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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伙夫的朝鲜血战》第138章兄弟们我们去下碣偶里

作者:周雨滨 字数:4506 书籍:一个伙夫的朝鲜血战

  他要追求更进一步的解脱,大解脱!

  或许,那种解脱,才是真正的解脱,但是,那是人永远无法获得答案的事。人以为死了,灵魂和身体分开了,就得到了解脱,而无法知道分开了之后的情形。

  灵魂和身体分开之后,身体已无知觉,有知觉有意识的是灵魂,所以到了那时,情形如何,也只有灵魂才知道,人是不知道的!

  人要想知道那一部分的情形,必须把自己的存在形式,从人变成灵魂。

  人认为放弃了身体,就可以得到解脱──对人来说,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这种观念,很多时候,来自宗教概念的灌输,有一些宗教,特别强调这一点,强调人在不要肉体之后的种种情形,视为乐;而把人有身体的阶段,视为苦。

  所谓生、老、病、死之苦,都是身体带来的,七情六欲,也全是为了满足身体的需要,所以造成了一种想法:不要身体,一切苦痛烦恼,也就随之烟消云散,自此得到了解脱。

  确然,作为“人”这种生命形式,苦痛烦恼,都来自身体,由此便形成了不要身体便得解脱的观念。而实际上,若是没有了身体,也确然可以把生命从身体所造成的痛苦之中,释放出来。

  当年释迦牟尼,看到了众生之苦,想拯救众生于苦海,就很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但是,在没有了身体所带来的苦痛之后,是不是就此没有苦痛了?

  灵魂这种生命形式,难道就一无痛苦吗?

  有不少例子,甚至是我的经历,都说明并非如此,灵魂一样会有苦痛,那么,要再进一步地寻求解脱,在身体的解脱之后,再要灵魂的大解脱,应该怎么做?像舍弃身体一样,舍弃灵魂?

  舍弃身体容易,这灵魂,又如何舍弃法?

  我一路想下去,思路虽然紊乱,但是却觉得,越想越接近陈长青的处境。

  这时,我们几个人都各自在思索,我最先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假设──就是我刚才所想的,所以我举了手,再从红绫手中,取过酒瓶来,喝了一大口酒,才把我刚才所想到的,说了出来。

  红绫、温宝裕和蓝丝,都有很高的领悟力,我说到了一半,他们便已知道了我所设想的内容。

  等到我说完,温宝裕陡然怪叫起来:“我明白了。”

  我们都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甚么,所以都向他望了过去,只是他又是顿足,又是捶胸,又叫了几遍“我明白了”,神情激动之至。

  红绫不耐烦,一把将他拉住:“你明白了甚么?”

  温宝裕道:“陈长青说过,有甚么人,若是能帮助他,除非是死!”

  红绫和蓝丝听了,还是一脸的疑惑,但是我不禁“啊”地一声──我也明白了!

  现在,陈长青若是处于一种困境之中,那么,他是处于一种灵魂的困境中。

  灵魂的困境,是一种甚么样的困境,只有灵魂才知道,夏虫不可以语冰,人不可能了解灵魂的困境。之所以,要帮助在困境中的灵魂,人无能为力。

  这情形,就像要帮助一在困境中的人,灵魂也无能为力一样──两种不同存在形式的生命,无法相互帮助。

  举个实际一点的例子来说,一个人若是被困在网中,当然只有另一些人才能帮他脱困,灵魂是无能为力的。同样的,人也无法帮助灵魂。

  只有灵魂才能帮助灵魂。

  只有人死了,人才变成灵魂。

  所以陈长青才说,若有人顾意帮助他,除非这个人愿意死。

  由此可知,我的假设,接近事实!

  我的假设,略作引伸,至少已证明了两点事实:其一,陈长青确实处于困境之中,需要帮助。其二,可以有力量帮助他,灵魂可以帮助他。

  经我略一提点,红绫和蓝丝也明白了,蓝丝立刻抱住了温宝裕,温宝裕也反抱蓝丝,两人表现出了一副难分难舍的情状来。

  那情形,就像是温宝裕要为友舍身,而蓝丝却大是不舍一样,看得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大喝一声:“你们别玩了,若是只有灵魂可以帮助他,也不必要我们亲自灵魂出窍。”

  红绫一拍手:“是啊,‘阴间’有的是灵魂,和李宣宣联络一下,派几个能干的,去帮帮陈长青,就可以了。”

  我当然不认为事情就这样可以解决,但是红绫的主意也不错。

  七、生命规律

  在一二三号的那个“阴间”中,有的是灵魂,若是只有灵魂才能帮助灵魂,那么,红绫的办法,确然可行。就算帮不了陈长青,那么,至少灵魂比较容易了解灵魂的处境,陈长青究竟是在一种甚么样的困境之中,通过灵魂去了解,也比较容易明白。

  红绫道:“我立刻请妈去和宣姨联络。”

  白素和李宣宣的交情甚好,随时联络,也不成问题,我想了一想,向温宝裕望去。

  我们两人,都比较了解陈长青的为人,所以温宝裕道:“他脾气古怪,还是先等联络上了他再说,或许他不喜欢把事情闹得尽人皆知。”

  ──在这里,加插几句题外话。

  陈长青在第一次和温宝裕沟通时,曾一再说“我说了你也不懂”,“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那并不是他在故弄玄虚,而是有许多话,涉及灵魂这种存在形式的,确然没有人类的语言,可供表达。

  像上一段的文字之中,“陈长青的为人”,这“为人”一词,就成问题,他已不是人,怎么“为人”,该说“为鬼”才是。

  还有,“把事情闹得尽人皆知”,也得改成“闹得尽鬼皆知”才行。

  这还是可以变通的,有更多的情形,是无法变通的,所以就“说了也不懂”,“说不出来”了。

  这个故事,和灵魂有大大的关系,所以有些地方,虽然我尽力想把事情说得明白,但由于我不是灵魂,使用的是人类的文字,所以也难以把真正具体的情形,像写人一样地写出来。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令人明白的,在隐隐约约之间,总可以形成一定程度的理解,至于理解程度的多寡,那就各安天命,不是可以勉强得来的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算完全不知道,也不会有甚么损失,因为每一个人,都有灵魂和身体分开的一天,等到成了灵魂的时候,自然一切恍然,再也没有甚么神秘可言了。

  所以,这个故事,在有些部分,若发现有“词不达意”之处,并非我之罪,实在是因为一种存在,无法彻底解释另一种存在。

  这种情形,举一个最浅的例子,生物学家常很肯定地说:“蜻蜓(或其他生物)的眼中看出来,看到的情形是这样的──”

  这种说法,不科学之至──蜻蜓的眼中看出来的东西是甚么样的,只有蜻蜓才知道,而蜻蜓无法把它的所知告诉人,所以人绝对无法知道蜻蜓看出来的东西究竟是甚么样的,生物学家可以做假设,不能有肯定的结论。

  话扯远了,再收回来。

  却说当时,大家都同意,先和陈长青联络,以弄明白他究竟是在甚么样的困境之中,再作道理。

  蓝丝来了,自然不会立刻就走,她和温宝裕咕咕哝哝,有说不完的话,我和红绫告辞,回到了家中,自然第一时间,便和白素说了一切经过。

  这种情形,在我们的生活之中,普通之至,我或她,在外面如果遇到了甚么新奇的事,或是不可思议的经历,都会第一时间说给对方听。

  而白素永远是最好的听众,在听我叙述之际,绝少打岔,只是静听,那和我恰好相反,我会问很多很多问题,有时问得连白素都会喝止。

  这次,也是一样,我向白素叙述著经过,她用心听著,这次有红绫在旁,她也不时加上几句话,所以我们的共同叙述,可以说是有声有色,十分热闹。

  白素有点异于寻常的是,她听到了一半,便有略有所悟的神情。

  接着,她眉心打结,表情沉重,我停止叙述,问了她几次,她只是要求我说下去。

  等到我说完,她的神色,更是凝重。我和红绫,都等著听她的意见。她道:“我们的好朋友陈长青,遭到的是大麻烦,不是普通的麻烦。”

  她特地郑重其事,在陈长青的名字之上,加上“我们的好朋友”这样的称呼,以示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我和红绫,都感染到了这一点。

  我们早已判断过,陈长青身在困境之中,但是却不知道是甚么样的困境。

  白素如今,说得如此严重和肯定,那确然令人忧心。

  我忙道:“何所据而云然?”

  白素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首先我,同意‘陈长青已不是人’这个推断。”

  我点头:“这一点,应该没有疑问。”

  白素又道:“我推测,陈长青是在‘修行’的过程中,达到了灵魂和身体分离的。”

  我略呆了一呆:“你的意思是,他‘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如此?”

  白素道:“是,他是跟随了一批专门研究灵魂,研究生命秘奥的僧人离去的。”这些人的信仰,就是要灵魂和身体分离,以达‘永生’之目的。”

  我想了一想:“可以这样说。”

  白素道:“当然,我这样说法很粗糙,真正的内容自然要精细得多,但可以不必讨论。”

  我同意:“对,总之是经历了一定的过程之后,他达到了灵魂和身体分离之目的。”

  白素瞪了我一眼:“当然不至于那么粗糙。”

  我承认白素的指责,因为要出现那样的情形,只要结束生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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