是自不量力。”

  柳南江喃喃道:“内力贯穿丝帛,形同胃甲,若非目睹,真使人难以相信。”

  蓦然,只听得却“呛啷”一声,想是打破了只酒盏,坐间立刻有数十名劲装疾眼的大汉离坐而起。一时人影飞闪,立刻将在场的出口处封住了。柳南江这才明白,坐间佳宾有不少是“祥云堡”的班底。

  凌菲低声道:“柳兄,我看见公孙彤摔杯为号,这显然是早有安排。”

  柳南江道:“又有何用?不过徒增血腥而已!”

  丑老人和欧阳玉纹前行如故,情势紧张已极。

  这时突见秦羽烈猛一挥手,喝道:“退下!”

  那批封住去路的大汉立即闪至两边,让出去路。

  此时,丑老人已行至广场月门之处,回转身来,朗喝道:“秦堡主!待老头儿送你一幅字画!”

  自怀内取出一卷白绢,就手一抛,如一道匹练般直奔巨台。那幅白绢竟像具有灵性,端端正正挂在巨台中央,垂挂下来。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那幅白绢上写着碗口般大的八个大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再回头看,那丑老人和欧阳玉纹早在这一瞬间走得无影无踪。

  柳南江一见那幅白绢上的八个大字,心中大动,忙向凌菲道:“凌兄稍坐……”

  语音未落,人已飞快离座而起。趁举座群豪一片哄乱之际,闪身奔离现场。

  此时,月色正明,夜露已起,怕已到了子末丑初的光景了。

  长安城外西南半弧内,有三座山峰环峙,那是华山、终南山、太白山。

  其中,经终南山距离最近,不过百里之遥。如以普通人走来,总得一天的脚程,武林中人,脚下功夫佳者,神功一展,不过是个把时辰之间。

  丑老人和欧阳玉纹二人离开“祥云堡”后,走的就是朝向终南山的道路。

  以他们的功力,应是行走如飞,快逾闪电才对。但他二人却是慢走缓行,比普通人的脚程稍快而已。

  这使得迤逦追踪的柳南江不会大费力。但也使他困扰,出长安,往终南山这条路上,正是西部有名的关中平原。土地肥沃此时一望无际的麦田结穗未饱,跟踪之人很难不被前行之人发现。

  幸喜这月色甚明,为安全计,柳南江尾随在一里之外亦走亦趋。脚下虽甚轻松,眼睛可就累坏了。

  柳南江所以要追踪丑老人,只因为丑老人临走之时留下那八个字当中的一个“财”字。

  正因为这个字,柳南江的师傅才派他出来。

  同时,丑老人对秦羽烈所说的“说出来对你我都无好处”那句话,也不无咀嚼余地。显然,那丑老人也在动这“不义”之财的念头。不过,丑老人也许自以为取之有“道”罢了。

  月华逐渐偏西,天色已然不早。那丑老人和欧阳玉纹却越走越慢了。

  这使得柳南江纳闷不已,百思不解,暗想:莫非那丑老人已然发现自己在后跟踪。因此故意……。

  想到这里,柳南江不禁将距离又放远了一些,以策安全。

  过杜曲,行程及半,地势渐陡,一片偌大森林挡住前路。

  前行的丑老人及欧阳玉纹业已双双进入森林之中。

  柳南江心神一紧,立即展开师傅独门轻功“射影掠光”之术,不旋踵间,也已抢进森林。

  林中古本参天,枝叶茂密,月光丝毫不透,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柳南江略一定神,极目细看。勉强看出古木参天之中,夹着一条若有似无的羊肠曲径。

  这条曲径由白色碎石砌成,在漆黑林中犹如一条白线,这条白线上却无半个人影。

  柳南江暗暗纳罕,不敢轻举妄动,将身躯紧贴一株树干,屏息凝神,暗聆动静。

  蓦然,“嗖”地一声自柳南江身后响起,柳南江一惊之余,随手挥出一掌。

  “啪”地一响,一团黑物划空而过,摔在碎石路面上。柳南江定睛一看,是一条小小走兽,多半是野兔之类。

  柳南江正待查看之际,忽然不远处传来“噗嗤”一声轻笑。

  那笑声极其轻微,柳南江却听得非常清楚,心神不禁为之一凛。紧接着,又传来一声轻笑,声音比方才又响亮了许多。

  毫无疑问,这林中有人潜伏,那笑声极其轻柔,当为女子所发,那不是欧阳玉纹还有谁?

  柳南江情知自己行藏业已败露,躲藏只是徒招讪笑,索性放开喉咙,干咳了两声。

  就在柳南江咳声未了之际,忽然“噗”地一响,眼前一亮。离他左侧十步之处燃起了一堆旺火。

  火堆旁边坐着的正是丑老人和欧阳玉纹。

  丑老人向火堆喷了一口酒,使火堆燃得旺些。然后冷冷地说道:“老弟台!把你打死的那只野兔拿过来,我老头儿烤熟了咱们好下酒!”

  柳南江不禁面上一讪,那丑老人对自已的行径可说了若指掌。他略一定心神,乃故作安详地抬起地上的死兔送了过去。

  丑老人一手接过野兔,另一手往身边一指,道:“秋深了,天明之前霜寒甚重,过来煨煨火吧!”

  柳南江见对方语气中毫无敌意,因乃放心大胆地在丑老人身傍坐下。

  丑老人也未再说话,忙着去剥兔子皮。欧阳玉纹也是低头不语,一味拨火。

  沉默良久,柳南江忍不住启唇发话道:“在下无意跟踪前辈,只不过……”

  丑老人头也不曾抬,将手一摆,道:“别说了!在酒桌上老头儿就看出你不怀好意,一双眼睛,骨碌碌地东张西望……”

  柳南江道:“在下并非坏人……”

  丑老人那两道炯炯目光将柳南江上下一打量,神色稍用缓和,道:“一见之初,我就知道你到‘祥云堡’去必有所图,果然不出我老头儿所料,有什么话,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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