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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章 毒医圣手
李慕菊说道：“我是实在看不出来这个张森林高明在哪里。一座破塔，加上一个居士性质看病活动，我看，那些找他看病的病人肯定都是因为他师父的名气才来的，他本身我并不看好。”
顾飞笑道：“不要用偏见看人啊。确实一个破塔加上一个空荡的院子确实让人看上去像江湖骗子。其实这不过是表面的东西而已，你深层分析一下，真正的骗子会在这种荒凉的地方看病么？真正的骗子，第一点就是要宣传，不宣传别人怎么知道你？你看看四周，有宣传看病的标准么？没有，连一个红十字都没有，外面的人看到这里肯定不知道这里是看病的，这点你怎么认为？”
李慕菊说道：“这点我还真没考虑，也许他太年轻吧，没有经验。”
顾飞笑道：“其实这个世道，真真假假很难分辨的，那种看上去象真的，才往往是假的。而看上去是假的，却有可能是真的。我们如果用一般的逻辑去推断的话，肯定会有偏差的。进屋吧，我们躲在一边议论人家总归不好的。”
两人进了屋。顾飞坐下来，说道：“你这里连个电脑都没有啊，你不觉得无聊啊？”
张森林说道：“我这里那么偏僻，根本没有网线通过来，买了电脑也没意思，只能用手机上网，真的很郁闷。”
顾飞说道：“是啊，不过这里有一点好处就是安静。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噪音污染。在城市里，光这个噪音污染就受不了，关上窗子外面的声音还特别大。”
张森林说道：“我到是想过一点热闹的生活，一个住这里太久了，真的感觉很乏味。”
顾飞笑道：“是啊，这种地方适合养老，你这个小年轻的住这里，真的是不太合适。”
张森林说道：“没办法，师傅圆寂后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也没有地方去啊。”
两人聊着家常，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张森林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精神头，我要去睡了。旁边的房间是我师傅以前住的房间，你们去那里睡吧。”
顾飞跟李慕菊走进张森林说的那个房间，看到周围一片凌乱。铺满了尘土，看来是好久没有收拾了。“
李慕菊说道：”这里怎么这么脏啊，能躺人么？我看我还是回车里睡吧。“
顾飞说道：“车里那幺小的地方，睡的能舒服么？还是收拾收拾这里吧。”
李慕菊说道：“怎么收拾啊，这里全是土，床单子脏的都快能黑的了。”
顾飞说道：“确实有点脏，这样吧，你去车里凑合一晚上吧，我在这里睡。”
李慕菊说道：“这么脏你也能睡的下？”
顾飞一下子躺在了床上，翘着二郎腿说道：“修道怎么能怕脏呢，那都是心里问题，眼不见心不烦，一睁眼就天亮了。”
李慕菊说道：“真服了，这点我可做不到，我去车里了，明天见。”
第二天，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屋子，照在了顾飞脸上。顾飞起床，整理了下，出了房门。清晨的空气真好啊，透着一股清新。红色的朝阳展现着阳的精华之所在，看到朝阳，让就感觉到美好的一天终于又开始了。
顾飞走到院子里停着的车面前，看到后排李慕菊正睡的香。顾飞没有打扰她，随便在院子里转悠。
过了一会，张森林也起来了，看到顾飞，说道：“你起的够早的啊。”
顾飞说道：“一天最美好的时光，莫过于早晨，尤其是这个季节，睡懒觉太可惜了。”
张森林说道：“嫂子呢？还睡着呢？”
顾飞指了指车，说道：“还在车里睡着呢，女人啊，就是容易犯困，我们不用管它。”
张森林说道：“你会下象棋么，闲的无聊，下会棋吧。”
顾飞说道：“会一点。行，下会棋也不错。”
两人排开阵势，厮杀了起来。
李慕菊一觉醒来，一看天明了，太阳直照眼睛。自己这一觉睡的挺好的。下了车，却看见这两人在下棋呢。
李慕菊看到顾飞是红子，张森林执黑子，整个局势，是黑丫丫的一片，红字都快被黑子吃光了。李慕菊不由说道：“顾飞你好笨啊，都快被吃光了。”
顾飞嘴里咬了一根草。轻松的对李慕菊笑道：“你以为象棋，子多就赢啊。”
旁边的张森林皱着眉头，迟迟不下子。半响，张森林说道：“这盘我输了，再来。”
李慕菊惊讶道：“你怎么输了？你那么多子。”
张森林苦笑道：“顾飞太狡猾了，把中卒拱到我家门口了，我再多的棋子也使不上劲。”
顾飞笑道：“小卒子过河不回头。不要小看小卒啊，只要过了河就能当大用，很多著名的残局里面，小卒子都是主角。”
张森林说道：“晕啊，你都到了研究残局的层次了，算了不跟你下了，在下还是输，这东西取不得巧，低水平基本不可能赢高水平的。”
顾飞笑道：“我算不上专业的，就有平时无聊的时候下下罢了。”
李慕菊说道：“我平时怎么没见你下过？”
顾飞说道：“我平时都在网上下，联网下，网络那么发达的时代。象棋，扑克，围棋，麻将之类的都可以在网上玩了。现实里面人怎么可能凑那么齐啊。”
几人正聊着天。突然一阵敲门声。
张森林赶紧去开门，只见站着门外站着一群人。
张森林说道：‘什么事情？”
一个老奶奶一把鼻涕一把类的哭道：“救救我儿子，他不能死啊，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人群里有个单价，上面躺了一个人。
只见全身都肿胀的不成样子，奄奄一息。
张森林看到后，说道：“抬过来吧。”
几人把这个人抬过来。李慕菊看到这个病人，着实吓了一跳。全身水肿那么厉害。看样子应该是肾病晚期了吧，尿不能代谢，这样的都要做透析的。
张森林把了把脉，说道：“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才送来。“
旁边的亲属说道：“本来是在医院的，最后医院不给看了，让我们准备后事了。”
张森林说道：“我试试吧，你们别抱太大希望，转身就去屋里取药了。”
旁边的李慕菊问家属，“这是什么病啊，看着那么厉害？”
家属说道：“医院里说是肾病，反正是没救了，最后的希望就是来到佛缘堂了。”
旁边的顾飞笑着对李慕菊说道：“这样的病人，你敢接吗？”
李慕菊摇摇头。
很快，张森林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瓶。递给家属，说道：“这里面是药面，一次喂一小勺，看看他的反应。”
家属一勺喂下去。过了一个小时，病人突然开始剧烈的呕吐，病人的家属慌忙开始伺候着。
一旁的顾飞轻轻说道：“看来这个病人还有点希望。”
张森林说道：“是啊，有点希望，还有力气吐，在往后看看吧，现在还没从鬼门关里过来。”
病人的家属找过来了，张森林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吐，过一个小时，继续喂药！”
病人半信半疑的又回到院子里去了。
张森林一遍喝茶一边说道：“其实行医最难的就是很病人和家属的沟通，很多时候都误解的，本来呕吐是好事，可能家属不这么认为，认为呕吐是坏事，根本没办法沟通。”
李慕菊说道：“为什么说呕吐是好事？”
顾飞说道：“很简单啊，病人身上全是水，不能运化，医院必定用了很多利尿药，结果根本排不下尿来，最后导致全身水液循环出现问题。目前来说，只要病人能排下水来就说明往好的方面好转，不管是呕吐还是什么，明白么？”
李慕菊说道：“这样啊，还真是很难理解，张森林，你刚才给他送的什么药？”
张森林笑道：“你猜？”
李慕菊说道：“我可猜不出来。”
顾飞笑道：“这种时候，一般的中药根本没有了，必须峻下逐水药，才有一线希望，我如果猜得不错，你刚才用的是甘遂吧。”
张森林说道：“你果然是医道中人啊，确实是甘遂。”
李慕菊惊讶道：“甘遂有剧毒啊。很容易毒死人的。
张森林笑道：“就是利用的甘遂的毒性，像这种情况的病人，那些力道不大，没有毒性的药根本就没意义了。毒性就代表着偏性，毒性越大代表偏性越大，偏性越大，代表纠错的能力就越大，所以关键时候，真正的神药其实就是剧毒药，毒药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啊，你用的多了，你就会迷恋上毒药的，他的效果是无与伦比，不可代替的，毒药的世界，真的是太精彩，太美妙了。”
李慕菊顿时听的目瞪口呆。这么另类的中医，还是第一次看到。
顾飞笑道：“你应该起个外号，就叫毒医圣手如何？”
张森林笑道：“等这个病人脱离开鬼门关以后我在考虑这个外号。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