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全城人都等我成寡妇秦安安傅时霆 第516章

  路雁娇靥上顿时布上一层寒霜,轻微喝道:“过来!”

  二婢互相对望一眼,粉面上陡地升起一片愤然神色,疾步走至路雁面前,两张小嘴闭得紧紧地,四目平视,不言不语。

  路雁见状倏感一愕,暗忖道:我平日待这两个丫头情逾姐妹,虽然娇纵惯了,但是她们对我一向敬畏异常,不敢有丝毫抗命,今夜却为何如此神色?这是前所未有的呀!嗯!是了!

  忖至此,面上寒霜更浓,双眉一挑,冷冷说道:“你二人敢是对我适才责骂你们失手摔落银壶而感到委屈不服么?”

  此言一出,连旁坐正感不解的仲孙双成也自双眉一蹙,暗暗忖道:嗯!对了,雁妹妹也太娇惯她们了!

  心中虽如此想,但自己究竟是外人,自不便说些什么。

  但瞬间,仲孙双成与路雁的想法被推翻了。

  二婢粉面上虽然仍是绷得紧紧地,但是嘴角上已微起一阵抽搐,四只妙目中也自泪光隐现,各自摇摇头,仍是不说一句话。

  这情形,看得路雁与仲孙双成更是大惑不解,诧异万分。

  尤其是路雁,她心中除了诧异不解以外更多着一层着急。

  一急之下,虎地站起娇躯,美目圆睁,黛眉倒挑,指着二婢桥喝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啦?说话呀!难道要我给你们跪下不成!”

  仲孙双成先以为路雁会一怒出手,责打二婢,心中一紧,也忙不迭地一跃下床,准备上前劝解。

  一听此言,心中虽不似先前紧张,但仍是放心不下,只得站在那里,静观二婢反应。

  半晌,二婢又互相对望了一眼,春兰方自妙目中泪光潜然,缓缓说道:“婢子等追随姑娘身侧多年,姑娘不以婢子等卑贱,一向待婢子等情逾姐妹,从未加呵责,此恩此德,婢子等虽粉身碎骨不足以报,姑娘就是现在命婢子等蹈汤赴火,婢子等也万死不辞,绝无怨言,怎会对姑娘责骂表示委屈不服?”

  仲孙双成一旁听得不禁心折,惊然动容,暗暗道声:惭愧!

  路雁一个娇躯也自激动的微起一阵轻颤,瞬间却又强自镇定,面色稍霁地问道:“那你二人今夜为何以这种神态对我?”

  春兰嘴角上倏又掠过一阵轻微抽搐,突然银牙一咬,一字一句的恨声道:“本来姑娘每次回来均是高高兴兴的与婢子等有说有笑,姑娘欢愉,婢子等也自高兴,不想姑娘这次救大姑娘回来后,一直显得落落寡欢,忧心忡忡,愁聚眉峰,婢子等暗中也曾大胆妄测;不想侥幸言中,姑娘是为情苦,心病罔药,眼见姑娘如此,婢子等哪得不悲痛欲绝?适才曾在帘外窃听姑娘与大姑娘谈话良久,伤心之余,不禁悲从中来,致被姑娘觉察,姑娘若要问为何这般神色,那就是心中暗为姑娘不平,以姑娘这种绝代姿色,文才武功,绝无仅有,柳寒能蒙姑娘青睐已是万分殊荣,不知感恩。犹敢狂妄自大,婢子等适才已商决,那柳寒今后若是好好对待姑娘便罢!如若不然,婢子等虽不敏,也要溅血五步,誓诛此负心郎。”

  “住口!”

  路雁一听春兰最后竟言出无状,怒喝一声截住她话声。

  盛怒之下,玉手一扬,一掌劈下。

  春兰神色木然,瞑目待毙。

  仲孙双成睹状大骇,救援不及,不由失声呼道:“妹妹!”

  “姑娘!”秋菊吓得心胆欲裂,悲声狂呼。

  两声呼叫入耳,路雁陡感心中一软,一只右掌倏地无力垂下。

  神情黯然已极地长叹一声,满腔哀怨化为串串珠泪已夺眶而出,玉手微挥,断断续续地悲声道:“你二人去……收……拾……收拾,天亮……以……后,马上……离开此地,由即时起,你我三……人主仆关系……已……断……”

  话说至此,已是泣不成声,显见她心中悲痛至极,才忍痛将多年来亲逾姐妹的主仆感情,毅然斩断。

  此言一出,仲孙双成心中暗感一震,她没想到路雁性情一烈如此,方要上前劝解。

  春兰、秋菊二婢已是面色大变,娇躯猛颤,“砰”“砰”两声一齐跪倒,四只粉臂猛抱着路雁娇躯,齐声号啕大哭。

  路雁外刚内柔,犹自强忍心中悲痛,不理不睬。

  但是她外表的神色已掩不住内心的痛苦,娇躯上已泛起阵阵轻颤。

  仲孙双成看得心中不忍,强忍珠泪上前劝解道:“妹妹,她二人忠心为主,也是一番好意,虽然言词私嫌偏激过火,但仍不失忠义可嘉,妹妹不可过于严责,看在姐姐薄面上,饶了她二人这一遭儿吧!”

  路雁岂不知二婢也是为了自己?但在盛怒之下不假思索,毅然说出绝情之话,她话一出口便已感到懊悔,再加上二婢同声哀求,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态,更加利剑般刺在她芳心深处,多年来亲逾姐妹的感情,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服侍,一件件在她脑中掠过,心中早已不忍。

  只是她性情刚烈,绝情之话已脱口说出,自不便再予以收回,是以她强忍心中悲痛毅然不理不睬,二婢虽同声恳求她也充耳不闻。

  如今一听仲孙双成说话,正好给了她一个台阶。

  她略一思忖,遂色厉内荏地乘势道:“看在大姑娘为你等缓颊份上,姑且饶你二人一次,下次再犯绝严惩不贷,站起来吧!”

  二婢闻言心中一宽,哭声顿止,但仍啜泣着叩头谢过,方各自缓缓站起娇躯。

  路雁爱怜地深注二婢一眼,又道:“你二人对我忠心耿耿,为我好,我也知道,但是要知道这是我一厢情愿之事,怪不得人家,无论后果如何,我决定一身受之,绝不愿拖累任何人。再说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私事,更用不着你们替我出头,你们的好意,我已心领,你们如果再要坚持己见,万一闹出乱子,叫我有何颜面再在武林立足?届时说不定我只好横剑自刎啦!”

  二婢追随主人多年,深知主人脾气,说得出,便做得到,齐感心中一震,哭泣倏止齐道:“姑娘且请息怒,婢子等罪该万死,下次再也不敢啦!”

  路雁神色顿霁,娇靥上浮起一丝微笑,爱怜地伸出一双柔荑分握二婢一只玉手柔声说道:“好啦!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要与大姑娘竟夕长谈,你们不必在此侍候,回房安歇去罢!”

  二婢这才分向路雁与仲孙双成微一裣衽告罪而退。

  接着而来的是一片谧静的沉默。

  因为路雁已使仲孙双成感觉到她是具有坚强和柔弱两种性格的女人,温柔时有如一池春水,坚强时印是那样刚毅不屈,欢愉时是那么明朗,黯然时却又是那么深沉。

  这种女人最可爱,但也最可怕。因为她对爱情表现的方式异于常人,她虽因环境所限而极力压制着内心的如火热情,但是在她热情洋溢时,这种感情防线却极易崩溃而至一发不可收拾。反之,在她理智冷静时却又坚强得可怕,甚至于挺而走险,步向极端。

  女人是敏感的,触觉是多方面的,也就因此,女人最了解女人。

  仲孙双成此刻的心情纷乱已极。因为她正为她甫刚相识的雁妹妹的情海前途担忧,她觉得她应该负起姐姐的责任,处处诱导雁妹妹走上正途,极力促成雁妹妹的心愿。

  她心中一直在思忖着这件事,以致妙目凝注,呆呆出神而忘自己说话。

  路雁的心中此刻却比仲孙双成更乱,她一方面为自己前途担忧,另一方面却又为自己深爱着的柳寒担忧,她希望此刻柳寒已追上那位姑娘,彼此间误会也已澄清,能如是,自己与他所订明年七七金顶之会,将是个好的开端;否则不但自己心愿难偿,而且势必拖累柳寒情海生波,情天长恨 但是事已至此,不管将来发展如何,她决定挺起胸膛来迎接这难以预卜的未来。

  她心中无休止的思忖着,她不但忘却了坐在对面仲孙双成的存在,甚至更忘却了身外的一切事物……

  蓦地,一声夜枭悲呜,划过夜空,历久不散。

  在万籁俱寂的夜色中这声枭呜显得特别嘹亮、刺耳、难听!

  仲孙双成与路雁猛感一震,同时醒觉,二人对望,下意识地一笑。

  路雁满怀歉意地道:“都是这个鬼丫头,扫了姐姐的清兴!”

  仲孙双成失笑道:“怎可说是扫了姐姐清兴,若不是雁妹将愚姐救返也不会惹出偌大乱子,倒是愚姐打扰了妹妹的清静生活!”

  路雁此话入耳,心中一动,倏想起仲孙双成曾说过她也有一段与自己颇为相近的遭遇,不由脱口问道:“姐姐不在华山侍奉仲孙伯父而独自一人下山,敢是与姐姐适才所提与小妹同样遭遇有关吗?”

  仲孙双成不防她会有此一问,倏感面上一热,一颗芳心也突然下沉。

  但是人家话已出口,且对自己是掬心相告,自己也不好加以隐瞒。

  遂黯然地幽幽轻叹一声,然后把自己如何结识柳含烟,如何与柳含烟月下定情,风流郎君蓝九卿如何依持师门迫婚,柳含烟如何只身独退一代魔头六神通,如何留书不辞而别,一直叙至自己追踪下山万里寻郎而旅途再遇蓝九卿,就中单单将柳含烟寻玄玄真经,及找地幽帮一干诸事隐下,其余则是一字不漏地悉数说出,娇靥上神情随话而瞬间数变。忽地赧然,忽地兴奋,只听得路雁心往神移,一颗芳心也随着仲孙双成娇靥上的变化而忽上忽下,忽喜忽悲。

  仲孙双成为路雁叙述完自己一番遭遇后,幽幽一叹又道:“所幸妹妹来得凑巧,及时相救,保全姐姐一身清白,否则姐姐尚有何面目去见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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