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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界圣君》第111章

作者:刘义杰2 字数:2936 书籍:血界圣君

  05

  女人的第六感惊人。

  尤其是像司小夏这么精明的律师,有了怀疑的苗头后,再找出证据轻而易举。

  她只是闷头抽着烟,短短时间,就抽完了两支。将烟屁股掐灭,仔细放进纸巾里包好,准备一会扔到外面去。

  司小夏扭头看到阳台上种植的多肉架和一盆七色堇。这世上没有真正的七色花,这盆七色堇是因为林立轩知道她喜欢花,三年前特意买回来自己亲自用颜料涂抹。他告诉她,七色堇的花语代表忠诚,象征着他对她的真心。

  如今看着这花,她只觉得讽刺。

  司子濯很不可思议,“姐,姐夫?他跟谁?”

  不怪他惊讶。

  司小夏和林立轩从校服到婚纱的浪漫爱情故事,在他们大学就很有名,至今还在学妹学弟中口口流传。

  最初是林立轩追求司小夏,他知道她喜欢花,在她的女生宿舍楼下摆放了999朵玫瑰花,加上心形蜡烛。换到现在可能很土了,但在当时那个年代,可是轰动了全校园。

  林立轩长相尚可,身高又在一米八以上,还会弹吉他。他站在玫瑰花堆中对司小夏唱情歌表白的神场面,引起了无数女生的尖叫,被拍成视频流到网络上爆红,一度上了自媒体热搜。

  司子濯也听他人描述过这段视频。

  他姐红着眼眶飞奔下楼,一脸感动地接受了林立轩的表白。

  他们一个是英文系高材生,一个是司法系校花,非常般配。

  其他大学情侣毕业季基本面临分手,而林立轩却向司小夏求婚了。两人一拿到毕业证就去民政局领证,羡煞旁人。

  结婚以后,林立轩更是对司小夏百依百顺。结婚五年,几乎从未吵过架。

  身边的朋友,包括司子濯都以为他们是真爱。

  然而却没想到,林立轩有一天会出轨。

  司小夏语气平静道:“他的大学师妹,如今和他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上周他们去外地出差,我一个朋友给我发了他们一起吃饭的照片,姿态很亲密。当时我只是怀疑,后来请私家侦探调查,已经确认他们开过房了。”

  司子濯紧咬了咬后槽牙,前所未有地感到愤怒:“林立轩他太过分了!”

  他听到姐姐这番话真的脑袋一嗡,就想撸起袖子冲出去把那男的打一顿。

  “林立轩现在在公司对不对?”

  “别。”司小夏连忙拦住他,道:“子濯,你一向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都这种时候了还冲不冲动?!”想到姐姐受的委屈,司子濯目眦欲裂,又懊悔又恼恨,心中乱作一团。是了,他只是个瞎子。可即便如此,作为姐姐唯一的亲人,这种时刻也必须要挺身而出。“我要让那家伙知道,我们司家不是好欺负的。”他怨愤道。

  “你先听我说完,我准备离婚。但是我必须要考虑到嘉可的抚养权,以及财产分割这些问题。家里有房子、车还有存款,我不能便宜了这个渣男。最起码也要让这家伙净身出户!”司小夏说话时掷地有声,这是她曾经作为一名律师的底气。

  林立轩还有点小聪明。没用自己的身份证,用女方的入住。但在这些小伎俩在私家侦探的调查下无所

  遁形。

  司小夏以前当律师时主打的是刑事案件,但她有个师哥,特别擅长打离婚官司。

  这个侦探就是他介绍给她的,很厉害,甚至搞到了厚厚一沓的床照,还有不雅视频。

  司子濯听到这里微松了口气,道:“那有了这些证据,姐你应该能打赢官司吧?”

  “不一定。”司小夏面色凝重,“现在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前几天发现,林立轩他早就开始合法转移婚内财产了。”

  司子濯闻言更生气了。

  “姐,这家伙早有准备!想跟你离婚了。”

  司小夏自嘲地笑了笑,“是啊。”

  笑着笑着,眼角不自觉流出泪。胃里也翻江倒海,像是恶心得能吐出来。

  她就算性格再怎么坚强,可终归还是个女人。也是到现在,司小夏才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曾经有多恋爱脑。她打官司时的警觉利落,在林立轩的甜言蜜语前就统统魔怔了。她的理智,她的精明,坠入他用毒.药包装的陷阱,居然如同傻白甜一样被骗了五年。

  有一次出轨就有一万次。司小夏不知道在此之前,林立轩是不是也做过同样的事。但这不妨碍她怀疑他,在内心用道德狠狠鞭笞他。她一得知此事就去医院做了体检,万幸没有染上病。

  她甚至开始质疑,觉得这五年的婚姻,和大学三年恋爱经历不过是一场笑话。

  当人的固有世界观被打破后,信仰也会随之一点点崩塌。

  司子濯:“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要跟他摊牌吗?”

  司子濯已经想好了,等司小夏和林立轩开诚布公后,他就雇人去把林立轩打一顿。

  虽然他外表看着文文弱弱的,但是在关乎家人的事上毫不手软。

  司小夏摇头,“暂时先不。我要先打听到他的财产都转移到哪里去了。”

  “好。”司子濯想了想说:“姐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尽快开口。”

  “我们小子濯也长大啦。”司小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擦干眼泪笑道:“先不说我了,说说你那个新认识的男朋友吧。”她语气着重咬在了“男朋友”这三个字上。

  司子濯脸有点红,解释道:“姐,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司小夏:“哎,这个关系是可以递进的嘛。”

  司子濯小声说:“不过,他有表露出是在跟我约会。”

  一顿。

  “林立轩现在在公司对不对?”

  “别。”司小夏连忙拦住他,道:“子濯,你一向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都这种时候了还冲不冲动?!”想到姐姐受的委屈,司子濯目眦欲裂,又懊悔又恼恨,心中乱作一团。是了,他只是个瞎子。可即便如此,作为姐姐唯一的亲人,这种时刻也必须要挺身而出。“我要让那家伙知道,我们司家不是好欺负的。”他怨愤道。

  “你先听我说完,我准备离婚。但是我必须要考虑到嘉可的抚养权,以及财产分割这些问题。家里有房子、车还有存款,我不能便宜了这个渣男。最起码也要让这家伙净身出户!”司小夏说话时掷地有声,这是她曾经作为一名律师的底气。

  林立轩还有点小聪明。没用自己的身份证,用女方的入住。但在这些小伎俩在私家侦探的调查下无所不过那时司小夏还沉溺于他画的饼中,以为他是经济适用男,他的节省都是为了他们这个小家,平时很少花他钱。毕竟她自己也不缺钱。

  这不提还好,一提,她更觉得以前和林立轩谈恋爱的自己是脑子进了水。

  司小夏说她这边的事她自己会处理,叫司子濯暂时先别管。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去找林立轩,免得打草惊蛇。

  司子濯虽然放心不下,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关于离婚官司的事,他确实一窍不通,并不能给姐姐帮上忙。

  回到花店,荼罗注意到他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司子濯拿起花壶给曼陀罗花浇水,不自觉浇太多了,他也浑然未觉。

  此时店里没人。他向花自言自语般地倾诉:“荼罗,怎么办,我姐的丈夫出轨了,她现在要处理离婚的事情……”

  荼罗饶有兴趣地竖起花瓣,打算倾听后续。

  然而司子濯并未再讲姐姐的事,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内疚道:“我感觉我很坏。姐姐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我心里却在期待…什么时候能和陀正豪下次见面。”

  荼罗垂下花蕾静静打量着他,像在评估一件物品。花朵的目光流连于人类白皙清隽的脸蛋,并顺着脖颈下沿,下探,如X光扫射着人类,不禁泛起一丝兴味。

  奇怪的是,荼罗发现自己对司子濯很感兴趣。

  大概是由于花期将近,播种的季节快到了。

  季节更替,万物生。

  不仅是动物,植物也受自然繁衍的规则所控制。很多植物存活的意义,就是开花、结果,而后迎来死亡。

  曼陀罗在快到繁殖的时候,会释放强烈的欲.望信号,吸引蜜蜂前来采蜜,进行授粉,完成雌花和雄花的交.配,随之果实成熟,再插.入土壤中进行播种。

  不过春去秋来,一年过去,荼罗已是一株完全性成熟的曼陀罗花,却还从未结过果。

  它能觉察到,自己身体似乎存在某种本能的缺陷。也许需要借助外物的力量。

  司子濯,就是荼罗挑中的一个承载“容器”。

  荼罗听到花店人类语气温柔地说:“希望今年你可以顺利结果。”

  它躁炙的心愈发蠢蠢欲动,于是试探性地伸出了一片枝叶。

  司子濯一边小心翼翼地浇灌着自己养大的曼陀罗花,却没注意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被浇灌。

  于是,这一天,他的身体里被播进了恶劣曼陀罗的种子。

  ……

  夜深人静时,花店门外总是会徘徊几只行迹诡谲的幽灵。

  但任凭它们再渴望,也无法入内。

  司小夏当时买这个铺子时,林立轩特意请过一位风水师傅来看过。对方说这个店址地理风水很好,土火相生,天然的聚宝盆。但唯独一点,它背靠鬼门关。据说前方大学城早在民国时期是个乱葬岗,冤魂怨鬼无数。而这家花店门面,恰恰就处于这个鬼场的灵“眼”上。

  若是平常还好,要是遇到中元节这样百鬼夜行的日子,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堪设想。

  司家姐弟俩都是无神论者。

  任凭风水师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也无动于衷。司小夏看中了这个漂亮的花园院

  子,再加上原卖主愿意打七折价,她便一意孤行要买下。

  只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最终还是在风水师的推销下买了一个符箓和镜牌,挂在院子木门上方。风水师说,这样可以有效抵挡恶鬼入侵。如果哪天镜子碎裂,或者符箓不小心飘落,一定要来找他再重制一份挂上去。

  他千叮咛万嘱咐,司小夏却没当回事,只觉得是神棍骗钱的招数。

  时至今日,符箓已经泛黄陈旧,上面的朱砂模糊。而且司小夏怕它吓到顾客,在外面还糊了一张韩式海报贴纸。镜牌也裂开了一条缝隙。灵气散溢,似乎给了周围萦绕的鬼魂们可趁之机。

  然而还是没有鬼魂胆敢上前,反倒远远避开。

  因为它们都知道,这家花店存在远比符箓和杀鬼镜更可怕的东西。

  荼罗是可以看见鬼魂的。

  作为佛教御花,曼陀罗花天生就有通灵之能。

  在花店待久了,荼罗也晓得鬼魂无法入内一事。

  但偶尔,傍晚时分也会有一些没有坏心,诚心想买花的漏网之鱼踏入,比如胥正豪。

  以前司子濯也接待过不少这样的“客人”。

  他收到的冥币,都来自这些客人之手。

  只是那时荼罗还没有获得神秘卡牌,就算知道诡异之处也无法提醒他。

  午夜时分。

  惨白如骨的月光流泻一地。

  胥正豪高高坐在院墙上,眺望着外面游荡的幽魂。

  他不禁庆幸荼罗给了自己这份工作。

  否则自己现在也会是外面游荡的幽魂行列之一。

  “呼…呼噜…噜噜噜……”胥正豪回头看了眼趴在狗窝中睡得正香甜的拉布拉多,有些纳闷道:“不是说狗大晚上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会叫吗?我怎么从来没见它叫过?”

  荼罗说:“向日葵是哑巴。”

  “啊?”

  胥正豪寻思这一人一狗咋这么可怜,一个看不见,一个说不了话。

  荼罗:“它受过专业训练,平常很少叫。”

  “哦……”胥正豪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敢情是自己误会了。

  干完活,大抵是觉得有些无聊,胥正豪问荼罗自己能不能出去玩一会。

  荼罗:“又去找你那相好?”

  黑夜中他并不能看见它的眼睛,

  却感觉曼陀罗冰冷的注视无处不在。

  胥正豪忙摇头,“没有,都这么晚了,人家肯定也睡了。”

  荼罗懒洋洋道:“你去呗,我又不限制你的鬼生自由。”

  “谢,谢谢哥。”胥正豪挺不好意思的。但对他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正是爱玩的年纪。每日困于这方小小的花店,无异于被囚禁的酷刑。

  荼罗抬起花枝,在他眉宇间打入一个属于曼陀罗的印记。

  “你小心点,别给黑白给抓走了。”

  胥正豪:“哥你还知道他们啊?”

  荼罗:“他们以前来过店里买葬花,同时也抓过在路边游荡的孤魂。”

  胥正豪闻言不禁打了个冷战,悄悄缩回迈出去的一条腿。

  “要不……我还是待店里吧。”

  “无妨。”荼罗不咸不淡道:“有了我的印记,对方应该不会贸然抓你。”

  胥正豪咽了口口水,“哥,我问你个问题。”

  荼罗:“嗯?”

  胥正豪小心翼翼道:“您莫非是什么地府大佬转世吗?”

  “你见过哪个大佬转生成一株花的?”荼罗瞥了他一眼。

  胥正豪嘿嘿笑了一下,说:“您啊。”

  荼罗:“别废话,滚吧。”

  胥正豪被一股无形的力道踹出了门。

  他摔倒在地,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回身望了眼黑黝黝的院门,这才迈开步离开。

  他虽然年纪小,但也能感受出荼罗的特别之处。

  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呢?这株一年生的花不光快成精,已经要成仙了!

  在他看来,荼罗就算不是小说里写的大佬转世,也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精怪。

  ……

  雨后的夜里,水雾沁凉。

  月光如水。

  二楼卧室窗户微敞着。

  滴,答。一滴露水落在窗台外的那朵紫色曼陀罗花上。

  已经过去快一周了,在风吹日晒下,它仍保持着鲜活美丽的原样,花瓣依旧娇艳欲滴。

  假如司子濯双目能看见,大概会为它的生命力感到惊叹。

  而此时,他正闭着眼,呼吸均匀地侧躺在床铺上睡觉。

  他形状优美的耳廓里塞着软黄色耳塞。因为在花店跟小时候在孤儿院一样总是在半夜听到一些奇怪声音,司子濯便干脆戴着耳塞入眠。

  他睡得很沉,像是迷失在颠倒的暗夜里。

  风轻轻吹过树梢,发出簌簌的声响,如同松鼠在树枝间走动。

  沙沙,沙沙。

  一根拔长的绿色藤蔓,缓缓从窗台探入。它的阴影投射在屋内,粗大壮硕的长条形状在天花板显露无疑。原顶尖尖的像来自地狱的蘑菇,后面却蜿蜒妖娆,似青蛇般扭动着。

  沙沙,沙沙。

  它在向床铺上的人类靠近。

  而沉睡的人类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还一无所知。

  藤蔓沿着地板,轻盈地钻入了大床的薄被里。

  被子鼓起一个凸的形状,像是多了个人,又像是长出了巨型疙瘩。它隐藏在黑暗里,藏在温热的被褥里,卷起粗韧的枝叶。

  司子濯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他浑身蜷缩成虾米般的弓形,额上沁出汗。他战栗着,翻滚着,像个溺水的孩童,哭喊着想要求救。然而却是徒劳。

  有什么东西,什么冰凉的东西。

  他感到自己做了场噩梦。

  好热。像一口锅。他成了蒸笼上的包子。

  他明明躺在床上好端端地睡觉,却倏地感到一股微妙的电流抚过心脏。

  昏暗的篝火在婆罗门暗夜的丛林里汹汹燃烧,照亮了他的半边脸,一时明一时灭。仔细一看,却是妩媚和欢愉的。像枝头熟透了的红丹毛果实,透着与清秀外表截然不同的一股糜艳风情。

  他双目紧闭,如黑鸦长长的睫毛却颤动着,从眼角侧滑下两滴晶莹的泪珠。

  藤蔓像动物伸出的湿冷长舌忽的卷走了他的泪。“别哭了。”不知是什么东西含混地说道。朦涟中,司子濯下意识伸

  出手想要祈求。

  “求,求求你了…放过我……”司子濯有些清醒了。虽然对方没有实质性的触碰,但是那种源自灵魂的战栗……让人想要逃离!水蔓延过他的脚踝,恐惧本能令他往床下爬去。可就在他仓皇即将滚下床檐的那一刻,那未知的庞然大物又卷住他的灵魂,将他狠狠拖了回来。

  “盖,被子。会着凉的。”如同源自地狱深渊的声音沙哑地说道。

  一只手,抓紧了床单,又徒劳地松开。留下皱巴巴的痕迹。

  恍惚间,司子濯似乎闻到了清幽的曼陀罗气味。

  这股熟悉的安定感令他不再恐惧。“荼罗,是你吗?”他迟疑着问。

  它慢吞吞地爬进了他怀里。

  窗外,曼陀罗在午夜轻轻张开紫色花瓣,优雅地盛放着。

  风掠过,花香逼人。

  ……

  次日司子濯醒来,满脸通红。

  他居然做了一个关于荼罗的噩梦!太可怕了……

  虽然知道春天,万物复苏是大自然的规律,可他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囧迫。

  最起码,也应该梦到人吧。

  假如他能看见,也许就能发现皱巴巴床单的异常之处。

  -

  周末,花店几乎从早忙到晚。

  荼罗刚饱餐过一顿,餍足地扎根于泥土间沐浴阳光,不时看着人类来来回回奔波。

  日升,日落。

  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叮。

  风铃声再响起。

  荼罗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开院门。

  昏黄灯光下,他没有影子。

  “您好,您想要什么花?”两名兼职生已经下班,正在收拾东西的司子濯闻声迎了过来。

  西装男问:“你们店里有彼岸花吗?或者罂粟。”

  司子濯皱眉道:“这些花,正常花店都不会有的。”

  西装男打量了一番院子,目光落在角落里紫色曼陀罗时亮了起来。

  “你们这有种曼陀罗啊。有没有黑色品种的?”

  司子濯感到他似乎不怀好意,语气变得冷淡下来:“没有。先生,我们这里是精品花店,不是提供稀有品种的花卉市场。如果你不想买花的话,请离开。我们要关店了。”

  “抱歉抱歉。”大抵是觉得领口

  太紧,西装男扯了下领带说:“其实我是想来买菊花的。”

  菊花店里有一些库存,但是不多。

  毕竟在大众眼里往往只有参加葬礼才会送这种花,不吉利。

  司子濯去里头收拾了一束出来,结果发现西装男给塞的又是假.币,当即冷下脸:“先生,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什么态度……”西装男只得悻悻离开。

  但他才踏出店门,便被一道身影给拦住了。

  “你想买花?”

  在对方绝美妖异,紫光流转的眼眸下,西装男情不自禁地点了下头。“对,对……”

  黑暗中,慢悠悠的低醇男声,似乎带着无法言说的勾魂诱惑力:“那,要不要与我做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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