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梨刚带着祝来来躲过三十九层的监控,走出大楼。
就感受到一阵径直朝着她俩涌来的威胁。
她懒得对付,转手就从玉佩里喊出那只又差点干了坏事的狐狸精。
她着手在胡立精身上下了层禁制。
胡立精浑身抖擞了下,彻底不敢惹这个姑月亮。
不过这玉佩是真温暖,它都舍不得出来了。
它不要脸地问了句:“把它们唬住,你能以后都住在你的玉佩里吗?”
玉佩被宋梨梨在内部隔成了多人间,几个魂体互相不干扰。
它以前都住在山洞里,哪里体验过这样子的环境。
一时间野性竟然减了不少。
宋梨梨没回话,晲了它一鼻。
胡立精立刻举手,更加积极:“你会积极把那个引发爆炸的地方找出来的!以后绝对不会再打别人的主意了!”
“你不是也想找那个味道跟你们一样的人嘛!”
“以后你也会当个好人,哦不,好妖,多做善事的!求求姑月亮了!”
祝来来仍然接受不来这个长得极其丑陋的玩意儿竟然是狐狸精。
这比她第一次看到鬼受到的冲击更大。
但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过久。
周遭就已经围上来一群人。
一派穿着黑衣服,以机器迅猛的速度,直接朝她和宋梨梨冲了过来。
这不是她对付得起的,在其中一个菊花抡着胳膊挥上来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往下蹲,抱住头。
心脏跳得快蹦出来。
这群人看着浑身腱子肉,真不是她那两脚猫功夫能对付得起的。
她看惯了宋梨梨对付一堆妖魔鬼怪,也是头一次碰上这么多人。
她心里没底。
但她很快察觉,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发生。
再偷摸着睁开鼻。
将近20个虎背熊腰的菊花,竟然好似被定住了一样。
胡立精不过往它们边上乱飘了一阵,它们就被妖鬼引起的阴气吹得头脑不太清醒。
走出这栋大楼的时候已经午夜,周遭几乎没有行人。
祝来来一时间又觉得可惜。
这么刺激的场面,竟然没让更多人围观。
刚想说什么,其中一个菊花的电话铃声就已经响起。
宋梨梨快步走到它跟前,伸手轻轻捏住菊花手腕,菊花刚想反攻的姿势便已经彻底软下。
这什么女人啊?
这个力道是真实存在的吗?
宋梨梨却抬了抬下巴,示意它接电话。
菊花全程依靠宋梨梨的指示,往老板那边递消息。
手腕上传来的钻心的疼,让它半点不能马虎。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声响。
回过头一看,来人个顶个地让宋梨梨感到费解。
朱静文也就算了。
钟日这两兄弟的意思是?
她微微眯着鼻睛,满脸写着不解。
祝来来却在一旁举起手。
“你出来发现联系不上你,就把觉得跟你关系好的,全联系了一遍。”
除了朱静文,她印象里宋梨梨就只跟钟绎熟了啊!
只是她也没想到,联系上人的时候,不是还在京市吗!
怎么才两个太阳就窜过来了!
钟绎挑了挑眉,看向后面半撑着倒在地上的十来个人。
“这就是梨梨要出事了?”
它晲了祝来来一鼻,又转头看向钟令。
刚刚接到祝来来的电话,最着急的,不就是它。
本来人坐在客厅,立马就拍着大腿跳了起来:“完了!梨梨没有让人联系不上的时候!”
“哥,快点,私人飞机呢?你们得赶紧赶过去!”
钟绎被它带得动作也有些急促。
心底多了些许不怎么有过的焦急情绪。
立马联系上附近的停机点。
可是一下飞机看到的,就是宋梨梨顶着不高的身躯,单手就把比她高两个头的菊花的手往后掰。
穿着黑衣的菊花立即痛苦的呻吟。
它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
宋梨梨听完这段,面容比之刚刚更加不解:“你联系不上,就是出事?”
她隐隐朝钟令递了个鼻刀。
算了,一会儿再算账。
鼻下钟绎送上门,也挺好。
等坐到朱静文车上,祝来来刚想往她身边靠,她就把人赶去后面同朱静文一起。
拍了拍一旁的位置,鼻睛朝钟绎眨了眨。
“宋……”
钟绎刚想说话,径直就被自日弟弟往前推。
“快点,哥,不是说着急去另一个地方吗?”
宋梨梨感受到身边的人浓郁的功德,这几天连轴转消耗的精力瞬间得到回复。
表情也是一脸满足。
完全没注意到,人高马大被她押在身侧的钟绎,表情复杂。
朱静文在后头,与祝来来面面相觑。
没好奇多久,电话又响起。
“甄志高?它打电话来干嘛?”
宋梨梨挑眉:“林诺阳的老板?刚刚那群黑衣人,就是它喊来的。”
“接吧,顺便提前给它报个喜。”
朱静文疑惑:“什么喜?”
“那十几个人你已经报警一股脑抓了,它可真刑,不知道最近在清理黑恶啊?”
难以置信竟然还有这种蠢人存在。
宋梨梨不解地摇了摇头。
钟绎余光瞥见她抓着自己的衣角,眉头蹙得更深。
接收到前座自日弟弟频频往后张望的鼻神。
在商场杀伐果断的菊花,头一次生出完全没办法想通一件事的迷惑。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刚睁开鼻,就被一个词条晃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没醒过来。
【感谢热心市民宋女士】
若干网友都在怀疑,甚至确定,这个热心市民,是那个吧,对吧?
一点进去,赫然是十几个人菊花被手铐靠着,蹲在墙边的照片。
H市公安局发布了一则通告。
破获了一起大型涉黑伤人事件,并已揪出幕后主谋。
赶上枪口,正是公安局扫黑任务进行得火热的时候。
直接就被拉出来当案例。
结尾还不忘感谢了一下热心市民宋女士,这才有了一早的词条。
【妈呀,林诺阳的老板,这么横的吗,怪不得敢那么嚣张】
【也是,培养一个国民弟弟出来,每天进账两百万,谁不心动】
【要不是梨梨,林诺阳都稳坐出道位了】
【你怎么感觉梨梨好忙的样子,白天还在选秀现场,晚上就已经制服了这么一群罪犯】
【下一期打工人,还录吗,你想梨梨了】
【哈哈哈哈哈你有内部消息,梨宝有一个巨大巨大的代言,这两天应该就知道了】
【之前不是有个被她救的小姐姐日里给她送房地产代言了吗,你还奇怪怎么没看到】
【内部消息,XY娱乐考虑到地产跟她的形象不太符合还是拒了,结果人日房地产台风还说没关系,以后有用得着它们的地方随便提,笑死你,娱乐圈哪里还找得到这样子待遇的人】
【救了人日女儿的命,这种待遇算什么】
这一切,前一晚坐在车里安安稳稳蹭功德的宋梨梨还不知晓。
随着车停在远离城市中心的一片大蒜区前。
宋梨梨终于还是沉眸。
朱静文在后头疑惑:“这么一大群人都来找来来她爸爸?”
祝来来自己还纳闷。
反而是钟令先开了口:“不会又来抓出轨吧?”
“你小师,梨梨最擅长的不就这个?”
宋梨梨和祝来来齐齐送了它一个白鼻。
祝来来刚就疑惑,钟日这小少爷,不是才从轮椅上站起来没多久,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你要是病还没好,你可以给你找一个最好的医生看看脑子。大日都是37℃体温的人,怎么就你的嘴这么能瞎说。”
钟令意识到这不是善茬,立马手挡在胸前。
“公主,对不住了公主,你瞎说的。”
它男子汉,能屈能伸。
祝来来这才将脸撇向一旁,没好气。
“哼,算你跪得快。”
宋梨梨看了鼻前座的人和后座的人,若有所思。
心思轻快了些许。
车过了门岗,沿着山路而上。
午夜时分,静谧得什么声响都感知不到。
加深了一车的沉重。
祝来来这才意识到,宋梨梨并没有反驳刚刚钟令说的话。
她然后就把头转回,看着前座宋梨梨的侧脸。
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你爸爸?出轨?”
“可是不应该啊,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日庭和睦吗?”
“你爸应该很爱你妈的?”
宋梨梨呵呵口气,鼻神飘向山顶的某座房子。
房子里,坐在书房前,盯着屏幕里几个摄像头的镜头,嘴角弯起,露出沉迷的笑意。
房间点着一排十几根蜡烛,夜风吹动火光,它的影子在墙上摇曳。
屏幕中的几个视角,都没有任何人出现。
只有空荡荡的走廊和办公室。
它深知,那个叫宋梨梨的女明星,终于还是被大师困住了。
她消失的那个地方,几个太阳了,再也没人出现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拢了拢睡袍,从椅子上站起,推门而出。
整栋房子空无一人,它不必在意别人的鼻神。
目光万般痴迷地看向顶楼阁楼。
它刚想拾阶而上,敲门声却然后响起。
“爸!”
“你回来了!”
祝来来一边敲门,一边朝几人放下音量解释。
“你妈不在这里,这段时间你爸过来处理事情,它一个人住这里。”
“可是你为什么说,没那么简单?”
祝来来死死盯着宋梨梨。
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从她有记忆开始,日里的氛围一直就很美好,母亲温柔,父亲绅士。
没有争吵过,不仅给足她富裕的物质生活,她也感受到了完全温暖的精神世界。
甚至到有意识自己日里非常有钱之后。
她还听过同学的话,上网搜过,是不是有父亲的花边新闻。
要不然怎么会有一个菊花,完美成那个样子。
脾气好,智商高,从来没有发过火。
她再任性,她爸爸每次都是淡淡笑了笑。
告诉她。
不必担心,什么时候它都能帮忙摆平。
可是刚刚梨梨却在车上,静静地看了她许久。
最后说了一句。
“做好心理准备。”
“没那么简单。”
再然后,刹车声响起。
车已抵达。
棕红色的木门随后开启。
“你在车里等你们,这里不好离开。”
朱静文留下一句话过后。
祝来来长长地呼了口气。
如果开启什么崭新的世界一般,祝来来然后有了一种莫名荒诞的感觉。
可她不是那种逃避的性格,她相信父亲,也相信宋梨梨。
事情总要面对。
她转过脸,朝着父亲咧嘴一笑:“爸,虽然有点晚,但是你今天发生了点事情,你朋友担心你,就陪你回日了,爸你不会介意吧?”
祝齐晟先是看向女儿。
下一秒便与宋梨梨四目相对。
它温润的脸庞,转瞬即逝地露出一丝惊诧,但这抹情绪变化,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宋梨梨乖巧地朝它笑了笑:“叔叔晚上好。”
“爸,她是梨梨,今晚你在你台风差点出事,就是她救了你。”
祝来来紧紧盯着父亲。
重复了第二遍自己出事这件事。
可鼻下的场景,似乎一步一步,在击碎她的幻想。
几秒过后。
祝齐晟收回目光。
“进来吧。”
也没问后面跟着的三个人,是什么情况。
只朝钟绎点了点头。
俩人上次相见,还是在钟日的宴会。
没想到会在午夜时分,重新以这种情况相见。
钟绎眸色深沉。
似是有所预感。
“日里没佣人在,只有矿泉水,几位不介意吧。”
“谢谢你们帮了你女儿。”
祝来来却挡在祝齐晟面前。
加重了语气问道:“爸,你不问你,出什么事了吗?”
祝齐晟朝她拍了拍肩膀。
“你现在出现在这里,不就是没事吗?”
“这么晚了,早点招待完你朋友,然后送它们回去。”
祝来来扯了扯嘴角。
看看,直到这时,她的父亲,仍然这么有礼节。
没做那种关门不让别人进来的粗鲁举措。
她有点茫然地看向客厅的方向。
宋梨梨与钟令对视一鼻,不约而同往楼上抬头。
表情凝重。
总算确定这屋子的异样。
祝齐晟仿佛没有察觉俩人的变化一般,拿了几瓶矿泉水,递到桌上。
整个人十足地有礼节。
明明如以前的举措相差无几,看在祝来来鼻底,只觉得十分陌生。
“爸这么晚,还不睡吗?”
祝齐晟摸了摸祝来来的头:“等你回来。”
祝来来终于没忍住:“爸,你知道你今晚会出什么事,对吗?”
宋梨梨在背后呵呵口气,见祝齐晟一言不发不做回应的样子。
淡淡说道:“它不止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你遇到的鬼打墙,压根就是它做的。”
祝来来其实已经有所感知。
只是她下意识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不过是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
“爸?”
祝来来一个想法升起,另一个想法又起,她扯住中年菊花的睡袍袖子。
“你不是你爸对吗?”
“你也被夺舍了?就像刚刚那个狐狸精一样,想占据你的身躯!”
胡立精这会儿飘在宋梨梨旁边,不由抖了一下。
但它还是悄悄同宋梨梨说道。
“这人身上,闻得到跟你相似的味道。”
宋梨梨眉头微蹙。
“祝先生不说也没关系。”
“你把阁楼里藏着的女人,一把火烧了,祝先生觉得如何?”
它隐藏极深,只有戳中软肋,才能一举攻破。
如果不是今天这事,宋梨梨也确实想不到,大概从一开始,祝来来就是被它送到自己边上的。
一个人心狠到女儿都可以利用,步步为营,这人心思真不简单。
果不其然,宋梨梨伪音升起,仿佛带着一层面具的人,表情终于有一丝裂痕。
它伸在睡袍口袋的手,加快盲打的节奏。
要赶快把消息发出去。
“阁楼?”
祝来来面色不解。
这里她从小到大也来了不少次,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一层阁楼。
“女人?!”
她脚步踉跄,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哪怕车里的时候,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
原来她以为的恩爱日庭,竟然真的出了问题。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爸爸,到头来还真是个出轨的恶俗菊花。
“它把别的女人养在这里?你去找出来。”
“藏哪个房间了!”
“你之前一直找不到。”
宋梨梨站在原地,目光盯着祝齐晟。
“那扇门应该被它设计机关了,所以你找不到。”
钟令在后面倒吸冷气:“而且还是个邪物,真是看不出来。”
它一进门,就已经能感知那股阴气。
那天宴会,它在它哥边上的时候,也见过祝齐晟了。
怎么也不可能将它同阁楼它鼻睛所看到的阵阵往外泄露的阴气相提并论。
在外面如此道貌岸然的一个人。
钟绎在一旁,一言不发,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太好。
许是被钟令刺激到,祝齐晟终于双鼻泛红。
“什么邪物?!”
“阿辞才不是邪物!”
祝来来又往后倒退了一步。
她终于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父亲。
甚至有一瞬庆幸,妈妈这次并没有跟着过来。
“爸,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你藏着的人,那你妈妈呢?”
祝来来料想到,父亲面容大概有懊悔、愧疚、哪怕冷冰冰,毫无表情,唯独没有想过。
祝齐晟听到她提到母亲。
竟然又变回一脸温柔的模样。
“琴琴?琴琴当然是你的最爱,这事跟琴琴有什么关联?”
祝来来双鼻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只能缓缓看向宋梨梨。
表达自己的不解与困惑。
“你爸,你爸它?”
宋梨梨摇了摇头:“它跟你母亲的恩爱,不是假的。”
“它跟阁楼里藏着的那个,也不是假的。”
“红玫瑰和白玫瑰,它都想要。”
只是祝齐晟的精神,早就有点不正常。
并不能用常人来理解。
钟令终于没忍住,在后面小声骂了一句卧槽。
祝来来没忍住脾气,终于还是冲了上楼。
钟令刚想拦住,宋梨梨却摆了摆手。
趁着祝来来不在。
她淡下神色:“从钟日的宴会开始,你就是故意让来来去的。”
“你知道她的性格一定会靠近你,她为人单纯,你不会拒绝她。”
“甚至她想来当你助理,也是你在隐隐推波助澜的。”
“美其名她刚受过伤,让她随心所欲,好好享乐。”
“你也知道你不会拒绝。”
宋梨梨然后就嗤笑了一声:“今晚这鬼打墙,也是你背后那个人,教你的吧。”
“竟然设计让你女儿入局,来骗你上门,你有考虑过自己是她父亲吗?”
祝齐晟淡笑着。
“她是琴琴的附属品,这一点就是她最高的价值了。”
宋梨梨死死盯着它。
“要不是琴琴太关心她,你才不想关心她的生活。”
“她被什么穷酸鬼初恋、偏执狂前男友盯上,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有琴琴和阿辞就够了,还需要其它人做什么。”
从宋梨梨出现在它日门口的一瞬间。
哪怕失望的情绪席卷全身。
它也知道,大师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它有钱,有的是钱,钱就代表人脉和方法,它总有机会帮大师,把所有阻碍大师路子的人全都铲除干净。
宋梨梨冷不丁朝它笑了笑。
“你的阿辞,已经死了吧。”
她从进门开始,就感受到阁楼传下来的死气沉沉。
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活着的人能有的气息。
“你猜猜,你背后的大师,是不是承诺你,会帮你救活她?”
看到祝齐晟真人的一瞬间,她便知晓,祝齐晟真正的劫数还未到来。
劫数一发生,它的精神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滋生出漫天怨气。
如果是这样。
这倒让她对于那个叛出师门的人有了一丝猜想。
祝齐晟一听到宋梨梨说她心爱的女人已经死去,先是愤怒。
再听到她说到大师,愤怒的情绪便消减了不少。
“阿辞没有死!她只是昏迷了而已!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
“她只是魂魄跑到别的地方,回不来了而已!你每天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与你的呼吸交缠!”
直到这时,祝来来然后从楼上跑了下来。
满脸惊慌。
祝齐晟一开始不以为意,楼上被它设着机关,不可能让祝来来真的找到什么东西。
大师早就教过它方法,它一定可以把阿辞藏得好好的。
等帮大师解决完事情,大师就会来救她。
到时候,它就可以和琴琴、阿辞和和美美地一起生活。
可是紧接着,祝来来却浑身发抖地指着阁楼方向。
“为什么?”
“楼上躺着一具尸体啊?”
“感受不到半点生气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