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嬗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几乎是慕挽辞话音刚落她就拿出腰中软剑准备刺向她,嘴上说着:"慕挽辞…别以为你"
江肆在两人之间,南宫嬗的这一举动,她反应的极快,软剑被拍下地上,江肆低吼道:“够了!”
“嘉靖侯府,可不是南凉郡主可以随意放肆的地方!”
江肆极少有如此生气的时候,就算是前世加在一起都少有,而此刻却因为南宫嬗,生气到了极点。
南宫嬗本是一脸愤恨,这会儿也呆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江肆会这样落她的面子。
"江肆你…"南宫嬗气的脸色发红,江肆却跟看不见似的,站在了慕挽辞的身边,淡漠的说着:“南宫郡主若是路过,本侯要携家眷回府,若是拜访请记得递拜帖。”
"刘金,送客!"
说完就拉过慕挽辞的手,直奔院门。
一路走到南院门口时,慕挽辞才把她的手放开,撇着眉说道:“侯爷凯旋归来,该去休整一下,妾自行回去便好。”
从前觉得慕挽辞自称妾时,总是带有别样的意味,现在却是带有情绪的。尤其是南宫嬗在门口闹的那一通,让江肆怎么都觉得这声妾刺耳。强烈的冲动促使着她又一次抓住了慕挽辞的手:“莫要再如此自称,我从没如此看过你。”
“那侯爷如何看我?”
像是对南宫嬗信口说来不同,江肆曾鼓足勇气对慕挽辞说过要娶她为妻,却被拒绝,所以再当着她的面总是很难开口。
她垂了垂眸,最终小声的说:“反正我从来没这样看你,我们该是平等的,所以我也不容许旁人那样说你。"
慕挽辞听到她的话笑了笑,笑她这样做事,却也怕人说。
江肆动了动唇,有心想要替自己解释,慕挽辞却又一次的放开了她的手。门口武婢见状走到了慕挽辞的身边,与之一起的还有知渺。面无表情的,在赶她回去。江肆有些沮丧,觉得自己嘴笨的很,慕挽辞明显是不高兴了的。
回到北院,江肆沐浴后找来刘金,旁敲侧击的问她慕挽辞在府中如何。
/>
“与平时无异。'
刘金据实回答,不敢掺假,江肆听后若有所想的让他下去。
她在府中之时便发现了,慕挽辞挺宅的,多半是不会出去的,所以具体的情况还要问本人。只是江肆有些胆怯,又有些.
期待。
上次分别在城楼上她看清楚慕挽辞喊她的名字,当时感觉不算很多,可是分开的越久,她发现…自己是想念慕挽辞的。
就算她多数都是冷着脸看自己,可她也想看冷脸的慕挽辞。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好笑,有一天竟然会这样去想一个人。江肆在北院纠结到了傍晚,最后奔着厨房去了。
上次慕挽辞吃过水煮肉片之后米饭都多吃了一些,她记得的。
说干就干,有了上一次江肆做菜的经验,庖厨里面的仆人并没有那么惶恐了,不过还是下意识的跪下。
江肆之前总是对每个这样的说不必,却也没有什么用,这次她换了种方法,转头对身边的刘金说:"往后在府中不许这般动不动就跪…"
江肆甚至想说打个招呼便好,但说不定会把刘金吓到。"礼数够就好,不必次次下跪。""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你也不必自称奴才,跟苏洵她们等人一样便好。"
来到这个世界江肆首先想的迎合,可多去近半年的时间,效果不佳,还不如按照她自己舒服的方式来,毕竟嘉靖侯的身份有这样的话语权。
刘金连声应下,又把庖厨的人都赶了出去,她知道江肆是要自己做菜吃。
寻常人家里面不是没有乾元下厨的,所以为了长公主下厨也并非难以理解,只是从前的嘉靖侯不似这般人。
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刘金也察觉到了江肆的变化。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把江肆所用食材全部安排妥当才走。
做过一次的菜,江肆这次更加的自信,用时也不长,而且除了水煮肉片之外她还做了个道糖醋排
骨,做的时候她又觉得这两道菜太荤了,又熬了一份火腿冻菜粥。
虽然这里的调味料没有那么多,但味道也没差了太多,出锅之后她尝了尝,保证味道比上一次还要好才端到南院去。
上次做水煮肉
片时,过往的仆人不是跪地,就是想要帮她端过去,而这次跟刘金说明了之后,盯着她看的人并不多,见到了也只是微微躬身,这一路轻松许多。
而到了南院,江肆竟然发现每日都守在门口的武婢不在。该在门口的知渺也不在。
她站在门口,轻声喊着慕挽辞:"长公主…"“长公主,臣来…”"进来…。
慕挽辞的声音清冷又隐忍,江肆抿着唇,踌躇许久才推开了门。
厅堂里面空无一人,慕挽辞也没再说话,江肆端着菜跑到穿过厅堂,撩开了后门的帘子.
慕挽辞的样子像是刚刚睡醒,衣裳掉落到肩头,微红脸颊弥漫着水汽的双眼正看着她。
江肆顿时拘谨起来,握着盘子开口:"想到公主未用晚膳,臣特意做了两道开胃菜还有…"
慕挽辞没回应,而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扶着床坐起来。
今日上午刚见过,那时江肆还不觉得慕挽辞有多虚弱,这一动作却是让她心都提了上来,她把盘子放到桌上,三两步走到慕挽辞的身边去。
扶住她的手臂,却被慕挽辞软弱无力的推开了些。如此近的距离,江肆才看清慕挽辞的脸有多白,瘦了多少。
“先起来吃饭吧。”江肆软着声说道,慕挽辞却仍然不看她,额间的碎发挡住她的半张脸,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必,我想休息。”
江肆距离太近,慕挽辞觉得难受极了。就好像干枯许久,突逢大雨,畅快,但又有些接不住。
江肆也沉默起来,不过一直维持着扶住她的动作,慕挽辞还要挪,却感觉腰间被拽住,回头望去时,江肆关切的问:"这一个月,你是如何度过的?"
如何度过…?
慕挽辞的眼神在她脸上上下打量,垂着眸微微勾起了嘴角。如何度过,自然是用药物。
起初还算得上有用,时间久了之后那蚀骨折磨便开始了,最难受的不是身体,而是心里。
嗅到过乾元信香的她,在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多次难熬到她要崩溃,恨不得江肆就在眼前。慕挽辞闭了闭眼,试图让那些记忆散去。
不愿去面对自己那羞耻的,念想。
几乎是咬
着牙说了句:“很好。”之后站起身,背对着江肆。
她终于能在满是琥珀香气中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她怕,若是在这样继续下去,会做出自己都不愿意之事。
粥和菜正逐渐冰凉,江肆也站起身,路过她的身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把粥递到她的嘴边。慕挽辞嘴硬,不好绝对不会承认。
而她现在这副样子,江肆只看一眼就会知道,不好。
在侯府门口的时候,她只顾着生南宫嬗的气,完全忽略了慕挽辞的状态。现在想来才知道,那力气小的很。
她端着粥,微微弯着腰等着她喝下一口,却什么都没等来。
江肆有些心急,放下粥穿过她的双腿,打横抱起了她。
慕挽辞连惊呼的声音都小,又怕掉下来似的,只能用力的勾住她的脖颈。交叠坐在桌前,江肆还要喂她,慕挽辞仍紧闭着唇。不过脸颊开始逐渐发红。
姿势暖昧江肆顾不上了,只是执拗的想让她把粥喝进去,好恢复身体。慕挽辞最后没拗过她,微微张开了嘴。
江肆一勺一勺的喂进去,大半碗下去了,她觉得慕挽辞的脸色好看了些,没那么白了…不过剩下的却是不愿意喝了。
坐着抱她的姿势也没了必要,江肆抱着她站起身,想要给她放回床上。松开手的一瞬间,慕挽辞抓的她更紧。
喝了半碗粥她有了不少力气,脖颈的被她勾的有些痛感,而她的指甲划过腺体的时候,更是让江肆浑身一激灵。
而她也发现,慕挽辞或许不是因为吃了饭脸色才不那么白,而是.
她的琥珀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之内,尤其是抱住慕挽辞之后,那味道在慕挽辞的身上竟然散不开。
“侯爷失约了四次,该怎么补回来?”慕挽辞轻咬着唇,微微泛红的眼尾出卖着她此刻的心情,甚至指甲都比刚才更用力了些。
江肆像被蛊惑了一般,看着她嘴唇说道:“听你的。”
"对,都听你的。"
"那…临时标记吧。"
"好…"江肆下意识的应下,而后才发觉不对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慕挽辞狡黠一笑,用力的勾住她的脖颈向上,轻吻着她的唇角。耳暨厮磨:"为人妾者,理应如
此,侯爷可是不愿?"为人妾者…
江肆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在低下头时见到了慕挽辞揶揄的笑。
她这一个月来饱受折磨,江肆却带着的另一个坤泽出现在她的面前。
让从南院疾步而行到侯府门口的她,活像个笑话。
江肆不知如何作答时,慕挽辞又挑逗着她的腺体,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她瑟缩脸上的笑意更甚。
“妾身自知身份,理当乖巧懂事,侯爷若是不愿,也可把南宫妹妹纳入府中。
“妾,听侯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