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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田园:老大,收个房》第820章 正邪

作者:年小华 字数:923 书籍:山寨田园:老大,收个房

  萧十一郎道:“这次你在关外有没有见到他?”

  风四娘道:“没有,听说他已入关来了。”

  萧十一郎沉吟着,道:“他的武功真的深不可测?”

  风四娘叹了口气,道:“不说别的,只说那份轻功,已没有人能比得上。”

  萧十一郎突然笑了笑,道:“难道连我也不是他的敌手?”

  风四娘凝注着他,缓缓道:“这就很难说了!”

  萧十一郎道:“有什么难说的?”

  风四娘道:“你武功也许不如他,可是我总觉得你有股劲,别人永远学不会,也永远比不上的劲。”

  她笑了笑,接着道:“也许那只是因为你会拼,但一个人若是真的敢拼命,别人就要对你畏惧三分。”

  萧十一郎目光凝注远方,喃喃的道:“你错了,我以前并没有真的拼过命。”

  风四娘嫣然道:“我并没有要你真的去拼命,只不过说你有这股劲。”

  萧十一郎笑道:“你又错了,若是真到了时候,我也会真的去拼命的。”

  他虽然在笑,但目中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风四娘的脸色突然变了,盯着萧十一郎的脸,试探着问道:“你突然问起我这些事,为的是什么?”

  萧十一郎淡淡道:“没有什么。”

  他表面看来虽然很平静,但目间已露出了杀气。

  这并没有逃过风四娘的眼睛。

  她立刻又追问道:“你是不是想去找他拼命?”

  萧十一郎淡淡笑道:“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拼命?”

  风四娘的目光似乎也不肯离开他的脸,一字字道:“那只因你想死!”

  她很快地接着道:“也许你认为只有‘死’才能解决你的痛苦,是么?”

  萧十一郎面上的肌肉突然抽紧。

  他终于已无法再控制自己,霍然长身而起,道:“我的酒已喝够了,多谢。”

  风四娘立刻拉住他的手,大声道:“你绝不能走。”

  萧十一郎冷冷道:“我要走的时候,绝汲有人能留得饺我。”

  突听一人道:“但我—定要留住你。”

  语声很斯文,也很平静,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漠之意。

  话声中,一个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苍白的脸,明亮的眼圈,步履很安详,态度很斯文,看来就像是个书生。只不过他腰畔却悬着柄剑,长剑!

  剑鞘是漆黑色的,在昏暗的灯下闪着令人们发冷的寒光。

  风四娘失声道:“是连公子么?”

  连城璧缓缓道:“不错,正是在下,这世上也许只有在下一人能留得住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的脸色也变了,忍不住道:“你真要留下我?”

  连城璧淡淡一笑,道:“那只不过是因为在下的心情不太好,很想留阁下陪我喝杯酒。”

  他瞳孔似已收缩,盯着萧十一郎,缓缓道:“在下今日有这种心情,全出于阁下所赐,就算要勉强留阁下喝杯洒,阁下也不该拒绝的,是么?”

  萧十一郎也在凝视着他,良久良久,终于慢慢地坐下。

  风四娘这才松了口气,嫣然道:“连公子,请坐吧!”

  灯光似乎更暗了。

  连城璧的脸,在这种灯光下看来,简直就跟死人一样。

  他目光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离开过萧十一郎的眼睛。他似乎想从萧十一郎的眼睛里,看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但萧十一郎的目光却是空洞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卖酒的本来一直在盯着他们——尤其特别留意风四娘,他卖了一辈子的酒,像风四娘这样的女客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并不是君子,只希望这三人赶快都喝醉,最好醉得不省人事,那么,他就可以偷偷地摸摸风四娘的手——能摸到别的地方自然更好! 但现在…

  他发觉自从这斯斯文文的少年人来了之后.他们两人就仿佛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他并不知道这就是杀气,他只知道自己一走过去,手心就会冒汗,连心跳都像是要停止。 风四娘在斟着酒,带着笑道:“这酒实在不好,不知连公子喝不喝得下去?”

  连城璧举起酒杯淡淡道:“只要是能令人喝醉的酒 就是好酒,请。” ‘

  这句话几乎和方才萧十一郎说的完全一模一样。

  风四娘做梦也想不到连城璧会和萧十一郎会说出同样的一句话,因为他们本是极端不同的两人。

  这也许是因为他们在基本上是相同的,只是后天的环境将他们造成了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

  也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想着同一个人,有着同样的感情。

  风四娘心里也有很多感慨,忽然想起了杨开泰。

  她本来从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因为她从未爱过他,他既然要自作多情,无论受什么样的罪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但现在,她忽然了解到他的悲哀,忽然了解到一个人的爱被拒绝、被轻蔑,是多么痛苦。

  她心里忽然觉得有点酸酸的、闷闷的,慢慢地举起杯,很快地喝了下去。

  连城璧的酒杯又已加满,他举杯向萧十一郎,道:“我也敬你一杯,请。”

  他似乎也在拼命想将自己灌醉,似乎也有无可奈何、无法忘记的痛苦,似乎只有以酒来将自己麻木。

  他又是为了什么?

  风四娘忍不住试探问道:‘连公子也许不知道,她……”

  她正不知该怎么说,连城璧已打断了她的话,谈淡道:“我什么都知道。”

  风四娘道:“你知道?知道有人在找你?”

  连城璧笑了笑,笑得很苦涩,道:“她用不着找我,因为我一直在跟着她。”

  连城璧目光转向远方的黑暗,缓缓道:“我已见过了。”

  风四娘显然很诧异,道:“那么她呢?”

  连城璧黯然道:“走了,走了……该走的,迟早总是要走的...”

  这句话竟又和萧十一郎所说的完全—样。

  风四娘更诧异:“难道她也离开了他?”

  “她明明要回去,为何又要离开?”

  “她既然己决心要离开他,为什么又要对萧十一郎那么绝情、那么狠心?”

  风四娘自己也是女人,却还是无法了解女人的心。

  有时甚至连她自己都无法了解自己。

  但萧十一郎却似已忽然明白了,整个人都似忽然冷透。由他的心、他的胃,直冷到脚底。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火焰般燃烧起来。

  他知道她更痛苦、更矛盾,已无法躲避,更无法解决。

  她只有死。

  死,本就是种解脱。

  可是她绝不会白白的死,她的死,一定有代价,因为她不是个平凡的女人,在临死前,一定会将羞辱和仇恨用血洗清。

  萧十一郎的拳头紧握,因为他已明白了她的用心,他只恨自己方才为什么没有想到,为什么没有拦住她。

  他恨不得立刻追去,用自己的命,换回她的一条命。

  可是现在还不能,这件事他必须单独去做。

  他不能再欠别人的。

  连城璧的目光已自远方转回,正凝注着他,缓缓道:“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可怜的人,但现在,我才知道,你实在比我幸运得多。”

  萧十一郎道,“幸运?’

  连城璧又笑了笑,道:“因为我现在才知道,我从来也没有完全得到过她。”

  他笑得很酸楚,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讥消之意,也不知是对生命的讥消,还是对别人的讥消,或是对自己的?

  萧十一郎沉默了半晌,一字字道,‘我只知道她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连城璧瞪着他,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大笑着道:“什么对不起,什么对得起?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人们又何苦定要去追寻?”

  萧十一郎厉声道:“你不信?”

  连城璧骤然顿住了笑声,凝注杯中的酒,喃喃道:“现在我什么都不信,唯一相信的,就是酒,因为酒比什么都可取得多,至少它能让我醉。”

  他很快地干—杯,击案高歌道:“风四娘、十一郎,特进酒,杯莫停,今须一饮三百杯,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一个人酒若喝不下去时,若有人找你拼酒,立刻就会喝得快了。

  连城璧已伏倒在桌上,手里还是紧捏着酒杯,喃喃道:“喝呀!喝呀!你们不敢喝了么?”

  风四娘也已醉态可掬,大声道,“好,喝,今天无论你喝多少,我都陪你。”

  她喝得越醉,越觉得连城璧可怜。

  一个冷静坚强的人突然消沉沦落,本就最令人同情。因为改变得越突然,别人的感受也就越激烈。

  直到这时,风四娘才知道连城璧也是个有情感的人.

  萧十一郎似也醉了。

  本已将醉时,也正是醉得最快的时候。

  连城璧喃喃道:“萧十一郎,我本该杀了你的……”

  他忽然站起来,拔剑,瞪着萧十一郎。

  可是他连站都站不稳了,用力一抡剑,就跌倒了。

  风四娘赶过去,想扶他,自己竟也跌倒了,大声道:“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杀他。”

  连城璧咯咯笑道:“我本该杀了他的,可是他已经醉了,他还是不行,不行·—…”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说得很起劲,但除了他们自己外,谁也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然后,他们突然不说话了。

  过了半晌,萧十一郎竟慢慢地站了起来,黯淡的灯光下,他俯首凝视着连城璧,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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