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轻松, 知不?知道我那阵子压力多大?”
在?她被骂得食不?下咽时,冷千山不?仅不?澄清,还在?后?方推波助澜, 他说?他忙, 可丛蕾看他悠闲得很, 起码当键盘侠当得很起劲, 只顾自己开心, 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
丛蕾咽不?下这口气:“咱俩现在?是好了?, 但你这样下去, 迟早是要再分开的。”
被窝还没焐热, 就听到丛蕾的丧气话,冷千山神色陡沉:“你还想和我分开?”
不?容丛蕾回?答,他凶神恶煞地扯下她半边衣领,咬住她的肩膀:“这次我不?跟你计较, 你要是敢说?第二次,看我不?卸了?你的腿!”
“冷千山, 你有狂犬病吧。”丛蕾吃痛, “你这人听话怎么只听后?半句?”
“那你要检查我小号怎么不?检查完?”冷千山把手机塞回?她手中, 一条一条地翻给?她看, 刚才丛蕾翻得快,情绪激动, 看到的都是冷千山说?的坏话,其?实中间?还夹杂着一小部分精分的发言:
“为什么都说?温韵勾引冷千山,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冷千山也喜欢温韵?”
这条评论受到了?猛烈的抨击, 回?复纷纷说?道:“是,只有你一个人。”
丛蕾知道自己应该严肃对待,但看到冷千山的粉丝说?他眼?睛瞎了?, 要给?他推荐眼?科医院,她还是感到相当的滑稽。
“他们越扯越离谱,我就把热搜撤了?。”见丛蕾唇线稍缓,冷千山稳住心神,“你说?的我会改,但你也不?要动不?动就说?分开,丛蕾,我听不?得这个词。”
“我没这个意思。”
“我不?管。”丛蕾凡事都爱往坏处想,常常对他很无情,冷千山把她的手贴在?胸膛上,“你一说?,我心口就疼。”
“我千辛万苦才找回?你。”冷千山道,“我们千辛万苦才在?一起。”
“知道了?。”丛蕾被他说?出了?愧疚,倒像是她对不?起他一般,“不?说?了?。”
“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好。”
“你重复一遍。”
丛蕾顿了?顿,一辈子那么长?,谁也望不?到后?头的路,她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了?,她摔过?跤吃过?苦,不?信太圆的饼,不?说?太满的话,可冷千山眼?巴巴地候着,丛蕾软了?心,顺着他说?道:“一辈子不?分开。”
冷千山揣着个失而复得的大宝贝,一直紧着股劲儿?,得了?丛蕾的保证,将将松坦了?些,他把玩着丛蕾的手指:“既然你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你,那要不?我公布得了?,就说?是我追你,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不?!”丛蕾的反应很大。
别人不?会懂他们的感情,只会觉得她给?冷千山下了?蛊,坐实她绿茶的称号,就像冷千山说?的,他们千辛万苦才在?一起,她要的是细水长?流,不?是节外?生枝。
冷千山其?实也是脑子一热,他不?靠粉丝吃饭,没有跟公众交代自己私生活的癖好,但见丛蕾这么排斥,便颇有微词:“怎么,我配不?上你?”
“我配不?上你。”丛蕾说?。
她退后?,冷千山更不?是滋味:“谁敢说?我们配不?上。”
这间?小屋装着他们幽绵的情,夜里?的他们只有彼此,可以爱到地老?天荒,然而一旦走出去,就要承受阳光的暴晒,丛蕾心里?乱得很,等到冷千山漱完口回?来对着她哈气,她才想起自己本来是在?生气的。
冷千山渡给?丛蕾一个湿淋淋的吻,是漱口水清新的味道,如同冰凌的雾凇,他们在?冬日的暖阳中唇舌勾缠,冷千山在?她身上到处乱拱,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故意扎丛蕾的脸肉,丛蕾一躲他就笑,冷千山追着去戳她揉她,嬉闹够了?,丛蕾喘着气,二不?拉几地说?:“感觉像乱.伦。”
冷千山使劲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丛蕾对冷千山的爱洁白得没有一丝杂念,属于柏拉图式的神交,但冷千山明显与她不?同,丛蕾还未做好准备,冷千山自己也知晓这一点,要等她正视他的欲望,还需要时间?。
“对了?,你为什么要和秦秋荣见面?”冷千山差点忘了?这一茬,他其?实没把秦秋荣当根葱,靠菊花上位的男人,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丛蕾与他来往甚密,就让人相当膈应了?。
丛蕾简单叙述完事情的始末,冷千山却偏离了?重点:“岑映婕在?片场阴你?”
“嗯。”
“你哑巴啊,怎么不?告诉我?”
丛蕾觉得冷千山有些糊涂,那时他们若即若离,她以什么身份去跟他诉苦?
“她别想再接戏了?。”冷千山嘀咕道。
丛蕾没听清:“啊?”
“没什么。”冷千山托着她的腰,“以后?一切有我,你只管享福。”
节目组派来接他们的人稍后?就到,丛蕾晨起开门,只见满山银白,千里?一色,彤光驱散了?残存的寒意,雪晴而云淡,木屋树枝皆成了?圆润的造型,犹如童话里?的世界,美得纯净,美得软和,万物都没了?棱角,人也变钝了?。
黑夜不?再来。
新雪覆盖了?旧雪,昨日之途了?无痕迹,不?可追忆,丛蕾踩下一个个新的脚印,闻到霜木的凛香,搓了?一个小雪团,朝冷千山掷去。
金灿灿的霞光照耀着她的笑脸,穿过?晨雾落入他的眼?帘,冷千山抹了?点肩上的雪,放进嘴里?尝了?尝,姿态慵懒,是个十足风流的贵公子,向丛蕾勾勾手指:“来。”
冷千山这样魅惑人心,以至于丛蕾明知他要报复自己,依然抬腿走了?过?去。
然而冷千山并未以牙还牙,他拉着丛蕾蹲下,三两下堆起一个小雪人,圆脑袋圆肚子,几缕枯草作齐刘海,树枝作叉腰状,看起来气急败坏,他说?道:“这是你。”
丛蕾不?甘示弱,也堆了?个雪人,握着树杈,像在?挥打鞭子,高傲的神态活灵活现:“这是你。”
他们很久没有玩过?这种手工游戏,堆得兴致勃勃,丛蕾捏了?一坨大便,放在?小雪人头上,冷千山认为她破坏了?浪漫的气氛,谴责道:“你真不?雅。”
“不?雅?”丛蕾掐着大便的尖尖,“你忘记我过?十二岁生日,你送我什么了?吗。”
冷千山真忘了?:“什么?”
“一坨仿真屎。”丛蕾忿忿地说?。
冷千山憋不?住笑,在?丛小雪的胸前戳了?一个眼?:“小心眼?子。”
他们装饰好各自的雪人,拿起手机自拍了?一张,冷千山一贯看不?起剪刀手,可心中欢喜时,除了?剪刀手,竟想不?出别的Pose,在?银装素裹的背景下,他和丛蕾穿得像两头熊,鼻尖上沾了?雪,头靠着头,笑得傻里?傻气。
不?管了?,就这样吧。丛蕾看着照片,默默地想。
就这样走下去,无论别人怎么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余的都不?管了?。
雪地摩托车司机送他们到达雪乡,摄制组乌泱泱一片人在?山脚等他们,个个翘首以盼,关心倒是其?次,主要还是为了?吃到新鲜的第一手瓜。冷千山和丛蕾录著录着消失了?一夜,导演语焉不?详,大家自是浮想联翩,但等到他们再出现时,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冷千山顶着万年?不?变的冰棺脸,丛蕾在?他后?面下车,即便用围巾和帽子挡了?大半的皮肤,依然能看出她脸上开了?水彩铺子,眼?角泛青,侧颌淤黑,额头红肿,一副被揍狠了?的惨状。
冷千山全程漠然以待,与她没有任何互动,就像不?认识丛蕾。这与大家想象的桃色画面大相径庭,偌大的片场落针可闻,竟无一人上前搭腔。
“我艹!”尤娇率先回?过?神,挤开工作人员,一个飞扑抱住丛蕾,见冷千山嫌弃地瞅着自己,指着他悲愤地控诉道,“冷千山,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打她!”
鸟飞绝,人踪灭,尤娇这一声震破苍穹,大家齐刷刷地对冷千山行起了?注目礼。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先发这么多,下一章会多更点哈。周五周六都有事,如果来得及的话就周日更新(不一定)。
分开当然是会再说滴,冷锅也当然是会发疯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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