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含笑回眸瞥了他一眼。“说吧!”
“你是不是……是不是……”冰男贼头贼脑地盯着父亲,压低嗓门唏嘘道,“买了一辆保时捷?”
知女莫若父。席董浮现出含蓄地笑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妹妹什么注意,我可告诉你冰川,想要去飚车,那是不行的、没得商量的!”
他得意洋洋徐徐道来。故意将后面两个“的”字换上了“滴”的发音,以作强调。
“怎么不笑了?你刚不是笑得很开心的吗?”这回该方青挖苦冰男了,“甭着个脸做什么?继续笑啊!啊?”
冰男面带乞求:“我在家会给憋死的老爸!”
“你能不能向妹妹学习一下?啊?”席董正经起脸色,“这样吧,和我去公司!”
“老爸地决定是很英明的,席大少爷,应该接触一下这些东东咯!”方青体态妩媚地拍拍冰男的肩头,“早点让老爸退休吧,啊?”
“给我闭嘴!”冰男恨恨道,“我今天偏偏要出去玩儿。哼!”
“行——”席董心情大好。大方的摊开双手,“规矩照旧。哪些地方不能去你总记得吧?”
冰男哭丧起脸来到他身旁,撒娇的搂起父亲的脖子:“亲爱的老爸……”
亲爱的?
方青骤然感到后背麻了一下,泛起了鸡皮疙瘩,不过当想到冰男依旧是个淘气地女儿秉性时,只觉得这番光景十分的好笑。
“少来……”席董慈爱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规矩是不能改的!”
“又不能飚车,又不能进酒吧、舞厅、影院这些地方,”冰男郁闷的板起指头数落着,“你让我神经病一样在大街上闲逛吗?”
“既然如此,”席董幽默地扬了扬眉毛,“就和妹妹一样,好好的呆在家看看书什么的,不是很好?”
冰男无意看到笑吟吟的方青,眼珠一转拿出了最充分的理由:“老爸,我现在可是男孩子哎!你不说要我多同男人交流接触吗?”
方青闻言“扑哧”一声,为冰男的纯情的狡猾捂住嘴笑疼了肚子。
“我有说过吗?”席董故作迷茫的仰起脸,“什么时候啊?”
“你少来了你!”冰男恶狠狠地瞪起他,“你想想,凡是人多的地方我都不能去,那我还同谁接触交流去?”
“有点道理啊……”席董沉吟起来,担忧地拍拍他的脸,“今非昔比了……是时候让你多同外界接触了,学学一些人际之间地交流往来……记好啊,凡事以礼为先。别动不动就和人家起冲突,我若是晓得阿当他们再为你打架地话……”
“STOP!”冰男欣喜若狂,“放心好了老爸,我可不是螃蟹横行霸道,我走了啊!还要买衣服去哪!”
说完如获大赦般飞快地跑了,让方青羡慕不已。将席董送上车后,她径自上楼拿起剧本。准备在客厅好好阅读一番……
这一两天来,张为祖算是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做祸不单行。
陈月地死在先。多少年来,这不计名份的女子,一直默默无闻帮着他,解决了许多困难,可到头来就这么神秘的死掉;在他眼中不争气的儿子,却为了一个已经死的人丧失了理智,变得疯疯癫癫;然而。人到终年万事休,死去的人无法挽留,活着地人,是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补救的。他不惜贴上巨资,聘请了好几名精神病领域地专家学者,来为张嶙治疗。可权威们的结论,却让他感觉到儿子康复的希望,完全要看时间的决定而定了……
精神病医院他断然不会让命根子去的。虽然历来心狠手辣,可一想到儿子可怜巴巴的眼神,他就拒绝了医生们善意的提议。因为在他地眼中,有了钱,几乎是没有摆不平的事!
张嶙由几名贴心的心腹24小时照看,卧室的房门换上了铁门。连窗户都焊接了钢条,凡是可能导致自杀的硬物都被搜刮一空,使得原本充满欧洲贵胄气派的卧室,成了一间不伦不类的牢房。
来在卧室,在他疲惫的示意下,手下打开了铁门,他走了进去。
张嶙躺在床上,手里捧着冰男地艺术照放在胸前,“吃吃”的痴笑不停;看着昔日俊郎高大的儿子,转瞬成了如此模样。老张的心。痛得刀割一般。
“无论用多大的代价,我都会让你好起来!”他默默坐在床头。深情地凝视起张嶙,“阿嶙,你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这条充满血腥地路,我这当父亲的,不应该让你介入!可是这个世道,马不吃野草不肥,人不发横财不富!我没想到,走到今天,我还没把一手的事业交到你手上,你却成了这个模样……”
张嶙在折腾中,胡子长得十分茂盛,加之蓬乱的头发,此刻看上去,无疑成了个四五时岁的形象!他双眼暗淡无神,额头凹陷萎靡,嘴里嘀咕着什么听不清楚,而脑子里想的什么更是让人猜测……
失去性能力,加之精神分裂,想到世界上男人最可悲的两件事都让儿子都“拥有”了,张为祖悲呛得一阵哽咽,驴叫般哭出声来。
“老板……”阿狼紧张地来在他身后,“那个日本人来了!”
老狐狸深深呼吸了几口,掏出手帕擦掉眼泪:“几个人?”
“三个……两名手下!”
张为祖闻言“咬”起了他的耳朵……
“原田少爷……”张为祖下得楼来,干笑一声寒暄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哈哈!”
风柳几分奇怪的瞟瞟他:“听说令郎出事了,想过来看看!”
“是嘛?”老狐狸沉吟着将烟斗叼在嘴上,“原田少爷的消息,可真够灵通地!”
风柳没有心思同他废话,索性双手抱拳放在胸前:“我想见见叶子!”
“很少见到你这么直爽地日本人,”老张将脸一沉,“我喜欢!”
“张为祖我告诉你:”风柳显然对自己被动的处境毫不介意,“你是斗不过我地,无论在什么地方!在日本,你根本不配和我摊摆;在韩国,我亦不会逊色你到哪里去!”
“喔?”老张含笑看了看伺候身边的几名保镖,“风柳少爷对自己很有信心哪……你就没感到,最近韩国方面,有些不太适应你这大人物的存在吗?”
“敌人我遇到过不少,”风柳无所谓的扶扶眼镜,合了合风衣,“可我从来没失败过!今天我之所以敢来找你,是断定你不敢动我的!”
“你就不怕我……”老狐狸奸诈得将眼皮眯成一条缝,“来个鱼死网破?不好意思。或许你不懂这句中国成语……”
“搬弄中国语言,你还没资格!”风柳似乎厌恶这类“口水战”,“你会蠢到连儿子都不顾?我要见见西园寺小叶!”
“她暂时很好!好几个老妈子伺候着呢……”张为祖悠闲地点燃烟斗,很快他的面前蓝色地烟雾张牙舞爪四处弥漫,说完惬意地仰头吐着烟圈,似乎在考验这日本人的耐性。
“既然这么没诚意……”风柳露出失望的神色,站起身来。“那就没什么好谈的咯!”
“站住!”
风柳哈哈一笑,轻蔑道:“我既然能来。就能全身而退!难为我?你好像还没这个胆量!”
“放肆!”阿当忍不住拔出枪来,“你他**以为这是在你日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原田风柳显然见过更大的场面,闻言笑吟吟地转身过来,笑看着他;针锋相对时,风柳的手下显得沉稳得多,连主人被枪口威胁都没出现异常的动作,而阿狼却在眼前日本人地笑容里。竟然愈渐害怕起来!
“把枪收起来!”张为祖见手下气质逊色得太离谱,恶狠狠低吼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想听听有关我儿子情况的进展!”
风柳就宛如在自己家里一般,面容随和地摘下眼镜开始擦拭,老半天才重新戴上:“还好,你儿子命不该绝!”
尽管不知是真是假,但心里的喜悦还是在张为祖的脸色一闪而逝:“……我相信你。阿狼,去把叶子小姐带来。”
“老板……”阿狼担忧道。
“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张为祖一个劲儿挤眉弄眼,“快去!”
阿狼会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有句话叫做:只要心里有希望,人就会顽强的活下去。因此叶子算得是一个坚强的女孩,面对**依旧能不动声色。她坚信,风柳会是负责的人,既然利用了自己,就一定会为她报仇;用嘴满足了老狐狸地**后,她恶心得两顿茶饭不思。与普通女子表现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身在逆境时,她却能出奇的冷静,把一切的耻辱与恐慌抛诸脑后……
静静的让阿狼将她绑上,期间这小子利用“使命”之便在她身上占够了便宜,她却始终紧咬双唇一声不啃。脸色铁青怒视着对方。
风柳来看我了。他还是爱我的……你们这帮混蛋,等着受死吧!
“叶子小姐。我再告诉你一次!”阿狼猛地将她推压到玻璃门欺身而上,“绑你的绳子里有微型炸弹,若你乱说话的话,你知道后果!你和你地心上人都会……“轰”!!哈哈……”
叶子避开他近在眼前的嘴脸,厌恶地甩过头去,香喷喷的短发扫过对方脸庞,让阿狼心头一阵骚乱不已。
“**!你这骚娘们!”阿狼贴在她身上用力一顶,一手揪起她的头发,“你他**听到没有?”
两腿间被顶的叶子,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轻吟,随即脸红得宛如一个苹果,慌忙点头应允。
“贱人!”阿狼恋恋不舍地离开这具芬芳地躯体,将欲念化做了暴力,重重一耳光落在叶子脸上,“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