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圣经故事 圣经故事001

《圣经故事》圣经故事001

作者: 字数:2425 书籍:圣经故事

  陶伊莱是遭人杀害的,抢劫行凶的受害者。从背后遭到袭击,被拖到两栋建筑物之间殴打致死。死因是钝器造成的严重头部创伤。一个勉为其难的目击者终于告诉警方,命案当天下午她看到一个年轻人从巷子里跑出来。

  瑞基思索着他从悲痛气愤的陶丹尼口中得知的细节

  他的日间工作人员早已回家,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这是他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光。他通常在夜间工作,事实上,他需要看一些应该在当天上午看的报告,但他没有心情研究利润和指数。

  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在电视机前坐下。他对啤酒的喜爱总是使茜妲想到他的农民出身。虽然她很少说什么,但他总是感觉得出她的苦恼和轻蔑。结婚之初,他还在乎她的想法时,他限制自己只喝她认可的葡萄酒、调酒和威士忌。他在当时和现在都不重视形象问题,但茜妲很重视。等她开始红杏出墙时,他不再在乎她,从那时起冰箱里随时都有啤酒。

  他猜施施分辨不出葡萄酒的厂牌年份,也不会想知道。那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态度。

  他把脚跷在茶几上,把电视转到新闻频道。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全球股汇市的新闻,脑海里却在想着比工作更重要的事。

  施施说她能看到鬼魂和影响电子仪器,他虽然未必相信,但也不觉得困扰。她的精神状态十分正常,所以她最糟也不过是有点古怪而已。电子仪器受影响很容易解释,有些人不能戴电子表,因为他们的个人磁场会使表的运作失常。就算她真的会影响交通号志,他也无所谓。

  但有几件事确实令他困扰。她的那些剧寒,无论是休克或其它原因使然,都严重得足以使她失能。他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身体危险,但根据上午所见,他认为那个可能性不小。无论是想象力或生理疾病引发的,他所看到的事都是真真实实的。

  他想要相信原因是可以轻易靠医药治好的某种潜在生理疾病。那会是最简单和最合理的原因和解决之道。

  不幸的是,有那幅陶伊莱的画。他无法解释它何以存在。

  一看到那幅画,他就知道画中描绘的是暴力致死。施施似乎不大明白她画出了什么,但话说回来,她并没有看过许多暴力和死亡。他却有。在军队里他被训练以最有效率的暴力来执行任务、避免被捕和致人于死。他擅长此道,而且不只是在演习中。跟其它的特种部队一样,突击队经常奉派执行新闻从未报导的秘密任务。他知道死亡是什么样子,钝器创伤是什么样子,所以他早料到陶丹尼会说他父亲是遭人杀害的。

  施施不住在陶伊莱住的那一区,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她也不可能在事后得知他遇害而画出那幅画,因为画今天已经干透了。施施背对他时,他摸过画的表面,厚厚的血红色颜料摸起来一点也不黏。她并不知道陶伊莱是遭人杀害的,他也不打算告诉她。那幅画已经够令她心烦了,他不想做任何有可能再引起她失温或休克的事。

  如果一个月,甚至一个星期前,有人说他会考虑这种超自然现象可能真有其事,他会当场大笑;那是通俗小报的素材。但这是施施,她不善说谎或任何形式的欺骗。看到她对麦参议员夫妇的反应使他想要放声大笑,因为她的表情明白显示她越来越反感和急于离开。遇到她不想说的事时,她没有假装不知道他在问什么,而是露出固执叛逆的表情。她绝对不是个攻于心计的人。

  在茜妲的欺骗后,在冷眼旁观上流社会的虚伪势利十年后,施施的直率诚实就像一股清流。虽然他并不相信她说的某些事,但是他不得不相信她对那些事信以为真。他不得不相信她在毫不知情和未曾目睹的情况下,画出陶伊莱的死亡景象。

  因此,根据现有的证据,他不得不舍逻辑而就信心。她没有疯,也没有骗人。他不得不相信她至少有过一次真实的超自然经验。

  爱她就必须相信她。

  该死!那个想法使他大吃一惊,瑞基跳起来开始在室内踱步。渴望她是一回事,是对迷人女子的正常情欲反应。他喜欢她。几天前第一次约她出去时,他就知道他想跟她建立稳定、一对一、包含性在内的男女关系。他没有想到爱情。他跟茜妲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离婚只是墓碑上的法律墓志铭。爱上施施不会是件轻松的事,撇开时机不对不说,她还很可能会令他伤透脑筋。她敏感易怒,固执难缠,不懂妥协,但是诚实正直。

  今天上午在他怀中醒来时,她的笑容有如天使。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当时他就知道他有大麻烦了。女人那种慵懒满足的笑容,能够使男人为她赴汤蹈火。他就会不遗余力地争取一亲芳泽的特权。在浅尝施施的热情后,他知道他不可能忍太久。无论如何,茜妲都得签字,他要讨回所有的人情债使诉讼尽快开庭判决。最好是在一周内。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他有得是钱。他想不出更好的花钱法。他也该用钱做令他满足的事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比得到施施更令他满足。

  他要对人生做些重大的改变。施施是最重大的改变,但其它的也一样重要。他厌倦了在股市打滚的生活,那毕竟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他不喜欢他在股市所看到的,该是退出的时候了。他认为他至少还有一年,但清理资产需要时间,他不打算等到最后一分钟再来做。

  计算机的千禧年危机日益逼近。根据手中的信息,他知道有许多公司将无法及时修改它们的计算机程序。谁也拿不准那会对股市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但是倒闭的公司太多,股市就会崩盘。如果满足于这种生活,他或许会设法安然度过。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他认为他应该想办法全身而退。

  他不想预测未来或改变投资方向。反正他从未打算一辈子做股票积财富。他早有其它的计划,现在该付诸行动了。

  施施使事情变得复杂,原因不仅是时机不对而已。他不想要相隔两地、聚少离多的恋情。他希望她在身边,但完全不知道她对迁移有何想法。

  好大的计划,他自嘲地心想,仰头灌下剩余的啤酒。他连问都没有问她是否想跟他在一起就在替她计划未来。管他的,有何不可?她颠覆了他的生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公平。他认为他的胜算很大,因为她上午脱口说出她深恐他出事。他咧嘴而笑。他不会不忍心利用她对他的好感;可恶,他需要他所能取得的一切优势。

  将近凌晨两点时,施施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眉头皱了起来。她的喉中发出一声低微得几乎不可听闻的呜咽,来自潜意识的无声抗议。片刻后她悄悄滑出棉被溜下床,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聆听般侧着头。然后她叹息一声,悄悄走向画室。

  画了两只鞋子的那幅画靠在右边的墙上。那两只鞋子令她困惑。她为什么画鞋子?发现自己没有画出另一幅死亡肖像时,她确实松了口大气,但宽慰过后她变得越来越不安。尚未画完的鞋子使她生平第一次害怕黑夜的到来。

  此刻她直接走到那幅画前把它放上画架,然后面无表情地挑选颜料开始作画。她下笔快速准确,细细的笔尖添加上细节。

  她没有画很久,最多一小时。她突然打个哆嗦,全身筋疲力竭似地垮下。她盖好颜料的盖子,把画笔插入一罐松节油里,然后悄悄走回卧室。

  她再度睡过了头,睡到八点左右,但一醒来就知道她又梦游作画了。她冷得要命,电毯应该使被单之间暖烘烘的,但她就是感觉不到。

  她不是不能面对现实的傻瓜,因此迅速穿衣前往客厅,她把抄有瑞基电话的便条纸放在那里,拿起无线电话键入号码时,她注意到她的手毫无血色,只有指尖是奇怪的青紫色。

  接电话的是瑞基本人,听到他低沉镇静的声音使她紧绷的心弦放松了点。「我是施施。」她努力以愉快的语气说,但一阵寒意袭来使她声音发抖。「又发生了。」

  「我马上到。」

  她切断电话时,感动得胸口发紧、鼻酸欲泣。在她需要他时,他二话不说地丢下一切赶来陪她。她眨回眼泪,决心不再这么儒弱。

  她进入厨房,煮好的咖啡已经凉了。她倒了一杯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不耐烦地等待着加热完毕的铃声。刺骨的寒意使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另一阵寒颤使她肌肉紧缩。

  她咕噜咕噜地灌下第一杯热咖啡,再加热一杯。她不得不用双手捧着杯子以免咖啡洒出,但她颤抖得太厉害,还是有烫伤自己之虞。

  她发觉情况越来越严重;她越来越冷,而且变冷的时间越来越短。她也许该把自动咖啡壶移到卧室的床头柜上,这样她连床都不必下就能喝到。但是热咖啡似乎也失去了帮助;除了瑞基的体温外,任何东西都无法使她温暖起来。

  想到瑞基就使她体内泛起一股小小的暖流。就是这招,她心想,只要想着瑞基就对了。她昨天一直在想他,想着在他怀中的煽情时刻。他们没有发生性行为完全归功于他的自制力,她仍然对使全身发烫的强大肉欲感到惊讶。她不曾体验过那种感觉,但现在有了,她不再确定自己能够跟他维持柏拉图式的关系。

  她用力喷口鼻息。她在骗谁呀?虽然没有实际性交,但他们的关系一点也不柏拉图。对性诱惑无动于衷是她这些年来一直引以为傲的事,但现在只要看一眼瑞基就能使她心防瓦解、束手就擒。面对事实吧!对象是瑞基时,她就可以说是变成了荡妇。

  她全身颤抖地看一眼时钟。他还要多久才会到?应该快了。

  冷得弯腰驼背的她突然直起身子,杏眼圆睁。她从厨房的椅子里跳起来,冲进浴室刷牙洗脸。她抓起梳子,但头发越梳越乱。她扔下梳子,挤出慕丝往最乱的地方抹。化妆?她该不该擦点口红?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青紫的嘴唇该擦什么颜色好。香水?也许吧!可恶,她没有香水。

  「天哪,大事不妙。」她站在这里,一边冷得发抖,一边担心着口红和香水。她惊骇地领悟她企图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门铃响起。她急忙把手擦干净跑去开门。「我的脑筋出问题了。」她阴郁地说,走进他怀里。「我冻得半死,刚才却在担心口红。现在连看都不看就开门,都是你害的。」

  「我知道。」他轻声细语,把她抱起来走进公寓里。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她的鼻子冰得吓了他一跳。他转身锁门时,一绺卷发轻搔他的唇。

  「今天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我一起床就打……打电话给你。」她牙齿打颤地说,因此她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具有说服力。

  「很好。」他抱着她走向沙发。「毛毯在哪里?」

  「在卧……卧室的椅子上。」

  他把她放下。「我去拿。」

  他在几秒后就回到客厅,扶她躺在沙发上,然后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抱进怀里,用毛毯盖住他们的身体。他坐起来脱掉套衫,随手扔在地板上,然后再度躺下,把她的手塞在两人之间,用他的身体温暖它们。

  他的肌肤在她冰冷的手指摸来烫烫的。他把手按在她的背脊上,感觉到他的体温传来使她松了口气。「已经没那么冷了。」她在他颈边说,感觉到紧缩的肌肉慢慢松弛。她缓缓深呼吸着他温暖的男性气息。

  「好一点了吗?」他问,声音比平时低沉。

  「嗯。这次没有很严重。」

  「因为你没有拖延。」他的唇轻拂过她的耳朵,在她的太阳穴上摩擦着。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背,使两人更加贴近。他们的腿交缠着,一条肌肉结实的大腿滑进她两腿之间。

  她倒抽口气,感觉到他的亢奋。「我不能每次都叫你过来取暖,」她喃喃地道。「这样太令人把持不住。」

  「这还用你说。」他苦笑道,拨开她的松发亲吻她的太阳穴。「我不能像昨天那样脱掉你的衣服,否则现在我已经在你体内了。」

  他的声音低沉亲密,温柔无比。他的话在她脑海中形成令人无法呼吸的画面,使她的小腹在期待中紧缩。她无话可说,因为她此刻最想要的就是他付诸行动。她把手伸到他赤裸的背后抚摸他的肌肉。「我想要你那样做。」她诚实地说,好象他不清楚她对他的反应。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甚至是在她愿意对自己承认之前。

  他挺身把她压进沙发深处,大腿抵在她两腿之间。他苦笑地说;「我觉得自己像在沙发上亲热的青少年,我都忘了那有多令人沮丧。」

  施施的唇轻拂过他的下颚。她虽然缺乏经验,却不是懵懂无知。有几个方法可以让他们不靠实际性交来满足彼此,但在他的离婚确定前,那样做是不对的。也许大部分的女人不会有那种感觉,但她们没有像她那样的父母。

  她甚至不敢亲吻他。她可以感觉到欲望在彼此的体内悸动,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越界,因此她连动也不敢动。

  但只是躺在他怀里聆听他的心跳也很舒服。最重要的是,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归属感,觉得自己在这人世不再孤单。

  知道他关心她、重视她是种令人陶醉的感觉。她不记得曾经有谁如此重视过她。她不明白这种息息相关感怎么会这么快就形成,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快就信任依赖他,但事实就是如此。

  十分钟过去,她不但没有再冷得发抖了,而且暖烘烘得想睡觉,神志几乎有点迷糊了。

  「你这次画了什么?」他问。

  「不知道。」她有点讶异地说。「我连画室都没有进去。我在床上放了电毯,当我被冻醒时就认定我又梦游了。万一我使你白跑一趟呢?」

  「我宁愿你一感到冷就打电话给我,也不愿让情况严重到昨天上午那样。你把我担心死了。」

  「我把自己担心死了。」她自我挖苦道。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暖和了吗?」

  「暖和极了。」

  「那么我们必须起来。」

  「为什么?这样很舒服。」

  「因为我不是圣人。来吧,我们去看看你画了什么。」

  失去他的体温使她想要**抗议,但她决定体恤他。「喔,好吧。」

  他捡起地板上的套衫,拉她站起来,然后走向画室。施施绕到厨房微波加热另一杯咖啡,瑞基足踝交叉地靠在流理台边穿上套衫。她用欣赏的眼光偷偷瞧了他两眼。

  「来吧,别再拖了。」他说,她这才发现她在拖延时间。前天晚上她画了两只鞋子,天知道她昨夜画了什么。

  他把手放在她的腰背上,陪她走进画室。施施环顾室内,看到鞋子画没有在墙边的原位上。「看来我昨夜又在画鞋子。」她说,暗中松了口气。虽然不喜欢梦游作画,但至少她没有挑比鞋子更令人不安的主题。

  一个画架被动过,摆在使画布面对北面落地窗的位置。

  他们一起走到画架正前方。施施以专业的眼光审视她在夜里添加的细部。细腻的笔触使画看起来像是照片的一部分。技巧虽不是她惯用的,画却无疑是她的。她在画里加上了跟原来那只相配的另一只高跟鞋。原来的那只穿在一个女人只画到足踝的脚上。新画的那只高跟鞋没有穿在脚上,但她在它附近画了一个女人横躺的小腿和裸足。就她完成的部分来看,那幅画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但她还是害怕得发起抖来。

  「太好了。」她咕哝。「我加上人体的一部分。」她故作轻松地说,但声音不大自然。

  瑞基感觉到她在发抖,于是把她搂到身边。他表情阴郁地凝视着画。

  「热狗小贩的事重演了,对不对?她死了。她躺在地上,掉了一只鞋子。即使现在没死,她也活不了多久。我觉得好象是我害的。」

  「你知道不是你害的。」他亲吻她的头顶。

  「如果我把画毁掉,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你有没有画出现场的景象对这个人都不会有影响。无论你收到的是什么感应,受影响的都是你,而不是对方。」

  「但愿我能那么肯定就好了。」

  「你能,因为陶伊莱的那幅画是你在他死后而不是生前画的。」

  她吃惊地转头望向他。「你怎么知道?」

  我跟他儿子丹尼谈过。他是在傍晚死的,你的画却是在那天夜里画的。」

  她反复思量了一会儿,感到如释重负,又觉得有些问题该问,但想不出是什么问题。长叹一声,她搂住他的腰,从身体的接触中得到安慰。他是那么强壮结实。她有没有抱过他?她碰触过他,抚摸过他的背,但不记得在此之前有没有真正抱过他。她一直在接受,他一直在付出,但再坚强的人也有需要拥抱的时候。她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看看现在的她有多么需要他。

  他微微向后仰以便看到她的脸。「好过些了吗?」

  「松了口气,但还是很担心。」她挤出笑容,把不安的感觉暂时摆到一边。「我肚子饿了,你吃过早餐没有?」

  「吃过很久了,但我还可以吃。要不要出去吃早餐?这会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哦,约会。我不知道我们该不该那样做。」她朝他咧嘴而笑,想着他们已经做过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他咧嘴响应她的笑容。「等我终于使你躺平在床上时,亲爱的,别忘了我积压了许多挫折感要发泄。」

  「你真会甜言蜜语。」她咕哝,接着笑了起来,因为她从未这样跟男人打情骂俏过,从未感觉过一个男人对她的强烈欲望有如浪涛将她淹没。这令她兴奋和陶醉。

  他把她转向门口,轻轻推她一下。「去穿鞋子——顺便戴上胸罩。别再考验我的自制力了。」

  她不仅戴上胸罩和穿上鞋子,还把灰色的宽松运动衫换成蓝色的紧身针织衫,以及化了点淡妆。她对头发皱眉,吹开挡住视线的一络松发,决定不去理它们。抓起皮包,她从卧室走进客厅,瑞基在那里看一本有关鬼魂的书。

  「从发生这些怪事起,我就在研究鬼魂。」她说。「我一直希望能找到造成我看见鬼魂的原因,但到目前为止这些书讲的都是鬼魂本身。有些魂魄在躯体死亡后立刻离开人世,有些会逗留一阵子,有些永远也不会离开。」

  「他们为什么逗留在人世不肯离去?」他站起来陪她走向大门。

  「也许是心愿未了,也许是搞不清楚状况而不肯合作——谁知道呢?有本书说只有不快乐的魂魄才会变成鬼,所以那些只逗留一会儿的不是真正的鬼,只是在旅途中短暂停留的过客。」

  「这样看也是可以啦。」他咕哝。

  施施锁好门后,他们走向电梯。她注意到瑞基四下打量建筑物是否有颓废的迹象。这栋公寓大楼不算豪华,甚至谈不上高级,但保养得很好。如果电梯坏了,房客不必等上好几个星期才能再有电梯用。走廊的电灯泡坏了立刻就会换上新的,水管也有定期维修。建筑物本身虽然老旧,但所有的房客,包括她在内,一般都认为自己很幸运。

  他们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看着顶上显示所在楼层的指针。指针往上移动。瑞基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搂了她一下。施施转头对他微笑时,电梯门叮当一声滑开,茜妲跨了出来。

  她看到他们时愣住了,脸上血色尽失。接着她看到瑞基搂着施施的腰和他们相依偎的模样,愤怒使她苍白的脸胀成暗红色。

  「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你。」她对瑞基说,双手紧握成拳。

  电梯门在她背后关上。瑞基倾身又钦一下按钮,电梯门乖乖开启。「你想要去哪里吃早餐?」他沉着冷静地问施施,催促她进去,然后按下一楼大厅的按钮。施施朝他眨眼,佩服他的镇静冷漠;尴尬的场面几乎使她手足无措。

  茜妲勃然大怒,在门开始关闭时跨回电梯里。「你怎么可以这样漠视我!」

  「我和施施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他的语气仍然平静,态度仍然沉着,但更加用力把施施搂在身边。

  施施注意到他把她的名字跟他的连在一起,茜妲也注意到了。「没有关系才怪!」茜妲气得声音发抖。「你仍然是我的丈夫……」

  紧挨着他的施施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紧绷,他的眼睛谜成危险的细缝。这是有他在场时她第一次感到害怕,而他的目光甚至不是针对她。「你不想说那个。」他轻声对茜妲说

  「别告诉我我想说什么。」茜妲在电梯下降时,颤抖地伸手扶住电梯厢的厢壁。她的目光转向施施。「你!我问过你有没有跟瑞基来往,你说谎骗我,小贱人……」

  「够了!」瑞基厉声道,用手臂环住施施的肩,横身挡在她和茜妲之间。

  「哦,别担心。」茜妲嗤鼻道。「我不会幼稚地为男人争风吃醋,但在遇到我以前,你可能习惯了女人为你大打出手。那是不是你灌啤酒吃炸鸡的南方小姑娘做的事?」

  施施清清喉咙。「事实上,我是在意大利出生的。」她对瑞基的背说。

  「谁管你是在哪里出生的!」茜妲高声叫道。施施从瑞基背后探头出来,她看到泪水弄花了茜妲的妆。「你是个不懂世故的乡巴佬,所以他跟你在一起很自在!但我向你保证,你永远别想在我的画廊卖出另一幅作品,别的画廊也不会接受你……」

  施施感觉到瑞基的脾气爆发。他在电梯停下、电梯门滑开时,朝茜妲跨出一步。茜妲脸色煞白地退开一步。

  「你说的对极了,我跟她在一起确实很自在。」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不可闻。「你不知道跟一个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在一起感觉有多好。没错,我知道你的情夫,每一个都知道,但我不在乎,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但我非常在乎你拿掉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恨,茜妲?那就是我对你的感觉。我警告过你,如果你做出有损施施事业的事时,我会怎么样,我说得出就做得到,所以你最好三思而行。」

  他把施施拉出电梯,手臂再度紧搂住她的腰。他迈出两步后停下来转向茜妲。「对了,我刚刚在协议中又加了一个条件。画廊无条件跟施施解除一切合约,即日起生效。」

  「可恶,你不能一直加条件……」

  「我可以。做到那些条件是你得到画廊的唯一希望,否则不出三天,你再也不必为施施的事业操心,因为我会接管画廊和禁止你进入。」

  「你敢那样做,我会宰了你!」茜妲辍泣地尖声喊道。大厅里除了他们以外,只有管理员和一个住在二楼的房客,但他们两个全都目不转睛地在看热闹。「画廊是我的……」

  「不,画廊是我的。」瑞基打断她的话。「在你签字前,画廊仍是我的。如果你再拖延下去,它永远都会是我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无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