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脚下已成一个圆形深洞,他这一拳足足把铁勇钉进三十二丈之深,洞内更是冒出丝丝的热气,想是铁勇与岩石摩擦所产生的热量。
“哼!哼!哼!”无限连连冷哼:
“铁勇,你这个忘情寡义的东西,让地心的洪热融化你,使你永世不得超生!”
这时,海岛陷入一片平静,但这平静却仅仅维持了几十秒钟,无限就感到脚下晃动不止,整个海岛上就如浪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般,起伏抖动,并一块块地裂开来。
无限暗感诧异,莫非铁勇受这一击还未致死?就算未死,当也伤重得再也爆发不出这等强劲的力量啊!
稍特片刻,海岛便停止了晃动,无限暗叹。原来刚才是铁勇临死之际的挣扎,这厮受我那一拳,临死之时还能挣出这样大的劲力,致使海岛晃动,当真不死……咦?
无限思绪未断,突发惊叹之声,原来他见铁男钉入地下时留下的洞内冒出丝丝的热气,已渐渐变浓,雾气蒸腾得如烧开了一大锅沸水后,还在猛火狂烧,让蒸汽从一个手指头大的孔内泄出一般,冲起老高,老高。
无限不由暗叫不好,寻思道:“莫非铁勇那厮已穿透了地壳,形成了人工造成的一个活火山口!
思念致此,无限便欲离开小岛,趁快乐逃离这海岛,免吃火山亏。
但他还未移动脚步,黑乎乎的洞内爆起一阵炸响,接着从洞中喷出一样怪东西,直射向半空,展开,竟是面孔木然的铁勇。
无限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讶异之情溢于言表,呆立不动,犹如欣赏一件美不胜收的精美之物,忘物忘我。
“无限,我今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亿段!!”空中的铁勇一声厉啸,正欲撞向呆立的无限。
正在此际,一道电光划过夜空,伴随着轻轻的“喀峻”电火花之声。
铁勇见得这道电光,呆了一呆,宛如偷出玩水孩子,猛地发现了带着竹鞭凶的赶来的父亲一般。
“这是怎么啦?”惊魂未定的无限,不明所以:“难道黑洞他……”
不错,这道电光正是黑洞以波的形式发出的命令:
“铁勇,你在于什么,嘿嘿嘿,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了,尽快完成任务,给我滚回来!”
刚刚还暴跳如雷,如同疯狂一般的铁勇。此时温驯得像一头绵羊般,低下头,尊敬地道:
“尊敬,黑洞大人!”
无限听了这句话,更是证明了自己的判断,仰着大吼道:“黑洞!你给我滚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铁勇来杀死阿雪!”声音凄厉。
但,他就算嗓音再是强劲,亦不过徒劳和浪而鸣,最后全都遁形于深辽的夜空。
一切全都归于平静。
傀儡始终都是傀儡,如木头菩萨永远不能变活一样,铁勇在瞬间已回复了平静……什么嫉妒?什么感怕!?什么仇恨!?在他的脑海里已统统都不存在了,随手一扬,一道黄光掠过,射向无限,劲道之巧,刚好塞入无限的手掌中。
无限举起一看,竟是一线激光光碟,正欲回掷给铁勇,贯注真力,以光碟割下他的头颅,却又忍住了,“唉,他……他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
无限一跺脚,仰不住悲痛,转身便向大海中冲去,踏波点浪,瞬息之间便只剩下一点黑影。
有后传来铁勇的,那带着金属撞击之音的刺耳嗓音,一字一顿,犹如背书般地道:“无限,我是来传达黑洞大人的口令,这一张光碟乃是进入帝都参加大典的特别通行证,那天,你便可以赤家的身份,进入广场,并与你的同伴一道登上帝塔。”
“哼!”无限冷笑道:
“他妈的什么开国大典,我连雪儿都没有了,还去参加什么?去杀什么赤天,这一切全是黑洞这个恶贼造成的,我要杀的是你!”
海面已渐趋乎静,经过铁勇与无限的那番剧斗,掀得海浪冲天,不少的鱼儿都给损上岸边给摔死了,海面上到处都是白莹莹的一片。
无限整整搜寻了几个时辰,方圆数百里内的所有海域全都踏遍,却哪里有蓝雪的影子?
带着愁怅与伤心,无限于黎明时分,离开了这片水域,就近向澳洲大陆行去。
蓝雪到底哪去了?
她死没死?
龙杀呢?
无限会不会去参加开国大典,刺杀赤天以偿对天狼的心愿?
黑洞与赤天两大强者的对话,谁强谁弱?谁才是未来世界的真正主宰?
第十八章 冰岛之迷
无限以一身劲力踏浪而行,不过中午时分,便抵达了陆地。
失去了蓝雪的无限,再没有原来邓首流浪时那么洒脱与无所谓,心中才空的有一种无以明言的失落感。
无限自记事时想,使孤身流浪,靠乞讨为生,直致他长到十几岁遇见天狼,投靠了叛军时,孤寂与冷清直陪伴着他,这才使他的心灵中早已洛下深深地印迹,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无所谓了。
到他投靠天狼,做了一名叛军士兵后,由于他渲质深,根骨佳,是以与一般普通人也很难打到一块,很难有共同的语言,他的聪明才智,他的优秀,使得他还是难如与庸俗的人走在一块,这期间除了与天狼在梦中洽谈时,他仍是孤单寂寞。
但,自碰到蓝雪后,他的心灵便开始渐渐敞开,开始喜欢有着欢笑,有着喧哗的两个人的日子。
蓝雪的骤然消失,无限自是比死还痛苦,在海上,他有好几次真个差点让自己沉入大海算了,他感觉那样做或许会好受一些。
但无限的心中根本就不知爱情为何物,更不知什么殉情之类的话,他对蓝雪的情感,他能感受到的就是为她高兴,为她快乐愿意做任何一切,见他她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感到开心了,快乐了,什么忧愁都没有了。
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假如有一天见不到蓝雪该是怎么办,自己将如何去面对那以后的日子?
他甚致傻得听蓝雪说铁勇爱她时。产生了救出铁勇,让他得到蓝雪;致于蓝雪是否喜欢铁勇,跟着铁勇是否会快乐?他都没有想过,只知道蓝雪为铁勇的失踪担挑,伤心时,他便决定这么做。
现在,他失查了蓝雪,似乎什么都失去了,连太阳、月亮、星星、大地,包括他自己都失去了。
他毫无意识地在海面上奔行,鼓起一身的劲力,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大洋面上,一望无限,他没有方向,亦没有目的,只知向前。
当他猛地发现双脚己踏实地时,几乎不敢相信,猛地奔行这后,到陆地上竟是如此地冷。
“这是什么地方?土地怎么会是亮晶晶地,由得几乎透明!”无限暗暗纳罕。
只见到处白茫茫的一片,阳光照射下,到处及光,到处都耀眼刺目,空气冷得有点呛人,弄得鼻吼里怪痒痒的,极是难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阵冷风吹过,无限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伸手在额头上一摸,才知这一程急速奔行,己弄得全身汗水淋淋。
“这鬼地方怎地如此寒冷?”无限暗暗咀咒了一句,身上的汗滴很快结成了粒粒的冰珠,滚落在地上“叮当”做响。
无限伸手从地上担起一块白晃晃的“士”一看,才知这地上铺的竟全是厚厚的一层冰,远处几座山峰,白亮亮的,想来也是为坚冰所覆盖。
看着这亮晶晶的冰面,映着自己孤单单的影子,无限心中一阵难受,又想起了蓝雪。
“唉!雪儿,你现在在哪里?要是真的被铁勇那猪狗不如的东西害了,我怎么又找不到你的尸体?”无限仰天长叹一声,眼角竟禁不住挤出了两滴泪光。瞬间使冰成冰料,掉了下来。
经过昨夜的一番恶斗,再加上刚刚的一阵狂猛奔行,无限已是极累极乏,再加上蓝雪的死他身心憔悴之际,终是撑不住仰大倒在冰面上,沉沉昏睡了过去。
无限醒来时,太阳已在两边隐去了半个脸儿,天空一片赤红,阶得大地上都涂上了一展淡淡的红色,衬着冰面,粉红一片,远处的海水平滑如镜,深蓝中闪着点点金光。
他又缓缓地闭上眼,施施然仰了一个懒腰,只觉浑身酸痛;“咳,昨天那一架打得也太惨烈,累得身于骨象散架了一般。”
这时他又想到了蓝雪,那种可怕的失落感与孤寂,又袭上了他心头,他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让头脑清醒一点,可是那种感觉又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心,痛得厉害。
无限忽然翻身坐起,惊呼了一声:“怎么,有人来过,趁我睡着了时,移动了我!”四处搜寻,却没有任何痕迹。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刚一跨上海岸,就倒下睡着了,他躺的地方离海水充其量不过四、五尺远,而现在海水却离他已远达百来米。
无限又回到他躺的地万,四下一望,目测了一下与那冰山贩距离,感觉到似乎没有给人移动过似的,不由重感莫名其妙,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难道地面能走路么?小时候听别人说神住的天堂里,什么东西都具有意识,可也没听说过地面会走路呀?
无限左思志想,不得其解,天边已升起了一片朦胧混浊,最后,头顶上万也布满了闪烁的繁星,一颗颗地冲地眨呀眨眼,似在咱弄他弄不明白这个道理似的。
无限本性子平和,极少大动肝火的,此时到处一处孤寂冷清,不但没有人影,连自然界里的声音都没有,风轻轻地只,海水却似冰着了,或己睡了一般,懒懒地掀不起一丝波涛。
到处都是静,静得可怕,静得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