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炽永远属于小蝴蝶。"
周炽这句话说完,祝春好的眼泪便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擦着。
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哭,觉得有些丢人。
啊,不对,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在岚江古镇和他走丢,这是第二次。
反正总的来说都是因为周炽。
周炽帮她一起擦着泪,笑着调戏她:“娶的老婆是个小哭包怎么办。”祝春好整张小脸都熟透了,像颗浸了水的桃儿。
"你别再说了呀。"
刚领证没两分钟呢,他就开始“老婆”.…真的是。
"不说了,那我们走呗。时间快到了。"
周炽牵住她手,唇微动,却没出声:老婆。
祝春好:..
他们两人离开登记处很久,之前震惊的众人才慢慢找回声音。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他俩……为啥会结婚?那什么豪门联姻吗?”"炽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啊啊啊……""这是青梅打败天降了嘛呜呜呜。"
“可是你们听没听见,炽哥跟小蝴蝶说了句,什么爱人什么的那是什么意思啊……他们俩说话声音不大,只有炽哥说那两句的时候我才听清一点点,你们有没有听清的?"
大家迷茫摇头时,小王压抑着激动,举起了手:“我听见了,都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她扶了扶眼镜:“他说的是‘不管我们是发小朋友还是爱人,周炽永远属于小蝴蝶’。”
"卧槽……"“啊啊啊!”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难道……"
小王点点头,“我觉得是的,炽哥说的爱人,一直就是小蝴蝶。刚刚小蝴蝶哭了,炽哥还叫了她小哭包,他给爱人写的新歌不就有一首《小哭包》。"
“啊!真的是!”
"天呐!"
"所以爱人从始至终就是小青梅吗
?""所以这是兄妹终成有情人嘛!""两个cp合二为一了啊!更好嗑了啊啊啊啊!"
作为今日寿星,祝大小姐的好朋友之一,林听也提早带着礼物来了。刚出电梯,就看到斜斜倚在门口墙上转着打火机玩的周炽。
林听挑了挑眉。所以炽哥和阿蝶这是因为昨晚的事儿又闹掰了?阿蝶不让他进去?
然而他走近后,却发现周炽脸上挂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是吧,炽哥这是都被气笑了?
林听小心翼翼问:"炽哥,你还好吧?"周炽瞥他一眼,唇浅淡勾了下,“我好得不能再好了。”
林听眉毛乱飞。
妈呀,这是真的气疯了开始说反话了?那他那刚到手的项目,就有点烫手了啊,炽哥不会反悔吧?
"那个,炽哥,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我昨天为了帮你,差点被遥遥骂死,她还抽了我好几下那,现在还红着,我也是真付出了哈……"
周炽手指拨着打火机转了个圈:"话真多,是你的报酬今天没收到吗?"
林听睁了睁眼,这是不准备收回的意思?
他立刻嘿嘿笑了,“收到了收到了。谢谢炽哥。”
“遥遥在里面陪阿蝶化妆?”林听问。
“嗯。”
“那你站这儿是……”被阿蝶赶出来了?林听顿住,没敢问完。
周炽仿佛终于等到他问这句,慢悠悠站直身:“我在这儿等我老婆化妆。”
林听:……?
“噗,炽哥,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林听怀疑自己的耳朵。
平时跟除祝春好之外的人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的周炽,这次很积极地,慢吞吞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在这儿等我老婆化妆。"
“咦呃……”林听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怎么突然这么肉麻了?人家阿蝶不都拒绝你订婚……"
周炽蹙了蹙眉,眼神仿佛在骂林听蠢。
他抄在裤兜的手轻轻往外抽了下,抽到一半,一个鲜红打眼的长方形小册子被他的手带了出来,“咔哒”一声掉到了光滑的地面
上。
林听下意识便朝那里扫了过去,本来就是随便看眼,结果看到上面那三个字,愣住了。
周炽慢条斯理将红本本捡起来,小心拍打着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自言自语:"怎么不小心把这个掉出来了……"
林听下巴都要惊掉了,“这这这谁的结婚证?不会是你的吧?”周炽斜斜睨了他一眼,“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吗?”
"卧槽!我不信,我看看!"
周炽很乐意,问了句,“手干净吗?先擦擦手再看。”
林听:..
他挺无语地抽出自己的西装口袋巾胡乱擦擦手,"行了吧!给我看看!"周炽这才把结婚证给他。林听跟余淑遥似的,仔细翻了好几遍,才确认了——
“真结婚了啊?”林听酸道。
“嗯。”周炽的声音有些飘飘地扬着。
林听啧啧称奇:"所以你怎么说服阿蝶的啊?昨天阿蝶不是还宁死不从的……"
周炽手中转打火机的动作顿了好一会,转过脸去睨他,表情好像突然没那么嘚瑟了,语气也冲得很:"关你屁事?"
林听耸耸肩,“好吧。”
看来不是以德服人,是霸王硬上弓了。
而后,不出一个小时,林听就从余淑遥那里问出了她从祝春好那边得来的猜测。"啧,真是逼婚啊。"林听咂咂嘴。
余淑遥不敢再背地乱说什么,万一再出什么意外传到炽哥耳朵里怎么办,赶紧挽回:"猜测啊,只是猜测。我问了但是阿蝶没回答我。"
"没回你就是默认了呗。”林听琢磨了下,“我觉得也像这么回事,不然我一问炽哥怎么说服阿蝶的,他脸色就难看了。"
虽然是逼婚,但人家俩确实是合法夫妻了。
林听心里其实还挺酸,瞧了瞧余淑遥知道这事也不着急结婚的样子,忍不住道,“你看我对你多好,我就算想跟你结婚,也不会逼婚,我其实就是不想你不开心……"
余淑遥挑着眉白他,“你逼我一个试试?看我答不答应?炽哥跟阿蝶,他俩这个样子,我看阿蝶也没特别抗拒啊。
4;
"怎么说?阿蝶其实心里愿意?"林听好奇。
余淑遥端了杯酒,慢悠悠道:“你先说咱们认识阿蝶这么多年,阿蝶是不是看起来软乎乎甜兮兮的,但其实吃软不吃硬吧?"
“昂。”这个林听认可。
“那炽哥硬她怎么就吃呢?”余淑遥问他。林听转了转眼珠,"有道理,为什么?"
余淑遥晃了晃杯里酒液:“因为阿蝶是个死傲娇啊。从她那天跟我说她后悔的时候我就感觉,她不是不想跟炽哥订婚结婚,也不是不喜欢炽哥,她就是……嗯,她这种性格,遇到炽哥这种直截了当打直球的就下意识缩回去了。"
林听“啊”了声,好像有些懂了。
"如果不趁现在把她的蝶蛹撬开,阿蝶能在里头躲到猴年马月去。 ""但是,寻常人敢逼婚祝大小姐吗?没人敢。只有炽哥敢。"
余淑遥看着携手走到全场最中心,耀眼灯光下,开始跳开场舞的祝春好和周炽。瞧着祝春好跳着跳着突然因为周炽说了句什么,故意踩了他一脚。
余淑遥轻轻笑出声道:
"所以炽哥和阿蝶绝配啊……"
今天这场生日宴,是继祝春好十八岁成人礼后办的最正式的生日宴,不仅是庆祝她二十二岁的生日,本质是一种变相地宣布和承认:
祝氏的唯一大小姐,即将毕业入主祝氏,她是祝氏唯一的继承人,也是祝氏未来唯一的主人。
邀请的宾客也不像是往常那样都是祝春好同辈的朋友,更多是父辈及以上的各种长辈。
开场舞结束,祝春好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便被祝父祝母带在身边四处见人,这个伯伯,那个姨姨的。她本来就长了副长辈喜欢的乖巧相貌,唇角天然微微上翘,小梨涡和小虎牙略略一笑便会显出点来,又是被这群长辈看着长大的,一叙旧就要叙很久。
好不容易转到周父周母这边,他俩也不用她陪,眼神暖昧地看看旁边的周炽,“阿蝶,我们谈点生意上的事儿,你跟周炽聊会歇歇吧。”
"好的。"
祝春好默默走到一边儿,对正一眨不眨看着她的周炽视而不见。周炽笑了声,"还生气
呢?刚不都哄好了?"祝春好瞪了他一眼。他还说呢。
跳舞的时候,的确快被他哄好了,但他最后又来了句“老婆”,把她气得直接就踩了他一脚。周炽还在磨她,这里人多眼杂,祝春好也不想跟他闹脾气,不够丢人的。
她干咳了下,"行了。你在外面注意点啊……"
“好。遵命。”他闲闲应。
又说了两句。
祝春好从人群中瞥见了几个人:“我家那些‘亲戚’怎么也来了。”
平时这种场合,旁支一般都不来的。
祝春好纯属随口一问,也没指望周炽会知道她家的事。
"敲打敲打,认认人,别再闹笑话。"周炽也抬头看了眼,淡淡道。“你知道?”祝春好惊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是谁闹什么笑话了吗?”
"你猜猜。"
祝春好仔仔细细扫了圈,发现,不是全部旁支都来了。好像有一家没来,大概是她那风流成瘾的爷爷某一个想要上位但是没能上位的小老婆的私生子。
但就算知道是那家没来,她也猜不出原因是什么,她好奇用胳膊轻轻拐了拐周炽:“闹什么笑话了啊?快告诉我。”
被他吊胃口太难受了。
周炽被她那滑腻的胳膊肘蹭了两下,有点想牵她,插在裤兜的手指摸了摸小册的棱角,才道:"咱俩现在‘情同兄妹’就是因为他们。"
他说的有些绕。
祝春好琢磨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被爆料和她出轨的事。
"啊。原来是这样啊。"
她仔细一思考,"所以,他们之前是不认识你周大少爷啊?"要是知道的话,就算想要针对她,也绝对不敢拿他做筏子。
祝春好越想越觉得好玩,竟然会有人因为想要整她,所以去搞周炽。“看来是你周大明星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哈哈哈。”
周炽转脸瞥她。
“阿蝶,很好笑?”
祝春好仗着这是主场,而且父母都在旁边,点头:“有点好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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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炽垂眼看着她笑得开心,也笑了:“那你先笑。”
她笑的这会儿,祝母朝她招呼了声,示意要去别人处寒暄了。祝春好笑着应了,提起裙摆便要走。
周炽很自然地拉了她一下,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等你生日过了,我再收拾你。"
祝春好脸上笑容一滞。她走都顾不上走了,有些急得转头小声道:“周炽,你不是说往后我收拾你嘛?”
周炽低眸看着她,轻笑了声。“嗯。你要是收拾不服我,就换我收拾你。”
祝春好:..
周炽果然是个骗子!
她怎么收拾服他?他这辈子服过谁吗?骗子!
祝春好又跟着爸妈转了一圈,感觉累得不行。
凌晨开始周炽虽然收敛了,刻意每次都跟她同步,也一直自己出力没让她使一点儿劲,但她从起床就一直忙到现在,好了很多天的腰已经隐隐有些酸感了。
虽然还跟周炽闹着别扭,但依旧是得靠他救她。
隔着远远的,她看了一直望着她的周炽一眼,看到他吊儿郎当地笑了下,她就放心了。
果然没一会儿,周炽便举着酒杯过来,跟这位裴伯伯先叙了几句旧,而后才找了个理由问能不能将今天小寿星借走一会儿?
自是没人反对。
祝春好便顺理成章跟着周炽走了。
裴伯伯望着两人那般配得很的背影道,"老祝,你家千金,跟周家这少爷,是好事将近?"
这祝家大小姐成人礼那回的宴会,开场舞好像也是跟这周家公子跳的。如今四年了,这俩人关系看着依旧亲密的不得了啊。
祝父摆手:“哪有,他们俩打小儿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才不要帮那拱了他家白菜的猪宣示主权。
“是嘛。俩人看着倒是挺好的。那要是令千金还没定,我倒是有个子侄,一表人才,也颇有手段,要不要见一面看看?"
祝父打着哈哈,"呵呵,阿蝶刚毕业还小呢,再说,再说吧。"
周炽把祝春好带回了她的套房里。
一进门,祝春好就瘫倒沙发上了。
"周炽,
都怪你,我腰都疼了,要是下周恢复不了训练,我就……"她正抱怨着,就听到了清脆的锁门声。
祝春好立刻警觉地抬起头,对上反锁完门看过来的周炽,“你你锁门干嘛?”"不然让人进来看到祝大小姐在沙发上躺成这样?"
周炽走近:"继续说啊,下周要是恢复不了训练,你就怎样?"
“我就……”祝春好在嘴边绕了一圈,竟然也想不出自己能把他怎样。他说着让她收拾,但她又收拾不过他。
祝春好唇轻轻一撅。
"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我收拾不了你,只能任凭你拿捏我。你周大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结婚就结婚,要几次就几次……"
祝春好撑着上半身,躺在沙发上,越说越委屈。
周炽单膝跪在沙发边,手抚上她被礼服勒的盈盈一握的细腰,轻轻给她揉着。她刚到眼圈的泪,被他这一揉又给憋了回去。“我教你怎么收拾我啊。”他盯着她那水当当的唇道。
“你就跟我说,要是我害得你训练不了,你就搬回学校住宿舍,不继续和我一起住了,我再怎么横,总不能去你学校里把你拽回来吧……这样我就被你收拾了,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祝春好眼睛一亮。
"真的嘛?"
“真的啊。”
祝春好又开心起来,“那行吧。那如果训练不了,我就住学校,你最好注意一点。”"遵命。老婆。"周炽勾了勾唇。
祝春好刚被顺好毛,一听这个词,又炸起毛来:“你!不要再这样叫了。”
周炽依旧不轻不重捏着她腰,不咸不淡反问:"为什么?结了婚不叫老婆叫什么?""就要叫,老婆老婆。"
"你别叫了,很肉麻的,你……"祝春好刚想用他教她的拿捏他。周炽打断她:"不想让我叫,那你就堵上我的嘴。"说完,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温热的手还隔着薄薄的礼服烙在她腰侧,揉捏得很熨帖。
他这次的吻也很轻柔,带着安抚的,安慰的,却又依旧热烈,与缠绵。他吮吸了会儿唇瓣,滚.烫的舌便轻轻拨开她的
齿,钻进了她嘴里,跟她勾缠。
祝春好被揉腰揉得很舒服,亲吻亲得也很舒服,整个人飘飘然晕乎乎,直到听到门口有人说着话走过,她才惊觉这还在她的生日宴上呢,她只是出来透个气偷个闲的。
她推了下他的肩,获得了一丝空气,仰头细喘着,"别,别亲了,我要回去了。"周炽唇紧贴着她,低头看她变粉的颈儿,嗓音有些哑:
"你也叫一声,我就不亲了。"
祝春好还晕着,下意识软着声儿叫他,“阿炽哥哥……”
周炽深深笑了下,“现在得叫别的才管用了。”
他拨着她被亲出了一点汗而黏在暨角的碎发,“夜里叫的,再叫声我听听。”
祝春好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夜里叫过什么,一时皮肤越发红了,锁骨往上都是红通通一片,看得周炽喉结上下滚了滚。
“老公……”跟猫叫似的微弱声儿,尾音还没完,就被淹没。十五分钟后,祝春好才软着手脚,红着眼圈从房间里出来。
周炽这个骗子!不是说叫一声就不亲了,可是叫了一声他亲得更凶了。
而且更生气的是,她直到被他亲完,才想起来,她明明可以用他教她的拿捏他的。
等到生日宴结束,祝春好已经累得笑不出来,到家洗漱完爬到床上,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出神了一阵,她又下床,去随手挂在椅子上的包包里,拿出了小红本,摩挲了会封皮,捧着把它塞到了枕头底下放好。
而后,就想到了,另一个持证人。
晚宴的尾声,她瞧见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林听跑过去跟他说了两句话,之后被匆匆赶去的余淑遥硬拽走。周炽当时面上没显出什么来,但林听走后,他便将手边一直拿着没喝的那杯酒一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他是不开心了。但碍着是她生日,所以没发作。
林听竟然还有那胆量和本事让周炽生气呢?
祝春好正纳闷着,就听到了三声敲击的闷响,把她吓了一跳。这声音,从窗户发出来的。
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鼓了鼓腮,下床拉开窗帘。果然。
窗外的周炽,背着月光,懒洋洋朝她挥了挥手,唇微动:老婆,开窗。
祝春好:..
见她不动弹,周炽又道:想你了。
祝春好:.…
不是,周炽是喝了那一杯就喝醉了吗?怎么这么粘人啊!距离刚刚晚宴,不就回了个家洗了个澡的功夫没见,他又想什么了想。
而且,他这微醺的劲儿,看着懒散,实则很危险。给他开窗并不可取。
窗内的祝春好和窗外的周炽无声僵持了一会儿。
直到祝春好听到楼下大门有声响,像是有人打开了门要出去,而出了门,就有可能会看到檐上的周炽,她这才惊了下,不由自主就拉开了窗,放了“狼”入室。
她还没完全拉开,刚拉到足以一人进入的距离,周炽便迅速翻了进来。而后,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他应当是刚洗过澡,身上的味道干干净净的,只有他那涩涩的冷香,没有酒气。带着点外面的湿凉和他本来的灼.热。融合成一种独特缱绻的温度。
祝春好被他这一抱,弄得没了脾气,瓮声瓮气问他:"周炽,你是个粘人精吗?大晚上的,不睡觉又来干嘛啊?"
周炽垂在她肩上的脑袋蹭了蹭她,像只突然受了打击的大狗,“结婚第一天,不能和老婆一起睡,那结婚有什么意义?"
听到“一起睡”这三个字,祝春好便腿根儿发软。"不要一起睡!"
周炽的黑发刚剪过,有些扎人,他闷在她颈窝里道:“阿蝶,就抱着睡,不干别的,我保证。”“真的。来之前凉水泡澡了,泡了四十分钟。”
祝春好直觉现在的周炽情绪有些不对劲儿,咬了咬唇,“那成吧。”她这一松口,周炽像是又开心了,紧跟在她后面上床,叫道:“老婆……”
"周炽!不准再叫我老婆了!也不要靠我这么近,好热!"祝春好往外面推了推他。就算放他上了床,他现在也是个危险品,不能离他太近。
“哦,阿蝶……”他伸过胳膊来,虚虚挂在她腰上,又开腔。
祝春好转了个身儿,背朝着他:"不要说话了你,我要睡了,今天好累了。"周炽顿了下,"好。那晚安。"
"晚安。"
过了很久,久到周炽揽住的小小身体在均
匀平缓地起伏着。黑暗中,周炽一直看着祝春好小巧饱满的后脑,桃花眼漆黑:"小蝴蝶……"
祝春好的呼吸依旧很规律,没有一丝混乱。
周炽轻声道:"你是愿意嫁给我的,是爱我的,对吗?"嗓音里,带着丝平时从来没有的卑微。好半晌,没有回应。
果然是睡着了。
周炽垂了垂眼,揽着她的手臂默默收紧,靠她更近了些。
而后,他就感受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
周炽抬眼。
怀里的人抖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道:"周炽你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蝴蝶:周炽你又粘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