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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废物你惹不起》第399章 面有价,面子无价

作者:飞花如梦 字数:1789 书籍:这个废物你惹不起

  以这种投怀送抱的姿势被当场抓包,在郑晴寒人生的黑历史记录中,可以稳稳地排进前三……

  郑晴寒在这一刻,深切地察觉到了人生无常,造化弄人,以及命运对她的不友好。

  她在心里惆怅地扶额,脑内CPU快速运行,短暂的僵硬过后,以超高的临场发挥能力,迅速制定了紧急作战方案,抢在谈时墨前面,率先开口,先发制人。

  “怎么,费了这么一番多余的功夫把我请过来,终于见到我了,你还不高兴不成?”郑晴寒稍稍眯眼,似笑非笑地问。

  谈时墨没把她放开,抱着她沉吟了一下:“还行,心情确实还不错。”

  沉吟个屁啊!这个问题还需要思考?!

  “我可是不爽得很。”郑晴寒高扬着眉,不悦地道,“你是三岁小孩吗?还绑票猫让我来赎人?因为你,我又浪费了宝贵的一晚上。”

  谈时墨淡定地说:“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会遵照约定,把猫放回去。”

  郑晴寒:“……”

  竟然还在演这个设定啊?!

  郑晴寒颇为无语地看了看他,抽着嘴角说:“怎么,把猫放走。把我留下?你要干嘛?”

  不干嘛。谈时墨视线移动,看了眼身上盖着的毯子,说:“你给我盖的?”

  郑晴寒嘴硬地哼了一声:“你助理平常都不给你盖毯子的?那他们做得可够失职的。”

  “他们平常也没机会做这种多余的事。”谈时墨扫了眼办公桌,视线划过被简单归拢到一边的水杯和文件,在上面明显地停留了两秒,将后半句话补完,“我平常不会坐在这里睡,今天有点累,昨晚没怎么休息好。”

  郑晴寒敏锐地注意到了他视线的落点,强行让自己移开视线,撇过脸去:“谁让你自己不好好睡觉的,自食其果。”

  谈时墨看了她一眼:“我也是条件所迫。”

  谁强迫你了?郑晴寒翻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自己的公寓你之前没睡过啊?别跟我说你有段时间没回去,突然就认床了?”

  “认床倒是不至于。”谈时墨否认了一句,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说,“就是有点不习惯了。”

  郑晴寒张了张嘴,沉默了一下,没能说出话来。

  谈时墨见好就收,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主动站起身,总算放开她,亲手去到内间的休息室,接了杯咖啡递过去:“第一次来嘉华吧,感觉怎么样?”

  郑晴寒接过咖啡,脸色稍霁,晃了晃杯里犯着香气的棕色液体,随意地道:“地方还不小,员工的精神风貌看起来也不错。一路上入眼所及皆是美女,在这里上班,每天的心情肯定很好。”

  谈时墨疑惑地皱了下眉,看了眼办公椅后面书柜上放着的钟表:“除了签约艺人和前台,其他所有岗位都没把外貌列入考核范围。这个时间公司的签约练习生正好结束练习,可能会多看到两三个,属于偶然现象。”

  郑晴寒转头看他。

  “在向我证明你的清白?”郑晴寒问。

  “这个不用证明吧。”谈时墨随意地说,“只是你提到了现象,我就说明一下原因。”

  郑晴寒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稍稍敛眸。

  她说:“我今天不是专程来陪着你胡闹的。首先是辰辰缠着我,非要我过来一趟,我才勉为其难地被迫过来。到公司后我又代表郑氏,考察了一下嘉华的投资前景,方便回头和你进行更进一步的深化合作。刚才的半小时就是在了解这个,现在抱过来的这些项目文件也是,我要拿回去看。”

  嗯。谈时墨平静地颔首,淡定地问:“在和我澄清你不是为了我才来的?”

  郑晴寒定定地看了他几秒,说:“对。”

  说完之后,她自己沉默了一下。谈时墨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一如她所期待的那样,顺势将话题引向了工作上面。

  “看好哪些项目?”他问,拿起她收到的项目书,随手翻了翻,“时凯应该已经和你大致介绍过了。他聊起工作时还是很有重点的,你心里差不多已经有数了吧。”

  是啊。郑晴寒双臂环胸,嚣张地说:“我准备在你所有回报率比较高的项目上都掺一脚,现在还在选,如果你愿意给我泄露点内部消息,那就再好不过了。”

  谈时墨稍稍沉吟,从项目书里拿出来三份:“这三部,赔钱的概率很低,资金周转也相对快。其中一部都市剧更是单凭谈好的广告赞助就已经回本了,比较符合你的需求。”

  结合谈时凯给她做的介绍,以及她自己的判断,这几部都在她考察过后的候选范围里。

  郑晴寒眼睫微垂,动作悠然地喝了口咖啡,挑着眉问:“这么赚钱的项目,你舍得拿出来和我合作?”

  这很奇怪吗。谈时墨公事公办地说:“携手共赢一直是合作的基础。”

  哼,天真。郑晴寒啧了一声,和他寸步不让地商讨起具体细节,莫名其妙地开始使劲抹黑自己,以达到吓唬他的目的:“之前谈氏和郑氏合作的时候,谈家主事的还不是你,你没见过我在谈判桌上的样子吧?寸步不让,锱铢必较。不是我吓唬你,想和我合作,就要做好被我剥层皮下来的准备。”

  嗯。谈时墨随意地应了一声,对她近似于恐吓的说辞不以为意:“你可以再带着团队过来考察一下,等到有一个比较成型的方案之后,我们再坐下来慢慢谈。”

  郑晴寒无声地抿了下唇角,沉默了片刻。

  而后她缓缓地问:“能刷脸吗?”

  谈时墨:“……”

  谈时墨抬手揉了揉眉心:“郑总,你认真的?”

  郑晴寒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的以后都叫我晴寒了吗?”

  是我说的。谈时墨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供认不讳,不过还是对这句话的用法予以了澄清:“我没记错的话,嫁给我的是郑晴寒这个人,不是郑氏地产。而不管是哪个主体,想要在谈判桌上靠胡搅蛮缠来耍赖,也实在是不符合……”

  “不行吗?”郑晴寒打断他的话,拖长了声音叫他,“老——公。”

  谈时墨沉默了几秒。

  他又捏了下眉心,让步的同时很有原则地强调:“谈太太可以,郑总不行。”

  郑晴寒佯装听不懂,装模作样地说:“这叫什么话,这两个身份不都是我吗?”

  谈时墨:“……”

  谈时墨斟酌了一下用词,平静地说:“如果你是想用我用过的套路来对付我,那我可以在此承认,你用这个套路时明显更熟练一些。”

  郑晴寒锲而不舍地拍桌子:“谁跟你开玩笑!最近因为你入主谈氏,好多同行看我的眼神里都透着忌惮,明里暗里地给我使绊子。要不是你给我拖后腿,我也不至于琢磨着一分钱怎么掰成两瓣花。你的锅你还想不接?我到底能不能刷脸赖账,快说!你办公室外的秘书比你有觉悟多了!”

  这两者需要用到的觉悟差太多了吧?谈时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开始不讲套路地胡搅蛮缠起来,不过既然她一再追问,他顿了顿,还是给了答案。

  “不行。”他果断地说,顿了几秒后,平静地补充,“……我可以私下里个人出资给你报销,但是账面上要正常走流程。”

  郑晴寒愣了一下,忽地哑然失笑。这句话好像突然戳到了她的什么奇怪的笑点,让她笑得直不起腰,手上的咖啡危险地摇晃着,险些溅出来。

  谈时墨将她手上的咖啡抽走,放到桌子上,却见她突然像被按了什么开关一样,完完全全收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谈时墨微微错愕,见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平静地说:“谈时墨,我越界了。”

  越了婚前协议里互不干涉对方工作事业、公司权限的界。

  谈时墨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反应相当波澜不惊。他稍加思索,淡定地问:“需要我说声没关系吗?”

  郑晴寒看着他,半晌无话,眼中带着自己没能察觉的动摇和挣扎。她定定地注视着谈时墨好一会儿,艰难地张了张嘴。

  “你……对我……”

  她说到一半,蓦地又将唇合上,唇角紧紧地抿了一下,挣扎着猛地闭了下眼。

  而后她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再睁开眼时稍稍敛眸,声音恢复了应有的平静。

  她硬生生改口,说:“……对我,是不是在订婚前就有所了解?”

  谈时墨一直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注视着她。在听到这句完整的话后,他在心里无声地轻轻叹了口气,面上的表情依然清淡平和。

  “嗯。”他简单地应了一声,语气自然地说,“之前就见过你。”

  尽管这个答案和郑晴寒想得一样,但在真切地听到这个答案之后,郑晴寒依然感到由衷的震惊。

  “你怎么会认识我?”她错愕地问,“在和你签婚前协议之前,我确实不认识你,没记错吧?”

  “我单方面认识你。”谈时墨平静地说,“第一次见你,你还帮我解了个围。”

  郑晴寒听得微怔:“……有这种事?”

  “郑女侠日常行侠仗义,这种日行一善的事情,想不起来也正常。”谈时墨说,顿了一下,唇角微弯,“不过你行侠仗义完,说自己做好事不留名的背影,还是很潇洒的。”

  郑晴寒:“……”

  日行一善这个词,勉强勾起了郑晴寒一点零碎的记忆。有那么一段时间,郑庆和还是个只会疯玩傻乐的小屁孩时,她刚开始接触各种动漫游戏,大概是有那么一段中二病发作时期。

  不过那已经是她很小的时候了,自从她知道什么叫中二病时,那种自顾自的逞英雄表现欲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这种黑历史竟然被谈时墨看到过?!

  郑晴寒顿觉尴尬非常,强撑着轻咳一声,面露古怪:“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人比较嚣张,喜欢横着走路,四处当霸王,对所有看不顺眼的小孩进行精准打击,自以为是地行侠仗义。如果这其中有偶然间接帮到你,那我只能说,我不是故意的……”

  养成还真要从小时候开始养起啊?郑晴寒十分震惊。在之前的半小时里,她设想过很多谈时墨早早认识她的原因,比如在什么地方偶然见了她一面,而后惊为天人、一见钟情,又或是抱着不纯的动机接近她,最后却把自己赔上了之类……

  万万没想到是因为她小时候的行侠仗义!她怎么记得她小时候那过分嚣张的样子很招人厌来着?这人到底是什么审美啊?

  “很久以前了。”谈时墨说,“一直觉得承你一份情,但又实在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你那时候众星捧月,也并不需要人帮,所以始终都记着这份人情,打算挑个什么时候还上。”

  郑晴寒顿了一下,面色奇异:“你不会觉得娶了我就是还人情吧……如果你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主动要娶我,那我倒是能对你说声谢谢。”

  “没有。”谈时墨说,“小时候的人情,我在你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还上了。”

  郑晴寒这下是真的听愣了。她惊讶地抬眉,错愕地重复了一遍:“我十五岁的时候?”

  她的十五岁,对她来说算是这辈子变故最大的一年。她爸爸过世,她在群狼环伺中拖着一个只会哭和帮倒忙的妈妈,被高高捧起,烈火烹油,人生的残酷一股脑压在身上。

  但是这一年的记忆里没有谈时墨的身影。郑晴寒努力检索了好一阵,还是没有印象那时候曾经见过他,不由发出质疑。

  “你到底还我什么人情了?说明白点。”

  “帮你放了一下午风,按照你的意愿,没让任何人察觉到你在那边。”

  郑晴寒在短暂的迷茫过后,忽然猛地一怔。

  她知道谈时墨说的是哪件事了。

  那是在她爸爸过世之后,她爷爷郑永昌还没宣布要遵循爱子遗愿,扶她做郑家皇太女的时候。父亲意外辞世,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天天嚷着要寻死觅活。十五岁的她焦头烂额地面对着命运的磨难,尖锐地和全世界的恶意做着激烈斗争。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鲜明地感受到世态炎凉,半个月前还围着她打转的男男女女,现在纷纷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有些沉不住气的甚至这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她百般奚落,仿佛看到她落魄的样子,自己就能达到人生巅峰。

  强势如郑晴寒岂会让他们如愿。就算没有家里护着,她也是那个牙尖嘴利,万事不肯服输的人,来找她麻烦的无论是单挑还是组团,都被她针锋相对地连削带打回去,半点亏都不肯吃,大多数关于她刻薄无情的流言都是那个时候传出来的。

  诋毁她的人不会觉得自己欺负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不对,只会觉得被她下了面子难看,于是愈发变本加厉地针对她,不甘心在已经没了靠山的她这里还找不到优越感。

  她从未服软过,一直在战斗,赢下了每一场胜利,但她也是会累的。

  太累了,所以在又被围堵住刁难之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把人吓走,自己拖着被“不小心”泼了一身酒的衣服站在原地,越想越气得难忍,愤怒到极致,冷风吹过遍体生寒,像是最后一颗稻草也被压垮一般,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放声大哭过。

  也只哭过那么一次。那一次后,她还是那个刺猬一样尖锐锋利的郑晴寒,而郑永昌在不久之后就宣布了要培养她的消息,那些之前对她落井下石的人后悔不迭,假装无事发生过般又回到她身边来,若无其事地重新围着她打转。

  她不是会以德报怨的人,那之后身边一直朋友寥寥,从不被鲜花簇拥时的交情打动,将人际交往完全当商场交锋看,没有真心,只剩委以虚蛇。

  康云珊也是在这个时候,成为她为数不多的朋友的。那天她一个人痛痛快快地哭了很久,最后整理好情绪回去的时候,尽管极力掩饰,眼睛依然能看出来红肿。她戴了副墨镜回去,在其他人异样的眼神里,忽而被康云珊从后面拍了下肩膀。

  “你也喜欢这个牌子的墨镜啊?”她有点不自然地笑着,演技很差地没话找话,“我也喜欢,你戴着好好看哦。”

  非常拙劣的解围,实际上也没起到太好的效果。但郑晴寒很感激她,一直领她这份情,觉得虽然这个世界很糟糕,但到底还是有康云珊这样的好人,在她苦挨难关时向她伸出过手。

  那也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哭得满脸泪了。她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记忆犹新,今天谈时墨提到这件事,她很快就想起了其中细节,眼神逐渐转为错愕。

  她怔了好一阵,说:“我那天……是不是叫你滚来着?”

  不是针对他,她那时死死拿手捂住脸,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过来了。只在听到脚步声时,头都没抬地让对方大声滚开,并打定主意要是对方不滚,她就跳起来和人打一架,正愁没个发泄的由头。

  不过来者显然还算识趣,随着她一声咆哮出口,脚步声短暂地停了一会儿,而后渐行渐远。

  她只知道有这么个人,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今天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谈时墨。

  “还记得?”谈时墨笑笑,平静地说,“顺带帮你放了个风,你哭起来声音太惨烈了,如果有别人看见听见,估计要被你杀人灭口。”

  郑晴寒脑回路尚算清楚,震惊过后,很快提出疑问:“我特意找个偏僻角落嚎的,我记得那是个度假山庄,别墅里在举行生日会。大家都在找乐子,你怎么就找到我了?”

  “听到那几个被你吓回来的人说话了。”谈时墨平静地说,“没看见你回来,就去看了一下。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你,好在应该还不算晚。”

  短暂的错愕过后,郑晴寒呼出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还是庆幸你那天没出来吧。”她说,“我那时心态崩了,说不定真会迁怒你。”

  谈时墨说:“这件事倒是让我一直很后悔。”

  什么?郑晴寒稍稍扬眉,谈时墨看着她,声音很轻地说:“如果是现在的我回到那天,大概会走到你面前,抱你一下吧。”

  郑晴寒:“……耍流氓啊你!”

  谈时墨抬了下眉:“合法夫妻,名正言顺。”

  “我那个时候才十五岁!你是变态吗?!”

  算了,这个不是重点。郑晴寒内心盘旋已久的疑惑被解开,顿时有种得知真相的恍然感觉。这种感觉属实不错,就像一部推理漫画追到了结局还没有烂尾,让她心情不错。

  郑晴寒满意地颔首,后退一步,稍稍拉开距离,语气缓和下来:“我大致上已经明白了。那个……虽然迟来了很久,但还是和你说一声谢谢。”

  谈时墨无声敛眸,平静地说:“我需要的不是你的道谢。”

  这句话出口之后,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下。

  片刻之后,郑晴寒相当刻意地清了清嗓子,凶道:“不然你要怎样,让我欠着你的这份人情,下次商业合作时让我用两个百分点还?”

  就这么又回到拌嘴模式了,好好沟通的时间果然不会持续太久。谈时墨失笑,终于站直身,稍稍整理了下刚才被郑晴寒拽乱的衣襟,带着罕见的温和,低柔地说:“回家?”

  嗯。郑晴寒点点头,努力将情绪调整成若无其事模式,走到办公桌旁将项目书拿起来:“这些项目书都拿回家,我回去再好好挑挑……你刚才自己说的个人掏腰包给我报销,没打算赖账吧?”

  没打算。谈时墨将正在办公桌上乖巧趴着的咪咪拿起来,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咪咪真是咱们家的福星。”

  是啊。郑晴寒先是深以为然地点头,而后随口问:“怎么这么说?”

  谈时墨:“根据猫咪聚合原理……”

  哪有这种原理?郑晴寒皱了下眉,疑惑地看过去。

  谈时墨悠悠地把话说完:“小猫吸引大猫,我们家的猫科太太终于转化了。”

  郑晴寒:“……”

  我看你就是在找死。郑晴寒一份项目书朝他头上横飞过去:“本人超进化成黄金非洲剑齿虎了!你今天就在这儿被袭击致死算了!”

  被项目书砸死当然是不可能的。谈时墨头偏了一下,将砸到书架上的项目书拿起来。郑晴寒完全没等他,在他捡文件的功夫,已经恼火地推门而出,把门摔出好大一声响。

  外面的秘书们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高阳待命在外,不敢怠慢,见郑晴寒出来,忙迎了上去:“事情谈完了郑总?还顺利吗?”

  郑晴寒干脆利落:“不顺利,你们谈总商业眼光不行,我很失望,下次再谈吧。”

  下次谈倒是没什么……不过,高阳轻咳一声,踌躇了一下,小心地说,“郑总,那边有下去的直梯,您不用像上来一样一层一层地走过去,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郑晴寒:“……”

  什么破公司,两种路还不在一个方向。郑晴寒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将高阳看得悚然一惊,在他的严阵以待中,淡然地说:“也行,那你带路吧。”

  可以可以,没问题。高阳刚要给她指路,忽而见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谈时墨推门而出,自然地走过来,牵起郑晴寒的手,轻描淡写地对他说:“你忙吧,我们这就回去了。”

  高阳立刻站直,高兴地回应:“好的,我今天在公司通宵加班,明天就把郑总要的重点项目投资意向书再梳理一遍!”

  其实没那么忙的高阳,恨不得立刻表示自己要加班到明年。

  谈时墨牵着她的手向前走,郑晴寒被他拉着走了几步,视线下移,看向两人交握的手。

  这样的动作,对两人来说好像太过亲密了,但是……

  郑晴寒无声地抿了下唇,手指收紧,回握住他的手。

  感觉到走在前面的谈时墨步履一停,郑晴寒立刻没话找话。她相当刻意地清了清嗓子,硬是迅速开启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感慨道:“明天老爷子又要来公司,你公开力挺我之后,那边已经完全沉不住气了。我现在有种和你一起,共赴狂风暴雨深处的感觉,都怪你。”

  是吗。谈时墨牵着她的手,平静地说:“我全权负责到底,让他们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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