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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第45章

作者:云过是非 字数:2948 书籍:丑娘娘

  说起来滕云和薛钧良没少有肌肤之亲,尤其是滕裳出征那段时间,薛钧良很厚颜的要求亲一下换一张邸报,只不过终究没做太过的事情。

  一来滕云觉得自己虽然变成了女子,但是心理永远是男子汉,对于薛钧良,虽然没有以往的那般痛恨,毕竟这些时日多多少少知道了他是个好君主,但也没想到真的和他如何。

  二来滕云是个聪慧有余,却不善言谈感情的人,让他读兵书可以,让他谈谈对谁上心,滕云还真说不出来,主要是他没往那方面想过。

  薛钧良时不时对他做做小动作亲热一番,滕云觉得这是因为薛钧良以为自己是他的皇后,不和妻子亲近,那还要和谁亲近?

  而薛钧良也是当惯了君主,眼高于顶的人,让他真的酸溜溜说出自己对滕云有什么感情,还真的不太好开口。

  于是平时厚颜惯了的薛钧良和平时被厚颜惯了的滕云,俩人就脸对脸的默默坐着。

  宫女和内侍都被袖瑶赶到外面去了,屋里关着门,点着幽暗的蜡烛,桌上是精致的小菜和酒水。

  薛钧良想着,自己明天都该远行了,作为妃子是不是该说些吉利话,或者献献殷勤?毕竟这么长时间自己不在宫中。

  滕云坐在对面想着,明天都要远行了,为什么薛钧良还能神采奕奕的枯坐在这里,也不说话,也不吃酒,难道不是该养精蓄锐么?

  薛钧良终于忍不住了,咳了一声,笑道:“这么枯坐实在无趣,你不妨再讲几个小故事来听听。”

  滕云不明白,他既然觉着无趣,为什么不起身走人,竟然讲故事?平时小太子才会跑过来,赖着自己要听故事,原来有其父才有其子,喜欢听故事不是薛珮的怪癖。

  滕云思索了一下,脑子里都是自己打仗的一些战役,不过说出来多半是和薛军交战的事情,这当然不能说,于是只好说了一些风土人情和古往的圣贤故事。

  因为滕云本身是滕国人,地处南方,和北方有很多区别,薛钧良起初只是找个话题,后来听得还挺入迷,笑道:“你果然学识渊博,竟然知道这么多滕国的事情。”

  滕云心里一突,以为是自己说多了,但是看到薛钧良面色没有什么特殊的,也没有试探的意思,才渐渐把心沉了回去。

  薛钧良道:“后阳他自负熟知行军摆阵,只是对于水军一窍不通,看来下次还要让他对跟你讨教讨教。”

  滕云并没说什么,含糊了过去,他心里仍然打着结子,即使滕王已经变成了滕南侯,但他始终一时接受不起,要说把自己的学识交给曾经的劲敌薛后阳,心里自然不怎么乐意。

  毕竟滕云能打败万年侯,凭借的就是他的水军,薛后阳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北方几乎没有大的湖海,打仗都在陆地上,士兵猛然转成水路,难免水土不服,而且在海上船只不稳,左摇右摆的,士兵挺枪用刀都没有准头。

  俩人在暧昧的烛光下,谈一阵子沉默一阵子,一直坐到很晚,薛钧良见滕云没什么精神,似乎是困了,才让袖瑶撤了酒菜,准备就寝。

  薛钧良躺在外手儿,一直望着床榻顶,也不是没出巡过,但是他这次竟然有些舍不得,一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能见到滕云,心里就隐隐的不乐意。

  想着干脆把滕云带上?只是这一路不管是做做样子,还是真的赈灾,一定都会受不少苦,而且奏本上把南面疫病说的十分恐怖,薛钧良也不想带上滕云,万一染了病怎么办。

  他望着床顶大半夜,忽然叹一口气,原来自己竟然能这般为别人着想,这是被迷住了心窍么?尤其对方还是异姓之人,纵使他与众不同,也不该如此放松警惕,如今收了滕国,奉国始终是心头大患。

  薛钧良侧过头,滕云是背对着他,面朝里睡的,从薛钧良这边只能看到如锦缎一般的黑发,看不见表情,听呼吸是睡得沉稳了。

  薛钧良撑起身来,一只手支着床榻,另一只手轻轻拨开散在滕云脸颊旁和脖颈上的头发。

  或许是头发都拨拢到一起,脖颈着了风,滕云缩了缩脖子,薛钧良被这一动,闹得自己也不敢动了,好像做贼一样。

  等了片刻,见滕云没有再动,似乎刚才也并没有醒,看着滕云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总是时不时颤抖一下,心里竟有一种化开的感觉,猛然想起沈翼的话,“得贤后,可安天下”。

  薛钧良慢慢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滕云的耳垂,替他整理了被子,自己又躺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姜谕就过来替薛钧良梳洗更衣,穿上比平日更正式的蟒袍。

  薛钧良示意姜谕轻声,穿戴之后又让姜谕在外室摆早膳,不要吵醒滕云。

  床上的人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才轻微的动了一下,隔了半天,慢慢把手从被子伸出来,摸了摸隐隐发烧的耳垂。

  滕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竟然有点失眠。薛钧良在云凤宫留宿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发起疯来几乎天天来留宿,但是又什么事情都不干,就寝的时候最多逗逗他,然后就盖上被子睡觉。

  滕云觉得自己该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但昨天夜里确实失眠了,薛钧良靠着自己的后背,北国比南面冷了不少,两个人借着体温,滕云好不容易有些睡意,结果就听后背的人叹息了一声,然后起了身。

  滕云本来没想理他,只是那人的手却不规矩,总是在拢自己的头发,滕云动了一下,那人老实片刻又开始不安分。

  后来温热的气喷在他的脖颈上,湿热的吻落在他的耳垂上,滕云差一点就弹起来,只不过抑制着自己没有动,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揪着衣角。

  如果被薛钧良发现自己装睡,不知道又是怎么样尴尬的场面。

  袖瑶等薛王走了,很长时间之后才进来,看到皇后娘娘靠坐在床上,一手摸着耳垂出神,也不知道冥想什么,脸颊上还有隐隐的可疑的殷红。

  不禁出声笑道:“娘娘,回神喽!”

  滕云惊了一跳,袖瑶更是笑,“娘娘定然是昨晚劳累着了,不然怎么一大早坐着发呆?陛下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

  袖瑶见他面色不善的瞪自己,也不敢接着打趣了,娘娘脸皮薄,万一恼羞成了怒,吃苦的还是自己,于是规规矩矩的拿出一封信,呈给滕云。

  道:“娘娘,这是陛下临走前给您的,让您醒了之后拆阅。”

  滕云不知道薛钧良卖着什么关子,还要神神秘秘的弄一份信,好像什么妙计锦囊一样。

  他接过来撕开信封,里面就一张信笺,展开一看,只八个字……

  ——孤得贤后,可安天下

  滕云看着这八个字,失神良久,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袖瑶看他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也不敢看上面写的什么,站了一会儿就默默的退下去了,真是搞不懂皇后娘娘在想什么。

  滕南侯回滕国的路上住在驿馆里,小地方的驿馆鱼龙混杂,住的吃的也不是很讲究。

  滕南侯用过晚膳就回了房间准备歇息一下明早继续赶路。

  只是随从刚要关门,就有人来拜访,滕南侯不知道是谁,毕竟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而且现在自己落魄成这样,有人来拜访真是很稀奇。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薛钰。

  薛钰这次身边竟没有带那个叫郎靖的谋士,只一个人孤身而来。

  滕南侯不知道他打什么阴谋,薛钰见他如此提防,笑道:“侯爷不必如此,晚辈已经说过了,咱们之后还要相互帮忙才好,不然你住不稳你的‘皇城’,我守不好我的北疆,是不是?”

  滕南侯不言语,薛钰又道:“想必你也不甘心被人称作侯爷,那你可明白我的心思?当年薛国先皇在世的时候,最疼爱的是我这个么儿,如果不是薛钧良用计使诈,如果不是我逃得快,卷兵到了北疆,怎么可能活到今天?如今你是侯爷,我也是侯爷,你该当明白我的心思。”

  滕南侯还是不语。

  薛钰道:“以前被人称为陛下,现在被人成为殿下,你甘心么?你如果说一声甘心,晚辈立刻就走,再也不来叨扰。”

  滕南侯脸色终于变了变,良久才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晚辈敢来,就自然有妙计。”薛钰笑道:“晚辈也算是侯爷您的老熟人了,自然深知侯爷的为人,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是什么计策,等你回了滕国,我自会派人去接应,把计策具详告之。”

  滕南侯想发怒,他之前是君主,没有人敢怀疑自己,对自己这样说话,只是薛钰却不怕他,笑道:“想做人上人,还是想做一辈子的奴才,就看这一次的了。你地处南方,我手握北疆兵权,咱们的关系该是再亲厚不过的了。”

  他说完笑了一声,自顾自推开门走了出去。

  滕南侯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是虚是实,半信半疑的接着往滕国赶。

  等他到了境内没几天,果然有人来献计,当时疫病暴发,连京城都有很多百姓染病,那人让滕南侯下令,命士兵挨家挨户的搜城,凡是患病的人,不论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不出城的就要被活埋。

  经过一战京城本身就民生凋零,这样把病患驱赶出城,弄的民声载道,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薛钧良的耳朵里。

  那人又开始献计,让滕南侯暗自招兵买马,在薛国通往滕国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刀斧手。

  滕南侯觉得这是愚蠢的计策,他本身就不相信一国之君可以亲自来赈灾,如果是洪水也就算了,这是疫病,哪个君王不怕死,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薛钧良真的御驾赈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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