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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之天门鬼谷》第二百零八章 人性的面具

作者:鲁班尺 字数:2074 书籍:青囊尸衣之天门鬼谷

  糟糕莫过于爱莫能助,他思忖:“鲁迪,你摆脱险境吧。我需要你啊,你可不能不留话就撒手走呀。”他感到自己出汗了,可嗓子眼儿却越来越干。[文学库—wWw.QiSuu.cOm]

  这件事给某些人添了麻烦。格拉夫嗅觉灵敏,对“耳语者”提了许多令他不快的问题:海港发生了什么事?“耳语者”离开鲁迪·克朗佐夫和老希尔歇的时候,他们是否还在岸上?谁要杀死“色子鲁迪”?总有一点儿不对头,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那个土耳其人在哪儿?他为何不交出鲁迪欠他的债据?

  “耳语者”怕得睡不着觉。他深知格拉夫要是知道了他在欺骗自己,他的处境可想而知。于是,他又同淡黄头发的汉子在一个僻静的停车场见了面。他说,让克朗佐夫活了下来,这是个错误。这个老家伙要是胡说,他们就完了。淡黄头发的男子只报以讨厌的微笑,同时甩手,表示不可能。克朗佐夫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胡说的。“耳语者”企图摆脱困境,但是他已经像一条鳗鱼,被别人咸兮兮的手指从后面掐住了脑袋。

  银行家施密特博士小心谨慎,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善于控制情绪,特别爱显示自己的交际对象都属于上层。他同淡黄头发的男子会面的地方只有少数几处。在阿尔斯特湖畔高雅的划船俱乐部,他认为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作为俱乐部董事会成员,作为划船运动慷慨的资助者,他为何不能同一个船只管理员闲聊呢?可是,这条汉子——淡黄头发上戴着伸缩搭扣帽子——对他来说不知怎么有点阴森可怕。此人是他的外国朋友极力推荐的,他们管他叫“魔术师”或者“行刑者”。此人低声告诉施密特·韦贝尔,说他在圣保利剧院工作,他要是伪装某个人,能伪装得滴水不漏。

  他能为施密特·韦贝尔做点什么呢?“我的伙伴们很看重克朗佐夫的房子。”

  “这毫不奇怪。”

  淡黄头发的男子感到有点蹊跷。

  施密特·韦贝尔叹息:“可他的情况啊……”

  两人停止了交谈,因为划船体育协会董事会的一个董事发现了他们。“谢谢您的慷慨捐赠,博士先生,我们用您的名字给新艇命名了。”

  两人重新独处。淡黄头发的男子话也多了。他在格拉夫的组织里有暗线。看来,格拉夫对克朗佐夫的房子也虎视眈眈。

  “这个鱼商在圣保利越来越强大了,这对我们不利。”施密特·韦贝尔回答,“看着吧,我们会尽快同克朗佐夫和睦相处的。”

  银行家眺望阿尔斯特湖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他能活转来吗?”

  淡黄头发的男子耸耸肩,期待地凝视银行家,似乎银行家自己就能回答这个问题。银行家回避他的目光。

  “他有继承人吗?”

  “一个儿子,不住在圣保利,在慕尼黑读大学。”

  银行家用那根包了银的拐杖支着身体。

  “到时候给他提供一笔好买卖做做。”

  淡黄头发的男子颔首,领会了他的意思。

  阿尔贝特·希尔歇下午出殡。再次下起了毛毛细雨。人们看见男人们身着紧绷绷的带细条纹的西服,年龄在五十岁以下的送丧女宾都是一袭黑裙,而且是短裙。三分之二的送丧者戴墨镜。米琦戴一顶带面纱的帽子,不想让人瞧见她那被打得发青的眼睛。苏加尔的黑色西服太小,所以看上去像一根塞得满满的肉香肠。年迈的爱尔娜·哈姆丝女士伤心啜泣,管风琴奏得愈响,她行走就愈像要散架似的。她并不熟悉死者,只是每月给他汇上租金,是一种所谓“消账”的关系。清洁女工莎洛特抽噎着,一面朝乐队那边看。

  “我不喜欢看入葬,”她呻吟道,“一听见管风琴声就想哭。”

  “为什么?”米琦问,“这不是很美吗?挺庄重的。”

  “你不怕死?”

  “为什么怕?”

  “因为你再也不存在了!”莎洛特说,抽泣更甚,“真可怕。”

  “如果我不存在了,也就感觉不到了。”米琦解释,“你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晦气!”

  “死了就万事罢休。”莎洛特认定。

  米琦粗暴地打断她的话:“咱们不是活着嘛!就是死了,也还能继续观察嘛——我是说,不管你到哪儿,你都存在着。”

  年迈的哈姆丝女士转身面对苏加尔,想知道鲁迪现在的情况。苏加尔伤心,摇头:“还在急诊室,染上了肝病。”

  当一名急于知道情况的刑警队长挤进送葬队伍的时候,大家就鸦雀无声了。

  “唔,苏加尔,你还是不知道海港发生的事?”

  苏加尔摇头,表示遗憾:“一无所知,警长先生。”

  “您的老板就这么简单地落了水?老希尔歇也接着落水了?”

  “我们当时不在现场呀,”苏加尔咬牙切齿,“鲁迪失去了知觉——老希尔歇死了。”

  警长审视着他:“鲁迪·克朗佐夫要是苏醒过来,恢复了记忆,那该多好。他不会再出问题,我们照看着他呢。”

  “这会大大安定他的情绪,警长先生!”苏加尔满怀对朋友的忠诚点了点头。

  警长再度审视他,然后无语,转身走了。其他人对苏加尔的答话强忍住笑声。

  公墓大门口停着一辆大轿车。拉雅娜让她的女友蕾吉娜开车送她来此。在途中,她请女友开车到希尔歇寡妇那里弯了一下,想摸摸她的底,看她在现在的情势下是否想出售房子。如果价格适中,蕾吉娜的丈夫,也就是IEG公司,有兴趣买下。

  拉雅娜下车时,送葬的人们都屏住呼吸瞧她。“多俊俏的女人,”莎洛特称赞,咕哝道,“怎么说都不为过。她的女套装真叫人着迷。”

  米琦哼了哼鼻子,以示轻蔑。拉雅娜从旁经过时,对众人略一点头。

  “米琦,当心你的紧身裙在屁股上绷开啊。”

  “有嫖客站在我屁股上呢。”米琦反唇相讥。

  “真的?”拉雅娜轻蔑地笑笑,“真正的美是由内向外闪光的,对吗?”

  令拉雅娜惊奇的是格拉夫之子也出席了葬礼。其实是格拉夫打发儿子来的。车里还下来一个人:坦娅,他的夫人。她经过众人时壮着胆子向拉雅娜亲切地点头致意,马克斯则对她忽略不看。

  迟来的人慢慢到齐了。卡琳也跑来了。他气喘吁吁,浑身湿透,假发滑落了,手里费力地夹着一个绿颜色的东西,花圈问题他没有解决好。

  “这是我们的花圈吗?”米琦诧异地问。

  “走路别这么大步大步的,这不是女士的风度。”莎洛特埋怨卡琳,接着仔细瞅花圈。

  “这么个玩意儿,我们可不能放到墓上去,难为情啊。”

  “像是自己编扎的!”米琦补充道,语气含有埋怨。

  “很遗憾!”卡琳请求原谅,姿态和手势十分丰富,“我胸部痛得要命——这儿,喏,这儿。手臂也不能活动自如了。”

  米琦一把夺下他手里那个可怜的花圈,旋即消失在墓群之中,其他人则慢慢腾腾地向乐队走去。米琦吃力地爬上位于公墓乐队后面的新墓地,把卡琳的花圈调换成一个硕大的,并扎上她的饰带,然后同其他人加入了送葬行列。

  在墓穴旁,人们致悼词后举行告别仪式。当花束和湿润的土块劈劈啪啪地落在灵柩上时,苏加尔来到墓穴边,拧开一瓶一升的烧酒瓶盖,把酒倒在灵柩上,好像理应如此。

  “亲爱的阿尔贝特,这是你朋友鲁迪的最后问候,他今天不能来看你了。”

  无人惊奇,惟有米琦、卡琳和哈姆丝老太嚎啕大哭。

  奇迹出现了:老克朗佐夫在急诊室里重新恢复了知觉。忠诚的苏加尔守护在床边,欣喜万分,竟然没有了话语。鲁迪还十分虚弱,但两眼已经有神了。苏加尔小心翼翼地给他讲述了希尔歇的葬礼、刑警的调查以及人们对事故的种种猜测。可鲁迪费劲地阻止了他,说是自己落水的,是自己没有注意,是个愚蠢的偶然事件。阿尔贝特努力救他,但是河水太急……他呼吸困难,凝砚着苏加尔,对他恳求,耳语道:“别惹麻烦,苏加尔。”说罢又坠入梦乡。苏加尔用手把老头子湿漉漉的头发从额头上梳理开,温情脉脉。

  数天的情况都是如此。鲁迪恢复得很快,人们用车把他推到一间普通病室,带阳台和大窗户,明亮和亲切。只要医生允许,苏加尔总是呆在朋友这里。他一直担心朋友的生命,不能让朋友因高兴而过度疲劳。他婉转地告诉老头子,那个土耳其人要用他的房子来抵押赌债,“耳语者”受土耳其人的委托今晨突然来到了“蓝香蕉”。苏加尔问老头儿,是否给那人偿还百分之二十的债务?鲁迪首次嗓门大起来,又像昔日良辰美景之时那样好斗了:“你到格拉夫那儿去,对他讲,我会弄到钱的——别闹纠纷。”

  苏加尔糊涂了:“格拉夫?你指的是那个土耳其人吧?”

  “格拉夫在幕后操纵。”鲁迪喃喃地说。

  苏加尔不信:“‘耳语者’说,他是替土耳其人代劳。格拉夫与此无关呀!”

  鲁迪·克朗佐夫摇摇头,显得精疲力竭。药物发生了效力。他知道,格拉夫处心积虑,渴望得到他的“蓝香蕉”和房子。格拉夫要扩建“爱神中心”,就需要他的房子,向旁边扩大已不可能、那里是一家制药厂。格拉夫贪得无厌。苏加尔问是否要给他在慕尼黑的儿子通报一下情况,鲁迪——已进入半睡状态——生硬地做了一个拒绝的手势。儿子要读书,对红灯区的事一窍不通。在红灯区,人们需要更硬的“拳击手套”。

  他意识模糊,受噩梦困扰。苏加尔细心照顾。有一个人在新一轮拳击赛前要减轻体重了,这点苏加尔已感觉出来了,嗅出来了。红灯区的气味突然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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