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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算命先生Ⅰ》第16章

作者:易之 字数:2835 书籍:我是个算命先生Ⅰ

  道士说:“将计就计!”

  第二天,张中谨就修书一封,让家仆给李文才送去了。李文才一看,是邀请他喝酒的,信中大致说:“小弟近日心里颇不宁静,本以为娶了赵家姑娘可以享受天伦之乐,怎奈这女子每日心不在焉,纲常伦理不问,奇技淫巧常思……”

  李文才乐了,看来师父的法术起作用了,于是也想套套实情,就来赴约了。两人找了个酒馆,点了几个小菜,几杯酒下肚,张中谨眼泪就掉下来了:“仁兄啊,小弟心里难受啊!遥想你我兄弟当年,吟诗作对,何等交心,何等快乐!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弄得形同陌路,值吗?”

  李文才肚子快乐爆了,使劲咬了咬舌头才疼得挤出两滴眼泪:“唉,贤弟啊,啥也别说了,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你我兄弟一场,虽然我也对赵姑娘倾心,但既然贤弟捷足先登,说实在的,开始我心里难受,可后来一想,只要贤弟幸福,愚兄何尝不快乐?”

  张中谨听罢,趴在桌子上用袖子埋着脸大哭,其实是偷偷把洒在桌子上的酒抹进眼里,否则他实在哭不出来了。

  两人对饮了一个时辰,张中谨醉醺醺地说:“仁兄,自从小弟成家以来,就不曾去过哥哥家玩耍了!我怀念你我兄弟在一起的日子啊!想当初,你我黄昏对饮,夜诵《诗经》,困了后,同床共榻,大被同眠,何等快活啊!”

  李文才说:“贤弟!走!今晚你去我那里!我们依旧月下对饮,醉后昏昏睡去!”

  于是两人歪歪斜斜地走向了李家。一进门把李家的家丁吓一跳,一看这俩家伙喝得小脸红扑扑的,他哪知,两人脑子都是极度清醒。

  进了大门后,张中谨歪歪斜斜地直接朝东厢房奔去,“伯母大人,张鹤前来问安了!”

  李文才一把将他拉住,“贤弟,错了,错了,伯母在正房!”

  张中谨佯装糊涂,指着东厢房说:“这不就是正房嘛!”说着一头扎向那里。

  李文才紧跟几步死死把他拽住,“贤弟,你醉了,你醉了!”

  张中谨笑着说:“我没醉,我要给伯母问安!来,我们一起去!”说着,拉着李文才,眼看就要把门推开了。

  李文才对家丁狠狠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你他妈傻啊!还干看着不动?”家丁赶忙赶过来,与李文才一同将张中谨架到正房。

  此时李文才的母亲和父亲也听到动静了,忙从里屋走出来,笑着说:“中谨来了呀,快进屋,快进屋!”

  张中谨仰天大笑,笑得一屋子人毛骨悚然。然后他搂着李文才,将嘴凑到李文才的耳朵旁,悄悄地说:“我和赵姑娘长不了,如仁兄不嫌弃,小弟让与仁兄。”

  李文才脸上的肌肉一阵跳,“贤弟,你喝多了。”

  张中谨笑着说:“没,我这就回家写休书。你等我。”说罢甩开李文才,径直出门。李文才愣愣地站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张中谨回到家里,那道士正在等待,问张中谨:“如何?”

  张中谨一摆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银子:“师父,恳请你再施法术,不弄他个家破人亡,我誓不为人!”

  赵月娥从里屋走出,说:“没这个必要吧。自己过自己日子,家和万事兴,这些东西不信也罢!”

  张中谨说:“不行!”

  道士看看桌上的银子,心想这次还是先谈好价吧,别像上次那小子一样,就是晃了晃,最后一个子儿都没拿到,于是镇定地说:“张少爷折杀贫道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我就是良心谴责,才把这事告诉你的,现在你又要倒打一耙,让我良心何安?”

  张中谨说:“以恶制恶,不是做坏事!难道师父眼看着恶人行恶而置之不理吗?”

  道士说:“这?”

  张中谨又去屋里拿了几锭银子,全都塞到师父面前,“请师父施展法术!”那师父一看,这是真的,不是玩虚的,于是又开始“扎飞”了,画符念咒,布风水局,折腾了半天。最后拿着银子开溜了。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道士又悄悄地去了李文才家,其实李文才正想找他呢,道士说:“见效没?”李文才笑着说:“师父道法高深,才几天,就起效果了。师父还能加把力吗?”

  师父一眯眼,“唉,折寿啊!”

  李文才看出来了,马上把几锭银子塞到道士的手里,那道士才煞有介事地折腾一番。老道从李家出来,感觉两边都骗得差不多了,于是悄然消失了,从此杳无音信。

  但张中谨和李文才都认为这是真正的法术,认为那师父不愿再干涉红尘中的事,而隐居了。

  后来事实证明,张中谨始终和赵月娥感情很好,李文才也不知道究竟哪出问题了,等了几年,也没见赵月娥红杏出墙。

  后来张中谨有一次和一堆朋友喝酒,喝酣后,一时语失,竟将这段旧事倒了出来,结果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酒桌上正好有一个人和李文才关系好,结果把这娄子捅出去了,李文才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法术失灵呢!”

  从此,两人开始互写书信对骂!两家的仇恨更深了,大有不把对方玩死誓不为人的气势!

  后来到张二狗他爸爸这辈儿,因为二狗他爸闹革命,结果袁世凯抓革命党时,李家第一个出来揭发,结果把二狗他爸给抓了,判了斩监候,二狗家花得倾家荡产,才找了个替死鬼,把人从大牢里偷出来。从此二狗他爸逃到新疆,隐姓埋名。

  二狗他爸虽远在新疆,但念念不忘报仇,暗中和二狗联系,只要有机会,一定复仇!结果民国二十二年,李家翻盖房子,二狗他爸请了“鲁班门”的高手,制作了流水木马,买通瓦匠打算给李家使阴招。

  结果那瓦匠做贼心虚,把小马车放进砖洞时,手忙脚乱,被人发现了!结果被李家人追着打,从房顶打到地上,腿也摔断了,后来被绑起来,要送官,那瓦匠才如实相告。张家知道局漏了,也准备着拼命了,一场血战一触即发。但,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李家出奇的平静。

  就这样过了几年,二狗的爷爷82岁,寿终正寝了。出殡那天,李家的当家人,也就是李文才的儿子李启铭跑到张家吊孝,这太出乎意料了,李启铭趴在张老爷子灵前,声泪俱下:“张老爷子啊,从您和家父开始,你我两家斗了三代了,几十年来,你我两家算尽机关,各施毒计,斗得两败俱伤,家破人亡,这是何苦啊!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您驾鹤西去,但愿您在天有灵,让两家结束这段仇恨吧!启铭给您叩头了!望您在天有灵,保佑两家后世子孙和睦相处!永不再斗!”说罢,梆梆磕头。

  这番话,说得在场的人无不黯然流泪,两家斗了这么多年,也许今天该是个了结了。二狗也颇为感动,把李启铭让进屋里,两人又是一番感叹。

  出殡时,李启铭带着子孙也都跪在旁边,帮着打下手。后来,二狗迁坟时,发现了“压头石”,回想起当初爷爷出殡时的一幕幕,才觉得李家那是在做局,那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先用真诚迷惑你,再用一堆人乱哄哄地扰乱视线,趁人不备,下了“压头石”!

  二狗要报仇,通过线人介绍找到了二坝头,把他家和李家三代斗法的事一讲,二坝头一听就乐了,这个事情《江相公案录》上有过记载。他还和祖爷讨论过,并为那位“道士”前辈做的双面局拍案称奇。眼前这位二狗就是超级肥的狍子,迷信思想深入骨髓了,太好下千了。二坝头马上把此事汇报给了祖爷,祖爷听完,只对二坝头说了一句话:也要做成双面局。

  二坝头跟了祖爷这么久,他对祖爷最为了解,祖爷是个力求完美的人,做局一定要做得高超、完美,他才高兴,他要把自己的事迹彪炳江相史册。

  尸体里的烟土生意

  二坝头是堂口的“扎飞”高手,这个局交给他做,祖爷放心。祖爷很难对一人放心,二坝头也是经过一番[www.WenXueKu.com文学库]锤炼才得到祖爷信任的。尤其是他配合祖爷做的“赶尸局”,整个过程可谓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也正是那一次,祖爷彻底制服了二坝头。

  1932年,日本海军陆战队进攻上海,十九路军奋起抵抗,战斗很惨烈,死了好多人。

  祖爷没想到这个事件会为他带来赚钱的机会。

  十九路军撤离后不久,一个“特商”找上了祖爷,“特商”是黑话,就是贩卖烟土的人。尽管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就发布了禁烟令,但烟土生意依然很猖獗,因为这个买卖实在太赚钱了,甚至后来,国民政府货币贬值,高官巨贾竟以私藏烟土来应对通货膨胀。

  那“特商”姓贾,人称贾四爷,跟军阀和黑帮素有来往,也是祖爷多年的老友。

  贾四爷神神秘秘地告诉祖爷,有一个大生意,问愿不愿意做。

  祖爷问什么生意,贾四爷说:“吆死人!”

  祖爷一愣。“吆死人”是中原某些地区的旧俗,就是将客死他乡的人,尤其是战场上死的人,通过招魂术,将尸体招回故乡,不至于让他们变成孤魂野鬼,在湘西那又叫“赶尸”。

  祖爷深知这“吆死人”的猫腻,其实都是活人干的活。先将死尸洗干净,用刀把肚子剖开,将五脏六腑都掏空,再泡上药水,防止尸体腐烂,然后一个人将死尸背在身上,换上一个大葬袍,将尸体和自己罩在一起,然后自己再戴上草帽,脸上粘上条符,扮死尸,另一个人在前面一边摇摄魂铃,一边扔纸钱,两人一唱一和,一直将死尸背到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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